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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章 龚鼎孳这回丢脸了


顾媚是秦淮名妓,作为官员纳妾是有的,可没人敢明媒正娶回家,谁都爱惜羽毛,以免被政敌攻击。

可他不是,爱上顾媚就非得明媒正娶,虽说他也已经成婚,家里有父母之命的正室夫人童氏,可他还是娶了顾媚。

而且不是按照纳妾办的,违反礼仪的当做侧室夫人,历史上也只有他,后来还为顾媚挣来一品的诰命夫人的尊号,比童氏的诰命还高。

当然这里面也有童氏不争的原因,龚鼎孳降清后,童氏就呆在老家不出门,谢绝清廷对她的一切赏赐,心怀故国只做大明人。

这一点跟洪承畴的母亲一样,耻于当汉奸,羞煞无数男人。

无独有偶,南方有这两个傲骨的女人,遥远的辽东也有一位,那就是祖大寿的母亲。

“陈致远吗……抓他是行不通的,但给你添堵本官还是能做到的……”

身为大才子的龚鼎孳,当然不会傻到去栽赃陷害,这种事要看人的,栽赃陈夏那是猪干的事。

人家是宗师境,别说济南府有没有能力抓住他,就说他只要报出名号,知府大人就绝不敢动他。

但不能抓不代表不能恶心他,装作不知道他是谁,给他上眼药还是可以的。

当天下午,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进了客栈,一间间房屋的敲开招揽生意,同样,陈夏住的院子也来人了。

此举并未引起陈夏等人的怀疑,因为这个客栈可以说是济南城里最好的,这种事常有,只是像今天这样成堆的没有过。

可陈夏没出门,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看到的只是进入院子的三个女人,客气的回绝了之后,那三个女人没有马上就走。

“哎哟喂!这位公子爷真的真俊,一看就是读书人,都说自古名士皆风流,公子爷可不能堕了名士的风采哟!还是让我们姐妹给您弹弹琴、唱唱曲儿呗!”

三女显然是一组的,很专业的那种,一个抱着琵琶,一个身穿清凉的衣裳,看样子是跳舞的,最后一个轻纱遮面,说话声很好听,看来是擅长唱曲儿的。

陈夏再次回绝,可那说话的女子依然推销自己,很有后世纳推销员的风采,小嘴巴可能说了。

实在被缠的没法子了,加上这几天每天听自家女人弹琴,也有些想换换口味,看到她们的琵琶时心中一动。

“这样吧,你们弹一曲十面埋伏如何?”

贫乏的音乐知识,他只记得琵琶名曲是这,其他的根本不知道,也有点为难对方的意思。

毕竟十面埋伏不是那么好弹的,也不是每个学琵琶的人都会的,这是大明朝,不是后世那种信息大爆炸时代。

没想到对方马上答应,紧接着就开始调音,不一会儿铮铮的琴声响起,清越的琴声传出好远去。

“这琴艺还不错啊!”

陈夏惊叹一声认真听起来,别看他自己音乐知识贫乏,可身边环绕的大家可不少。

无论是在家里那些秦淮名妓,还是宁采薇、莫采洁,还有沐家姐妹都是精研过音乐的。

听多了丝弦管乐,虽然不会,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见他听的专注,另一个跳舞的女子开始翩翩起舞,他也没阻止,还拍着大腿附和着音乐节奏好不惬意。

忽然,那跳舞的女子转圈到他跟前时,身体一倾倒入他怀中,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扶住对方。

“刺啦”一声,那女子本就清凉的衣裳,从领口开始裂开,一下子分成两半,登时大家都呆了。

“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声,院子外马上涌入一堆女人,看着那女子露出的身体,一个个尖叫起来。

“登徒子!”

“色狼、不要脸!”

“来人呐!有人非礼!”

陈夏这下明白了,自己被人设计了,那衣服跟烂布一样,自己根本没用力,只是伸手扶了一下,对方顺势一挣就裂开了。

看着院子里涌入的人群,陈夏脸色一寒,凌厉的眼神盯着那女子冷冷道:“算计本公子,你可想好了日后谁能护得住你?”

那女子一副委屈的神情,怯怯的说:“公子想要可以谈价钱,不用这么粗暴,奴奴不是不卖,但也不能强买强卖。”

陈夏呵呵笑了,看着她叫好道:“好一个可以谈价钱,这是拼命压低自己,凸显本公子无良是吧?厉害!”

他这话音刚落,几个衙役大声叫喊着进来,手拿铁尺和锁链,叫嚣着:“谁敢在这生事,不怕王法吗?济南府乃山东首府,德王封地,岂容宵小横行!”

