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关于林衍的故事（2）

作者有话说：“上回说到林衍外公和她外婆的浪漫又有点悲伤的故事，这回咱们回归正题开始讲讲林衍的小时候吧！”

        林衍出生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大概是一九九九年七月初二的上午十点多。说来不巧正好夹在她两个外公的生日中间。

        “恭喜！是个小丫头哟！”接生的护士是覃楠的闺蜜，也就是林衍的小姨妈——李梓喻，林衍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时也差不多六斤出头的小肉团，但是别的小孩儿都是哭哭啼啼的，唯独林衍一声不吭，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梓喻见状以为孩子不太对劲，便将林衍的两只小脚脚单手固定住，右手一巴掌往小林衍的屁股拍去。

        “哇，哇……”这力道属实不小了，别说林衍会被拍哭，五六岁的小孩儿也受不住呀。“这下哭了吧！不哭两下呼吸道不打通就不好了。”说完，李梓喻便替覃楠做手续登记去了。在门外侯着的有林衍的父亲林远明，还有张梅和盛晚秋。虽说林衍并不是盛晚秋的亲孙女，但是，盛晚秋却异常的疼爱林衍。

        “小林衍是外公明天的生日礼物哟～”说罢，盛晚秋的照相馆为此事也是关了整整一个星期，盛晚秋和林远明天天在医院照顾着覃楠和小林衍。没过多久，因为家里还有生意要做，覃楠便带着小林衍出院了。覃楠和林远明在街上开的有家生活用品店，虽然不起眼，但是老顾客很多，加上张梅在整个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基本上都会有来往。而小林衍则会被她爸放在装货的纸箱子里，到处拖着跑，这是小林衍的爱好之一。一两岁的小林衍经常动不动就会爬到纸箱子里，哭着求爸爸拖着她玩。三岁的林衍会经常和妈妈一起去河边吹风拍美美的照片，骑着她心爱的玩具小摩托去八中看哥哥姐姐们打篮球。但是，就在这年，覃楠和林远明决定去外面打拼，便将小林衍寄托在覃楠的二姐家中照顾，也会不定时的给林衍寄来生活费。因为三岁的林衍已经需要读幼儿园了，但是覃楠不想把林衍放下乡下给外公外婆照顾，决定先在城里的全寄宿幼儿园放一年，看情况再决定是否调回去。

        对于全寄宿，林衍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只知道母亲抱着她上了公交，过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桥，然后又进了一扇很高很高的铁门。覃楠在向幼儿园的老师交代清楚之后，就假装上厕所骗过林衍搭上了离开的公交车。

        幼儿园的老师还在带着林衍到处观看，当林衍察觉母亲怎么还没回来时，幼儿园的铁门已经完全锁住出不去了。向来乖巧懂事的林衍并没有哭，看着身边的小朋友都在哇哇大哭，她很是不能理解，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妈妈，所以她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年将要在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下在这里生活。

        直到夜幕降临，小伙伴们都在阿姨老师的带领下洗完了澡，唯独林衍一个人坐在幼儿园的滑滑梯那儿等她的妈妈回来。幼儿园的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三岁小朋友解释这样一件事，只能打电话给覃楠让她跟林衍说，过几天来接她，让她先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几天，说不定到时候玩的开心都不想回去了呢？

        林衍是想妈妈的，但是她并没有哭，只是乖乖的听妈妈的话，让阿姨给她洗完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看了动画片，晚上，在阿姨的带领下回到了那个只有安徒生童话里才有的，三十个小朋友睡在一个房间里的那种大通铺。林衍去的第一个月，没哭没闹，不仅和小伙伴们打成了一片还安慰那些刚被送进来的小妹妹。幼儿园的阿姨和老师都觉得小林衍真的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可三岁的小孩再成熟也还是个小孩子。林衍的二姨妈覃希萍会每个星期买零食来看望林衍，而对于小孩子来说最快乐的就是吃零食了。林衍怕自己一次性吃太多，还特地叮嘱阿姨每天只给她拿一点，这样每天都会有小惊喜了～

