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恐惧自卑
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霁辞渊看着明显隐瞒了什么的布莱克和波特,虽然想给波特解了这个咒语,但是无奈,她只是听说过解咒的方式,但是却没有试验过。要知道,就连自己熬制一个魔药都会发生无数的意外,这种直接作用在人体上的魔法,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自己还是不要尝试比较好。
死死的盯着西里斯挥舞双手,詹姆恨不得现在就用无声魔法对着西里斯那张该死的脸来上那么一两下。可惜他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无声魔法那么高级的存在自己现在还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只能在无声的威胁无果之后,抿唇看着西里斯,金褐色的眼中虽然还燃着怒火,但是却已经能看到当中可怜巴巴的感觉了。毕竟对于一个像詹姆一样的几乎可以算得上话痨的人,一个无声无息的咒语究竟有多残忍。而詹姆,自然也想自己的兄弟快点发现他的做法究竟有多么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只是可惜詹姆并非什么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自然也不会被西里斯所同情,尽管他已经用自己的所有可以做到的最可怜的表情看着西里斯,但是那个黑发的男孩还是转头仗着自己要比詹姆高一点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詹姆,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碍于有人在场不能说。
不过不愧是好兄弟!只那么一眼,詹姆就发现了西里斯的真正目的,在心里默默唾弃一下这个没有人性的坏家伙。好吧,好吧,又不是什么坏事,非要往他的身上推是为什么?这又不是黑锅,一砸一个深坑。尽管心里已经对西里斯骂上了几万遍,连阿瓦达都甩了几个,但是脸上詹姆还是诚恳的看着西里斯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好兄弟绝对不出卖你的样子,怕西里斯不信还伸手指天一副对梅林发誓的模样。
大概是是被詹姆的样子逗笑,西里斯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下一秒就大发慈悲的解开了詹姆的无声无息。
“西里斯·布莱克!”狠狠的喊了一句,詹姆深深的吸一口气,转头看着霁辞渊,打算将这个黑锅再还给西里斯。
“好了,你们已经不是第一节上飞行课了,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们站在扫帚旁边?!”一边霍奇夫人喊道,如同摩西分海一般分开所有人,下一秒,霁辞渊就和利亚艾米丽她们一起站回了拉文克劳的那一边。
见正主已经离开,没了机会,詹姆只得乖乖的站在扫帚旁边,转头给了西里斯一个眼刀,这才乖乖的将扫帚拿在手中。
飞行课不愧是一个比较自由的课程,在布置好这节课的练习以后,霍奇夫人就从人群中心走开,站在一边认认真真的观察所有人的飞行动作。
骑在扫帚上,霁辞渊漂浮在半空,和艾米丽一左一右的护在利亚的身侧。
双手紧紧的握着扫帚,利亚的额上已经可以看到些许的汗滴,但是却倔强的不肯放弃,只是深深的呼吸着,尽量不去看下面。只要不看到自己究竟飘离了地面有多远,就不会感受到害怕。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心理安慰而已。
“嘿!阿渊,要比一场吗?”詹姆说,在做完了一个半空翻的动作后看着霁辞渊挥了挥手。当然,比试不是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要让霁辞渊知道那个《预言家日报》才不是自己的杰作。
缓缓的摇了摇头,霁辞渊转头看着利亚,带着她缓缓的向前飞行,来完成这节课布下的作业——在半空做环形飞行。
无奈的瞥了瞥嘴,詹姆转头打算拉着自己的好兄弟一起飞行,可是莱姆斯没有这个兴趣,彼得连坐上扫帚都会被吓得尿裤子,而西里斯,显然做完了任务的他才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运动,兴致缺缺的到一边的树下乘凉了。
飞行课不愧是詹姆的主场,尽管还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但是在他身上已经能看到一些属于魁地奇明星一样的影子,不论是和扫帚仿佛融为一体一般的游刃有余还是那令人惊叹的花样,都让他仿佛一个发光体一般令人移不开目光。
护送利亚从扫帚上下来,完成了任务的利亚双腿发软的靠在艾米丽的肩膀,大概如果艾米丽挪动一下便会即刻摔倒在地上。
和大多数抬头看着属于詹姆·波特专场的人不同,一边和特瑞娜,玛丽聊天的莉莉显然有些兴致缺缺。毕竟,和去看在天上大出风头的詹姆相比,还不如和自己的朋友商量一下晚上的晚餐或者去图书馆看什么书来的开心。
从扫帚上下来,詹姆扒拉着那一头因为飞行而更加凌乱的头发,甚至于因为玩的太开心,那原本戴在鼻梁上的眼睛已经滑落到了鼻尖。伸手,詹姆一边将眼睛扶到鼻梁一边拍了拍莉莉的肩膀,“嘿,莉莉,有没有觉得我特别厉害?!”
