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回
午门外华阳欲斩李丞相舍命相救
李府管家出府办事回府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焦家大小姐焦梦霜昨夜被太师抓到,徐华阳等人一听,一下子炸了锅,焦梦雪抓起刀就要去救姐姐,被李纲喝止了,但焦二小姐还是坐立不安,无法安静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偷偷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刚想纵身翻墙而过,被一双大手按住了肩头:“焦二小姐,别这么冲动。”
焦梦雪有些恼了:“姓徐的,你少管本小姐,我姐姐看错了你,现在她落在了贼人之手,而却无动于衷,滚开!”
徐华阳道:“二小姐,徐某并非无动于衷,可是就因为我们现在心急,所以就更要冷静,否则便会掉进贼人设下的陷阱。”
“怕死就是怕死,别有什么理由,滚开!别拦着本小姐!”
“你……”徐华阳有些挂不住了:“好吧,你既然非去不可我只好陪你去,不过,十有八九这是一个陷阱。”
“这还像一句人话,有种就跟我去,没种就呆在家里。”
“你等我,我取剑。”
取来剑,二人飞身出了李府,直奔太师府而来。太师府里灯光昏暗,二人趴在屋顶往院子里探视,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两个人,前面的人打着灯笼,后面跟着的是太师府管家,徐华阳与焦梦雪轻轻从房上飘下,跟随着来到后院深处,前面是一个圆门,两边站立着家兵,张管家对家兵道:“有何情况?”
家兵回道:“禀管家,没有情况。”
“这里关押的可是朝庭重犯,尔等要打起精神,不得大意!”
说罢张管家缓缓离去,徐华阳与焦梦雪闪在一旁看着张管家走向前院看不见了,二人这才快如流星般划到圆门近前击昏了两旁家兵,可刚一进圆门,突然间伏兵四起,灯火照如白昼,张井大笑道:“徐华阳,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
焦梦雪挥刀就要杀向张井,徐华阳一把拉住了她,因为他现院子里杀气腾腾,四面八方全都是躬箭手,只要一反抗二人立刻便会乱箭穿身,张井道:“束手就擒是你们的唯一的选择,还不放下兵器等待何时?”
好汉不吃眼前亏,徐华阳先扔下剑,焦梦雪瞪了他一眼:“怕死鬼!”
张井令命道:“绑!”
一帮人冲了上来抹肩头拢二背将徐华阳捆了个结结实实,梦雪刚想反抗,李龙过来就是一脚,将焦梦雪踢倒在地,家兵上来按住了她,二人双双被拿,张井走近徐华阳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中闪动着凶光道:“徐华阳,都说你文武双全,可你今天上当了,其实老夫根没有抓住焦梦霜,老夫略施小计便将你拿获,你今天落到我的手里相信你也清楚是什么下场,老夫恨不得吃尔的肉,喝尔的血,给我儿报仇!”他又转身对所有的人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此事不得向外泄露,如果哪个大胆泄露出去一个字,我割他的舌头,杀他全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世上没不露风的墙。早晨,李纲醒来,忽然现床头旁有一封信,他急忙展开了,上面只有几句话:“徐华阳与焦梦雪被太师拿住,快想办法救他二人。否则凶多吉少”。李纲大惊失色,他叫道:“来人!”
老管家急忙忙跑了进来:“老爷,您叫我吗?”
李纲的手在哆嗦:“快,去看看徐公子是不是还在府里。”
老管家匆匆来到跨院,正与焦梦雪的丫环玉铃儿撞了个满怀,差一点将老管家撞倒,玉铃儿一见是管家,忙道:“李管家,不好了,我家小姐不见了。”
与此同时徐华峰也从屋子里跑出来道:“华阳也不见了。”
管家立刻转身禀报了李纲,李纲一跺脚道:“唉!怎么如此冲动,焦梦雪不懂事爱冲动还有情可原,可他徐华阳如何也如此冲动,沉不住气呢?我让他看着焦梦雪,他倒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老管家问道:“老爷,是不是出事了?”
“徐华阳与焦梦雪被太师抓住了!”
“啊!”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华峰他们知道,不然他们也会冲动,自投落网,你给我派人看着他们,不准他们离开半步,他们问起徐华阳和焦梦雪去哪了,你就说让我给藏起来了,我会想办法迎救他们的。”
次日早朝,高宗升坐九龙口,文班武臣跪拜参君之后,高宗看了看下面道:“各位爱卿,请起。”
高宗话音刚落,殿头官匆匆进殿禀报:“万岁,李纲求见。”
高宗一皱眉:“不见。”
“万岁,他已经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李纲迈着苍步走进金殿,龙口之下跪倒参拜:“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高宗阴沉着脸道:“李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进八宝金殿,你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李纲往上叩头:“皇上,臣该死,臣就是前来请罪的,是我把焦家小姐和徐华阳等人藏起来的,不过,还是没能藏好,现在徐华阳与焦梦雪已经被太师抓到,我恭喜太师终于可以为儿报仇了!”
张井听得清清楚楚,自打李纲一上殿,他就感不妙,李纲不愧是宰相,脑子还真好使,明义上是来请罪,实质上就是来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的,以达到他的目的。高宗冲着张井问道:“太师,可有此事?”
