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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场


迎面吹来一阵风,周树清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道:“真的冷啊,呼……”被冻的哆嗦完又觉胃里空空,想吃点暖和的,于是乎:“接下来你还有时间吗?”

        荀鹭起听后神色不挠,心里却幻想,含糊着,琢磨着对方接下来要给出什么邀约,说:“应该……算是有吧。”

        周树清听后高兴了:“去吃火锅吧?”

        荀鹭起立马冷脸,还以为能带他去哪儿,他不爱人多更不爱吵嚷,说:“不去,吃完身上一股味儿。”

        “多好办啊,回家洗澡不就行了。”

        荀鹭起严词拒绝:“不喜欢火锅店的那种气氛,太热闹。”

        周树清:“哪有人不爱热闹的……那你说你想去哪儿?”

        荀鹭起还真的在想,忽的想到自己最近一幅画的线稿还没改出来,来北京给方秀兰拍的照片还没修,做陶艺的教程买了六十多集一集也没看……一大堆事情没干,逃避火锅,失去爱情进一步的机会,心觉遗憾,但狠心割舍:“我嘛,清静惯了。如果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那就各回各家吧。”

        周树清还以为他能憋出个什么好屁,听后不乐意了,生硬道:“吃火锅。”

        嘿,还开始为所欲为的傲娇了?

        “不去。”

        “那烧烤。”

        “不去。”

        “日料。”

        “说啥都不去!”

        “过桥米线!”

        荀鹭起被逼急一把捏住周树清的后颈,周树清被凉一哆嗦。原本荀鹭起只是想轻捏几下让他安生点,谁知对方缩了脖子皱了眉头开始挣动,看着像一只小动物。鬼使神差的,荀鹭起的手顺着后颈衣领往周树清衣服里塞。

        周树清鬼叫一声,大骂:“靠!荀鹭起!你撒开我!”

        荀鹭起触碰到了周树清滑嫩温热的皮肤,脊背单薄,又想起刚才舞室中的一幕幕。此时像在暖手,来回几遍摸的手都暖热了,他还不想把手抽出来。

        周树清被整得没了办法,就把两双手都从荀鹭起衣摆下伸进去,将计就计以牙还牙。

        他俩站在冬风萧瑟的大街,几乎是抱在一起,互戳痒痒肉笑成一团,像极了两个精神失常患者,好在没几个人看见。

        玩闹间,周树清笑容突然变成了震惊,“你几块腹肌?”

        荀鹭起终于逮住了那双手,从自己衣服里薅出来,说:“六块。”

        周树清这才扭捏起来,把手抽出来,攥紧了手放进口袋里。荀鹭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还不忘帮周树清理衣领。

        周树清是个小鹌鹑,问:“你练什么练出来的?”

        荀鹭起轻描淡写:“散打吧,还是拳击,应该是体能训练的时候被逼出来的。”

        周树清震惊着,散打……他一个跳舞的,还是古典舞。袁倩劝他不要过度锻炼肌肉,身材匀称纤细点跳起舞来好看。怪不得荀鹭起不怕王玺那几只猴子。他缩了缩脖子,心想:这人什么不会?学习,艺术,体育,样样都会就算了,还样样体面。说出来好似荀鹭起这人有三头六臂。

        身为男性,此时体型上的差距让他受到了不止一点点的伤害,周树清悲伤仰头,“哎,天公不作美。”

        荀鹭起懂他的伤感,逗他:“跟天没关系。”

        周树清听后不乐意了,说:“我又不暴饮暴食,人活着不为吃为什么?为那几块腹肌啊?”

        欠儿人教你怎么说话会被打:“那你心里别发酸啊,冷冷清清。”

        胳膊被锤了三下。最后荀鹭起还是被逼着去了一家火锅店,进门前就带好了口罩。

        周树清进去后点了鸳鸯锅,接着一口气端了四盘肉,冻豆腐红薯粉,小萝卜土豆片,荀鹭起让他悠着点:“就俩人,点那么多想怎么着?让南蛮子见识见识北方汉子食量?你得了吧。”

        周树清停手,最后无奈看着鸳鸯锅,说:“我这辈子吃火锅没受过吃鸳鸯锅的委屈。”

        荀鹭起挑眉:“你以为我怕辣?”

        周树清震惊:“你不怕辣?那你不早说!”

        “点那么快,我以为你怕辣。”

        周树清“哼哼”两声像在撒娇,难过道:“这钱算是白花了。”

        荀鹭起倒是态度积极,说:“白花什么?清汤是清汤,又不是开水煮白菜,吃就完了呗,偶尔一次的事儿。”

        周树清丧气:“吃的不开心啊。”

        荀鹭起阳光:“开不开心跟锅没关系吧,跟身边儿人有关系,嫌我没趣儿?”

