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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被擒难逃魔掌,无辜尝尽磨难


第三十七章    被擒难逃魔掌,无辜尝尽磨难

常禧跟着那个鼠妹出了青石屋子,拐弯抹角进了一个又潮又臭的山洞。山洞里到处挂满了白纸灯笼,整座洞被照得忽明忽暗。

在洞里没有再见到其他人,鼠妹把常禧带到了山洞深处才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常禧嘻嘻笑着,然后抬手一把把常禧胸前佩带的绸缎红花扯掉,放到鼻子上嗅了嗅,又抬手摔到了地上,并慢慢地伸出双手把常禧的上衣扯了下来,常禧只能听之任之,只见鼠妹继续嘻嘻笑着,从嘴里伸出一条又薄又长的尖舌,在常禧的脸上轻轻舔舐了一下,突然一把把常禧揽到怀里,用那条尖舌在常禧身上舔着,常禧只感到一阵恶心,干吐起来。

鼠妹并不管常禧的感受,舌头继续在常禧身上舔着,并开始抖掉自己身上的薄衫,用她那长臂、长腿把常禧缠住,身子在常禧身上慢慢蠕动着,微微闭上双眼,嘴里发出阵阵的呻吟。同时,伸出一只手去扯常禧的裤子,常禧想极力挣脱,可自己的手脚根本就不听自己使唤,任由鼠妹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舌尖在自己身上舔着……

正当鼠妹忘乎所以,情欲正浓,身不由己时,身后传来两声重重的咳嗽。鼠妹慌忙停住手脚,睁开双眼回头看去。常禧此时也看到了,先前见过的那个驼背老太太正依靠在洞壁上,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要是喜欢,我玩儿完了送给你就是了。”鼠妹松开常禧,对着老太太抱怨道,“风翼大师把他送给我玩儿几天,你要愿意我俩也可以一起玩儿啊,你这是干什么?”

“小妹,你别忘了,人妖不同道,你我修炼到今天可是不易啊,你可不要为了一时的欢愉而自毁前程啊。”老太太依然靠在洞壁上说道。

“哎哟,好姐姐,我只是玩儿玩儿而已,哪能自毁前程?”鼠妹慢步走到老太太面前说道,“好姐姐,人间不是有这么句话叫‘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风翼大师和青棺幽灵只是利用你我,我们可不能像那帮小乞丐,只知卖命,不会享乐。再说了,他们要灭严家,与我们何干?骷髅魔教已经卷入其中,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鼠兵鼠将兵团,早晚还不被骷髅魔教的无头兵团兼并?到那时,你我可就两手空空了,我们苦心修炼为的是什么?”

“住嘴!”老太太打断了女子的话,叫道,“还没轮到你来开导我,你别忘了,以你我现在的法力能成就什么?我们还只能寄人篱下,受人调遣。骷髅魔教和风翼大师、青棺幽灵在严家庄设下这么大的局,施展了这么大的魔咒,可不只是为了灭一个小小的严家,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们要灭的是佛、道两家,要控制的是整个天下,现在朝廷已经基本被骷髅魔教控制了,但是各地混战不止,最终的决战就要在这个小小的严家庄展开,当年的罗贤镇、莫望湖大战就要在这个不起眼的严家庄重现,你我成就一番伟业,得道成魔的机会也在此一举了。你我可不能只图一时享乐,错失良机啊!”

常禧虽然不能动,但她们两个的话却听得真真切切,他也判断出了这两个妖孽和骷髅魔教、风翼大师、青棺幽灵并不完全是一伙儿的,这些妖孽都是各怀鬼胎,各自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老太太的话刚说完,山洞里的灯笼突然全都熄灭了,整座山洞变得漆黑一片。常禧盯着老太太站着的地方看着,只见四只眼睛向外射着绿光,四处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但整个洞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响动。

过了足足有一袋烟的工夫,那四道绿光突然消失了,只听洞外有人大声呵斥道:“大胆鼠辈,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小心我把你的鼠洞翻个底朝天!”接着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常禧只感觉到地动山摇,山洞里的巨石和泥土“轰隆隆”落了下来,砸到了自己的头上和身上,他接着感到一阵晕眩,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常禧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他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当他抬起头来时,才看清自己赤身裸体躺倒在一片草丛当中,时间好像已经是早晨了,太阳还没有出来,四周的野草上挂满了露珠。

他咬牙从地上坐了起来,向四周巡视了一遍,浑身感到不寒而栗,他看清楚了,自己是躺倒在一片坟茔中间,这片坟茔长满了野草,一块块石碑静静地立在每座坟前,他把眼前每块石碑看了一遍,判断自己是躺在了严氏家族的坟茔地里了。

常禧刚想站起身来,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年轻人,我看你也不是严家子孙,怎么到了严家庄?又怎么和那帮鼠辈混在一起?怎么还化妆成赵家公子进严家迎亲?”

