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国舅千金示爱顾知微
顾知微神色从容,语气淡然,半分也没有怕被罚的惊恐。
说话间,那双凤眼犀利的再扫过赵宝儿,严厉道,“赵宝儿,你倒贴南平王不成,你嫂嫂为着你的颜面替你解围,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张嘴闭嘴的贱人狐狸精,满嘴污言秽语辱骂你嫂嫂,险些要了她的命!长嫂为母,你身为国公府嫡出小姐尊卑不分,粗俗肮脏,做出这等丢人现眼没教养的事,我与你嫂嫂教训你一顿,何错之有?”
“你倒好,还有脸闹到父亲面前,还有脸闹到祠堂里来!你也不怕脏了列祖列宗的眼!”
顾知微言语犀利,噼里啪啦,丝毫没有给张氏母子还嘴的机会。
张氏和赵宝儿都被他给懵了,尤其是赵宝儿,她那被抽的如同猪头一般的黑脸剧烈颤抖着,恼怒瞪着顾知微反驳,“你……赵询你污蔑我!我没有!”
“就是,宝儿一向知书达理,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张氏见状,也立马反应过来,厉声对着顾知微说道,“老二,我知你一贯对我不满,可你对我不满,也不必如此污蔑宝儿啊!她到底是你亲妹妹!你……你如今却要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般污蔑她!”
“宝儿有没有失礼于南平王你比谁都清楚,当时你也在场的,宝儿乃是为着报恩想请南平王吃顿饭,半分也没有逾越的意思。况且你不也帮着挽留了南平王么?怎的一转眼,却说你妹妹倒贴那南平王了?”
“当时王妈妈她们都在,宝儿究竟有没有失礼南平王,她们都可以作证。”
张氏满脸痛心疾首,一边说一边抹泪,那等正直贤惠,与平日里的跋扈简直判若两人。
那话里话外的指责顾知微诬陷,更是一副问心无愧,有理有据的委屈模样。
宁国公本就偏心于赵宝儿,听得张氏母女这等痛心疾首,看着顾知微的目光登时多出了几分不忿,“老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宁国公眉眼凌厉,说话间狠狠瞪了我一眼,好似是我挑唆他的儿子污蔑的一般。
旁的赵宝儿见宁国公如此神色,更是添油加醋,模糊不清的哭着煽风点火,说顾知微就是被我给下了迷魂药,如今是非不分,为着我这个出身下贱的狐狸精,要将国公府搅得一团乱,说是将我拉出去浸了猪笼最好,省的我干出丢人现眼的事让国公府蒙羞。
闻言,顾知微半分也没有理会她,悠然的看着宁国公,冷哼了一声,反问他道,“父亲大人当真认为妹妹知书达理?妹妹为何会欠下南平王的恩情,父亲可又知道?”
“这个我都听你母亲说了,乃是因着你妹妹遇到个打劫的刁民,南平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宁国公也冷哼了一声,满目愤然道,“怎么,你又想编出些什么陈词滥调来污蔑你妹妹?”
“污蔑谈不上,不过是想说几句实话。”对上宁国公写满怒气的老脸,顾知微眼底含笑,眉眼讥讽,“事实是,妹妹刁蛮跋扈,低价买人家的镇店之宝不成便要强抢,岂料那御宝斋的老板是个江湖高手,险些便将妹妹打成了残废,南平王路过,便救了她一命。”
什么,赵宝儿竟是因着这等缘故为赵询所救?
呵呵,她还真以为五湖四海皆她爹呢!
赵宝儿和张氏大概没有料到一贯愚蠢的宁国公世子竟是这等手眼通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得了个清清楚楚,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对了。
不过张氏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依旧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当即反驳顾知微道,“老二!你这是污蔑!你妹妹虽然是刁蛮任性了些,却是万万做不出那等没家教的事来的……”
“母亲方才不还说妹妹知书达理么?怎么此刻又变成刁蛮任性了?”