        “你就贫吧。”

        荀鹭起一直在清汤里涮肉吃,周树清看着就艰难,问他:“吃得下去?别勉强。”

        荀鹭起乐了:“你把清汤想成什么?你尝尝。”

        周树清吃了一块清汤锅里的肉,觉得味道也不赖,甚至还解了麻辣锅的油腻感。荀鹭起见状补刀:“没毒吧?看你排斥的,不知道的以为清汤锅是洗碗水儿。”

        周树清赠送他白眼一对儿:“你倒是学会了京腔调调,怎么那么欠儿。”

        “彼此吧,你也不赖。”

        吃完各自告别,荀鹭起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的离开了火锅店,还不忘吐槽:“一身味儿。”

        周树清无语:“图个热闹嘛。”

        二人分别,风过长街不停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咻一下就到了元旦。周树清的舞已炉火纯青,随时间推移,只觉万事俱备唯欠东风。

        “哥们儿,厅里灯光有蓝色调的吗?”周树清彩排的时候问一个类似于场记的同学,场记思索着,“好像有吧……我去看看。”

        说完走到操作室,过了一会后周树清就看见两盏□□从舞台两侧发出对称的蓝光,随后照射着场内。

        周树清看后满意了,说:“谢谢你!同学,现在还没人来排练,咱俩多沟通沟通可以吗?”

        场记又跑下来,嘟囔着:“我这哪儿是主持,后勤吧我这是。”

        “你是主持?”

        “嗯,没办法啊,学生会人员不够,一人担两角儿。”

        周树清心想那到时候你主持去了我怎么办,说:“那同学你还是好好练主持吧,我表演的时候得一直让人操作。”

        “这么麻烦啊……没关系,我能帮你,反正一共四个主持,你是高二一班的吧?那你就是高二里面第一个表演的,那会儿我不上场的,我在后边给你把着就行了。”

        周树清刚想着让梁谦来呢,但看着这人既然这么热心,并且又会操作灯光,也就应下了。随意的跳了两步,跟这个同学说了很多,这人也是真的好心,把要弄得灯光追踪一一记下,还拜托周树清再跳一遍,他演绎一下。

        一遍彩排过后周树清满意的恨不得鼓掌,对方却说:“还彩排吗?刚才有两个灯光没调好。”

        周树清摆摆手,说:“不用了,现在有人来了,人排着队呢。你忙吧,辛苦你了,谢谢学长。”周树清一贯的作风,谦辞一套一套的说的对方都不好意思了。

        彩排完,那个主持人才知道周树清这种有礼貌的行为多么讨喜,别人都是指挥他,周树清是拜托他,总之给周树清办事儿的时候他不怎么烦。

        梁谦也是学生会的,只不过比较惨,是个后勤,主要是清理演出台和把道具搬上来搬下去。彩排一遍后,梁谦跟被挑断了筋骨一般,趴在课桌上哼唧。

        声音持续不断,荀鹭起大手拍在梁谦后背上,说:“别哼哼了,怪膈应人的。”

        梁谦听见荀鹭起的声音后不闹了,立马起身回头,表情无比激动:“欸,你猜我今儿彩排的时候碰着谁了?”

        荀鹭起写题,没空搭理他,随意问了句:“谁啊?”

        梁谦嘚瑟着:“说出来吓死你!”

        荀鹭起抬头看着梁谦不骗他的真挚眼神,说:“王祖贤出山了?还是周慧敏重返十八来咱学校唱歌了?”

        梁谦一听“啧”了一声,“怎么这么说呢?现代的,当下的,咱学校的,漂亮的,小、男、孩儿。”

        此时周树清还没有回来,还在跟负责老师沟通自己的创意。

        荀鹭起风平浪静,看着梁谦要闹什么幺蛾子,梁谦看着他的脸心里发虚,嘟囔着:“就你小同桌啊,咱树哥。”

        荀鹭起早知道,但听闻还是不淡定了,说:“你叫他漂亮小男孩儿?”

        梁谦不理解:“不漂亮吗?”

        荀鹭起怒道:“你弯的啊?”

        梁谦急忙解释:“直男不能欣赏同性美吗?算了算了,没事儿了。”说着就要扭身,荀鹭起掰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转过去,两人正闹着,秦禾走过来了。

        荀鹭起松开了梁谦的肩膀,看着秦禾,问:“有事吗?”

        秦禾手里抱着一叠作业,温声细语:“你们组差你没交作业。”

        荀鹭起听后道了一声“不好意思”,接着从桌兜里掏出作业本递给秦禾,秦禾低着头接过来了。

        梁谦挑着眉看完全程,吐槽一句:“课代表,这都下午啦,作业还没抱过去呐?”

        哪儿能这么说,秦禾现在才鼓足胆子来问荀鹭起要作业,每节课下课她都要练习对话,但一个上午都没敢下座位。秦禾没搭理他,而是抱着作业从后门出去了。梁谦语气又贱嗖嗖的:“学神,不愧是学神。不得了,秦禾看上你了。”

        荀鹭起愣着:“啥?”

