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航空魔导士

“这就是术式？”

终于到了可以正式学习航空魔导士课程的时候了，在实际接触载具之前，他们要学习如何发动术式。

按照德意志帝国的要求，军队魔导士要求掌握十二种术式，分别是：贯穿术式，爆炸术式，追踪术式，飞行术式，防御术式，治疗术式，通信术式，潜水术式，闪光术式，扩音术式，瞭望术式和魔法感知术式。

而作为航空魔导士，则会在这十二种术式基础上，再增加九种术式，既：加速术式，火焰术式，伪装术式，隐蔽术式，烟雾术式，切割强化术式，身体强化术式，生命探查术式，金属强化术式。

当然，按照不同需要，也会增加其他术式的学习和掌握，军队对于自己的魔导士，能够掌握的术式自然是感觉越多越好，不过这些术式作为基础要求，是必须要掌握的，其他只能算是“附加分”。

现在，所有航空魔导士的训练班成员，都得到了术式的学习课本，为了不至于让他们“贪多嚼不烂”，分为上下两册。

上册是帝国要求军队魔导士必须掌握的十二种基础术式，下册则是航空魔导士需要学习的九种术式。

如今秋季学期只剩下一半，全部掌握十二种基础术式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们只需要掌握六种就可以了，分别是：飞行术式，防御术式，治疗术式，通信术式，扩音术式和瞭望术式。

下一年的春季学期会学习另外一半，以及加速术式，火焰术式，烟雾术式这三种航空魔导士要求掌握的术式，剩下的，则是秋季学期的学习内容。

术式课程，是由卡马尔托夫上尉亲自来讲解，老实说，这个汉子讲起术式来，还是挺不错的，由浅入深，讲的非常细致，毕竟学员都是魔法小白，接受需要一个过程。

课本上有每个术式的详细资料，包括运行的方式，理论和注意事项，每个人对魔法和术式的理解都略有不同，而卡尔看这东西，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数学方程式。

确实，数学被称为科学之母，就是一种严谨的理论学科，魔法是有规律可循的，与物理学竟然有一点点类似，很多魔法的组成方式，更类似软件学科里的算法编程，这导致卡尔这个理工男，理解起来比其他人快得多，其实仅仅一堂课的时间，卡尔就能大概掌握一种术式的运行方式了。

剩下的就是实际操作，第一个要实际学习的术式，就是飞行术式，毕竟他们是航空魔导士，会飞是最基本的。

“为什么我们要拿着扫帚？”

当所有人来到训练场，练习飞行术式的时候，卡马尔托夫上尉，给每个学员一把扫帚，告诉他们，这是基础的练习，当他们可以坐在扫帚上飞起来的时候，就可以进行航空载具的练习了。

好吧，这是回到女巫时代了。

不过还没开始练习，意外就发生了，古斯塔利夫不小心直接把扫帚给弄断了，按照他的话说，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但是卡尔试了试，以他的力气这扫帚纹丝未动，这可是用特殊的无花果树的枝干做成的，能够承载一个成年人的体重，结实的很。

“如果打仗了，我绝对会派你去扛机枪，而不是骑着载具在天上飞。因为你扛机枪对军队的贡献，绝对比当一个航空魔导士要大的多。”卡马尔托夫上尉用严肃的表情，挖苦着古斯塔利夫，这让后者面红耳赤，但又无可奈何。

好在这玩意学校里有的是，卡马尔托夫没让古斯塔利夫赔钱，而是让人又拿了一把扫帚，这一次，他特别叮嘱，千万别再弄断了，否则就让他背着全班的扫帚，围着训练场跑十公里。

古斯塔利夫的头，点的和小鸡吃米似的，这让所有人笑做一团，不过卡马尔托夫没时间让大家开心了，训练任务是非常紧张的，全员必须在一年时间里掌握全部二十一种术式，否则无法顺利毕业。

“按照前几天教你们的，开始集中注意力，想象一下，你们要成为鸟儿，展开翅膀飞翔，脑子里面是魔法阵，是的，想象着在脑子里描绘魔法阵……”

卡马尔托夫上尉大声说着，所有人闭上了眼睛，将魔力缓缓注入在扫帚里，然后想象着魔法阵和飞翔……

缓缓睁开眼，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大部分人，只能勉强将扫帚做到悬空，而卡尔，已经坐在扫帚上，离开地面近十米。

