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xieyixuan22:偷窃
思及此，钱嬷嬷对秋儿说道：“日后休要在姑娘面前再提夫人，姑娘大了，什么事该怎么处理，心里都有谱呢我们若是说的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秋儿点头：“好的嬷嬷，我记下了。”
不料才过两天，又生了事端。
这天沈安带着秋儿去学堂，在路上碰到了沈西和画儿，还有几个小丫鬟。
沈西一改往日冷淡不屑，瞧见沈安后，亲热唤道：“姐姐今日来的倒是早。”
她瞧见秋儿手里就拎了一个食盒，便道，“姐姐就吃这些么？也太少了些。”
说着就叫身后的丫鬟拎了几个食盒过来，“这些都是母亲替我准备的，我都说多了，母亲非说不够，正好碰到了姐姐，你看有没有。
过两日岑先生家中有事，不能来教学，为了不叫府中姑娘们落下课业，便加时补课，就是中午也没法回去院子用膳，带了食盒在学堂吃，以节省时间。
这不，各房姑娘每日上学，身后的丫鬟都会拎着不少食盒。
只是沈安对这些没什么讲究，捡了自己喜欢吃的，吃饱就好。
倒是沈西，每日各种花样的吃食，看的众位姐妹羡慕不已，连沈暄都撅着嘴巴嘟囔道：“二婶对沈西可真是偏心！”
不想今日，沈西一反常态主动迎上来，还说了那样的话，明显是在羞辱沈安。
连秋儿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就开口：“六小姐您说这话未免也太欺负人了些！”
“秋儿！”沈安出声制止，尔后对沈西说道，“多谢六妹好意，不必了。”
沈西看了一眼冬儿，对沈安说道：“姐姐这个丫鬟倒是忠心的紧，一个丫鬟罢了，也敢出面顶撞主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是以往铁定都被拉出去打板子了，想来姐姐以前在乡下长大，并非不懂的如何管教下人，不如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教教你身边的丫鬟怎么当好一个下人。”
秋儿脸色微白。
沈安笑了：“都说六妹妹小小年纪就菩萨心肠，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不想张嘴就动不动打板子，若是旁人知道了，怕是会诧异吧？”
沈西脸色微僵，有些难看。
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话：“多谢姐姐提醒！”
她说完这句话就往学堂走去，在和沈安擦肩而过的时候，用只有她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姐姐你费尽心机想要赶我走，只是您放心，我是不会遭了你的算计的！”
沈安也笑了，回道：“妹妹的话我竟有些不明白，究竟是谁算计谁，你我心知肚明，当初梨花宴还有前几日的落水，我可都记得明白！”
见沈安也跟自己捅破了纸，沈西冷笑：“你一个本不该回来的人，为什么要回来，这是你活该！”
“你这句话真是好笑，我是沈府的人，我不回沈府能回哪里去？倒是你……”沈安勾唇，“舍不得沈府的荣华富贵，生怕被送回去，这才会处处针对我，是吗？”
沈西的脸色彻底冷了：“沈安你在得意什么！”
她盯着沈安看了许久，这才冷哼离去。
只是心底像是堵了一口气，怎么都出不来。
“姑娘，您别生气。”画儿安慰沈西，“五姑娘本就上不了台面，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莽撞的秋儿，迟早会惹了贵人不快，拖累她们主子，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五姑娘都会在沈府待不下去。”
想到秋儿，沈西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一个下人竟然敢跟我顶嘴，真是反了！”
沈西想了想，突然计上心来，她把画儿叫过来，给画儿小声交代一番。
“稍后我们都会听课，你们几个丫鬟在外面，正好是个机会。”
“这……”画儿犹豫，“能成吗？”
“怎么会不能成？”沈西胸有成竹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一定能成。”
画儿点头：“好的姑娘，奴婢这就去办。”
“急什么，等先生来了你再去。”
……
这边沈安对秋儿说道：“日后若是见到她，你不要多话。”
“奴婢知道了。”秋儿咬着嘴唇，一脸愧疚，“是奴婢不好，给姑娘您添麻烦了。”
“怎么会。”见秋儿误会自己的意思，沈安笑着说，“她那个人最是小肚鸡肠，我担心你会惹了她不快，拿你出气。”
正好今天遇到了，沈安就多说了几句：“你的忠心我都明白，只是你要记着，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因为我而冲动行事，再大的事都不行。”
秋儿想都没想就答道：“万一主子您被人冤枉了呢？奴婢连冤都不能替您申了么？”
“你记着，我的冤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不需要你来替我报仇雪恨。”
