第21章
第二十一回
佟展遇难有惊无险焦帅不慎失竹马
佟展要离京前往永宁府上任了,为他送行的李纲和焦坡扬一直将他送上了船,举杯饯行挥手告别。官船乘风破浪,向前而去,伫立在船头佟展心绪就像这江水一样起伏荡漾,没想到他这个三甲之,居然被太师的一句话就给配出来了,看来官场实在让人难奈。夫人陈氏从船舱里出来,将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道:“相公,进去吧,外面风大。”
夫妻二人携腕走进船舱。
几天后,官船进入了永宁近地,两边山峦迭嶂,绿树葱茏,河水碧波荡漾,目览这如画的风光佟展心旷神怡。突然一阵狂风大作,碧绿的蓝天霎那间乌云密布,河水翻滚,一团黑风卷起水柱野兽般吞没了正伫立船头的佟展,不一会儿便风平浪静,而陈氏夫人这才现相公不见了,无论她与仆人们如何呼喊也没有回音,正当陈氏夫人瘫软在船头痛泣时,一个仆人忽然叫道:“夫人!您看,老爷!”
陈氏夫人擦泪观瞧,只见佟展从水底缓缓浮出水面,冲着船头挥手呼救:“夫人,救我……”
陈氏夫人由悲转喜,吩咐仆人救上了佟展,佟展抓住了夫人的手喘吸道:“夫人,好险回不来了!”
陈氏夫人流淌着心喜的泪水:“相公,吓死我了!快,进舱去……”
陈氏夫人扶着佟展进了船舱,换好衣服,佟展目不转睛地看着夫人,仿佛面前是一个陌生的女子,突然他脸上露出一丝可怕的微笑:“夫人,你真美!”
陈氏夫人嗔怪道:“你呀,差一点都没命了,还有心情说这个。”
佟展色眯眯地过来一把搂住了陈氏道:“夫人,我们安歇安歇吧!”
陈氏往外推了推佟展道:“哎呀,你干什么呀?这大白天的……”
佟展呼吸急促,迫不及待地硬将夫人搂上了床,疯狂地撕开夫人的衣服如饥似渴……
高宗昏庸无道,听谗言不纳忠语,每天花天酒地,与西宫娘娘张媚娘寻欢作乐,而张媚娘每次都能将高宗伺候得舒舒服服,只要能让皇上快活她什么都肯做,为此高宗视她为心肝宝贝,这也是她长久不让皇上厌腻的手段。这日,高宗早早地下了朝,正准备起驾西宫,只见张娘娘身边的太监小顺子慌慌跑来报:“启禀万岁,娘娘不知怎么了,突然昏倒了!”
高宗一听,就像心尖被捅了一刀,匆匆跟着小顺子走进西宫,只见张媚娘静卧在凤榻,昏迷不醒,高宗忙传来了太医,太医为娘娘诊完脉跪倒启奏:“万岁,娘娘她脉象平稳,毫无异常。”
高宗把眼一瞪:“胡说!人都这样了,你居然说毫无异样,朕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推出去,斩了!”
可怜这位太医涂里涂糊的就结束了一生,高宗又传进一位太医,但诊断的结果是一样的,高宗一摆手,他也掉了脑袋,一连传进了六名太医,但诊断的结果毫无差异,当然他们都无一幸免一死。所有在场的太监和宫女无不胆颤心惊,生怕祸降己身,正当高宗焦急怒之时张媚娘突然在迷中叫出了两声:“太师!爹!”
高宗扑上前呼唤道:“爱妃……”他忙吩咐道:“快!传太师进宫!”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太师张井匆匆赶到,高宗也顾不得九五之尊了,抓住张井的手道:“太师,你快看看娘娘她怎么了?”
张井走近凤榻前,撩帘往里看了看,张媚娘微睁闭目冲着太师眨了眨睛,张井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退开了,转身对高宗道:“陛下,娘娘是老病又犯了。”
高宗大感疑惑:“老病?什么老病?”
张井道:“陛下有所不知,娘娘小时候得过一种病,这种病每隔五年就要作一次。”
高宗道:“何病?”
