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冬狱城

西蒙·奎恩斯特住进了哈罗德·雷曼的房间，他找人替换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摆设，酒杯，床褥，杯子甚至连蜡烛都不放过。蒙克威胁智者巴雷沙“你要敢放出去一只信鸮，我便让你四肢都变残废！”但最后为了以防万一，他把冬狱城中所有能看到的信鸮通通给宰了，还把其中一只烤了吃掉，现味道并不鲜美，其他的便杀掉丢进了护城河中。

        而哈罗德·雷曼则被丢进了绿沼中，随后被关进了黑牢中，但止不住他浑身的恶臭，背誓者格拉夫对天誓他会掐断哈罗德爵士的脖子，而食人魔瓦尔纳则声称他比腐烂的肉还恶心，只有奥格哈特没做什么评论。在断剑兄弟会入城后，大部分人向西蒙·奎恩斯特投了降，蒙克和血手吉安卡洛很快控制了所有的城墙，侦哨营见瑞姆斯·艾因格爵士归来，纷纷倒戈，而伯恩·莱文则被丢进了牢笼里，一天后莱蒙现了他的尸体，浑身赤裸，四肢全部骨折，而牢笼中的囚犯则露出无辜的表情，而这也无从追究了。而卡尔曼修士则也被投入了黑牢中，在祭祀伊格尔面前他再不敢多言，伊格尔威胁他只要提及众神的名字，他便早晚割了他的舌头。

        拉尔斯爵士本对断剑兄弟会没有好感，尤其是血手和蒙克“他们根本没有荣誉。”他告诉莱蒙。

        “可是瑞姆斯爵士带他们进了冬狱城，似乎西蒙·奎恩斯特说服了他。他是你的哥哥，你应该信任他。”莱蒙说道。

        在西蒙·奎恩斯特入驻冬狱城后的几天内，他都没有做任何的动作，而是按兵不动，整个冬狱城都在猜测他到底想干嘛，不仅狱卒在猜，囚犯也在猜测，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今整个冬狱城都听令于他。

        集合铃再次响起，不值班的狱卒都需在校场集合。因此所有人再次集结，校场的高台上没有人，莱蒙在人堆里看到了拉尔斯·艾因格爵士、本特利·巴尔弗爵士、莫尔顿·布鲁克斯爵士。恢复自由的克里特和罗米挤到莱蒙的身边“定是西蒙·奎恩斯特有所行动了”罗米说道。

        莱蒙又看到了梅尔丽娅，她依旧穿着长袍，站在校场的西北面，忏悔圣堂的门侧。在西蒙·奎恩斯特进入城堡后，莱蒙再也没有和梅尔丽娅说过话，格雷·米德尔顿爵士安排他将整个牢房都检查清楚，不论西蒙·奎恩斯特想做什么，他们必须保证关押的犯人不会出什么差池，因此每天晚上莱蒙带着一身的汗臭味和四肢的酸痛挤进自己的房间，他甚至连洗澡都懒得洗，便滑进被子，梦境总是美好的，在梦里他不是柠檬爵士，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骑士，光亮厚重的板甲，精钢长剑，梅尔丽娅现了他身上的印记，那是斯泰尔斯家族的纹章，有机会他一定会去查明自己的身世。

        克里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看，是西蒙·奎恩斯特！”

        他从巨剑塔里走了出来，身边跟随着艾德温·拉德霍恩爵士和格雷姆·克洛兰爵士，他们分别挎着长剑，用整齐的步伐跟在身后，莱蒙没有看到巴雷沙大人，从断剑兄弟会进入冬狱城后，巴雷沙再也没有走出过守望塔，这是他守护一生的城堡，第一次，这座城堡被逃犯攻陷，而献出城堡的人却是侦哨营指挥官瑞姆斯·艾因格爵士，他没有做任何表态，好几次莱蒙都看到他站在城头眺望更北的地方。

        “各位”西蒙站到高台上说道“哈罗德·雷曼现被囚禁于黑牢中，冬狱城的黑牢向来关押终身囚犯，穷凶极恶之人的牢笼，而他已被证实杀害阿隆·奥瑟里斯大人，前任冬狱城的城主。我们需要对他的罪行进行宣判。而冬狱城唯一的修士卡尔曼亦背负多种罪行，同时也参与谋杀阿隆爵士。”随后他巡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梅尔丽娅的身上“我们需要一个神的代言人来宣判哈罗德·雷曼和卡尔曼修士的罪行，梅尔丽娅，我想，你最适合了！”