微微瞥了瞥嘴角,莉莉转头看向詹姆,“不知道。”和同别人的热情不同,莉莉面对詹姆的时候显然有太多的冷漠,甚至于她的声音都是生硬的,带着淡淡的冰霜。
“哇奥!我刚刚飞了那么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詹姆说,显然有些气不过,挥舞着手中的扫帚大有再去飞上一圈好让莉莉看个清楚的架势。
遥遥的看着詹姆和莉莉的打闹,虽然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詹姆单方面的打闹,霁辞渊微微低下了头,她还记得,在那场战乱没有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是一样的。在苗疆和师兄师姐玩闹,在夜晚的篝火旁载歌载舞,她还记得曾经温柒对着唐阿哥唱的小调,还记得那曲韵着蛊虫狂暴的笛声,也记得那翩跹的紫色和碧色。只是如今,一切都消失了,在这个没有五仙教存在的世界,虽然没有了战乱不需要担忧自己是否可以安然的活到明天的夜晚,也不用担忧不知何处的流失带走你脆弱的生命,但是却依旧不安着,甚至忧愁着。
抬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相同的颜色,却不是相同的世界…
世界…吗?是啊,过去了那么久,甚至连是否处在相同的世界都不知道,若不是体内那流动着的内力和腰间闪烁的蛊笛,霁辞渊甚至会怀疑,那长久的关于苗疆,关于战乱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奇幻的梦。但是不是,如果可能,她宁愿相信现在的一切才是梦。梦醒了,自己就在苗疆,就在战场。
转头,利亚便看到了那个站在原地撑着扫帚微微抬头看着天空的霁辞渊,她现在还记得清晨的时候阿渊那犹如泣血一般的声音,仿佛将自己的生命生生抽离一般的模样,那声音让她心有余悸。她听不懂,自然没法去安慰她,只能看着她露出强颜的欢笑,宛若平日一般的和她们玩笑,却没有一点点的开心可言。
“阿渊?”看到了霁辞渊的过分安静和沉寂,莱姆斯同西里斯点了点头,走到了霁辞渊的身边,“你是发生了什么吗?”个性温柔的人会在第一瞬间发觉别人的情绪变化,莱姆斯自然是温和的,所以他也看出了霁辞渊的不对劲。
微笑着摇了摇头,霁辞渊看着莱姆斯,微微抿了抿唇,下一秒,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莱姆斯,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有些奇怪。你和我,和我们都不一样。有区别,却也有相似。”
微微愣了一下,莱姆斯的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下,他看着霁辞渊咽下了一口唾沫,这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吗?”虽然他知道,仅仅靠这几次的接触,甚至于还没有到月圆的时刻,霁辞渊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但是那一丝侥幸还是被心中的恐惧渐渐占据。是的,是恐惧,他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狼人的身份被发现了,如果被一个学生发现了,他会面临怎样的唾弃,和厌恶。包括他现在拥有的友谊,属于詹姆,属于西里斯,属于彼得,甚至是属于阿渊她们的,全部会在顷刻之间如大厦倾覆,只余破损的残垣断壁。甚至于邓布利多校长,那个慈祥的老人,也会因为他应允自己的入学而成为众矢之的。生理上的自卑和一直以来的恐惧几乎在瞬间爆炸,他使尽了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发抖。
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霁辞渊缓缓的走到莱姆斯的对面,抬头看着这个明显比这个年纪的男孩要高一些的孩子。她看过太多人,中原,边关,西域,还有这里的人。她也见过巫师,纯血的,如同那天的罗奇尔一般的高傲自大或者克劳奇相似的倔强骄傲,又或者是如同布莱克一般的典雅和执戾。还有的是混血,温和安静又或者活泼。再就是麻瓜种,如同自己,如同艾米丽。却从没见到一个人能像莱姆斯一样,他仿佛生来便带着淡淡的自卑。对于巫师,他与有荣焉,对于自己却并不。这样的情绪,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生出的理由。
但是万事皆有原由,就像少林寺的大师曾经说过的因果一般。
“你知道的莱姆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霁辞渊说,看着莱姆斯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未变,温暖的,几乎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能将冰冷的心温暖一般。“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不知道。”莱姆斯小声的说,但是他不知道,对于长久修习心法的霁辞渊来说,这轻声呢喃并不是那么难以辨别。但是既然莱姆斯不想说,霁辞渊自然也做不到逼迫,更何况,与逼迫相比,霁辞渊更希望自己慢慢的去挖掘。去发现。
“别欺负莱米了。”西里斯说,上前半步站在了莱姆斯的身边,他看着霁辞渊,眼中虽然没有戒备和冰冷,就连语气都仿佛是开玩笑一般的轻快,但是却能看出,对于这个话题,他不想再让霁辞渊和莱姆斯继续下去了。
耸了耸肩,既然不论是正主还是正主的朋友都不喜欢这个话题,霁辞渊自然也不会没有眼力的继续,所以她只是向前半步,伸出了手,微笑的看向莱姆斯。“不用那么紧张,苗疆儿女那会拘泥小节,我不会,你呢?”