“……”张氏这下脸都绿了,顿时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眼珠子转来转去,干脆对着宁国公哭上了,“老爷,妾身……妾身这是叫老二给气糊涂了,老二……”
她哭哭啼啼,当下就想把责任推诿到顾知微身上。
然而,不等她话说完,顾知微又立即打断了她,笑看着已然有些动摇的宁国公道,“父亲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打听,当日南平王虽然将那事压了下去,可知道的人也不少的。”
“对了,至于南平王为何要帮助妹妹。说来还是因着先前我娘子无意间救了南平王一命,南平王念及我娘子的恩情,不忍妹妹被伤害,这才出手。岂料妹妹竟误以为南平王对她有意,今日南平王因着昨夜酒后切磋武艺一事前来与我赔礼道歉,这妹妹就一个劲儿的往上贴……”
“起初,我只当妹妹是想报恩,也跟着帮衬了几句。岂料,妹妹攀附不成,竟将火儿撒到了我娘子身上,还说什么南平王救她是因为喜欢她,说我娘子勾引了南平王,这南平王才变心的。”
顾知微唉声叹气,满面失望。
几句话把赵宝儿说成了个自作多情,不知羞耻的白眼狼。
赵宝儿气得瞪大了眼睛,嘴唇剧烈颤抖,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
宁国公不是个傻子,见了赵宝儿这等神色,自然也猜到了几分。
此刻,他的脸都黑了,看着赵宝儿的眼神从方才的心疼缓缓变成了怒火。
张氏见状,嘴唇微微动了动,底气不足喊宁国公道,“老爷,你莫要相信老二,他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他污蔑宝儿……”
张氏满眼慌乱,上去就要对着宁国公哭。
可没等她哭,顾知微立即又对宁国公煽风点火了一句,“父亲大人,说来此事也是我的错,我若知道母亲和妹妹藏了那等心思,绝不会帮着挽留南平王!亏得我娘子反应快,否则……这……这传了出去成何体统!那南平王还是个喜男色的!娘子好心好意,不想妹妹竟是对娘子百般侮辱!父亲若不信,大可将妹妹的几个婢女一并叫来,她说的那些话,她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彼时,本已怒火滔天的宁国公几近气得发抖了,他本就不是个擅于隐藏情绪的人。
一张脸铁青铁青的,一把推开意欲凑上来撒娇的赵宝儿,怒声吩咐站在外头的官家道,“你!去将姑娘的几个婢女传到后院儿!”
话说完,他怒气冲冲的便走出了祠堂。
我和顾知微赶紧跟了上去,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赵宝儿的几个婢女已经站在院里了。
见了宁国公这副神色,又看到赵宝儿和张氏那般心虚,她们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都惶恐不安,“奴婢见过国公爷。”
宁国公冷眼扫视着她们,冷声道,“我问你们,前些日子,姑娘可因着买珠宝不成,要砸人家的店铺?”
闻言,跪在最前面的武婢凑上前,惶恐之间,故作愤愤不平,“回国公爷,确有此事,可那怪不得姑娘。是那店家不识好歹,五两银子的孔雀簪,非得要五百两,这不是讹诈吗!姑娘那是为民除害!”
呵呵,任何五百两的宝贝,她五两银子就想拿走!还怪人家讹诈了!买不起不买就是了呗,非得砸人家铺面。
我都明白的道理,宁国公自然明白。
他捏紧了拳头,似在强压着怒火,又问道,“那姑娘可曾辱骂过世子夫人?”
那婢女许是没有想到宁国公会问了这话,她一诧,有些结结巴巴,“这……这……”
“说实话!否则我立即将你发卖!”宁国公抬高了嗓音,目光凌厉的瞪着那婢女。
那婢女虽是武婢,却不是自由身。
倘若宁国公要将她发卖,她也是没有法子的。
但要是说了实话,往后在赵宝儿身边,怕是有着吃不完的苦了。
她暗暗瞟了赵宝儿一眼,干脆模棱两可,低声应道,“回国公爷,姑娘确实与世子夫人拌了两句嘴,可这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
“姑娘都说了些什么,你重复一遍。”没等她话说完,顾知微立马吩咐了一句。
那婢女顿时一愣,满脸为难,支支吾吾,眼睛时不时的朝着张氏和赵宝儿看去。
张氏方才还自信满满,一心要为赵宝儿讨个公道,眼下见了这等情况,顿时就有些乱了阵脚。
不等那婢女言语,她干脆就装起了好人,红着眼睛拉宁国公,“老爷,我看就算了吧!何必为难一个婢女,那样多的话,她哪儿记得住?这都是一家人,我们不计较就是了,只希望这老二以后管他媳妇儿,莫要再闹出误会才是……”
张氏满面心虚,边说边拉宁国公,生是一副善良为那婢女考虑的虚伪模样。
更是话里话外的指责我的错,弄得好似这婢女说了我的不是,我会报复她一般。
可宁国公此刻哪里还能吃她那套,宁国公虽然宠爱赵宝儿,却不见得多喜欢张氏,对于张氏,多是因着对张家的倚仗。
加上张氏她不算聪明,从来好应付,故而平日里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这件事事关国公府的颜面,更是事关赵宝儿的教养问题。
宁国公是不能忍的,他半分都没有理会张氏,只怒目俯视那武婢,一字一句,“说!照着世子的吩咐,一字不落的重复……”
闻言,那婢女一震,似还想再隐瞒,宁国公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吓得一抖,结结巴巴回话,“姑娘……姑娘说,世子夫人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四处勾引男人!连她的男人也敢勾引,还骂世子夫人是下贱货色。还……还扇了世子夫人的耳光。还吩咐奴婢殴打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一时害怕,便往里屋跑……”
“然后,姑娘便追进了屋里,说是要替世子爷教训媳妇儿,推开世子爷便要与世子夫人动手!于是,就让世子爷给教训了……”
话说完,那婢女满面惶恐,一边说着,一边又向顾知微望去。
她这是见纸包不住火了,干脆投诚了?