张井无法再瞒下去了,他急忙出班道:“禀皇上,确有此事,臣正要向皇上禀报,请旨问斩。不过,李纲无视皇上龙威,竟敢窝藏朝庭罪犯,公然与朝庭作对,和皇上作对,理应一同问罪!”
一直在一旁转动着眼珠的余政这时赶忙出班:“皇上,李纲虽然有错,但毕竟为我朝立下不朽功勋,他一时老来糊涂,我皇一向宽德待人,还是饶过他这一次吧。”
高宗冲着李纲一抖龙袍:“还不退下!”
张井恨得直咬牙,心说,余政,你竟然公开与我作对,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夜幕笼罩,人声寂静,余政换上夜行衣,带上兵器飞墙出府,每走一段路便要回头看一看有没有人跟踪,眼前来到一片竹林旁,忽然他感觉有人跟踪,于是忙闪到一旁隐蔽起来,只见三道黑影鬼鬼祟祟靠近竹林,余政突然而出,捧刀就剁,四个人战在一处,余政心中清楚,来人定是太师的人,得战决,时间长了就会不妙,想到此,余政的招势一变,使出八卦刀法,快如闪电,三个对手连连倒退,突然余政一个顺水推舟,正推到了一个对手的脖子上,脑袋顿时搬了家,就在另一个对一愣的当口,余政的刀往回一带,对方躲闪不灵,脑袋也滚落在地,最后的一个对手一见,撒腿就逃,余政没有追赶,他迅进了竹林,竹林深处渐渐露出一座小屋,透过窗户还有灯光闪烁,来到近前余政叩响了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余政轻声问:“小姐还好吗?”
开门的是侍女婉儿,她道:“大人,您可来了,小姐还是每天都闹。”
余政道:“行了,你快离开这里,去德盛客栈等我,这里已经暴露。”
“那小姐……”
“我自然带她走……”
婉儿匆匆而去。余政进了里屋,焦梦霜不屑一顾,余政道:“快,跟我走!”
焦梦霜冷冷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的面目都不敢视人,还能是什么好人吗?我不会跟你走!”
“我有苦衷,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焦梦霜不说话不了,坐在一旁一动也不动,余政有些急了,他知道此刻的张井一定带着人往这里扑来,他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焦梦霜依然是一副漠不经心的样子,余政急得来回转着圈,突然他道:“好,你想知道是不是?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谁!”
说着余政扯下了脸上的面罩,焦梦霜一见不禁惊愕道:“你是……”
“是我,余政。”
“你我世不两立,你为何要救我?”
“因为……因为我是你和梦雪的父亲。”
焦梦霜不觉乐了:“真是笑话,我姓焦不姓余。”
“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你赶紧跟我离开这里,太师很快就会带人前来!”
“你以为说我是你女儿我就会跟你走,听你的?别妄想了,告诉你,我爹是焦坡扬,焦大帅!你是什么东西?奸贼,落在你的手里和落在张井的手里没什么区别,我恨不得吃尔的肉喝尔的血!”
“你就如此恨我?”
“杀父之恨不戴天!”
“好吧,有一天我会让你报仇,但今天你必须跟我走。”
“我不会走的。”
余政再也没有耐性这样拖延下去了,也不能再拖延了,他无可奈何,抬起一掌击昏了焦梦霜,背起她匆忙离去。余政早就想到将梦霜久藏在一个地方是非常危险的,必须常换地方,因此他事先就安排好了新的地方__德盛客栈,那里都是他的人。
跟踪余政从余政手上逃脱的是李龙,他一口气跑进了太师府,将此情禀告了张井,张井听完刚要带人赶往竹林,被哈米得也拦住了,他道:“太师,余政是只老狐狸,我们别再上他的当了,暂时先不管他,等我们除掉了徐华阳和焦梦雪之后,再来对付余政,眼下我们最主要的是要看住徐华阳和焦梦雪,别让他们又逃掉,两日之后,就要处斩他们了,太师现在要考虑的是明天上朝如何才能让高宗将监斩官交给你。这样你就可亲眼看着徐华阳掉脑袋。”
“这件事不用着急,我早有安排,明日早朝皇上便会下旨让老夫监斩。”
“这样就太好了,千万要多派兵把守法场,别让人又劫了法场。”
“哈军师,您就放宽心吧,徐华阳死定了!”
次日上朝,高宗听了张媚娘的枕头风真的将监斩派给了张井,转眼一天过去了,明天就是徐华阳与焦梦雪问斩的日子,早早地,太师就领着大队的御林军押着徐华阳与焦梦雪来到法场,立刻间整个法场被封锁得风雨不透,弓箭手箭上弦,严阵以待,老百姓们越来越多,远远地看着热闹。而这时的八宝金殿之上气氛紧张起来,大学士余政正跪地为徐华阳与焦梦雪求情,高宗一脸的怒容:“余政,尔不是不知道徐华阳与焦家的罪行,几番大闹京都,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放肆,杀他们死有余辜!尔不必为他等求情,朕意已决,还不退到一旁!”
