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二道人捉拿妖孽余府外焦母出现
陈氏夫人回到府中,心中既紧张又疑惑,相公佟展真的是妖孽所变化出的假知府吗?自从来到永宁府,她的确感觉到相公与以前大不一样,有时候说起往事来前言不搭后语,吱吱唔唔似乎把一切都给忘记了,而相公最大的不同,也是让她最受不了的,他对**的要求没个够,整夜整夜地折腾她,疯似的。但不管怎么说,为了证明相公的真假,她必须按照何真人说的去做,因此她交代了丫环,倒干了府中所有的水源,为了确保不留一滴水,连茶盏和茶壶都被收了起来,正这时佟展回府,挑门帘进入内室,陈氏夫人冲着身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心领神会地出去了,将两道何真人交给的符贴在了大门和后门之上。内室,陈氏夫人与平常一样,温贤地为相公接过官帽放在一边,佟展张臂揽住了她,突然,他像被闪电击了一下似的地蹿出了多远,全身抖,颜色更变,他指着陈氏道:“你……你身上有何物?”
陈氏从怀中拿出了那道贴身符道:“老爷,您怕这个?”
佟展恐惧得连连向后倒退:“你……别过来,这是哪来的?”陈氏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一切都似乎明白了,面前的知府大人真的不是她的相公,他的相公早已是命丧黄泉了,她摇着头流着泪:“你是个妖孽,你害怕了是不是?”
假佟展见势不妙,转身逃出内室,直奔前门,想逃出府去,可来到前门抬头一眼现门上的悬符,他魂不附体,折身又奔向后门,可是后门上也贴着符,他一下子瘫软在地,紧缩在一起,身子剧烈地哆嗦着,这时,何真人和胡明男手持降魔剑出现在后门口,何真人高声喝道:“孽障!还不变成原形!”
假佟展有狗急跳墙,他忽地站起,面目狰狞,扑向何真人,何真人持剑迎上,与其战在一处斗起了法。假佟展张口吐出一股白雾,顿时天昏地暗,府邸摇晃,何真人镇静不乱,将法力灌入了降魔剑之上,立刻间层层白气光环围住了假知府,而且光环逐渐缩小范围,紧紧围困了假知府,假知府使出了隐身术,巧妙地逃脱出何真人的法围,并冲着何真人连连吐出了白雾,直吹得后厅陈设乱飞,吓得府的里人惊慌失措躲进了内室不敢出来,一旁的胡明男一见师父一时间还难以取胜妖龙,因此舞剑加入上来,师徒双剑合力法力大增,直逼得假知府连连后退,边退边寻视着水源,可是点滴水源也没有,突然他向书房冲去,师徒随后追赶,假知府推开书房,一眼便现桌上砚台里的墨汁还未干,他心中一阵高兴,顿时腰身一变,化作了原形,一摆龙尾扫过砚台里的墨汁,立刻间水注喷起,狂风大作,一道黑影冲破房顶出了府院,何真人领着胡明男追出了府,只见一团黑影被风卷向皖西河而去,当何真人师徒追赶到河边,妖龙已经下了河,一阵狂风巨浪之后,河水恢复了平静,站在桥头之上,何真人深深地叹息道:“让它给跑了,后患无穷啊……”
死囚牢里,大小姐焦梦霜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了,身体显得非常虚弱,一想到逃命在外的梦雪和日夜思念的徐华阳,她便泪如泉涌。夜又深了,梦霜偎依在一角,贴身丫环小艾为她披上一件衣服:“小姐,您还是躺下吧。”
梦霜微微摇了一下头:“我不想睡,小艾,你陪我说说话吧。”
“小姐,您总是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要紧,你过来,坐我身边。”
小艾挨着小姐坐下。梦霜道:“小艾,你跟了我十几年了,打小就跟着我,名义上你虽然是我的丫环,但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妹一样看待,可想不到,现在你却要被我连累,我真不忍心你跟着我们焦家掉脑袋呀……”
焦梦霜声泪俱下,小艾也哭了:“小姐,您别这么说,人总是要死的,能陪小姐死在一起,这是小艾修来的福气,如果有来生,小艾还要做你的丫环……”
梦霜搂住了小艾:“小艾……”
天在昏昏沉沉中放亮了,牢头打开了门,提着饭盒进来道:“开饭了!”
