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rush
7/
ren到thyme家的时候，thyme已经不见了。
thyme家的别墅里安静极了，ren顺着鹅卵石铺成的路向他们一直相聚的地方走，房间前的泳池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波光。
ren因为救了gorya的缘故来的有些迟，从低眉顺眼的佣人口中听到thyme揍了那三个下手不知道分寸的三人组一顿后就开着车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有抱着几个女生嬉笑的kavin和mj。
ren没有立刻走进去，他猜到里面或许会有他讨厌的女生身上浓厚的香水味，于是只站在门口看了几秒，直到房间里的kavin和mj看到他。
两人推开了怀里长发飘飘前凸后翘的女生，kavin和mj走到ren的面前抬手自然地搭住了他的肩膀。
“ren，你做什么去了？”kavin嘴角的笑容浪荡随意，另一只手朝房间里招了招。
房间里的女生笑着回了一个飞吻。
目光平淡地从房间内的那几个或者妖娆或者清纯的女生身上扫过，ren听到kavin的话扬起嘴角笑笑。
“没什么。”他说：“刚从学校回来。”
mj抬起胳膊拐了拐他的手臂，朝ren挤眼睛：“你是英雄救美了吧？学校现在可是发水灾了。”
ren垂下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他烧烟雾警报器的时候动作很潇洒，但是浑身湿透的样子也很狼狈。
不过mj口中说的英雄救美有些夸张，ren原本想解释一下，张口的时候却忽然想起地下室那双黑亮的眼。
“不是英雄救美。”ren缓缓出声，他抬起头对上mj的视线，歪着头轻轻笑了一下。
“只是救了一只狼狈的小狗。”
8/
ren以为对gorya贴红牌的行为第二天就该中止了，毕竟thyme的“红牌”游戏很少会针对女生。
只是今天看起来情况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这个游戏还没有停止吗？”ren有些不愉地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thyme的妈妈回来了。”kavin并肩和他朝体育馆的方向走。
ren没有立刻回答，想到了thyme母亲那双鹰隼似的眼睛，看着天空过了很久才开口。
“是吗。”
既然这样，thyme第二天还要继续这个“游戏”的原因就说得通了。
他看向体育馆的门口，继续像以前一样的旁观。
9/
英德学生的追逐在体育馆的门口停止了。
ren远远地看着被所有人围在一起的gorya，她还是很瘦，英德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一只脚上踩着一只深棕色的皮鞋，另一只被抢走鞋的脚上白色的袜子已经被泥水染成了灰棕色。
gorya的样子比昨晚还要潦倒，但是尽管这样她的腰还是挺得笔直，像青葱的竹。
ren看着表情不屈的gorya，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他不太明白gorya在为什么会为了一只廉价的鞋子把自己送进虎口，她明明知道来到这里的结果，也知道自己可以像昨天一样躲在天台避开搜寻她的人群。
可她还是来了。
ren向前走了一步，他有些想看清gorya的表情，但是gorya背对着他，垂在裙边的手攥紧了格子裙角。
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挺直的腰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thyme有些急躁了，或许没想到这个时候了面前的女孩都没有认输，他嫌弃地提起地上被英德的学生们踢来踢去已经变得脏兮兮的鞋，极尽嘲讽讥诮地将所有讽刺的话说出来。
“垃圾就该去它该去的地方。”
thyme拿着美工刀划烂了手里的鞋，转身将鞋扔进了垃圾桶里。
ren终于看到了gorya的表情，虽然因为刚才的追逐gorya的头发有些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但是那张脸还是很漂亮。
只是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昨晚那样倔强，ren看到gorya紧紧抿起的嘴唇，还有水光潋滟眼睛和像主人一样倔强的待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水。
她还是没有哭出来。
ren凝视着gorya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看着背影瘦削单薄的女孩一瘸一拐地走到垃圾桶边捡起自己泡在水里的鞋，污水从被划烂的伤口处流出来。
她第一次弯下腰，却是为了小心翼翼地穿上那双脏兮兮的鞋子。
10/
gorya狠狠地踹了一脚thyme。
thyme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gorya抓着他的衣领带着哭腔愤怒地叱骂，周围都鸦雀无声，只有ren看着gorya红红的眼睛，默不作声地翘起了嘴角。
真有趣。
11/
毫无意外地，gorya被教导处主任叫到了楼梯口批评。
其实所有老师都心知肚明她根本没什么错，但是谁让thyme家是英德最大的投资商和股东呢。
躲在拐角的学生捂着嘴偷笑，举着手机打算将gorya被主任训斥的画面偷偷录下来放到网上，只是视频只录到一半，从拐角处走出来的人影挡住了剩下的画面。
录像的学生生气地抬头正要骂出声，抬眼却对上了一双冷淡疏离的双眼。
录像的男生打了一个激灵，握着手机声音发抖。
“ren……ren哥。”
ren转过头看了一眼被主任训斥的低着头说不出话的女生，然后收回视线垂眼看向手机里没有录完的视频。
“没什么好录的。”
他从男生手里抽出手机看了那段录像一眼，手指微动，然后将手机还了回去。
“你没有课吗？”
ren的声音很平静，但是男生却感觉自己冷的发抖。
接过手机的他哪里还敢录，拿到手机后就感恩戴德地朝ren弯了弯腰转身跑开了。
直到回到教室拿起手机打开，男生“咦”了一声。
“我的视频呢？”
12/
ren看着男生大步离开后才转身看向楼梯口。
主任已经训斥完了，挺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朝楼下走，只留下女生一个人站在那里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ren望着垂着头的gorya，看到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他有些讶异地想，她在哭吗？
明明被thyme那样说都没有哭才对。
他这样想，然后看到gorya抬起头，那双眼睛如水洗一般的透亮。
gorya发现了站在拐角处的ren，像是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上课铃响了，gorya快步从他身边经过，ren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不像kavin和mj喜欢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清爽自然，和gorya的那句话一样，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谢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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