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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章


“公子,张统领过来了。”侍卫跑过来禀报道。

        谢傅远闻言,向洞外走去,吩咐道:“可以出去了。”

        许乐然被他扶了起来,几人在密林里穿梭。谢傅远来时留了记号,跟着记号半天就走出了密林。

        张绪已经带着士卒站在外等着,几人眼看着就要上马车,一道高喊声传了过来。

        “他们在这里!”

        转头看过去,就见是一个穿着黑色士卒服侍的士兵喊道,紧接着拐角处哗啦啦的冲出来一队的士卒向这边赶来,有包围的趋势。

        “公子快走!”张绪道:“备战。”

        “朕许久不见首辅大人,着实是有些想念呀!”紧接着,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魏旭出现在前方,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道。

        谢傅远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就听魏旭又道:“谢首辅这是准备绑架朕的皇后去哪里?”

        “她和你可是没有一点关系。”谢傅远嗤笑一声:“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越国了。”

        说着张绪手下的士卒们一个个都是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向魏旭那边的士卒砍去。

        两方两方剑拔弩张,一个个都是神情紧绷。

        魏旭坐在马上,手持弯弓:“谢首辅,朕可是想念你了很久,没想到今天风水轮流转。”

        说着,他就开始弯弓搭剑:“把朕的皇后放过来,朕可以扰你一死。”

        谢傅远呵呵冷笑:“你的皇后?”语气甚为嘲讽。

        张绪一直紧盯着魏旭,盯着他手中的剑。

        许乐然站在那里,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和谢傅远回去或者是和魏旭一起去越国皇宫当一个行尸走肉都无所谓。

        “嗖!彭!”

        魏旭射出一箭,张绪抬起手中的刀阻挡,没有想到这只箭竟是把刀刃砍成两半,直直的向谢傅远跑去。

        他的手臂上鲜血直流,谢傅远却是毫不在意,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放她过来,朕可以让你或者离开这里。”魏旭继续降调道。

        许乐然没有关注其它,只是看着谢傅远手臂上面的血一滴滴的顺着指尖流下,滴进泥土里。

        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拿出帕子替他包住流血的伤口。

        许乐然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只是她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谢傅远本是处于劣势的,但是经过这么一来,他笑着对魏旭扬扬下巴:“看见了吗?她想和我回去。”

        魏旭也转过头来,紧盯着她,问许乐然:“你想要和我回去,还是要和他走?”

        许乐然淡淡道:“我所谓,你们别打了。”

        “如果你和我走,我就放过他。”魏旭自知许乐然对谢傅远感情深厚,所以就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不可能!”谢傅远不等许乐然回话,立即道。

        对于这些,许乐然是无所谓的一个连活着都没有希望的人,又这么会有在意的事情。

        “好,既然如此,刚刚那一箭就当是还你那日之仇,今天你我就做个了解。”魏旭张开了手中弓箭,直直对准谢傅远。

        这里虽然在边境,但还是越国境内,如果魏旭今天想要杀了谢傅远的话,他还是可以办到的。

        魏旭说的胜券在握,他身后的士卒一个个也都是紧紧盯着这边。

        就在魏旭打算要射出一箭的时候,远处跑来一个士卒大声道:“急报,陛下急报。”

        士卒跪在魏旭马旁,禀报道:“陛下,大雍的边军向前推进一里。”

        谢傅远闻言笑了起来,调疏道:“越国陛下,不知道您现在刚刚掌权,能不能指挥的动那些边军,据我所知,他们可都是新宁公主的人。”

        谢傅远顿了顿,又道:“如果让越国的士卒和百姓都知道,是因为他们的陛下为了抢有夫之妇这才引发了这场战争,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魏旭坐在马上,面色铁青。

        他是知道边军这些人会这么做的,他们可是为了新宁公主的死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够,他早就换人了。

        这些将领可都是新宁公主提拔上来的,他要是想换将领得用自己人,可是他刚刚在朝堂上处理了一批,也安排了自己人,边军这边现在还动不得。

        “呵呵!谢傅远,朕记住你了。”魏旭狠狠盯着谢傅远,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

        “能被越国的皇帝陛下记住,可真是我的荣幸,就多谢放行了。”说着谢傅远上了马车。

        许乐然也被他强行带上马车,张绪还在原地站着,以防魏旭突袭。

        看着手上的那个帕子,谢傅远笑出了声:“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他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皱皱眉:“就是这身衣裙不好看。”

        许乐然没有理会,她就像是一个泥塑木雕一样坐在那那里。

        或许刚刚的一幕对于在场的其它人来说都是心惊胆战,可是对她来说心中没有起丝毫的涟漪。

        说的那句让他们别打了,也不过是觉得自己应该说这么一句罢了。

        谢傅远对于其余的事情都是游刃有余,但唯独在她的事情上一直是不知所措。

        见许乐然不理会自己,谢傅远也不在意,他看了她一会,道:“我觉得你应该把那件碍眼的衣裙脱下来。”

        说着,他就在车厢的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是一件青色的袍子,明显就是谢傅远的衣裳:“把这个换上。”

        他把衣服捧在手里递了过来,许乐然没有接。

        谢傅远见此,干脆自己上手,仿佛许乐然就是他的一个玩偶,任由他做任何事。

        许乐然没有反抗,只是冷冷的问道:“你查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了吗?”