小艾揉了揉眼睛,牢头有些不耐烦道:“快点!吃不吃啊?”
小艾起身拿起旁边的饭钵伸向牢头,牢头放下提着的饭盒,一把抓住了小艾的手,一双色眯眯的浊眼笑到了一起:“真漂亮,多白,多嫩了,可惜了,活不成了,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顿饭了,你们都这么年轻,还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吧?这多没意思,白做了一回女人。我这个人就是可怜人,不忍心你们就这样带着遗憾而去,所以在你们临死之前我愿意让你们尝尝男人的滋味,快活一把……”
说着便将小艾拖进了怀中,像一头公狼似的了疯,梦霜急了,撑起虚弱的身体扑向牢头:“畜生!”
牢头怒了,推开小艾,猛搂住了梦霜:“妈的,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敢打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我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
小艾一见不好,忙又扑过来抱住了牢头的胳膊就是一口,痛得牢头蹦起了老高,他放开梦霜,挥手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击在小艾的脸上,小艾直感到眼前金星乱迸,差点昏了过去,牢头趁势猛扑上前按倒了小艾便要施暴,眼瞧着小艾便要失身于牢头,梦霜举起面前的饭盒朝牢头猛击过去,牢头大叫一声,伏在小艾的身上不动了。小艾推开他,用手在他的鼻前试了试,没气了,她吓地倏地收回了手:“小姐,他……他死了!”
梦霜一惊,头一沉,昏了过去……
有人很快将此事禀报了张井,张井面露惊色,而一旁的余政却拍案而起:“太好了!这次虽然没能毒死焦家人,但让我们有了提前明杀的理由。”
张井凝视着余政道:“余大人的意思是……”
“太师请想,如果我们将这件事说成是焦梦霜反狱打死了牢头,万岁爷会不会动怒呢?”
二人互视着突然同时仰面大笑。张井道:“余大人,老夫真的是佩服您呀……我这就去面君,来人,备轿!余大人,你我一起去吧?”
余政道:“太师,您一人足可,我就不去了,回府等您好消息。”
余大学士府宏伟状观,气势磅礴,宽阔的院落,室内金碧辉煌。回到府中,迈着斯文步走进内室,刚一坐下,家人来报:“大人,门外有一位衣着褴褛的女人要见您。”
余政一皱眉头道:“混帐!什么人都可以见我吗?”
家人吓得垂头躬腰道:“小人这就去赶走她!”
家人退了下去,来到府门外,冲着一位衣衫邋遢,蓬头垢面的中年女人嚷道:“滚!你这个死老婆子,让我被老爷骂。”
中年女人道:“你说什么?你家老爷骂你,不愿意见我?”
“你以为你是谁呀?”
“好,我不跟你废话,,我问你,你有没有说出我的名字?”
“去……什么名字,你还是快滚吧,别在这儿找麻烦了!”
中年女人没有走,迅从身上摸出一根凤凰玉簪道:“你拿着这个再去见你家老爷。”
“你是不是疯了?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中年女人瞪起了眼道:“你敢!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去,耽误了我的事,到时候你可担待不起,你家老爷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他只要见到这根玉簪就会来见我。”
“你没病吧?”
“少罗嗦,快去让你家老爷出来见我!”
家奴真的有些害怕了,正犹豫不定,管家出来了:“怎么回事?”
家奴忙道:“管家,您看,这位非要见老爷不可。”
管家走上前上下打量着中年女人:“那来的?”
“永宁府。”
“夫人贵姓?”
“姓韩。”
“你认识我家老爷?”
“扒了他的皮我认识的骨头!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给我滚进去让你家主子出来!”
管家点点头,感觉来者不善:“哟,挺冲的,行,我这就去禀告。”
“等一下,把这玉簪带上。”
内室里,余政正在和小妾打情骂悄,管家推门进来,余政一脸的不高兴。管家道:“老爷,有点事,门外来了个女人,她非要见您不可,赖在府外不走。”
“我不是说不见吗?”