众人让开,让那几个衙役上前,幸灾乐祸的看起热闹来。

“尔是何人!怎敢行此下作之事?跟我们走一趟衙门,走!”

为首那个衙役,根本不问事情经过,一声断喝就举起锁链,要往陈夏脖子上套。

这下可把夭夭激怒了,一个箭步上前就是一脚踢出,那衙役顿时惨叫一声,成了滚地葫芦,哀嚎着“杀人啦!快来人啊!”

其他几个衙役纷纷鼓噪起来,可夭夭那小暴脾气,从小被陈夏宠出来的,岂能怕他们。

金光闪烁中,她那小金斧头已经掣在手上,要不是陈夏喊的快,一斧头就劈出去了。

“夭夭别动武器,揍一顿扔出去就是,杀他们脏手。”

这么嚣张的话说出来,那几个衙役顿觉不妙了,普通人谁敢说这话,显然自己这次是惹了大~麻烦了。

那些女人也同时回过味来,都是出来混的,谁的嗅觉会差,差的人活不了太久。

“你们好大胆,袭击官差形同造反,你们不想活了?”

质问声随之而起,但语气已经没有前面的嚣张了,骆冰站出来冷笑道:“官差,区区几个衙役也算官差?”

夭夭挥舞着小斧子,奶凶奶凶的哼道:“我家公子连知府都打了,还在乎你们?哼!”

“夭夭!”

陈夏无奈的叫着,自己的光辉往事在这说有点丢人的,可气愤的夭夭才不会想到这一层。

他只好叫住后,指着那跳舞的女人对衙役说:“滚回去告诉你们知府大人,这件事不给我一个交代,这官司我跟他打到金銮殿。”

“金……金銮殿,你……你以为你是谁……”

“本公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子说到做到,两天之内不给我答复,叫他等着进京去御前打官司。”

这下对方真明白了,所谓的金銮殿打官司不是说笑,几个衙役惊愕着,马上连滚带爬的跑了,不一会儿那些女人也走的一干二净。

可济南知府张秉文愁眉不展,差点要骂娘了。

作为清官的张秉文,去年考功良好,眼见着就要升官了,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刚接到衙役报告时,他还很愤怒,世上竟有如此狂妄之徒,竟然威胁官府,可发现衙役神情有异之后,他认真的询问。

这才知道客栈那场闹剧真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人竟是自己的副手,济南府同知,这下他头大了。

龚鼎孳从祖父开始,就是大明朝的官不说,而且龚家名声很好,从未有做奸犯科的子弟出现。

“孝升啊孝升,你这是把老夫往火上烤啊!此人究竟是谁,能让你用这手段去污名……”

长吁短叹的张秉文回到后宅茶饭不思,夫人方氏见状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把这事说了一遍,哀声叹道:“此案不难了结,可真要抓了迎春阁那女子,龚孝升的名声就毁了。”

方夫人蹙眉啐道:“堂堂一位知府同知,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污人清白,亏他还是读书人。”

张秉文叹道:“龚家与你我算是半个乡谊,总不能真把他交出去吧,此事只能和解,可对方是谁还不知道啊。”

龚鼎孳是合肥人,张秉文夫妻是桐城人,在这时代其实不算同省的,只是方言相近,算得上半个老乡。

就在这时,仆人来报,龚鼎孳上门来了,张秉文连忙请他进来。

不等他见礼就问道:“孝升贤弟糊涂啊!此人究竟是谁,快跟为兄说说,也好私下转圜,不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龚鼎孳现在是回过味了,自从得知客栈发生的事后,他就知道自己这事莽撞了,忘了陈夏霸道的性子,会牵连到知府大人。

这才急忙赶来赔罪,见张秉文发问,只好哭丧着脸道:“此事是小弟错了,只能来求兄长,请嫂夫人出面,或许能讲和,别人恐怕不行。”

“谁!我家娘子?”

张秉文惊愕的问道,眼神中有了怒色,龚鼎孳连忙作揖道:“那人是陈致远,都是小弟不忿他霸道,强抢顾媚,想恶心他一下,忘了会连累兄长了。”

“陈致远……”

张秉文呢喃一句,眼珠子瞪大的惊呼道:“宁国公陈夏!你疯了去招惹他,安庆知府怎么被抄家的你忘了。”

龚鼎孳现在只能臊眉耷拉眼的,好在他此时年级不大,还可以装装羞臊的样子,让人同情。

无奈的张秉文,只好狠狠的瞪他一眼,叫人请出夫人来商量,这事还真只有自己夫人出面,才可能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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