        谢傅远的手顿住:“还没有,你放心,我一定会……”

        话音未落,就被许乐然打断:“一定会查到?呵呵,要是说你谢首辅在京城是什么事情查不到的,恐怕是个人都不相信吧。”

        “就连皇宫里都有你的人,皇帝每天在做什么你都知道,现在你说自己连一起普通的杀人案都找不到凶手,还是当天就派禁卫和京城防卫司一起找凶手。”

        许乐然话语里的冷意似乎弥漫在整个车厢,就差说出许御史根本就是谢傅远杀的了。

        谢傅远不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确实是没有查到。

        许乐然继续道:“方知圆也是你诬陷的,是吗?”

        谢傅远提到这个,脸色越发的黑就听她继续道:“他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他?”

        谢傅远一时沉默,过了一会这才道:“我陷害他,是因为他就是杀害许御史的凶手。”

        听到这句话的许乐然只觉得可笑,方知圆和许御史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他们两个志同道合,许御史又认了方知圆当义子,他有什么理由去杀许御史。

        许乐然道想法谢傅远自然知道,所以他才想要等找到证据了之后再告诉许乐然,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他是因为你就要嫁给我了,他不甘心,所以才做了那样的事。”谢傅远解释道。

        现在谢傅远说了话,许乐然是一个字都不想信的:“你以为他是你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呵呵,你以为方知圆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做更为狠毒的事情,比起我也是不遑多让,只是一向善于隐藏罢了。”谢傅远冷笑连连。

        许乐然不再理会他,谢傅远也没有再开口。

        马车摇摇晃晃一直走过来越国境内,回到大雍。

        谢傅远知道许乐然对他现在有误会,怕她再生气,一直也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回了京城,许乐然直接回到了许府,无论谢傅远怎么说,都没有理他。

        许乐然身边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夏荷了,还有府中的几个老仆,其他人要么回家要么去别的地方做工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最好,只是老仆在许府做了一辈子工,现在出去也没有什么地方去,许乐然就把他们留了下来。

        许御史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官,留下的家当够许乐然花用一辈子了。

        “姑娘,这才多长时间,您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夏荷道。

        许乐然不可置否,对她来说,现在的日子没有任何曙光,也就是等死了,身体不好就不好。

        “没事,你去休息,不用管我。”许乐然道。

        夏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一转眼就到了冬日,谢傅远来了许府几次,许乐然都是拒绝的,但他还是会陪她说一会话,至于说了什么许乐然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天是冬至,许乐然望着外面的飞雪,竟是一点也不冷。

        “姑娘,您的手都被冻青了,怎么就穿了这么一点。”夏荷为她披上大氅。

        “姑娘,听说谢首辅那边在筹备婚事,说是要在年前和您成亲。”夏荷听到过京中的传言,也知道姑娘对谢首辅心中有怨结。

        许乐然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直直的看向飞雪,如不知冷热,没有感情的泥雕木塑。

        对于这一点,许乐然也早就料到了,谢傅远是不可能因为他不想成亲就不成亲的。

        院中的一个老仆手中拿着扫把费力的扫雪,许乐然见此,道:“吴伯,现在还下着雪呢,等雪停了再扫吧!”

        “欸”,吴伯放下了手中的扫把,道:“我就扫出一条路出来,姑娘要是想出府也好走路,正好,扫出一条路来。”

        许乐然以前是多么活泼爱笑的一个人,可自从老爷夫人相继去世,方公子又被流放,姑娘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了。

        吴伯见此,也就走到屋檐下,闲聊一般道:“听说谢夫人去了,但谢府现在都是张灯结彩,引起京中一片的谩骂声,甚至连陛下都在朝上斥责谢首辅了,但首辅毫不在意。”

        夏荷惊道:“吴伯,您说谢夫人去世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天,刚刚去世谢首辅就让人把谢夫人拉到了祖坟埋了,甚至连丧事都没有办,所以直到现在,京中之人才知道谢夫人已经去世了。”

        “这……”夏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雍都是以孝为先,前些年都是这个样子,这几年或许是因为当今陛下是夺了兄弟的位置,所以对于孝道有些放松。

        可谢傅远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要在母亲去世后成亲。

        按照大雍的规矩,母亲或长辈死后,一年都不得沾酒水,也要食素,不能穿亮色衣服。

        这都是最为基本的事情谢傅远倒好,不但不这样做,而且还在母亲去世后张灯结彩,接连几日都办了酒宴。

        许乐然突然开口道:“恐怕京中骂的最多的就是我了吧!”