“喂，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古斯塔利夫的扫帚一直拿在手里，压根就对他的魔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在全班来说，都属于差的，对比卡尔，差距就更大了，这让古斯塔利夫不得不羡慕起来。

“他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找错对象比较了。”

一旁的同学，打趣般的说道，其实也正如他所说，卡尔在这个班级里，实在太优秀了，优秀到其他人连比较的心，都提不起来。

“这和魔法值无关，能够这么快掌握术式在应用里，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卡马尔托夫上尉似乎对卡尔的表现并不吃惊，事实上他觉得卡尔可以做的更好，飞起在这个高度，并且悬浮在那里，说明卡尔已经能够很好的驾驭扫帚，这种控制能力，已非常人可比了。

迎着微风，卡尔的心情很好，他能感受到别人的目光，里面充满了惊讶，崇拜，羡慕和一点点嫉妒，但是他不想理会，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术式的操控上，他能感觉到，扫帚仿佛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带着他任意在空中翱翔。

随着时间推移，所有人对术式的掌握，越来越熟练，在春季学期的最后一个月里，他们终于迎来了载具的实际操作练习。

猎鹰17，这是现在德意志帝国魔导士的主力装备，各方面性能都很平均，可靠性高，卡尔摸着它，仿佛能感觉到，它对自己的召唤。

“按照练习的内容，你们缓缓注入魔力，魔导手环会指引你们，记住，要保持稳定的魔法输出，不要太急，也不要太缓……”卡马尔托夫上尉大声喊着，现在全部学员都穿上了德意志陆军航空兵的航空服，一种墨绿色的战斗服，与同种颜色的载具一起，显得颇有气势。

“卡尔，你一定要注意你输出的魔法量，不要太大了，如果再爆炸，我就取消你的航空魔导士资格。”

卡马尔托夫最后的一句，直接点名卡尔，这让卡尔一愣，不过想想也正常，上一次卡尔直接弄爆了一台，没让自己赔偿真的是谢天谢地了，据说这东西价值不菲，恐怕他破产都不够赔的。

再度骑上猎鹰17，卡尔按照卡马尔托夫的话，一点点注入魔力，魔导手环在帮助他调节魔力的均值，然后发动机传来嗡嗡声，一点点的，他的载具，带着他飞了起来。

因为学习的程度不同，飞起来的速度也是不一样，刚才还整齐划一，气势非常的队伍，立刻变得乱七八糟，卡马尔托夫倒是少见的没说话，他只是一直盯着卡尔，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一切按照要求，载具飞了起来，卡尔的高度一直在上升，直到距离地面三十米，才稳稳的停住，这是按照要求达到的高度，他必须这样悬浮十分钟，然后再落回去。

看了眼手表，卡尔计算着时间，放眼望去，海德堡进入了视线，这里的视野非常好，加上又是一个大晴天，这种感觉，非常舒服。

“或许我天生就适合当一个航空魔导士？”卡尔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与这东西太合拍了，甚至都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事实上，不单单是他自己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因为除了卡尔，其他没有任何人能够这么稳稳的到达指定高度，他们或是颠簸不断，或是偏离了位置，或是干脆飞到五米就又掉下来，甚至还有像古斯塔利夫这样的，任凭发动机在轰鸣，结果就是飞不起来。

训练场的边缘，希贝尔少校正站在那里，他看到了卡尔超出其他学员的表现，不禁微笑着点点头。

毕竟卡尔的天赋太出众了，而且也很努力，又拥有大毅力，遇事冷静沉着，相信不久的将来，定然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地指挥官。

随着练习的增多，卡尔对载具的操作也越来越顺手，卡马尔托夫上尉甚至允许卡尔练习一些规避动作，比如转圈，蛇形摇摆之类的。

这些都大大超出，正常训练内容，毕竟卡马尔托夫有自己的打算，明年的新学期，要迎接新生入校，航空魔导士训练班要进行压轴的空中队列表演，而这需要一个领队，卡尔正好适合。

很快，秋季学期结束了，所有人陆续离校，只有卡尔还在学校里，因为航空载具是严禁私用的，所以卡尔不能骑着猎鹰17练习，但是扫帚可以，于是乎，每一天的帕里西诺士官学校上空，都能看见卡尔坐在扫帚上，围着学校转圈。

已然成了冬季萧肃的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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