        圣诞节那天晚上，阿姨说每个小朋友都要早早的睡去，这样圣诞老人就会偷偷的来送礼物。小林衍只在童话书里看过圣诞老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吗？

        “阿姨！我可以不睡吗？圣诞老人要是给我送礼物的话，我想跟他说谢谢！”其他小朋友都睡了，唯独林衍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到阿姨的床前说出了她的想法。

        阿姨听完噗嗤一笑，着实被小林衍可爱到了，因为林衍从来不会要别人的东西，除非迫不得已，比如圣诞老人的礼物。收到后一定要说谢谢，不然会被妈妈说不懂礼貌。

        “小林衍！快去睡吧～你的谢谢我会替你传达给圣诞老人哦！”阿姨轻声细语的说道。

        林衍只好乖乖爬回自己的小床，眯着眼睛等待圣诞老人的到来。可是，终究是顶不住深夜的困意，小林衍还是进入了梦乡。

        次日，阿姨如往常一般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小朋友们。林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发现床头多了好大一根棒棒糖。她惊喜之余发现身边的小伙伴每个人枕头底下都有一根棒棒糖，林衍开心极了带着好奇又期待的心情跑去问阿姨：“阿姨！阿姨！圣诞老人怎么说？阿姨替我跟圣诞老人说谢谢了吗？”

        “说过了哦！圣诞老人说小林衍真是个懂礼貌的乖小孩哦！”听完阿姨的话，林衍觉得自己和圣诞老人已经成了朋友，到处跟小伙伴说自己有传话给圣诞老人，而且圣诞老人回复了！

        转眼一年便过去了，覃楠从外地工作回来看林衍，发现林衍的头发乱糟糟的，正埋着头大口大口吃着梅干菜拌饭。心头一凉，以前自己带孩子的时候穿的都是干净整洁，头发也是梳得整整齐齐，再转眼看了一下林衍碗里的饭，覃楠很生气：“你们幼儿园怎么搞得？我孩子放在这里，你们怎么照顾的？这吃的都是些什么啊？”林衍看见母亲来看她本来挺开心的，但是，她见母亲生气又不敢吱声只能一个人跑去玩滑滑梯。其实幼儿园的伙食和卫生确实做的另覃楠很不满意，因为交了很多钱，结果吃的一点营养都没有。克扣小孩子的生活费来谋利，加上林衍对于平时的吃食也是一声不坑，覃楠更不放心将孩子放在这里了，毅然决然的将林衍转到了她二姨妈家楼下的第一幼儿园，地理位置在城中心，而且就在亲人眼皮底下更放心一点。

        这年林衍四岁，在姨妈的带领下，穿着打扮确实要干净整洁很多，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着幼儿园，回到家中就是《唐诗三百首》的抽背加上每天一篇的《看图写作》。这一年，林衍的生活过得非常充实，性格一如既往的内向不爱说话。

        林衍五岁那年，盛晚秋享年八十，全家人都回到了老家办理丧事。张梅也年纪大了，家里没人照顾，覃楠只好再次在街上开起了店子，一来照顾年迈的母亲，二来家里有房有车有门面工作会更方便。林衍读完幼儿园六岁正好能在这边读小学，自己也可以手把手的带，加上完小的校长是林衍的亲姑爷，平时在学校，老师什么的都会多照顾一些。

        林衍六岁，在其姑爷的安排下分配了最好的班主任手上，由于林衍幼儿园受过的教育都比乡下同龄人的孩子要多很多，没人能撼动她考试第一名的位置。所有老师都夸林衍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覃楠自己也是知道林衍学习上的事她从未操过心。而且每次放学，林衍都会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写作业，周六会和好朋友去打乒乓球和篮球，周日就会去美术培训班上绘画课。

