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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狗血淋头


他眉眼含笑,一派温润,没等我爹言语,又笑着询问了一句,“不知岳父大人可愿听小婿一言。”

        我爹前些日子才被顾知微坑了一笔钱财,眼下又被他算计了这么一出,哪里相信他会帮着出谋划策。

        莫说我爹了,我都不信!

        果然,听到顾知微这话,我爹马上就黑了脸,冷哼回他,“世子爷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家小落得这般境地,不都是拜你所赐?”

        我爹横眉冷目,怒气滔天,那般的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当众把顾知微给咬死,也恨不得把我给咬死。

        被他那么一看,我不觉一抖,下意识的就往顾知微身后躲。

        与我相比,老奸巨猾的顾知微显得尤其镇定,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叫我别怕。

        然后从容的看向我爹,满目嘲弄,“岳父怎能这样说话?倘若妹妹不做那等苟且之事,又怎会叫那淫贼趁虚而入?要说妹妹有今日,都是拜岳父岳母所赐,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胡说什么?”他话音未落,我爹和秦氏齐齐出声,几乎是暴怒。

        他们自然要怒,顾知微这话是在指着鼻子骂我爹和秦氏下作苟且。

        他们一贯自视高贵,对外经营得一番高洁慈善的好名声,经营久了,便认为自己的确品行高洁。

        此刻被顾知微给戳穿,就恼羞成怒了。

        尤其是我爹,他气得几乎浑身发抖,狠狠瞪了我一眼,怒吼道,“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只当我永昌伯府没这女儿女婿!”

        他满目怒气,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

        看得我心头不觉一震,转身就想走了,可我刚一抬脚,顾知微又将我拽了回去。

        见我爹如此恼怒,他脸上的笑容更浓烈了,语气更嚣张了,眉眼都是挑衅,“岳父大人这样急着赶人,就不怕小婿出门之后管不住嘴?到时候,猫哭耗子的,可就不止小婿我了……”

        “你……”我爹一震,气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秦氏见了这等状况,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知微就大骂,“姓赵的,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们永昌伯府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坑害我的女儿!”

        “岳母说笑了,我若真想坑害妹妹,自当给她下媚药,又怎会蠢到去下迷香?”顾知微轻笑,脸上的从容与秦氏的颤抖简直形成鲜明对比,悠悠瞟了一旁红眼怒瞪他的杜佩心一眼,抬声道,“其实呢,我不过是想给妹妹一个教训,好叫她往后少来招惹我家娘子。”

        “这后招我都替妹妹想好了,倘若岳父岳母不愿意听,那就当小婿什么也没说。”话说完,他马上握住的手,温声道,“你看吧娘子,我就说了人家不一定领情,你非得自取其辱,我看咱们还是别管闲事了……”

        “不过你别说,这妹妹和那马天倒真是挺般配,都一样喜欢做偷鸡摸狗的事……”

        他满脸兴奋,越说越大声,越说越难听。

        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就走,整个一副出门就要到处乱讲的大嘴巴德行。

        我爹和秦氏气得都要冒青烟儿了,杜佩心更是又气又急,急的一个劲儿的拽秦氏,哭着说绝不能让外头的人知晓此事,说她死也不嫁马天。

        秦氏见她这副样子,心疼坏了,马上都想问顾知微有什么办法。

        可碍于面子,她又生生咽了回去,然后阴着脸朝我大姐使眼色。

        我大姐得到暗示,走上来就拽住我,一派大姐的对妹妹的和善,“五妹妹,虽说妹妹做错了事,可到底也是自家姐妹,这妹妹坏了名声,对你也没好处的不是?”

        言语间,她又看了顾知微一眼,暗示我让顾知微说话。

        我对杜佩心虽然有些怨恨,也经常诅咒她过得比我惨,然则真正见她了那副凄惨模样,我心里也没觉得多快活。

        罢了,反正顾知微来了这么一遭,也就是想给我爹出谋划策。

        虽然我不知他为何如此,但无论为何,能解决了总是最好的。

        毕竟永昌伯府出事,我娘的日子也会更难过。

        “相公,你若有法子快快说来便是,莫要卖关子了。”我咬了咬唇,轻轻戳顾知微的手臂,用最是温柔的语气喊他。

        顾知微向来最吃这套,他侧眸笑看了我一眼,立刻又折了回去,对着我爹叹息,“罢了,既然我娘子开了口,我也不计较岳父岳母方才的无礼……”

        “你……”我爹刚刚平复的脸色,被他这么一句“无礼”挑的马上又窜起火儿来,当下又想辱骂顾知微,然而看了眼双眼红肿的杜佩心,他又生生将怒火压了下去,冷着脸问道,“不知五姑爷有何妙计?”