前世沈安被沈西害死后，秋儿为了替她报仇，结果被沈西发现，被五马分尸，想到那个惨不忍睹鲜血淋漓的画面，沈安闭上眼睛，脸色微白。
许久之后才道：“我再说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保命最要紧。”
秋儿却道：“可是姑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买入府中，得了姑娘恩赐，必定要保护自己周全，若是连姑娘都护不住，那奴婢还有什么脸面跟在姑娘身边。”
见秋儿听不进去，沈安只能说道：“算了，以后再跟你说吧！”
这丫头天天被钱嬷嬷念叨，时时刻刻要以沈安为主，做一个忠仆，现在凭沈安的三言两语怎么会改变想法。
沈安叮嘱道：“你今日顶撞了沈西，待会我在里面听课，你一个人在外面千万不要走远了，我怕沈西的人难为你。”
秋儿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走远的。”
很快，岑先生就来了。
姑娘们在里面听课，各丫鬟婆子则候在外面。
画儿听了沈西的吩咐，来找秋儿：“秋儿姐姐，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也太无趣了些，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
看到画儿，秋儿不由自主想起沈西方才嘲笑她们主子的话，不由冷哼一声：“少跟我套近乎，谁是你姐姐！”
画儿也不生气，笑着说：“秋儿姐姐真是的，我知道咱们姑娘之间有些不和睦，可那也是主子的事，跟咱们做丫鬟的有什么关系？姐姐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恼了我。”
“你也说了，你主子是你主子，我主子是我主子。”秋儿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想出之前姑娘教给她的一个词，便道：“咱们各司其职，还是当好自己的差为好。”
画儿不禁诧异，没想到秋儿这个傻子竟然还懂得各司其职这个话。
不过很快就了然，必定是五姑娘交的。
短短半个月的时日，五姑娘进步就如此神速，怪不得她们姑娘要提防了。
画儿又换了一个说法：“秋儿姐姐，你先别跟我说这个，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夫人的事。”
秋儿没有说话。
画儿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你们家姑娘和夫人关系僵持，其实夫人心里也是有你们姑娘的，只是……”。
画儿顿了顿，说道：“只是两人有些误解，只要误会解开了，一定会和和美美的。”
一听到吴氏，秋儿瞬间就犹豫了。
在秋儿看来，她们姑娘和夫人之间确实有些误解，若是能够化解矛盾，那她们姑娘的日子就好过了。
别的不说，就看夫人每日替六姑娘准备的膳食便可得知，夫人对六姑娘宠爱了何种地步。
如画儿所说，只要误会解开了，她们姑娘在府中的地位立马就会上去，到时候六姑娘也别想再欺负她们姑娘。
见秋儿心动，画儿眸光微闪，亲切说道：“好秋儿，我是真的为了咱们大家好，你想想，若是你们姑娘和夫人关系好了，有了夫人在中间调和，两个姑娘的关系自然也会变好，到时候咱们做丫鬟的跟着也少受点罪，你说是不是？”
说着就半推半拉将秋儿拉到旁边去：“走秋儿姐姐，咱们去那边说。”
秋儿犹豫片刻，终究顺着她被拉走了。
画儿按照沈西的吩咐，给秋儿说了些吴氏的喜好，说只要沈安投其所好，就能哄得吴氏开心。
临了，画儿突然将手中的一个篮子塞到冬儿手中：“好姐姐，劳烦你帮我拿一会儿，我肚子有些疼，去去就来。”
说罢还不等秋儿拒绝，就走了。
秋儿也没等多久，画儿就来了。
见画儿来了，秋儿连忙将篮子递了过去：“赶紧把你的篮子拿走，我们家姑娘快要下学了，我要回去了。”
画儿正要接过，突然脚下一滑，直接将秋儿扑到，手中的篮子也摔在地上。
里面装着的各种帕子珠宝摔了一地。
“呀！这可是我们姑娘最爱的玛瑙手钏，要是摔坏了如何是好？”画儿脸色微变。
秋儿脸色也变了：“这可不赖我，是你推我的。”
见手钏好好的，画儿才松了口气，“瞧姐姐说的，这事是我不对，幸好手钏没事。”
说罢就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画儿叫秋儿先走，刚走两步，画儿就叫道：“姐姐方才摔了，身上沾了好些土，快叫我给你拍拍，否则回头叫先生瞧见，怕是会连累你们家姑娘。”
秋儿说了句多谢。
待身上拍干净后，两人便回去了。
秋儿不知道的是，在画儿给她拍土的时候，趁她不注意，不漏痕迹的将那串手钏塞到了冬儿侧腰的腰封里。
沈安刚散课，秋儿就拎着食盒进来。
见秋儿头发有些散乱，便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怎么头发都散了？”
“回姑娘的话，奴婢……”
秋儿刚开口，就听旁边的沈西喊道：“那么重要的手钏你竟然给我说丢了？那可是母亲刚送给我的！”
沈西声音很大，情绪又激动，话音刚落，众位姐妹就看了过来。
沈晴问道：“发生了何事？”
“这个丫头竟然将我的玛瑙手钏弄丢了，那可是从西域来的好东西，我刚得了一天就给丢了，姐姐你说我生气不？”
一听是西域来的，沈晴不便知道价值不菲。
“要不差人找找，看落在了哪里？”