旁的几个婢女见状,也似反应过来,争先恐后道,“姑娘还说要把世子夫人浸猪笼。”
“姑娘还说……”
啪!她话音未落,忽然一声脆响。
赵宝儿顶着一张猪头脸,浑身都在颤抖,指着几个武婢叫骂,“你们……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你们都叫杜娇娇那娼妇给收买了!我要是将你们全部卖去窑子里!叫你们这群贱人千人骑,万人轮……”
她满目怒火,歇斯底里……
然而一通叫骂之后,骤然僵住,慌乱的看着旁边的已然气得要冒烟儿的宁国公,结结巴巴辩解,“爹,你听我说,女儿……女儿只是太气愤了,她们几个卖主求荣!女儿是叫他们给气坏了!女儿平日里不这样的!”
知女莫若父,赵宝儿是个什么脾气,宁国公其实也清楚的,但平日里他也甚少管教,只当她是任性娇惯,此刻听了她这般污言秽语,颠倒是非,他既失望,又难堪。
怒目看着赵宝儿片刻,吩咐管家道,“姑娘言行粗俗,满嘴污秽,颠倒是非,尊卑不分!德行有失,罚十大板!自即日起每日在祠堂跪足两个时辰,跪满一个月以示惩戒!另外,禁足半年!”
赵宝儿向来备受宠爱,哪里想得到,这回竟是罚的这样重,许是想着被戳穿了也只不过是挨几句骂,她顿时就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国公道,“爹,您说什么呢?您要打女儿板子?您还要让女儿跪一个月,女儿的膝盖会坏的,女儿乃是练武之人,若是膝盖坏了,便算是毁了。”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提及练武,宁国公更是气得要死,没等她话说完,当即呵斥她,说早知她会变成今日这副德行,就不该送她去练武,话说完,吩咐管家立即将她拖下去打板子。
赵宝儿从未被罚的这样重过,鬼哭狼嚎的,嚎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张氏心疼坏了,赵宝儿在外面哭,她在宁国公身边哭,哭着喊宁国公放过赵宝儿,说她还是个孩子,在外面结交了不好的朋友,难免沾染了不好的言语。
结果话还没说完,宁国公一个巴掌就过去了,说张氏上梁不正下梁歪,赵宝儿干出那等事,她不知拦着,反而助纣为虐,说赵宝儿变成今日这个样子都是她给教坏了。
一怒之下,夺了她管家的权力交给宋姨娘不说,还让她以后不许见赵宝儿,说是要找个嬷嬷给她教规矩,教到她懂礼数了,这才允准她见赵宝儿。
张氏到底是国公府的主母,一大把岁数当众受罚不说,还要重新学规矩,颜面尽失,她气的要死,羞愤的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她难受,宋姨娘就高兴了,更是因着得了利,与我们这清晖院的亲近了不少,隔三差五便来串门子,净说些落井下石,挑拨是非的话。
这一日,我刚吃过早膳,阿秀便前来通报。
“夫人,那宋姨娘又来了。”她心知我不大愿意见宋姨娘,便又问我道,“您若是不愿意见,奴婢便说您我不舒服,不便见客。”
我倒是想这样,可这几日宋姨娘来了好几回,都叫我拒之门外了。
今日若再闭门不见,想是不大好的。
我起身,一边在屋内来回走动,一边无奈回她,“让她进来吧,她也就是说几句闲话,我敷衍她两句便是。”
“是。”阿秀应了一声,低着头退了出去。
没有一会儿,宋姨娘便跟着她一并进了门,见了我,她满脸堆笑,上来就握住我的手,关怀道,“娇娇啊,听闻你这几日身子不适,你是哪里不舒服?可有看过大夫?”