        “其实这解决的法子很简单,让妹妹与那马天定亲。”

        “姓赵的,你耍我们!”顾知微话音刚落,杜怀仁一声怒吼,挥起拳头就想揍顾知微。

        我大姐姐见状,一把拽住他,厉声斥道,“杜怀仁你干什么!你还嫌不够乱吗?”

        杜怀仁虽然暴力,可从来最怕我大姐姐,被大姐姐这般一斥,他虽不情愿,但还是收回了手。

        我大姐姐见他没再动手,这才又看向顾知微,严肃道,“五妹夫方才不是说,不必让妹妹嫁给马天亦能保我永昌伯府么?现下你又说让妹妹嫁给那马天,到底是何用意?”

        “五姑爷的意思是……缓兵之计?”顾知微轻轻动唇,还未张嘴,先前恶语相向的我爹忽然蹙眉问了他一句。

        听我爹这么一说,秦氏也一脸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吗?咱先让佩心与那马天定亲,到时候再寻个别的理由退亲。”

        “可是……佩心年岁也不小了,若定亲,马家必然要催着成婚的。”秦氏蹙眉,一双杏眼忧心忡忡的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到了顾知微身上,僵着脸问他道,“不知五姑爷有何见解?五姑爷既想到缓兵之计,想必这退婚的理由也想好了罢?”

        说这话的时候,秦氏的眼里依旧噙着浓烈的怒火,不过为了杜佩心,她生是将那口气吞了下去。

        顾知微从来变态,见秦氏这副吃了亏还要求他的憋屈样,一时满意极了。

        他勾唇笑着,似故意笑给秦氏看的,不紧不慢回她,“岳母大人说的是,小婿的确早已替妹妹想好了由头。倘若马家催促,就说是岳母您重病在身不理家事,妹妹孝顺舍不下您,所以那婚事得推后。等过两三年,您的病好了,再寻个理由与那马家退婚,亦或者拖到马家自己退婚,到时马家若有说辞,外人也只当他们是攀附不成恶意报复!”

        “可记得,您那病啊不能好的太早,退婚也不能退的太早!少说也得三年!否则马家若出了什么幺蛾子,妹妹的名声就很难保住了。”

        顾知微一脸好心,听起来贴心又周密。可就他这番计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看得明白。他这是诅咒秦氏呢,还得让秦氏卸下掌家的权力。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杜佩心她就比我小几个月,下个月她就满十七岁了,若是过两三年,她便二十了,那都成老姑娘了!加上她如今名声不大好,想嫁好人家那是难上加难。

        秦氏顿时气得脸都青了,怒目瞪着顾知微,声音都在颤抖,“你……你这叫什么计谋?你根本是故意坑害我儿!”

        秦氏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立马掐死顾知微。

        我爹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眶里全是红血丝,杀气腾腾的。

        顿住片刻,阴恻恻看了顾知微一眼,说道,“这叫什么好计谋?还不如让佩心直接嫁了那马天!马天也是武双全,若多加扶持,未必不成大器……”

        “爹,女儿绝不嫁马天那土包子!”我爹话还没说完,杜佩心当下就哭喊了起来,一把拽住秦氏的衣角,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娘,女儿就是死,就是做一辈子老姑娘也绝不嫁给马天那等下贱之人!”

        “他爷爷是个马夫,他娘还是个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妇!您再瞧瞧马天,他穿的多寒酸?他那衣裳上还打了补丁的……”

        杜佩心越哭越厉害,哭着哭着竟是当场就要寻死觅活,一脑袋就撞上了石柱子,撞得当即头破血流。

        我爹原本还坚持要杜佩心嫁给马天,见了这副场面,吓得什么都答应她了,然后立即让我大姐姐请大夫,紧接着又让杜怀仁去将马天放出来,说是骗着他商量婚事……

        一时之间,整个永昌伯府都乱成了一团。

        眼见这番景况,顾知微似乎很满意,他幸灾乐祸的看了满脑袋血的杜佩心一眼,冲我挑眉道,“走吧,去看看你娘。”

        话说着,他便握住了我的手,那双妩媚的凤眼,笑得十分魅惑,又道,“娘子可还满意?”

        我满意什么我满意?这不都是他在搞事吗?

