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先锋岗哨

霍勒斯·贝恩集结了所有能打仗的人，两千人，还有一大部分是新加入的自由骑手，真正忠诚于领主的不过一千多人，他不可能直接调用奔马城的骑兵，事实上作为代理城主，他也没有资格调用这么大的兵力。但他意识到如果先锋岗哨不出兵，奔马城便会遭人耻笑，而更严重的是邓恩·卡德维尔会毫无忌惮地攻击永夜堡。

        “哈尔你带一半骑兵，罗伊斯，剩下的一半交给你了。”霍勒斯说道。

        “没问题，但愿这位罗伊斯爵士不要拖我们的后悔。”哈尔·贝恩说道。

        罗伊斯笑着说“我杀的人可比你多得多，哈尔爵士”

        “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霍勒斯·贝恩训斥他们“你们不是敌人，战场上需相互照应，剩下的人我会率领从中间突破，你们一左一右，杀进营地后便尽力冲垮敌军。”

        “若是无法冲垮呢？我们遭遇反杀呢？”罗伊斯问，他的顾虑不无道理。

        “没有第二个可能，我们必须胜利，如果失败，先锋岗哨便会被攻破，奔马城的地域门户大开，后果不堪设想。”霍勒斯将铠甲穿戴好“虽然我们人数不占优，但我们绝不可以输给清水城的人！”

        “尽管我不认可你的为人，罗伊斯，但你在岩石湾打击海盗的事情我听闻一二，对于你的领兵及实战经验多为认可和夸赞，冲向敌军后最重要的是斩杀科伦·特纳或是达米昂·温斯洛，他们集结的军队本不善战，主将一死必定溃败。”哈尔·贝恩说道。

        “需要提醒的是我们必须让对方射出第一支箭。”罗伊斯也穿戴好了盔甲，跨上坐骑。

        “如果他们不主动进攻呢？”哈尔问。

        霍勒斯告诉儿子“那我们只能撤退，这场仗不能由我们挑起。”

        城门随着绞盘的咯吱咯吱声慢慢被拉起，阳光从城门外逐渐射进城中，显示一条光线，随后被慢慢拉宽，最后整扇门被完全地吊了起来，天气很好，这本该是一个适合郊游打猎的日子，远处是碧蓝的天空，几朵清澈的白云飘在空中，对方的营地就在面前。霍勒斯·贝恩第一个牵马骑出城堡，随后部下紧随而出，哈尔·贝恩和罗伊斯·贝斯特各在一侧带领骑兵，中间则是少量的重甲骑兵和步兵，每个人都手持盾牌和长枪，腰间还配着铁剑，城楼之上站满了弓箭手，还有一堆在出征的队伍最后方。他们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压着度缓步向前，地方看到他们如此规模的人数，必定会有所行动，当他们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就意味着可以开战了，而如果事后算账的话，那也是清水城的军队先动的手，他们把军队驻扎在交界处，就意味着无论霍勒斯·贝恩带多人出城都只是在自己统治的领地活动，而并没有触犯到他人的领地，他可以以演习等任何一个理由来进行说明。

        所有人都憋着呼吸，只有掌旗官手中的旗帜在风中拍打的响声，以及马儿和步兵脚下踩踏的声音。霍勒斯·贝恩能瞥见对方营地中的骚动，集结，他看到了他们的人慢慢集结。他仰起头，等待的是第一支箭，远处传来号角声，深沉而厚重。忽然对方营地上的天空凝结了一片乌云，不，那不是乌云，是遮天蔽日的弓箭。

        箭雨从对方营地向面前移动，随后洒在了他们的头顶，步兵将盾牌举过头顶，而哈尔·贝恩则下令道“骑兵纵队，跟我冲锋！”

        罗伊斯也喊道“我们不要落下！”

        本方进攻的号角也吹响了，战鼓雷动，当骑兵刚动冲锋时，箭雨便在他们头上落下，尽管步兵有盾牌遮掩，但很多箭从盾牌的缝隙间穿透过去，一个步兵的喉咙被射穿，一个掌旗官的坐骑被射中倒了下来，另一个人上前扶住了旗帜。