伸手握住那只暖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莱姆斯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心中还有着一丝不安,但是却还是安心了不少。他看着霁辞渊,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自己的心里还存在着恐惧,但是心跳却已经平稳了不少。
如果是阿渊的话,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声张的吧。
当阳光渐渐倾斜的时候,这一节飞行课便在霍奇夫人的声音中结束,而詹姆也开心的挥别了一直不想理他的莉莉,转而去寻找自己的好兄弟他们了。而霁辞渊也和利亚她们一起向着城堡里走去。
转头看着已经有些走远的四人,空中还响着波特关于晚上要吃掉整个格兰芬多长桌的食物的豪言壮语,但是霁辞渊却没有关注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焦点的波特,只是看着莱姆斯和布莱克。看莱姆斯,是因为他的秘密,在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度过多久的状态下,她自然需要一些事来打发一下时间。让自己的蛊兽获得人形是一个,莱姆斯的秘密也是一个。而布莱克…
低头嗤笑一声,霁辞渊感叹自己通过猫头鹰认人的方式,显然,经过今天的那一场闹剧,那份《预言家日报》的归属已经不能再明确不过了。只是霁辞渊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和自己并不算相熟的布莱克,会送来那样的一份报纸?
晚饭过后,霁辞渊难得的没有和利亚她们一起去图书馆或者回休息室,而是转头去了黑湖边。在哪里有一个年份很足的大树。
布莱克在晚饭后总是习惯自己到黑湖边逛一逛。
这个消息在霍格沃兹并不难打听,毕竟不论是布莱克的姓氏还是那即使现在也能看出未来帅气的脸,西里斯·布莱克总是会被很多人关注的。坐在树下,霁辞渊将一直放在随身包裹中的一方古琴取出,淡色的流苏坠在地上,那是她曾经在中原游玩的时候得到的。那时她正和自己随意寻的队友一起参加名剑大会,幸运的得了名次,这古琴就是当时的一个明教队友买来送她的礼物。虽然来自西域,但是似乎看惯了大漠的风光,对于中原的一切都太过好奇,甚至给自己起了一个中原名字,陆邈,虽然自己和另一个丐帮队友都喜欢称呼他喵儿就是了。
他偏爱这种中原乐器,不论是古琴高山流水一般的声音还是古筝的别样的激昂或者淡然。只是他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能拜托他们当中唯一拥有乐器天赋——蛊笛,的霁辞渊了。只是可惜霁辞渊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虽然为了不让着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古琴成为摆件,也学了半年,但是大抵明白了弹奏方式之后便别了老师,头也不回的卷起铺盖,打算走人了。
那时候也是那个明教队友要随商队返回西域的时候,自己借着这次机会去了明教,也在那喵儿的帮助下到了光明顶一观,毕竟对于喵儿来说,这光明顶的高度不过尔尔,但是对于自己,大概是需要些力气的。那时他们约定明年的名剑大会还要一起去参加,甚至互相留下了信鸽通信,只是隔了一年便入了战场,名剑大会,自然也没有机会和可能去参加了。
但是现在,指尖抚着琴弦,即便是曾经称不上喜欢的,到了现在都仿佛是天赐一般的美好。毕竟,那是她的过去,她的曾经,她的,全部啊!低眉将指尖附在弦上,不多时,悠然的乐声响起。
曲罢,霁辞渊转头看着站在树边的布莱克,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微笑。你看,她的目的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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