“老爷,她说她姓韩,是从永宁府来的。”
余政眨了眨眼:“她还说什么?”
管家将玉簪递了过去:“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余政接过玉簪看了看,突然他一跃而起,奔向府外,来到外面走近中年女人问道:“您是焦夫人?”
“别这么称呼我,污辱了焦家!你现在不得了,要见你真不容易。”
“哪里,夫人请。”
“我不会跟你进府的,你让你的家奴退下,我有话跟说。”
“到府里说不是更好吗?”
“就在府外说,说完我就走。”
“好吧。”余政冲着管家等摆了摆手:“你们先退下。”
见家奴都退下了,中年女子道:“余政,你真是个畜生!”
余政有些懵了:“夫人,你这是从何说起呢?”
“你为何要致焦坡扬于死地?”
“你别说了,我和他之间有解不开的仇疙瘩!”
“这个仇我清楚,余政,是我们对不起他,再说,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狠,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吗?”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仇必报!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百姓们谁不知道你和张井狼狈为奸,害死了焦坡扬,而你更加混蛋的是,你还要斩草除根,你知不知道,你举起的屠下是你的亲骨肉!”
余政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你在开玩笑?”
中年女子一阵冷笑道:“做为个一女人会开这样的玩笑吗?我千里迢迢乞讨赶来京城是为了跟你开这个玩笑?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做娘的清清楚楚,梦霜和梦雪是你的亲生女儿!”
余政的脑袋“嗡嗡”作响起来,往日的一切似电闪一样在脑海中浮现,他一把抓住了中年女人的双肩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我为何要告诉你?当初如果不是你奸暴了我后又威胁我,我会被焦家赶出门吗?我落到这步天地都是拜你所赐!今天如果不是事情所逼,我死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
“可你现在说出来你让我怎么办?”
“这是你自做自受,反正我已经把实情告诉了你,救不救她们就看你了……”
余政一下子懵了,心情极其烦躁地来回走动着,突然他吩咐道:“来人,备轿!”
余政匆匆上了轿,直奔皇宫,在半道正遇上了从皇宫出来的张井,二人下轿,张井满面是笑:“余大人,您这是……”
余政深藏不露:“噢,太师,我回府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来助太师一臂之力。”
“余大人,不必费心了,万岁已经怒,下旨明日午时处斩焦家一切人等!余大人,这可是您的功劳哇,如果不是你提示,老夫还真的想不到这一招!”
余政的心里不好受,是他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了断头台,难道他就这样毫无办法了吗?不行,他一定要抢在张井动手之前从牢中救出梦霜。回到府中,考虚再三,余政决定今晚行动,于是,晚上,余政早早地躺下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起床换上了夜行衣,背插单刀从后院跃墙出府,来到外面施展开轻功术,眨眼便来到了“天子二号”死囚牢房,牢房外把守严密,凭着自己过硬的功夫,飞檐走壁绕开了牢房外的守卒,进了大牢,可刚一探头便被一牢卒现:“谁?”
说是迟那是快,余政挥刀手起刀落,牢卒未来得及呼叫便掉了脑袋,余政从他的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铁锁,不等梦霜说话,余政架起她往外就走,梦霜刚要出声,被余政捂住了嘴:“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
但不等他们逃出牢院便被守卒现,一声大呼,在这寂静的深夜传出了老远,立刻间出口便被封住了,事到如此,余政不再紧张,施展开平身所学,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将焦梦霜带了出去,三晃两晃摆脱了追兵,安全回到大学士府,放下梦霜,点亮烛灯,余政道:“好了,现在全安了,你就住在这里,千万别出这间房子,我会派人照顾你的生活。”
借着灯光梦霜打量着面前救她的人,只见他身高七尺开外,一身的夜行衣,黑布罩头看不到面目,梦霜不禁紧张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我会吩咐人来侍候你歇息。”
余政说罢出去了,将自己的侍女叫到了面前道:“婉儿,我要让你侍候一个特殊的人,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如果她问这是什么地方,你千万不可说出这是大学士府,更不可暴露我的身份,明白吗?”
“是,老爷。”
“还有,不准她出那间屋子,有什么事随时禀报我。”
“老爷,您放心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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