        全场一片诧异之声，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女人，梅尔丽娅微微提起长袍的下摆，一步一步地走到高台的阶梯下，随后鞠了一躬说“我很乐意效劳，大人。”

        艾德温·拉德霍恩爵士走到阶梯旁，讲她扶上高台，而西蒙·奎恩斯特续道“冬狱城也信仰主神克拉苏恩，但他的代言者卡尔曼修士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以及作为修士的身份他在咸鱼村妓院宿娼的证据，我认为，我们都应重新更改我们的信仰，显然光明之神赫拉克洛斯提示了我们很多。”

        “那是异教！”底下的一人高声拒绝“我绝不会向异教屈服。”话音刚落，一支羽毛箭将他射穿，应声倒地便断了气。

        “还有谁？”西蒙·奎恩斯特笑着问。

        莱蒙顺着射箭的方向看去，绰号血手的吉安卡洛·特莱维尔屈腿坐在城墙边，手中拿着一把长弓，吹着口哨。

        西蒙·奎恩斯特将两指放进嘴里吹响了一下口哨，没多久，在瑞姆斯·艾因格爵士的率领下，两名侦哨营的弟兄跟在身后，拖着浑身恶臭的哈罗德·雷曼以及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卡尔曼修士，修士嘴里不停地说道“我没做过，我诅咒你，我没做过！”

        他们被推到中间，就在拉尔夫和克拉兹尼被吊死的地方，跪了下来，而卡尔曼修士仍然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他说在狱中看到了阿隆·奥瑟里斯大人，浑身泛着七彩之光，但眼睛留着血泪。他似乎已经疯了。”瑞姆斯爵士宣布。

        “黑牢总是会把人逼疯的！”他的弟弟拉尔斯爵士说道。

        “梅尔丽娅”西蒙·奎恩斯特说“这两个人交给你了。”

        她走到高台的边缘处，眼神和莱蒙相交后迅躲开，她不敢看我，莱蒙心想，她到底是谁，是冬狱城的妓女，还是她所说的来自“破晓圣殿”的传教士，光明之神的代言者，更或者她就是断剑兄弟会的一员，这一切不过只是他们的计划，莱蒙心想，这是疯狂的想法。

        “哈罗德·雷曼，你有什么想说的”梅尔丽娅说道。

        哈罗德抬起头，他的头凝结在一起，绿沼中有酵的食物、粪便和臭水，他几天没洗澡了，臭味让后排的狱卒都觉得痛苦难当，他咧开嘴笑着说“婊子！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即便卡斯伯特大主教在场，都无法宣判我，我是格雷亚国王任命的伯爵，冬狱城城主，在黑沙滩战役中，是我救了国王之盾托马斯·弗雷泽一命！”他的滔滔不绝被瑞姆斯·艾因格的一击重拳给阻止了，这一拳打掉他两颗牙齿，鲜血很快便挂到了他的嘴角边，而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而是继续笑“虽然你们杀了所有的信鸮，但是别忘了，下个月白塔指挥官威尔斯·拉姆希斯爵士会带着白塔的货物前来冬狱城，别忘了，三个月一次，如果他现这座城堡被断剑兄弟会占领，便很快会通知卡斯特公爵，追日之城的救兵很快便会赶到，到时候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你们这群变色龙，叛徒！”他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中带着鲜血。

        “等待威尔斯爵士的只有挂载城墙上你和卡尔曼修士的头颅。”西蒙·奎恩斯特回答他。

        “不！”梅尔丽娅纠正道“按照光明之神的法例，他们将被判处火刑。”

        “无论如何，哈罗德·雷曼是国王赐封的伯爵头衔。”瑞姆斯爵士提醒道。

        “你在质疑我的宣判吗？爵士”梅尔丽娅将脸一沉，莱蒙突然现她和之前像是换了一个人，尽管容貌没变，衣着没变，但她的表情，一言一行甚至她的语气都没有任何改变。

        “我乐于替你执行法例！”蒙克出现在面前，安奎拿人手中拿着一把短刃。

        “你是的变态！蒙克”哈罗德大吼道。

        蒙克上千捏住他的嘴，以至于哈罗德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只是口水飞溅，呜呜哈哈，蒙克拉出他的手头，短刃一闪，哈罗德满嘴是血，而安奎拿人手里拿着一整条舌头“缺乏敬畏之心的人，终将得到这样的下场！”他将切下的舌头扔在哈罗德面前，后者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呻吟着。

