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次动情
处理完吴氏的事，很快群芳楼就派人来接百合，林苍苍担心她会被欺负，所以一路照应着，陆九真则是破天荒没有跟上来。
林苍苍走到他身旁，悄声说，“陆九真，这次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走”
陆九真瞧了一会百合，转身对林苍苍说，“算了，我有点怵她。”
听到这话，林苍苍不禁哑然失笑，这家伙估计是被百合吓到了，堂堂一个狐族少主，活了上千年，面对女人竟然会害怕。
林苍苍面带微笑，静静看着陆九真出神，这张脸真是勾魂摄魄，狐狸特有的媚态与风情，男人的英气和俊逸，二者完美结合在同一张脸上，只是近距离看一眼，都会让人头晕目眩。
林苍苍完全沉浸在陆九真的美貌之中，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花痴，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又被占便宜了。
陆九真抱着林苍苍走在街上，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林苍苍把头埋在陆九真怀里，不敢看人。
“陆九真，放我下来。”
林苍苍低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却让男人更加得意。
陆九真笑得无比灿烂，“小师叔，我当真有那么好看吗？居然能让林道长意乱情迷。”
这话说得林苍苍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在陆九真心口打了一拳，只可惜，这一拳刚碰到胸口，就被人捉住了。
陆九真单手揽着林苍苍细腰，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她手腕，放在自己胸前。
林苍苍努力踮起脚尖，想和陆九真平视，顺便给他一个警告，人刚凑上去，冷不丁被捏了一把。
林苍苍难耐地扭扭身子，想要挣脱，却被陆九真死死扣住。
“小师叔，你招惹了我，就别想全身而退。”
说罢，低头一吻，湿热的唇印在林苍苍额头，鼻尖传来一股香味，甜腻诱人。
林苍苍忍不住想要离他近一点，陆九真大手轻轻一揽，人便贴过去了。
“你松手。”
在大街上相拥接吻，林苍苍觉得很难为情，尤其是路人的眼光，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林苍苍心里，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好在陆九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蜻蜓点水般浅吻了一下，林苍苍回过神，把他使劲往外推。
陆九真面带微笑，一步步后退，林苍苍一口气把他推到柳树下，陆九真背靠树干，嘴角挂着点笑意，任由林苍苍欺上身来。
“林苍苍，你好大胆啊。”
陆九真温柔说道。
林苍苍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嘴硬地哼了一声。
陆九真突然伸手捏住她鼻尖，极其亲昵道，“虚张声势。”
林苍苍连滚带爬从他身上下来，拉着百合逃走了。
……
群芳楼内，老鸨子早等候多时，一看见百合立刻笑脸迎过来。
“百合，这几天修养的如何，身子好些了么？”
自从进入群芳楼，百合始终低着头，像只无辜的小猫咪，很是温顺。
林苍苍默默翻个白眼，冷着脸道，“不是给了你银子么，怎么还不放过百合。”
老鸨子招呼两个大汉，想把百合带走，林苍苍把人护在身后。
老鸨子脸色一沉，似笑非笑道，“道长，这是凡人俗事，您别插手。”
说完，两个大汉上前就要硬抢。
林苍苍举起桃木剑，环顾四周，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十几个壮汉，个个身形魁梧。
“看样子你是不肯放人了？”
老鸨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晃了晃，“百合你瞧，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离开群芳楼，你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身后的人明显一愣。
林苍苍道，“你胡说什么，就凭一张破纸，还能把人关一辈子不成？天下之大，到处都是生路。”
老鸨子掩面笑道，“林道长说得好轻巧啊，百合，你说呢？”
百合慢慢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泪滴。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林苍苍磕了一个头，“道长，我爹把我卖给群芳楼，签的是死契，我走了，爹娘就活不成了。”
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整个人缩成一团。
老鸨子道，“快扶百合姑娘回房。”
林苍苍被十几个壮汉拦住，道袍都被扯破了，也没留下百合。
“你们住手！我叫你们住手啊！”
高楼里回荡着林苍苍的尖叫声，处处都是看热闹的人。
老鸨子道，“林道长，你亲眼所见，百合是自愿留在群芳楼，没有半分强迫。”
林苍苍冷笑几声，环顾一圈，尽是冷漠无比的笑容。