        我就不懂了,他惹出这么多事能得到什么?为了给我出气?

        若真如他所言,他是喜欢我的,那往日就不会任由我受气了!何必等到死了附身到旁人身上再来护着我?

        还问我满意不满意,弄得像是我唆使他做的一般。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我满意什么?这与我有何干系?”

        一边说话,我不动声色的挣脱被顾知微握住的手。

        然而,我刚刚挣脱,他又再次握住了我,而且握得比先前更紧,那张俊脸向我凑近了,满眼受伤,“我的小娇娇,你好生无情啊,我做了这样多可都是为你出气,你却说与你没有干系!真叫人伤心……”

        伤心个屁!我恶心!

        这副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的嘴脸才是顾知微的本来面目。

        以前听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我觉得甜蜜,甚至时常叫他给逗笑。

        可是如今再见他这副言辞,我只有恶心……

        不过我没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冷哼了一声,装作依旧因他不曾与我说‘实话’而耿耿于怀的样子,埋怨道,“你还有脸说!当日我受尽苦楚的时候,你哪里去了?现如今与我说出气,我倒瞧不出来你何时为我出气了,你这般做,无疑是让我娘更为难……”

        “你娘那里,我派人盯着的,出不来事。”顾知微轻笑了一声,干脆将我搂进怀里,温柔又道,“再说了,我若待你没有真心,何至于为你置办那样多的嫁妆。倘若不是我那会儿遭人算计身陷囹圄,又何至于叫你父亲钻了空子抢了去……”

        顾知微曾身陷囹圄?我怎么没有听说?

        他堂堂的一国丞相,便是皇帝都要惧他,谁又能令他身陷囹圄?

        多半是说胡话来骗我!

        眼见顾知微那般深情的目光,我当下就忍不住戳穿了他。

        “相爷权势滔天,当今圣上都要惧您,是什么人能让您身陷囹圄?”我原想对他客气些,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便忍不住冷嘲热讽。

        “难不成是与您青梅竹马的太后啊?”

        我笑得灿烂,满嘴嘲弄。

        我一番调侃,顾知微却忽然不说话了,一时之间,脸色都变得不大好看,眼底里更是一瞬间的失神。

        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过来,抬眸看到兰枫院三个大字,像是故意岔开话,伸手拉我道,“走吧,去见你娘。”

        说这话的时候,顾知微脸上没有半分笑容,语气还突然变得低迷。

        我原本还想嘲讽他两句出气的,见他这副表情,我不敢说话了,只默默跟在他身后。

        一路走进兰枫院,探望了我娘,我都绝口没再提他的过去。

        我没提,顾知微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还陪着我在我娘的院子里吃了晚膳。

        本来吃过晚膳我想留在永昌伯府的,结果顾知微也要陪着我,我怕他伤害我娘,便又只好寻理由说今日没带阿秀,没她伺候睡不着,还是得回国公府。

        再回国公府已是深夜,一进门我便立刻洗漱。

        过了一会儿,顾知微也进了我的屋子,一见到他,想与我说话的阿秀吓得脸都白了,递到一半儿的符纸都收了回去。

        僵着脸冲他笑道,“奴婢见过世子爷……”

        “嗯……”顾知微点了点头,径直都就朝我走来,似乎并未发现阿秀手里拿了符纸。

        阿秀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赶忙冲她使眼色,比划着与她说让她先出去,驱邪的事明日再谈。

        阿秀白着脸看了顾知微一眼,递给我一个‘小心’的眼神,这才退出去。

        “小娇娇,你同阿秀挤眉弄眼的在打什么暗语?”我收回目光,正打算躺下,顾知微却忽然问了一句。

        我仰起头,只见他嘴角含笑,眼底里犀利如刀,微微向我凑近了,“我的小娇娇……莫不是在与阿秀商量着,如何将我这恶鬼赶走吧?”

        顾知微这混蛋,观察力也太过敏锐了吧!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锐利目光,我不觉一颤,赶忙摆摆手,干笑道,“没有的事,相爷多想了。”

        为了让顾知微相信我的确没有赶走他的意思,我马上又补了一句,“您也不想想,赵询那混蛋待我多差?新婚之夜他就抛下我!害我丢尽了颜面!还任由奴才们欺负我!他是万万与您比不得的!我才不希望他回来呢!”