        梁谦见他这样,问:“你没看出来?”

        “她就收个作业。”

        梁谦奇了怪了,说:“她这几天都偷摸看你你没发现?有好几回我都看见了,我还以为我的春天来了,谁知道人盯着你一个劲儿的瞅。”

        荀鹭起蹙着眉,不愿再听。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生不多,也让成队姑娘表白过,那些向他表白的姑娘虽然也有长得漂亮的不得了的,但他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啥都不了解,光看脸就能成的恋爱他才瞧不上。

        他也从不爱费心的猜人心思,除了周树清。他心里清楚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接近他,喜欢看他因为自己笑,那种成就感比四十五分钟写完一张卷子还高。

        梁谦见荀鹭起不愿搭理他的模样,失了趣儿,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荀鹭起在身后扒拉他:“梁谦啊,谦儿。”

        梁谦猛地回头:“在呢在呢,哥在呢。”

        荀鹭起:“周树清表演什么样啊?”

        梁谦这才想起刚才话没说完,接着说:“我就瞄了几眼,穿着校服随便跳两下都好看的不得了,到时候演出还得了啊。”

        荀鹭起又愣着了,他还没见过周树清在台上跳舞的模样呢,心下期待不少。

        荀鹭起心情大好,拿起水杯去接水,起身时余光看见有人在看他,瞥过去一眼,发现秦禾在看他。荀鹭起没少被女孩追过,此时被这样看也不想管,他从不自作多情。

        元旦前一天学校不上课,专注搞节目。

        周树清大早上的请袁倩到他们学校门口那个牛肉面馆来,大包小包的化妆品,在店里对周树清又涂又抹,最后在周树清半张脸上画了只白鹭才罢休。

        周树清照着镜子,对袁倩给予最高的褒奖:“不愧是袁老师,这只白鹤也太好看了。”

        袁倩眼神变得暧昧,纠正道:“不是鹤,是鹭。白鹭。正在起势,即将浮水而起的白鹭。”

        周树清看了眼袁倩,眼神里盛着许多东西,袁倩一一解读出来,一一回答:“想那么多干什么?鹤跟鹭是差不多的嘛,我觉得鹭更适合你而已。”

        周树清好似被戳穿了心思,也不伪装,直截了当的问她:“你看出来了?”

        袁倩原本以为荀鹭起单恋,周树清这反应也是让她意外,毕竟她以为周树清是直男。袁倩心里喊道:我的乖乖。嘴上说:“你跟小鹭那样式儿的谁看不出来,网上疯了似的扒你俩,你们学校有人偷拍小鹭发了微博,做了对比图。早扒出来荀鹭起就是a神了,还瞒那么严实。”

        “网上把他扒出来了!?”周树清不可思议的惊呼,袁倩被吓了一跳:“你不看微博啊?你俩的超话都建起来了,叫什么,鹭起衔枝,文艺的人牙疼,不知道谁取得,而你,你就是那根小树枝儿。”

        周树清头疼,想着这事儿怎么处理,先低声告诫她:“别乱说,他有喜欢的女生。”

        袁倩听后蹙眉不解,那周末那天荀鹭起的情况怎么解释?袁倩看着周树清,心里为荀鹭起纠结,最后还是决定让这俩货好好捣鼓吧,这种事情外人不能多嘴,更何况这两个人是同种性别,袁倩对周树清家庭环境或多或少了解一点,更不敢多嘴了,就闭紧了嘴巴,手做拉链状表示自己嘴巴严。

        现在准确的确定了周树清喜欢着荀鹭起,荀鹭起那边儿……让他自求多福吧,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再出马也不晚。

        周树清看着脸上的那只白鹭,金丝勾勒着白体,余尾飘逸,喙为黑色,高级且优雅,周树清看着就想起荀鹭起,脸就躁得慌,那腮红失了作用,明明天然的更加自然。

        周树清穿着戏服,是一件白色的汉服,款式看着简单,实际无比繁琐,私人订制,布料轻柔,无比合身,只是外边儿裹着黑色过膝羽绒服,还不至于吸人眼球,毕竟有些人穿着汉服就直接进校园了。

        周树清在一旁候场,逮住穿着西装的主持人问他灯光都记熟了吗?那人掏出一张小卡,卡上写清楚了操作步骤,周树清为他鼓掌,感激无比,这无非是一颗定心丸了,周树清放下心来。

        每个班挨个进场了,周树清缩在另一个门外边儿侯着,等着主持人开场。节目一个个过去,马上就轮到他了。直到高一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他就挺直了脊梁,拨弄了几下盖住那白鹭的头发。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高二一班的周树清同学带来的独舞,《鸿》。”

        周树清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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