“打着‘自愿’的旗号，手上握着刀子，嘴里念着慈悲，你们背地里坏事做绝了，还要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话，老鸨子笑得花枝乱颤，“小道长，这里是青楼，不是你传道布施的地方，你还是快回道观里去悟道吧。”
林苍苍被噎得无话可说，好一阵子没吭声。
看见林苍苍吃瘪，老鸨子笑得愈加张狂，“小道长，快走吧。”
说完，楼里响起一阵阵笑声，此起彼伏。
心神不稳，手中的桃木剑也掉了，林苍苍瞧着他们放声大笑的样子，好似又回到了那个被人耻笑的下午。
母亲过世，林苍苍去找父亲要学费，却被继母拒之门外，好不容易等到父亲下班，又被丢在客厅，不闻不问。
父亲、继母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家人有说有笑，坐在一起吃西瓜。
夏日炎炎，林苍苍的校服被汗水浸透了，黏答答的贴在身上。
父亲淡淡瞟了一眼，招呼她过来吃西瓜，林苍苍拒绝了，父亲苦着脸诉说自己有多不容易，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供养林苍苍。
话已至此，意思再明白不过，林苍苍垂着头小声说“我知道了”，随后离开了那个欢声笑语的屋子。
那栋独门独院的小楼，她再也没有踏入过。
今日此情此景，又让林苍苍回到了那个无比耻辱的下午。
老鸨子步步紧逼，冷言冷语。
林苍苍心中怒火高涨，拾起桃木剑奋力一刺。
老鸨子尖叫着跑开，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张可憎面孔，而是一张俊美不凡的脸。
“小师叔，有我护着你，别怕。”
瞧着陆九真出现在眼前，林苍苍卸下心理防线，从悲痛中回神。
“陆九真。”
林苍苍几乎是拖着哭腔喊出这三个字。
陆九真一时头皮发麻，把人紧紧圈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背。
“苍苍，我在你身边，有什么委屈我帮你。”
林苍苍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泪痕，委屈的像个小孩子。
陆九真心疼地替她擦干净眼泪，又亲了亲眼睛，故作严肃道，“不许哭。”
林苍苍忍了半天，终于绷不住了扑进他怀里，像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放声大哭起来。
陆九真把人抱紧，一手抚上乌黑秀发，慢慢往下顺，附在林苍苍耳边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林苍苍一股脑扎进陆九真怀里，不管不顾，足足哭了一刻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被人欺负，你还凶我？”
林苍苍故意把眼泪鼻涕蹭在他肩膀上。
陆九真认真答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凶你，原谅我好吗？”
说完，伸手擦去林苍苍的眼泪，又把那件松垮的道袍给她穿好。
林苍苍使劲吸吸鼻子，喘着粗气，面向陆九真张开双臂，娇声道，“你抱我。”
“好。我愿为师叔效劳。”
陆九真眼神一亮，把人抱在怀里，大步流星走出群芳楼，然后停在高高的树枝上。
林苍苍攀着他脖子，不肯松手，“这里高，我害怕。”
陆九真坐在横斜的树枝上，把林苍苍抱在怀里。
林苍苍双脚离开地面，坐在陆九真腿上，双脚使不上一点力，根本不敢乱动。
“陆九真…”
“嘘—”
陆九真突然凑到林苍苍眼前，鼻梁挺拔，唇红齿白，林苍苍瞬间红了耳根，低下头说，“你要干什么？”
陆九真取出一条白布，像上次一样蒙上林苍苍眼睛。
失去视觉，眼前一片黑暗，林苍苍更害怕了，不由得向陆九真靠近，主动抱着他。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林苍苍能想象到，那张薄唇勾起的弧度有多好看。
没过多久，陆九真解开白布，林苍苍晃晃脑袋，说，“有点头晕。”
陆九真一挥手招来大片云彩遮住日光，“现在好了些么”
林苍苍瞧着阴沉的天空，心里一下子释然许多，低头往下看，方才热闹的群芳楼，此刻竟然寂静无声。
“这是怎么回事”
林苍苍指着被绑在门口的老鸨子问道。
陆九真伸了个懒腰，往后一仰，许多树枝立马靠过来，组成一个靠背。
“没什么，让她吃点苦头，长点教训。”
林苍苍蹑手蹑脚爬上树枝，和陆九真并排躺在一起，“那些客人呢，去哪里了？”
陆九真侧过身，和林苍苍面对面，伸出一条手臂让她枕着。
“那群人叽叽喳喳吵死了，我让他们去凉快一会。”
说着，叽里咕噜念了一通口诀，很快地面上出现成千上万只白毛老鼠，朝着群芳楼拥去。
“这么多老鼠，别是闹鼠疫了吧。”
陆九真轻轻一笑，“想多了，它们纯良无害，很听话。”
白毛老鼠顷刻之间挤满群芳楼，陆九真微微眯着眼，打个响指，老鼠大军得到指令，窜上房梁、屋顶，门窗。
眨眼之间，整座群芳楼化为一片废墟。
陆九真，吹了一声长哨，成千上只老鼠又钻回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
林苍苍惊讶地目瞪口呆。
陆九真一把揽过她，亲了一口，得意道，“我的老鼠军团，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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