        也是在这一年，林衍认识了两位新朋友，张颖和程潇雨，这两位呢是三年级的大姐姐，但是身高却异常的高，不说三年级还以为是六年级的学生呢。张颖的家是租在老街的，因为也是父母在外工作由奶奶照顾的，所以张颖是个超级懂事热情的小女生，因为经常一个人在家自己做饭洗衣，给覃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覃楠由于不放心林衍一个人上学，所以会叫张颖去学校的路上顺便带上林衍，好让她有个照应。程潇雨是张颖的同班闺蜜，成绩也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的学霸，而且成绩优异的她相貌也是非常出众的，几乎全校都知道程潇雨也算得上是校花兼学霸的狠角色了。很多五六年级的男生都给程潇雨表过白，可都被一一拒绝了。林衍第一次见她是在一年级上学的第一天，这个姐姐看到她就像是看了一个布娃娃一样，不停的捉弄林衍。在林衍看来，这个姐姐或许有多动症。不过林衍并不知道，程潇雨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风云人物”。

        “听说三年级那个学生会副会长，勾搭三年级校队的篮球队队长！你听说了吗？”只听见两个五年级的学姐正讨论着，从林衍身旁经过。林衍并不知道学生会副会长是谁，也对于这种事完全不懂，只知道今天下午有体育课，可以玩篮球了。

        到了下午体育课，林衍班上体育老师正在教她们做操，但是万万没想到跟三一班撞了，张颖和程潇雨向林衍挥了挥手，林衍本想招呼回去，可是身上连贯的体操动作不允许她腾出一只手来，只能直巴巴的看着她们在沙坑那里闲聊。下完体育课，程潇雨一个健步如飞冲到林衍面前拍了一下林衍的肩：“放学老地方等我！”

        “程潇雨！校长叫你去办公室一趟！”一个女同学叫住了程潇雨。程潇雨也是一脸蒙圈，张颖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校长为什么叫程潇雨去办公室啊？”林衍试图从那位女同学那里打听点什么，可是那位女同学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真的很欠扁：“她啊，勾搭男班长！人家篮球好成绩好，可人家男班长根本看不上她啊，说话骚里骚气的，憋一肚子坏水，被叫办公室去，活该！”说完眼神连着嘴角都笑歪了。

        林衍虽然跟程潇雨不是很熟，也才认识差不多一个月不到，但是作为张颖的朋友，而且一起上下学，关系也不算很差。听见这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拳就砸向了那个女生。那女生也不示弱准备还手，被张颖拦了下来了。可作为校长的亲侄女怎么可以做出打人这种事呢？况且才一年级就跟三年级的学姐干上了，那以后还得了？说罢，林衍转头又被那女生告进了校长办公室。

        “林衍！你怎么还打人啊？说说发生了什么？”

        “校长！程潇雨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她不会早恋更不会像她们说的那样！”程潇雨当然不会早恋，毕竟男班长那种也并不是程潇雨喜欢的类型啊。而且林衍异常坚定的站在她这边，是她所没有想到的。当然，校长很了解林衍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便决定派老师重新仔细查这件事。

        在得知程潇雨是被造谣以后，事情得到了明显的缓解，误解也没有再次发酵下去。而程潇雨和林衍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愈来愈亲密，林衍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每天早上都会顺便给提前上早课的程潇雨带早餐，但是程潇雨偶尔会忘记林衍提着早餐在食堂门口等她，所以中途也是因为这事吵了不少架。不过对于火象星座来说，吵架归吵架，上一秒绝交下一秒就能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林衍！你什么星座啊？”程潇雨和张颖刚放学，可能是班上的同学都在讨论星座的话题，所以好奇顺道问了一下林衍的星座。

        “巨蟹！”林衍好像也有了解过一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们呢？”

        “我和程潇雨都是白羊座！星座书上说白羊最配的是狮子和射手！你巨蟹应该配双鱼和天蝎！”张颖是个十足的星座控，这种玄学算命的东西，她可是最会了。但是，对于一年级的小林衍来说，星座是拿来干什么的，她完全不清楚。她只知道自从张颖开始研究星座之后，全世界的搜寻狮子座和射手座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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