沈西看着画儿：“还不快去找？”
“你们几个也跟着一起去。”沈晴对屋内的几个丫鬟道，“别是落在了哪里，多在院子里面找找。”
很快，丫鬟们都回来复命，说没有找到。
“你仔细想想，到底丢在哪里了？”沈晴问。
画儿都慌了：“我……我不知道……方才和我秋儿出去的时候还在的……”
听她提起秋儿，沈安转头看了秋儿一眼，秋儿脸色微白。
下一刻就听画儿指着秋儿道：“我想起来了，是秋儿，是她偷了我们姑娘的玛瑙手钏！”
“我没有！”秋儿叫道，“姑娘您相信我，我没有！”
“就是你！”画儿一口咬定，“枉我好心跟你说体己话，结果你却背着我偷了姑娘的手钏，你这个贼！”
画儿说完就看着沈晴：“大姑娘您可要替我们姑娘做主，方才我突然内急，就叫秋儿替我拿了篮子，没想到再把篮子拿回来手钏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会是谁偷的？”
秋儿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偷窃这种事来！”
“那可说不准，谁不知道我们姑娘的东西都是顶好的，倒是你们姑娘……”画儿看了一眼沈安，轻哼一声，“一点贵重的首饰也没有，谁知道你是不是眼红了？”
这话说的委实过分，秋儿不禁急红了眼。
沈安问秋儿：“你见过她说的玛瑙手钏么？”
“奴婢见过，可是……”
“看，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自己都承认了！”画儿道，“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我真的没有！”秋儿都快哭了。
画儿冷笑一声：“你说没有，那你敢不敢叫我搜身？”
秋儿也是个有气性的，直接道：“搜就搜！”
只有沈安知道，这事完了。
画儿能这么说，怕是手钏就在冬儿身上无疑了。
果然，当画儿从冬儿腰封那里搜出手钏的时候，众人脸色各异。
沈西顿时就黑了脸：“五姐姐真是教的好丫鬟，居然偷到了妹妹的房间里，这事若传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奴婢没有！”秋儿噗通一声立马跪在地上，“奴婢真的没有，奴婢也不知道这串手钏怎么在奴婢身上的，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偷！”
画儿嗤笑：“照你这么说，你要是没偷，这手钏还能自己长腿跑你身上不成？”
沈晴也为难了，她看向沈安：“五妹妹，你看这……”
“怎么了？”还不待沈安开口，岑先生就进来了，“都聚在一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沈晴作为长姐，三言两语将这事说给岑先生听，连岑先生都觉得，这事是冬儿所为。
沈暄忍不住问：“五妹妹，你的丫鬟真的偷了六妹妹的手钏？”
“没有。”沈安缓缓摇头，“她不会这么做。”
“那是五妹妹的丫鬟，五妹妹自然向着她说话了！”沈西冷笑，“再说了，你我都在堂里听课，未曾亲眼所见，怎能替她作证？”。
“照你这么说，画儿也是你的人，她的指控怎能做数？”沈安勾唇，毫不留情说道，“万一是六妹妹你指使画儿嫁祸栽赃呢？”
此话一出，沈西主仆两人脸色均变。
沈西顿时气道：“五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指使的？我可是你的亲妹妹，难道我能叫自己丫鬟陷害自己的亲姐姐不成？”
会不会沈西已经做了，还没有少做。
见沈安似笑非笑，岑先生知道这件事误会大了，便道：“今日之事，我会禀告老夫人，请她定夺。”
虽然这事是在读书期间发生的，可毕竟涉及到姑娘间的声誉，还是告知老夫人，由她老人家来处理比较妥帖。
然而老夫人今日未曾在府中，等回来已是日落西山。
听闻两个孙女又惹出祸事，还扯上了偷窃，顿时气得直拍桌子：“好啊！真是好啊！一个个都长本事了！”
只一瞬，荣宁堂就灯火通明，在场的所有姑娘丫鬟都被叫去问话。
老夫人用捏着佛珠的手指着沈安：“你妹妹的手钏在你贴身丫鬟的身上找到了，你自己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安淡淡一笑：“祖母可否知道，孙女近来极为喜欢炸的芙蓉团子吃？”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问这个？”老夫人皱眉。
“孙女要说的是，最近几日，秋儿都会给孙女炸芙蓉团子吃，今天早上也炸了，既然画儿坚持说是秋儿偷的六妹妹的玛瑙手钏，那手钏上必定会沾上油渍，只需要请下人端来一盆清水，将手钏扔进去，如果水中有油说明确实冬儿所为，若是没有，那就只能是画儿在说谎。”
“五姑娘这话说的好冠冕堂皇，谁不知道府中新供应的澡豆洗手最去油腻，奴婢就不信她没有洗手！”
“秋儿确实洗手了。”沈安笑道，“可是在路上碰到了岑先生，秋儿将芙蓉团子给岑先生匀了几个，当中不小心掉了两个，为此冬儿双手沾上油渍。”
沈安说这话的时候，定定的看着沈西：“可巧，就是在和六妹妹碰面之前遇到的岑先生，六妹妹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岑先生。”
谁都知道，既然已经在去学堂的路上了，那秋儿手上的油腻自然没法洗掉。