        罗伊斯·贝斯特的骑更快，他带着部下奋力冲锋，而清水城的驻军在前面摆起了盾牌阵，竖排步兵将盾牌堆积到了一起，筑起了青铜防线，一根根长枪从盾牌后伸出，罗伊斯并没有减下度，更是不断抽打坐骑。

        哈尔·贝恩在另一侧率领剩余的骑兵冲锋，他拔出长剑激励部下。刚抵达的骑兵根本无法踏过盾牌阵，反而被伸出的长枪戳中马身，骑手一个一个翻落下来，即便他们穿着盔甲也经不起这样的砍杀。

        霍勒斯伸出一只手指挥弓箭手射出火箭，一根接着一根的火箭落在了盾牌阵容中，一个士兵身上点燃就扑向身边的其他人，随后便燃烧起来了一堆人，相互惨叫着。

        罗伊斯和哈尔两人合兵一处，重新调整集结后向着最薄弱的地方起了冲锋，盾牌的防御瞬间被突破出了一道口子，他俩杀进了敌营，当其冲，剩下的骑手纷纷跟着杀入。

        霍勒斯·贝恩带领着中军赶到，清理兵线，清水城的士兵哪里是先锋岗哨的对手，盾牌防线瞬间被瓦解，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战场上插满了箭矢，盾牌上，尸体上，铠甲上，坐骑上，到处都是。

        黑夜开始降临，成群的乌鸦开始啄食死尸，野狼被尸体的味道吸引传来成群的吼叫声。着火的营帐被破灭，战场上的尸体被清理，在营地的旁边霍勒斯·贝恩让人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死去的士兵一起埋葬于此。

        达米昂伯爵的大营换了主人，上一次霍勒斯作为客人，而这一次他高坐主位。

        哈尔贝恩褪下了铠甲，手臂被厚重的绷带绑着但仍然渗透出血迹，他找到罗伊斯的时候，他正疯地砍着一具尸体。

        “把他们带上来！”霍勒斯说道。

        达米昂·温斯洛伯爵被押进大营，灰头土脸，罗伊斯擒住了他，打掉了他的头盔将正想一剑砍掉他脖子的时候，哈尔·贝恩喝止了他，科伦·特纳自信地向哈尔起冲锋，只是一个照面便被击落，马的身体压断了他的腿骨，而头则撞到地上，再去查看时已经咽了气，特纳堡的人见自家领主死了便全都缴了械，他们的主人本就是效忠科伦·特纳的金矿主和炼金工房，完全不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你挑起了战争，达米昂伯爵大人。”霍勒斯·贝恩命人给他松绑。

        清水城显然不领好意“你完全可以绑着我，霍勒斯大人，败在你的手里我没任何不服，但您现在已然宣战了，邓恩侯爵绝不会就此罢休！”

        “那又如何，温斯洛伯爵大人，您麾下的自由骑手已经加入我方，就连你们的营妓也归我们所有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犟的，要不是哈尔·贝恩阻挠，我早就砍了你的头了。”罗伊斯怒道。

        “如果你杀了我，整个清水城都会为我报仇，可别小看了温斯洛家族的实力！”达米昂伯爵不以为然，仍然高昂着他的头，丝毫不像是个阶下囚。

        霍勒斯·贝恩皱皱眉头，挥了挥手“把伯爵大人带下去，好吃好喝款待着，单人间，不要上手链脚链，总之待他如贵宾，另外，和其他人隔开住，不许探望，任何人想见他必须经我同意。”

        侍卫进来带走了达米昂，待大营里只剩三人时，哈尔·贝恩问父亲“除开自由骑手和逃走的士兵外，投降的士兵过一千人，他们全是温斯洛家族和特纳家族直属的官员和士兵。他们可不会像自由骑手那样直接倒戈加入我军。先锋岗哨显然装不下这么多人。”

        罗伊斯笑着说“叫我说，全砍了，或者吊死，再看有谁敢挑衅。”

        “断然不可！”霍勒斯说“哈尔，将自由骑手另外编队，由我们的将领统帅，而投降的人，则单独关押，不限制自由，不过剥夺所有武器，我们就在这里驻扎，粮食足够充沛，在营外距离一英里和三英里的地方找人搭两个哨塔，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哈尔领命“遵命，但，父亲，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霍勒斯想了想说“等罗恩大人的消息，另外奔马城的属臣们在该表明立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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