        卡尔曼修士回过神来大叫“我认错，我有罪，放我一条生路吧！”

        梅尔丽娅说“艾德温爵士，格雷姆爵士，麻烦你们准备火刑。”

        两名骑士离开不久后，带来了木炭和两幅斜交叉的木条，将卡尔曼及哈罗德·雷曼分别绑了上去，手脚系紧麻绳，用力扎好，而他们的脚下放满了木炭。

        艾德温爵士递过来一柄火炬，火焰在火炬的顶端跳舞，风吹过，火焰便斜到一边扭动着。“你来执行，莱蒙。”

        梅尔丽娅宣布。

        “不！我拒绝”莱蒙坚决地说道。

        “你是最佳人选，哈罗德·雷曼让你亲手绞死了拉尔夫和克拉兹尼，现在是你报仇的机会。”梅尔丽娅继续说道。

        “无论哈罗德·雷曼做错什么，他都是活生生的人，你让我把他们烧死，不留全尸，这是对他们的侮辱。”莱蒙退缩了，他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再杀两个人。

        “光明之神给与你执行刑罚的权力”

        “可他不是我的神灵！”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梅尔丽娅强调道“如果你拒绝，你永远无法获得真相！”莱蒙知道梅尔丽娅在暗示什么，他现在终于知道她非不是自己之前认为的那样，这一切都似乎是安排好的，而显然瑞姆斯爵士已经投靠了他们，包括艾德温爵士和格雷姆爵士。

        莱蒙只得接过火炬，哈罗德·雷曼在痛苦中昏迷，他的嘴里满是鲜血，衣服的前领被血浸湿了，一个人被割掉舌头原来可以流这么多的血。点燃后，莱蒙便不再面对这一切，他跑回骑士塔，身后是火光冲天，是哈罗德·雷曼听不清但疯般的吼叫，是卡尔曼修士念诵的祷告随后一切化为乌有，他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这一切，所有在场的人看完了整个过程，回到居所后莱蒙感觉一阵晕眩，喉咙便倾吐出了所有胃里的东西。

        校场上留着两具焦黑的尸体，直到晚上，有人敲响了莱蒙卧室的门，打开后他现是瑞姆斯爵士，手里拿着一壶酒一盘面包和烤培根“你没吃饭”他说道。

        “为什么？”莱蒙问道。

        “他谋杀了阿隆·奥瑟里斯爵士。”瑞姆斯爵士说“你不准备邀请我进去坐坐？”

        莱蒙给他让出空间，他走进房里，将餐盘放在桌上。

        “西蒙·奎恩斯特说服了你？还有其他人。”莱蒙试探道。

        “想要击溃哈罗德·雷曼，我和米德尔顿爵士是关键，而城楼守卫是拉尔斯，我的弟弟，所以他们需要你来说服他们。而你很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瑞姆斯爵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靠在桌沿。

        “所以梅尔丽娅才是断剑兄弟会的领，是吗？”莱蒙似乎明白了什么。

        瑞姆斯爵士笑了笑说“真正的意义不在此，而是梅尔丽娅的能力。”

        “她的能力？”

        “是的，我亲眼见到她凭借柔弱的身体对抗狼群，不，不是对抗，而是一个眼神。甚至连断剑兄弟会凶猛的鬣狗都变得安静下来。她有种神力。”瑞姆斯爵士感叹道“她不是一般人。”

        “如今，冬狱城变成西蒙·奎恩斯特的城堡，这里关押着数百个王国的罪犯，而威尔斯爵士下个月如果现城堡被占领，很快便会兵临城下。断剑兄弟会根本守不了几天。”莱蒙提醒道。

        “所以我们需要说服威尔斯爵士，莱蒙。”瑞姆斯说。

        莱蒙直奔主题地问他“她到底有什么计划？”

        侦哨营指挥官放下酒杯，与他对视“梅尔丽娅告诉我们，希尔洛斯大6被盎格斯-拉克鲁人统治至今，数千年了，但传说中的凯尔斯人没有灭亡，他们还在这个世界中，他们掌握着更先进的技术，有着先知的能力，甚至会使用魔法。而她……曾是他们其中一员，她是一个凯尔斯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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