        “你昨夜可不是这样说的。”

        “……”

        “昨夜我那不是误会了您么?当您是那杀人魔头,当您是那负心汉!可今日我弄明白了,是我闹了误会。这误会没了,我自然还是倾慕您的,也更希望与您长相厮守。”我抿唇,笑得满脸讨好,声音柔情万千。

        说话间,我又故作温柔的靠进顾知微怀里,无比真诚的望着他。

        顾知微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冷哼道,“小娇娇,你可莫要生事…”

        他勾唇笑着,蓦的将我抱起来……

        我怕他再提我要赶他走的事儿,于是便没有挣扎。

        这一夜,无疑是难眠的。

        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身侧空荡荡的一片,我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吩咐阿秀替我梳洗。

        阿秀听到我喊她,立刻就端了热水进门,一路鬼鬼祟祟,诚惶诚恐,凑近了见我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她更是一震,结结巴巴问我,“夫人,您……您没事吧?”

        “没什么……”我摆摆手,示意她帮我更衣梳头。

        起身坐到镜前,我又吩咐她把外面的门一并关上,这才低声询问她请道士的事。

        “阿秀,你昨日可请到大师了?”

        “奴婢昨日去了清风观,寻了清风观里法力最高深的李道长!”阿秀压低了嗓音,摸摸索索的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符,说道,“奴婢把世子爷的情况与李道长说了一遍,李道长便给了这两道符,说一道贴在世子爷后背,一道贴到他的天灵盖,便可驱赶恶灵。”

        “不过,李道长还说了,若要彻底驱赶恶灵,贴符纸之前,先得往他头顶泼上一盆黑狗血……”

        还得泼狗血?这么复杂?

        这黑狗血倒是容易,可要泼到顾知微头上是颇为不易的……

        他警惕性极高,没靠近他,我就得被他发现了。

        我想了想,赶紧又问阿秀,“阿秀啊,可否将这李道长请来国公府做一场法事?”

        “奴婢请了,可李道长说,这两日他要进宫去给太后娘娘做法事……”阿秀蹙眉,叹息道,“而且,说是得去一个月。奴婢想着,一个月这样长,怕是没等李道长出来,您就得被顾先生害了。于是就管李道长要了两道符……”

        “李道长向来德高望重,乃是圣上最看重的大师,想来他说的法子是管用的。”

        是了,李道长乃是大周有名的大师,没少去宫里驱邪做法事,更是为不少达官贵人排忧解难。往日里我不信鬼神,总觉得他是骗子。可如今,我身边就出了个恶鬼,我就不得不信了。

        也罢,李道长来不了,他给的符纸想必也是管用的。

        我得找个机会贴到顾知微身上……

        至于黑狗血,我……我豁出去了,我自己下手!

        我等不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顾知微都能杀我十回了!

        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如此,我立即吩咐阿秀替我准备黑狗血。

        当晚,亥时左右,阿秀弄来了一盆子黑狗血。

        我强忍着恶心端起那一盆子血,赶忙又吩咐她去瞧瞧顾知微在做些什么。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工夫,阿秀匆匆忙忙的进了门,压低了声音回我道,“夫人,春雨姐姐说世子爷在沐浴……”

        沐浴!这可是好机会!

        “阿秀,把那盆子黑狗血端上,咱们现在就过去。”我撸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吩咐阿秀跟上我。

        阿秀从来惧怕鬼神,也从来将我放在第一位,见我走在前头,她紧张的喊住了我,颤声道,“夫人,您还是莫进去了,要不……让奴婢代劳吧……”

        “他此刻在沐浴呢,你进去合适吗?”说话间,已经到了顾知微房门外。

        此时,春雨和冬雪端端正正的站在外头,赵询的随从陈石正抱着一些药材往里走。

        “陈石!”我喊住了他,一把将那药材抢了过来,温声吩咐他道,“你下去吧,世子爷这里有我伺候着便是。”

        话说着,我又朝春雨和冬雪看去,语气暧昧的说道,“你们也下去吧……”

        “是……”春雨冬雪二人互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羞涩……

        微微施了一礼,红着脸便退到了院外。

        眼看她们没了影儿,我才让阿秀把黑狗血端进来,轻轻推开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雾气弥漫的屋内,四处都泛着一股药香味儿。

        彼时,顾知微背对着我泡在木盆里。

        听见声响,他以为是陈石,懒洋洋吩咐,“陈石,再加些热水……”

        我咬着唇,没说话,只往里加了一瓢热水……

        收回木瓢,深吸了口气,我吃力的端起那盆腥臭的血液……

        一点,一点朝着顾知微的脑袋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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