“臣也不太清楚,记得娘娘小时候第一次犯病,正好府外来了一位出家的道人,他说他能治娘娘的病,所以臣就让他进了府,说也怪,他只给娘娘吞下一粒丹药,娘娘立刻便苏醒过来,但老道临走时对臣说,娘娘这病是治不了根的,每几年都会作,他留下了两颗丹药,一备娘娘作时服用。”
“那药呢?还不快给娘娘服下。”
“回陛下,这么多年来早已给娘娘用完。”
“这……娘娘岂不是没救了?”
“陛下,不必焦急,臣还有下情回禀。”
“讲!”
“那老道还告诉过微卧,说如果丹药用完了就去找他。”
高宗仿佛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你知道他在何处?”
“臣知道。”
“那还不快去取药!”
“可……陛下,他远住在顺天府,距京城千山万水,一时之间恐怕很难取回药。”
高宗焦急地来回走动着:“这该如何是好?”
张井用眼角偷视着高宗,心中暗喜,他捋了捋胡须道:“陛下,除非……他肯去。”
“谁?”
“这个人素来与微臣不和,就怕他不愿意……”
“太师,快说,朕一定让他去,他是何人?”
“他就是焦坡扬焦老元帅。”
“他?”
“陛下,他骑的可是竹马,神马呀,不论多远,一时三刻便会赶到!”
高宗恍然大悟:“对呀!朕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哩!朕这就下旨让他进宫!“
“陛下,臣倒是有些担心。“
“太师请说。”
“陛下让焦坡扬去他不得不去,可他万一故意在途中耽搁时辰不就误了娘娘的病吗?那老道曾说过,如果犯病时辰过了十个时辰就无药可救了。”
“这一点太师宽心,朕会跟焦爱卿说清楚的。”
“如果他还是拖延了时辰又如何呢?”
“朕定斩不饶!”
焦梦霜小姐因思念徐华阳病倒了,焦帅焦急地要让管家去请大夫,但被梦霜制止了,她知道她的病大夫是治不好的。梦雪还是每天在院子里练她的功,有时焦坡扬也会抽空传授她一些刀法,因此她的功夫长进了不少。焦坡扬其实心里也非常担心徐华阳,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任何他的消息。此刻,他正在传授梦雪的武功,圣旨到,焦坡扬率府中老少跪迎接旨,传旨太监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元帅焦坡扬立刻进宫,不得有误。钦此。焦元帅,接旨吧。”
焦坡扬双手举过头顶:“臣接旨。”
太监一摆拂尘道:“焦元帅,随我进宫吧,万岁可在等待您哪。”
焦坡扬不敢耽搁,换上朝服跟着太监进了宫,见了高宗,行礼之后,焦坡扬道:“陛下,不知紧急召见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高宗道:“朕要让你去办一件事,你必须要尽心尽力地去办,不得有误时辰,明白吗?”
“为万岁分忧,乃臣之责,臣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办。”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朕的爱妃张娘娘突犯病疾,现在昏迷之中,朕十分焦急,故派爱卿去顺天府城外五十里白龙山罗岔观向李老真人讨要几粒丹药,朕给你五个时辰,你必须要在五个时辰前赶回京城,过了时辰朕决不轻饶!这是太师写予李真人的信,去吧。”
出了宫,焦坡扬一路深思,他明白这又是张井的主意,可为什么偏要他去顺天府拿药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神马度快?还是另有阴谋呢?从心底说他真的不愿去,但皇命难违,明知这里大有文章,但还得去。回到府中,带好刀,走出府门,焦坡扬对管家道:“焦福,我这次出门总感到有什么不测,万一回不来,二位小姐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焦福一听,心酸起来:“老爷,瞧您说的,您是遇凶化吉之人,会平安回府的。”
焦坡扬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但愿如此吧!”
焦福道:“老爷,要不让我陪您去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焦坡扬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也跟不上,你只要帮我看好家,照顾好二位小姐我就感谢不尽了,再说,你跟着反而让我遇事分心。好了,我该上路了。”
说罢,跨上竹马飞向顺天府。
一路之上翻山越岭,中午时分便到达了顺天府东城外白龙山,下了竹马,上了山,眼前出现一座道观,上书“罗岔观”。焦坡扬走上台阶叩打门环,好半天门才开,走出一位小道士问道:“找谁?”
