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而复始

第七章周而复始

        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像旋风一样刮进了这个小城：“武王反叛帝国了！”

        城里的人都不敢相信。

        “隆隆隆……”

        远空彩云翻滚，神霞缭绕，一只三头炎狮背驮着中年男子破空而来，快逼近小城。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城主府。他们逮捕了城里的青壮年，控制了铁匠铺和药铺老板。城里的人这才相信传来的消息是真的了。然而让他们心惊的还在后面，就在不久后，那头荒古蛮兽踏步街道，出阵阵惊雷声响，吞食城民。

        人们胆战心惊地活着，那些热闹的街道变得：空荡，凄凉，破败。

        震撼的，充满杀戮和动荡的日子过去了。城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新的城主府和重装重甲巡逻的旧地痞的官职身份：兵士。才告诉人们生了叛乱。其他一切都同过去一样。

        冬末，城里进驻了一个周王朝铁骑营。每天出城镇压各地复辟帝权的村民，到了黄昏后，他们总是载着三四辆大车慢慢悠悠地回来。

        铁骑营的坐骑个个是西域汗血宝马，马具晶莹闪闪，瑞彩万道，皆是由珍贵的玉石装饰。兵士们大都是世袭的帝国皇家子孙后代，符文遮脸，身材高大，一切都彰显着他们与其他兵甲的不同。

        一场红灯笼和鞭炮的盛宴过后。黑市肉铺关门了，九罭失去了寄宿的主人，它再次流落街头。兽场的主人王北榆还是不肯接纳它。它的身体也在半年内生了变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情况有点不寻常。精沦里出现了许多人影，他们大多是身披战甲的人种，而且都蕴有一个精沦。

        这个未知的，令它恐惧的变化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它百思不解。

        周王朝的铁骑们想要巩固小城的统治权可不那么容易。城郊官道上杀戮不断，被抢夺的官商旅客越来越多。帝国的兵甲们成群结队地从临城赶过来，遇到阻拦，便是死战，用人头开路。到了冬至那天，帝国的骑兵已经攻占到了城郊。很显然这仅仅是先头军，更多的兵甲们在6续赶来，不用想也知道，开春后就足以能够聚集上万人。

        从地痞中挑选出来的兵士，他们畏惧死亡全都趁夜色潜逃了，然后他们又回到街道上。兵士便一波跟着一波站在了城墙上。

        积雪消散，土壤软化，嫩芽破土后，九罭在初次冬眠过后苏醒过来，跑了出来，到城中兽场老者的破木屋内静静盘坐探视。“真是奇妙，精沦的力量果然强大了”。它开启“古道”布下道纹。

        九罭翻山越岭，度极快，不多时就远离了这座城镇，它一路奔跑。这时，背后响起了奇异的波动，一道神虹沿着它的轨迹划空而来。一个体壮如牛的老兽降落在九罭的前路上。老兽是旧城主的坐骑，那是一头修行多年的豺，九罭在街道讨食的时候见过它。老豺朝戒备的九罭挥了挥爪子，说：“喂，小东西，你过来！”

        九罭生性单纯并未多思，便踏步走到跟前。老豺浑身虚化近似透明，前肢肩部穿着银白色的铠甲，上面有规律的铸造着圆锥模样的尖刺。结实的兽皮带上，挂着类似马鞍的坐具，九罭猜想那里应该是属于旧城主的位置。

        “小东西，你是何人门下的兽，竟敢随意开启仙路古道。”老豺训问道。他看着临近的九罭，像是想起了它，就接着问它：“小东西，我是不是在城里见过你？”

        九罭结结巴巴地讲起城里街道上有关它的事情来：“三年前，我从临城逃亡过来的时候，在大街上您看见过我，那时候您身边还有一群兵甲。武王叛乱了，您没被杀吗？”它也提出了问题。

        “我们灵兽，下凡历练，受命于天，人种手中无法旨，不敢私自屠杀，最多镇压圈禁。”老豺自豪的回答。

        “下凡？”

        “我说你呀，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算了！你学法术时师傅没给你说，古道不能随意开启吗？这是条通天路，别跑了小心被斩杀。”老豺在深眠中被仙气惊醒，灵魂出窍前来探查。

        九罭并不知道实情，它仅是遵照黄燕遗留下的玉骨所载的练习，没想到竟然开启了通天路。

        老豺的灵体正在涣散，它好心地告诫九罭，两帝国正在交战，让九罭小心，别选错了主人，死亡并不可怕……

        “什么？”九罭困惑地问老豺。

        可惜老豺灵体消散，从仙路古道上消失了，余后的话它没有听见，接着九罭转身，立即朝来路返回。

        “你们干什么？”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来。

        九罭躺在兽场老者的木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思考着老豺未讲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帝国的大军要来了，你们统统上城墙去。”周王朝铁骑营的兵士们各自带着数十人，跑到城中各家各户抢人夺财。

        “大概又要换城主了，不知道老豺能不能被解救出来呢？”九罭对仅有两面之缘的旧城主坐骑很有好感，它思绪被打断后，便在自语。

        在九罭纷飞的思绪中，街道上又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他们都朝兽场跑去。

        九罭猛地惊醒过来，它推开门借助堆积的木材跳跃到了木屋的顶部，在它目力所及的地方，从兽场的后院诸房间里，被周王朝的兵士拖拽出来许多人和尸体，而在街道门口旁，有十五六个俊秀青年骑着马，穿着奢华闪金的服饰，佩剑横放在马鞍上，朝兽场走去。最前面的两个，一个年纪稍大的人种，穿着暗黑色系的服饰，手持九节铁鞭，胸前挂着一朵鲜红的小花；另一个和他并排走的，年纪稍小，浑身黄毛，带着乌黑的铁链脚镣。

        “他们？”九罭在关羊府邸的时候见过他们，但模样变化了许多，它能认出来，实属两人给它的记忆太深刻了。

        他们是同门的师兄弟，也是患难与共的‘夫妻’，他们都并不是人种，是兽，九罭清楚的记得这些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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