余政弄了烧鸡大窝脖,满脸通红的退到了一旁,大臣们议论纷纷。一向爱戴焦帅的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无人再敢说什么,时辰眼看着就要到了,就在这生死关头,边关信使飞马来报,报信之人一脸风尘匆匆上殿跪倒尘埃:“报,启禀我主万岁,大事不好,边关突起战火,金国大肆进犯中原,现我中原已有四座城池先后失守,四位总兵全部战死杀场,吾皇万岁,援兵啊!”
高宗一听脸色煞白:“这……这可如何是好,各位爱卿,谁能领兵出战,以保我大宋江山?”
金殿之上鸦雀无声,余政见状,立刻有了主意,他忙出班施礼:“臣保举一人可退金兵。”
高宗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神,他也顾不得刚才的怒气了:“余爱卿,快说,是谁?”
余政心中暗喜,故意慢腾腾道:“臣不敢说。”
“哎呀,都何时了,朕恕你无罪!”
“那臣就斗胆说了,就是那徐华阳,万岁,何不让徐华阳戴罪立功,如果胜了将功补过,万岁可以饶他的死罪,倘若败了再杀他也不迟。”
高宗迟疑了片刻道:“这,他能行吗?”
余政道:“万岁,臣不是夸奖他,他的武功和才智胜过焦坡扬。”
一向与太师关系密切的何尚书忙道:“皇上,臣有本奏,余大人所说臣以为不可,难道我大宋泱泱之国,满朝武官中就没有一个能领兵出战,而要一个罪犯去出战,传扬出去,岂不有失国体吗?”
余政的心中大大的不痛快,露着冷笑冲着何尚书道:“何大人,那你倒说说谁能领兵呢?”
何尚书也冷笑着,阴阳怪气的道:“余大人,何必动气呢?您这样为徐华阳等人说话求情难道和他们有何干系?”
“何大人,休得满嘴胡言,老夫只是为国担忧,为万岁爷分忧,不像尔等只顾私欲……”
高宗有些不耐烦了,他把脸一沉道:“放肆!尔等不必争执不休,朕意已决,准徐华阳带罪出征!”
余政心花怒放,一块石终于落了地,他急急往上施礼:“万岁,老臣代徐华阳谢恩了!望吾主快下圣旨,否则就晚了!”
何尚书又道:“皇上,可以让徐华阳代罪立功,但焦梦雪不可放!”
“何大人,此言诧异,如果斩了焦梦雪,徐华阳还有心情去战场杀敌吗?皇上,臣建议也可让焦梦雪一同前往边关杀敌立功,助徐华阳一臂之力。”
高宗点头:“余爱卿言之有理,朕这就下旨。”
法场之上,刽子手握刀在手等待着午时三刻监斩官的一声令下,此刻张太师捋着须髯心中得意洋洋,时辰终于来到,张井抽出斩令牌扔了出去:“斩!”
刽子手高高举起刀刚要下落,只见一只飞镖闪着一道寒光直奔来,正扎在了刽子手的手腕上,就听“当啷”一声,钢刀落地。紧接着有人大高声喊道:“刀下留人!”余政飞马赶到,甩凳下马上了监斩台前,展开圣旨:“张井接旨!”
张井愣了一下跪倒接旨:“臣张井接旨。”
余政高声宣读道:“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徐华阳等虽犯死罪,但念其一时莽撞,又身怀绝世武功,我朝正在用人之时,故,朕法外施恩,赦免其死罪,朕念焦梦雪年幼无知,其父焦坡扬对大宋有功,故,一同赦免死罪,钦此。”
“臣张井尊旨!”
在宫中御花园,高宗召见了徐华阳。徐华阳跪倒见驾,垂头道:“草民参见万岁。”
高宗仔细打量着徐华阳:“抬起头来。”
“草民不敢。”
“赦你无罪。”
徐华阳一仰脸,高宗心中赞叹,好俊秀的青年,幸亏没有杀,否则其不可惜,看罢多时高宗道:“徐华阳,闻得你武功高强,朕倒是想见识一下。”
徐华阳垂头道:“草民怕惊了圣驾。”
“恕你无罪。”
余政在一旁道:“徐华阳,万岁让你练你就练吧。”
“好吧。”说着起身往后退了退,走行门迈阔步,练了一套黑虎拳法,紧接着又练了枪法和刀法,看得高宗眼花缭乱,惊讶不已,叫好不迭。再看徐华阳身如轻风,快如闪电,练完之后气不长出面不更色,高宗还有些兴趣未尽,他点手叫过余政:“余大人,朕今天特别高兴,所以还想见识一下对打场面。”
余政立刻下去选出宫内两名高手与徐华阳分别打斗在一起,但均不过几个照面便双双败下阵去,高宗手托龙须高兴地连连点头道:“好……我大宋又出良将,有此良将,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看你金国能猖狂多久,徐华阳,上前听封!”
徐华阳撩衣跪倒:“草民在。”
高宗高声道:“徐华阳,金兵正在吞噬着我大宋江山,朕特封你为征西元帅,率领大军收复我失去的国土!”
“徐华阳遵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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