“不过是风寒罢了,不碍事的,现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了。”我浅笑着,自然而然的抽回手,又问她,“姨娘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过来?”宋姨娘故作不悦,一副我与她是闺密友的神情,责怪我道,“瞧瞧你这话说的,怎说我也是你的长辈,长辈关心关心晚辈怎么了?”
才怪!
我才不信她是真的关心我!
左右又是来挑拨离间,想要再次坐收渔翁之利的。
我淡笑了一声,也摆的同她一般虚伪,“倒是我失言了,还请姨娘莫要见怪。”
听了我这话,她又堆了笑,温声细语道,“瞧你说的,我怎会见怪呢?我又不是夫人,我没那样小心眼儿。”
“哎呦,说起来,近日夫人脾气是愈发暴躁了,成日里大骂下人不说。昨日竟然……竟然还……”话说着,她一脸欲言又止,故作警惕的看了阿秀一眼,支支吾吾道,“这话我都不知该不该说,这说了吧,显得我挑拨是非似的。要是不说吧,我又觉着对不住你……”
呵,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我唇角扯笑,故意装作并不太明白她的用意,“姨娘有什么但说无妨,阿秀乃是我的陪嫁丫鬟,有什么我从不瞒着她。”
闻言,宋姨娘眉心微蹙,故作犹豫,装模作样的踌躇片刻之后,一副菩萨心肠嘴脸,“本来,我是不该妄议主母的,可夫人那话说得的确是太难听了。她竟……她竟说你是青楼女人所生的野种,还辱骂你生母万人骑……”
话说完,宋姨娘又一副打抱不平的语气,愤愤道,“虽说,你的出身的确是差了些,可再不济也是永昌伯府的五姑娘啊,也不知她怎能说出那种话!往后你还是莫要与她见面,省的她说了难听的话你受不住,到时候啊,还得把自个儿给气着。”
呵呵,她这话表面听起来是在劝我告诫我,事实上,却是拐弯抹角的告诉我,张氏辱骂我娘呢,好让我去找张氏的麻烦,趁着张氏如今惨淡,陷害一番,压得她彻底爬不起来。
我要是陷害成功了,她宋姨娘便能名正言顺的扶正,我要是不成功,那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想的美,算盘倒是打得挺精的!
面对她的愤然,我表现得极为平静,回她道,“姨娘放心,我自会躲着她的。母亲一贯都是这般,我从来都知道的。从前她也不是没有骂过,我与她解释过了,我生母虽是青楼出身,却是卖艺不卖身。这母亲心恨我,辱骂两句也正常。”
“我若主动凑上去,不仅不能为我生母不平,指不定还得让母亲说我故意寻她麻烦呢。”
宋姨娘大抵没有料到我是这种平和反应,她嘴角微微一僵,不甘心道,“你倒是个心宽的,这要是换做我啊,定是万万忍不得,要撕烂了对方的嘴。”
言外之意,我不去撕烂了张氏的嘴就是不孝了?
我是想撕烂张氏的嘴,可我也不能蠢到被她宋姨娘给当枪使。
我抿唇浅笑,故作平和,“我倒是不想忍,可不忍又能如何?难不成去找母亲的麻烦?前些日子才闹出那等事来,若再生事端,恐怕要惹得父亲不快的……”
我都这般说了,宋姨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不甘的笑了笑,点头道,“也是这个理儿。”
“不过,不管如何,你且要小心一些。我瞧着夫人近来古怪得很……”
宋姨娘说话间,门外传来急促的步伐声,听起来像是顾知微。
我下意识的朝着门口望去,果然,看到顾知微从门外进来,他披了一身雪白的袍子,头发上和身上都沾满了雪花,神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宋姨娘对顾知微有些畏惧,见了他这样神色,赶忙找了理由离开。
见宋姨娘离开,顾知微这才吩咐阿秀关上门,扯下外袍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他满身的风尘仆仆,不禁纳闷儿道,“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去了国舅的府邸一趟。”他蹙眉,目光沉重的看了我一眼,道,“出事了……”
出事?顾知微能出什么事?难道他将国舅爷的公子给医死了?
我心一颤,赶忙问他,“怎么了?你……你把国舅爷的公子给医死了?”
闻言,顾知微白了我一眼,叹气道,“不是,是国舅家那位四姑娘,说是要嫁给我!我没答应……”
“今儿一早,她上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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