常禧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正坐在一座高高的石碑上看着自己,常禧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昨天晚上在严家见过这位老人,当时他托起自己的下巴,可能是认出自己并不是什么赵家公子,然后扬长而去。常禧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他不知道老人是谁?是干什么的?可是自己怎么又到了这里?难道是这位老人把自己从那帮妖孽手中救了出来?

他想不明白,只听白胡子老头儿接着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你中了那帮鼠辈的迷魂咒了,我费了两个时辰才帮你把魔咒解开,你的衣服都在那里,自己过去取吧。”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向旁边一座坟墓指了指。

常禧强忍疼痛站起身来,顺着老头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座又高又大的坟墓长满了野草,旁边有一大块地方已经塌陷了下去。他吃力地向那座坟墓移了两步,又看到野草当中的坟墓一角露出了几个老鼠洞大小的洞穴,其中一个洞穴还露出了一件青布衣衫的一角。

常禧几步跨了过去,伸手扯起衣角向外拽着,很快自己原来穿的那套衣衫被从鼠洞里拽了出来,但是自己原来佩戴的短剑不在其中。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难道是被抬进了一个老鼠洞?他没有多想,慌忙把衣衫胡乱套在身上,扭头看着白胡子老头儿。

白胡子老头冲他微微一笑,说道:“年轻人,实话告诉你,我是一个孤魂幽灵,太阳出来时,我就必须离开了。我本住在南面这个庄子里,后来为了查明儿子的死因而客死他乡,至今难以魂归故里。我的儿子和严家人一起外出做生意,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外面,为了找到儿子的死因,我走遍了儿子做生意的每一个角落,当我查明儿子是被严家人害死的时候,自己也已经积劳成疾,难回故里了,只好把自己的一把老骨头丢在了异乡。但是我死不瞑目,化作孤魂幽灵,历尽千辛万苦找回严家庄,就是要等到严家遭报应的那一天,等到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年轻人,我判断你和那两位道长是一伙儿的,我不懂你们佛家和道家那么多道理,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人不能助纣为孽,人做亏心事是要遭报应的,你们试图拯救严家是我难以理解的,难道严家不应该遭此报应吗?我不能看到你年轻、无辜,却遭妖孽戏弄、吞噬,所以才伸手搭救与你。我在此等你醒来,只想让你给净空、若愚两位法师和佛道两家弟子捎句话:不要被严家表面上的仁义孝道、礼义廉耻所迷惑,严家的罪孽,苍天有眼,肯定会给他应有的报应的。好了,时辰已经到了,太阳就要出来了,我也要走了。”

常禧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白胡子老头儿说完,也不等常禧搭腔就化作了一股青烟飞走了,常禧茫然地看着这股青烟飞远了。又一屁股坐到了草地里,看着眼前的鼠洞发起呆来。他感到自己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太稀奇古怪了,简直就是在经历一场场的噩梦。

太阳从东面的地平线上升了起来,阳光照在常禧身上,让他感到暖烘烘的,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不能在此久留了,应该赶快离开这里。他从地上站起身来,刚想向坟茔地外走,就听到坟茔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他又慌忙蹲下身来,藏到草丛中,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偷偷看去。

透过又高又密的野草,常禧看到有两个人站在了坟茔地外面,正向坟茔地里张望着,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道:“我昨天夜里跟踪那群老鼠,看得清清楚楚,它们就是进了这片坟茔地。”

常禧听清楚了,这是瘦竹竿儿的声音,接着又听到疯婆子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看明白它们钻进了哪座坟墓?常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若愚法师交代?我还告诉常禧我们会想法救他出来的,现在连他去哪儿都搞不明白了,还怎么救他?”

常禧听到这里感到一阵兴奋,忽地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喊道:“我在这里!”可刚一喊完,他就傻眼了。坟茔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并不是疯婆子和瘦竹竿儿,而是自己昨天夜里在那座青石屋子里见过的那个风翼大师和白面书生,而且他们两个身后的草丛里还藏着一群贼头贼脑的人。

见常禧从坟茔地里站了起来,风翼大师“哈哈”大笑起来,扭头对身旁的白面书生说道:“青义师弟,我说他逃不出我的魔掌,你看怎么样?轻施雕虫小技,就会让他自投罗网。——小的们,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草丛里的那群人就冲进了坟茔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常禧五花大绑起来,接着又架着他出了坟茔地,来到那个风翼大师和白面书生面前。只见那个风翼大师轻轻朝着常禧脸上吹了一口气,常禧就感觉自己从地上飘了起来,然后被这帮人架着向坟茔地南面飘去。

刚走不远,架着常禧的两个人在常禧耳旁轻声说道:“不要怕,我们俩都在,我们要进这帮妖孽的老巢看看。”常禧听出来是瘦竹竿儿的声音,但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架着自己的是疯婆子和瘦竹竿儿。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回到了昨天夜里常禧来过的那座宅子,刚站到那座青石屋子面前,只听风翼大师喊道:“青义师弟,我要去见大魔头,就先告辞了。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们要把他当诱饵,引诱那两个道士出来,这次可要看好了,不能让他再跑了。”