焦坡扬忙道:“小师傅,我找李老真人。”
“师父他不在。”
“去哪里了?”
“云游去了。”
“何时能回来?”
“这就说不准了,有时一两天,有时一两个月……”
焦坡扬心中着急,想了想道:“小师傅,我可以进观等他吗?”
小道士急忙摆手:“不行,师父说了,陌生人在他不在观中时不许留住,你还是走吧。”
无奈,焦坡扬只得下了山,在山脚下一块石墩上坐下,他开始烦恼起来,是打道回府呢还是在这里等一段时间?他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呼救声,他不觉一愣,起身直奔呼救的方向,眼前是一片黑洞洞的树林,只见一个歹徒正扑在一个女子的身上企图施暴,焦坡扬可气坏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抬起一脚正踢在歹徒的屁股上,将他踢出了一丈多远。他连滚爬,跌跌撞撞地捂着屁股逃开了,那女子掩起被歹徒撕开的胸部哭着缩成了一团,焦坡扬背过身道:“姑娘快回家吧。”
女子扒在地上跪头道:“谢谢恩人,可小女子已经是无家可归了。”说着,缓缓移近焦坡扬,看着他背在身后的竹马女子的脸上漾起得的冷笑,趁着焦帅尚未转过面来,女子猛然一伸手抽出了焦帅的竹马,焦帅顿感不妙,于是一个黄龙大转身抓住了女子的手腕:“你要干什么?还我竹马!”
再看女子一阵冷笑:“焦坡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另一只手一晃,双龙点珠直戳焦帅的双眼:“招!”
焦帅一偏头躲过,女子趁势脱开了焦帅的手,紧接着将竹马顺进了跨下,焦帅大惊失色,顺手一掌击向女子的肩头,女子敏捷地闪身让过,甩手扔出了竹马:“还你的竹马!”
焦帅伸手接住,但再想抓住女子,她已经纵身进了树林,焦帅顾不得去追她了,他跨上竹马,嘴念驱驰令,可是竹马再也不动了,飞不起来了,焦帅仰面长叹:“唉!马在人在,现在神马已死,看来我焦坡扬在劫难逃了!”
焦帅这才明白这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圈套,而且一定和太师有关,目的是要致他于死地,这次出来他顿感不妙,于是加倍了小心,可是还是掉进了陷阱。他怅然地刚要转身离去,忽然迎面走来一位道人,手拈须髯笑道:“朋友,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焦坡扬微微抱了抱拳。老道又说:“贫道就是此座山道观里的,平时常为人测字卜卦,今日贫道想免费赠施主一卦。”
焦帅道:“你是李真人?”
老道点点头:“正是贫道。”
“你总算露面了。”
“噢,这么说你是来找贫道的?”
焦帅拿出信道:“这是张太师给你的信。”
李真人接过展开,看完之后道:“噢,愿来如此,你是来讨丹药的?”
焦帅久久地凝视着李真人不说话,李真人道:“好吧,跟我来。”
焦坡扬跟着李真人上了山,走进道观,李真人吩咐小道士进里屋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李真人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小药瓶交过焦帅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面,拿去吧。”
焦帅转身便要离去,李真人忙道:“慢,贫道还是想送你一卦。”
焦帅道:“我不信这个。”
李真人道:“怎么能不信呢?这样吧,贫道送你一字来测你吉凶祸福,看你这焦虑的样子,贫道送你一个‘急’字。急乃‘刍’字心头坐,不妙哇,所为‘刍’乃柴草也,根入泥土,你想,离开了泥土这草还能活吗?”
焦帅一声冷笑道:“李真人说得真准哪,想必早有预知吧?不过,我焦坡扬顶天立地,对于死毫不畏惧!”
“不必如此冲动嘛,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你虽大难在即,但还有改化之余地。”
“不必改化,我焦坡扬决不妥协!告辞!”
说罢焦坡扬迈步走出了罗岔观,看着他的背影李真人叹道:“好一个焦坡扬,可惜你保错了君王!”叹罢撕下了胡须,李真人变成了哈米得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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