沈安说完，老夫人就对身边的下人微微颔首，立马就有人端了清水上来。
手钏扔进水里，溅起点点水花。
见水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油腻，在场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此时，画儿早已脸色苍白，但还在垂死挣扎：“不可能……这不可能……就是你偷的！就是你偷得！”
老夫人脸色铁青。
见老夫人脸色不对，沈西两步上前，“啪——”一个耳光落在画儿脸上。
“贱婢！竟然敢陷害五姐姐的丫鬟，以此来挑拨离间我和五姐姐的感情，你说，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画儿没料到沈西会这么说，一时愣在原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西：“姑娘……”
“休要叫我姑娘！”沈西气急，脸色涨红，“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枉我那么信任你器重你，你竟然干出了这般丢人现眼的事，你实在是太叫我寒心了！”
“不是的姑娘……”画儿慌了，“分明是——”
“分明是你自己居心叵测！”沈西快速打断画儿，“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对你处处照拂，连同你的家人都照顾的妥妥当当，你在陷害秋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可知若她们都会因你受了连累？幸而五姐姐聪慧睿智，察觉出了不对，若是真的中了你的全套，弄得我们姐妹成仇，你连你主子都害了你知道么！”
“六妹妹这么激动做什么？”沈西勾唇，“究竟有什么误会，还不如听你的丫鬟把话说完再做决定。”
沈西立马接过话茬，指着画儿气道：“你老实交代，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对你和对你的家人不好么？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总得替你家人考虑吧？”
听到家人二字，画儿狠狠一颤，脸色煞白，彻底瘫软在地。
只见画儿绝望的闭上眼睛，尔后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这才一字一句说道：“是，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故意陷害秋儿！”
闻言，老夫人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向画儿扔去。
茶杯打在画儿的额头，热水烫在她的脸上身上，画儿发出一声惨叫。
见此，沈西眸光紧缩，脚步虚晃，差点站立不住。
她身后的崔嬷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叫她站稳，提醒道：“姑娘。”
沈西咬牙，别过眼去，不再看画儿。
“大胆奴婢，你老是交代，为何要怎么做，竟然敢陷害自己的主子！”老夫人气到，“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信不信我立马剥了你的皮！”
画儿如何能说出个原因，她不过是听沈西的吩咐，利用玛瑙手钏来栽赃陷害秋儿，从而将五姑娘赶出府去。
可画儿没想到沈西会放弃她，偏偏画儿又不能不听。
方才她们姑娘已经说的很明白，若是她不替姑娘扛下，她的家人也会出事。
思及此，画儿冷冷道：“我就是看不惯五姑娘，陷害她而已，还需要什么原因？”
这样的借口老夫人怎会相信：“你还不老实交代？”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老夫人。”画儿跪在地上，冷静说道：“自从五姑娘回府后，我们姑娘就处处受气，姑娘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受这种委屈，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五姑娘赶出府去！”
沈西听后，哭着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傻，你这样做想过我和五姐姐以后要如何相处吗？你这哪里是为我好，你是在害我啊！何况五姐姐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回府，我受点委屈怎么了？不是应该的么？”
至始至终，沈安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够了！”老夫人终于听不下去，“都别说了，给我闭嘴！”
老夫人说：“来人，给我把这个丫头拉出去送官，竟然敢在府中偷窃，诬陷主子，这样的人须得好生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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