被叫做青义师弟的白面书生笑道:“师兄放心,这次不会再让他跑掉的。——你们几个,先把他带进屋里,给我看好了,我去送送风翼师兄,等我回来再行发落。”

一群人答应着架着常禧就往青石屋子里走去,常禧感觉到原来架着自己的那两个人闪到了这群人的身后。没容他多想,一群人又站到了那面圆圆的镜子面前,常禧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镜子,只见镜子里自己身后有两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而自己身旁其他人正嘻嘻哈哈的拥着他,根本就没照进镜子里,也没注意到有两个人影在他们身后闪过。

一群人又穿过镜子进了里屋,此时的常禧有点儿相信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就在自己身边了,自己的胆子也有些大了,开始寻找刚才那两个身影,可是四周全是陌生面孔,就连昨天夜里的那个老太太和年轻女子也找不到了。

很快那个白面书生从外面回来了,恶狠狠地瞪着常禧问道:“说是什么人把你救出去的?是不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儿?”

常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白面书生好像被他激怒了,露出狰狞的面孔吼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打,看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旁边的一群人蜂拥而上,皮鞭、棍棒纷纷落在常禧身上,很快常禧就感到自己皮开肉绽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使他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常禧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看到一群老鼠正在舔着自己身上的鲜血,他惊叫着刚想从地上坐起来,这才看到自己被关进了一只铁笼子里,铁笼子的每根铁棍都足有人的拇指一般粗,铁笼四周到处都是老鼠。

老鼠们见他醒来,“吱吱”叫着纷纷向铁笼子里钻着,他很快被“埋”进了老鼠堆里,老鼠们在他身上啃着、咬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使他不停地惨叫着。

就在常禧感觉自己就要命归西天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白面书生的声音:“好了,留他一条小命,还要用他引诱那两个道士显身呢。”

话音刚落,那群老鼠顿时无影无踪了,常禧再看关在铁笼里的自己,已经是血肉模糊,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鲜血把铁笼下面的地面已经染红了,他大喊着:“两位仙师快来救我啊!”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白面书生的声音:“对了,就这么叫,什么时候把那两个道士喊出来,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常禧顺着声音看去,根本就看不到白面书生的影子,自己好像被单独关在了一间屋子里,白面书生好像就隐身在这间屋子里,铁笼子门上挂着两把铁锁。他忍住疼痛,不再喊叫,整座屋子也变得静悄悄了。

不知躲在何处的那个白面书生又吼了起来:“你倒是叫啊,怎么不叫了?是还想尝尝另一种滋味吧?那我就成全你。”

还没等常禧反应过来,铁笼四周出现了无数条大大小小的毒蛇,它们蜿蜒着爬进铁笼,先是缠绕到常禧的身上,接着露出颗颗毒牙,纷纷咬进常禧的皮肉里。

铁笼里的常禧很快又被“埋”进蛇团里,他只感到浑身发木,接着肿胀起来,毒蛇的毒液好像渗进了自己的血液,流遍了自己的全身,自己的身体就像一只皮球膨胀着、疼痛着,耳边不断传来白面书生“哈哈”的狂笑,常禧只感觉自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这次他始终是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见他没有求救,白面书生又叫道:“噢,怎么了?看来滋味很好受,那就再换一种更好受的尝尝。”刚说完,那些毒蛇就纷纷爬出铁笼,从屋里突然消失了。

常禧惊恐地看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更可怕的一幕出现。可是时间好像静止了,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寂静当中,静得使他感到更加可怕。

可是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没出现异常,就连白面书生的声音也一下子消失了,空气好像凝固了,常禧悬着的心刚要放下,他看到关自己的铁笼好像顷刻间锈透了,一根根铁棍化成尘土状铁屑跌落在他的身上和地上。可当他再仔细看那些跌落下来的铁屑时,常禧又一次惊呆了,他看到的不是铁屑,而是一只只翘着尾巴的毒蝎正在他身上爬着,关自己的铁笼消失了,屋里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毒蝎。

毒蝎就像那群老鼠和毒蛇一样,很快把常禧包裹了起来,一根根毒刺扎进了常禧的身子,常禧就感觉一把把刀子刺进了自己的肉里,接着又在自己肉里剜着,好像要把自己万刀活剐,凌迟处死一般,他再也咬不住牙了,“啊——啊——”惨叫起来。

耳边再一次传来白面书生的声音:“不对呀,这不是我要的叫声,是你重新另叫,还是我再给你换一种滋味尝尝?”

常禧破口大骂了起来,但是那些毒蝎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继续在他身上刺着,不知躲在何处的白面书生狂笑着。很快常禧就感觉自己的力气耗尽了,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浑身钻心的疼痛也似乎慢慢离自己远去了,常禧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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