        夏荷和吴伯一时安静下来。

        “京中的人都说我的父亲被谢傅远杀了还整日和他在一起,是为不孝,谢傅远的母亲去世了还要在这个时候娶我,我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狐狸精。”许乐然继续淡淡道。

        院中寂静了一会,似乎雪落下的声音都能够听到。

        “姑娘是什么样子,我们这些人都是最清楚不过了。”夏荷干巴巴的安慰道。

        许乐然淡笑一声,虽然嘴角翘起,但却毫无温度:“我错了,我错的太多了。”

        “姑娘!”夏荷担忧道:“您不要听外面那些人胡说,我们才是知道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不,我知道谢傅远为何会如此行事,我之前一直以为只要他不再做坏事,就不会有那样的结局,现在看来,他在即使不陷害忠臣,即使不收受贿赂,即使不结党营私,即使不是权臣,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活着而已。”许乐然自顾自的说道。

        “外面那些人只看他们看到的,只听他们听到。他们不会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他们只会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来指责而已。”

        夏荷听不懂这些,不知道姑娘的意思,只是理解为姑娘是因为被外面的人误会了。

        她道:“姑娘,我们这些人都知道您没有不在意许御史的死,我们都知道谢首辅不顾谢夫人的死要成亲,这些都不怪姑娘。”

        许乐然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她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人都只是看自己看到的,听自己听到的,又有谁是真的关心事情究竟如何,当事人又有什么无奈。

        “没事,我不在意。”许乐然淡淡道,说完进了房间。

        “吴伯,你说这些做什么?姑娘现在本就身体不好,您还要说这些!”夏荷不满道。

        吴伯叹口气:“我就算不说,姑娘也迟早都会听到的。”

        也是,许乐然和谢傅远这两人现在就是京城的八卦中心,只要一出门,无论是在街头还是茶馆,或是菜市场,都能听见两人的话题,只是谈论的有些不一样而已。

        只要在街头,就能听见有人道:“也不知这许家姑娘是何等的妖媚,竟能把当朝首辅迷成这个样子,连做人子的本分都不顾了,就要和她成亲。”

        只要在茶馆,就能听见书生道:“此等人,竟能位居我朝首辅,真是不知怎么让天下人信服。”

        在菜市场,一般都是妇人们,他们更容易说一些鬼神的话题:“你知道吗?听说这许姑娘是狐妖转世,是专门迷惑男子的。”

        另一人问道:“那她为何偏偏要迷惑谢首辅?”

        “还能为什么,谢首辅有权有势,狐妖自然是要迷住他了。”那妇人答道。

        另一个又问道:“那为何不迷住陛下,那岂不是能当皇后娘娘。”

        “你小声些”,那妇人左顾右盼一圈后,压低声音道:“现在大雍,谁的权利最大,谁不知道。”

        她接着又故作神秘的道:“你们知道些什么,不过还真的被她迷住了一个皇帝,不过是越国的皇帝。”

        妇人们在一起就喜欢扯一些八卦,纵使谢傅远的权利再大,他也堵不了京中的悠悠众口。

        过了冬至,雪一直下了停,都是飘飘洒洒,倒也不大。

        到了年关,许府只有许乐然和夏荷,剩下的都是院子里的老仆。

        府中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还是挂上了花灯,贴上了红纸,给死气沉沉的府中增添了许多喜气。

        晚间,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许乐然坐在主位。

        由于许府现在人不多,所以大家也都是一起用饭,不过人人都是一张小桌子,倒也不是同桌而食。

        “姑娘,过了一个新年,去年的事情都全都过去了。”夏荷道。

        许乐然不可置否,给每人包了一个红包。

        谢傅远或许是因为京中的流言,所以没有在年前就要求许乐然和他成亲。

        就在大年夜,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的时候,犹如惊雷的一个消息传来。

        一个大雍士卒手里拿着一个木牌交到许乐然手里,道:“方知圆在流放地被石头砸死了。”

        许乐然给了士卒银子,让他走了。

        这个年夜,最为平淡,甚至因为方知圆的事情给许府蒙上了一层乌云,冲散了本就不浓的年味。

        一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许府的门前还堆着积雪,阳光照在上面,似乎驱散了些寒意。

        许府越发寂静,许乐然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姑娘,小心点!”许乐然低头一看,茶水流了一桌。

        她放下茶壶,桌子上的水渍还在冒着热气,她的袖子也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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