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进击陇右!
唐军发动夜袭大战第二天中午,在看押俘虏、搜集物资、救治伤员、灭火工作都完成后,秦王李世民在原秦军帅帐组织各级将校前来议事。
秦王先是对昨天唐军夜袭取得的战果表示肯定,然后就将关中遇到的困境说了出来,让大家各抒己见。
先前不说是怕影响军心,现在能说是因为唐军刚好取得了一场大胜。
本来取得了一场大胜现在军队士气正旺,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但现在关中危急,在没有搞清楚关中具体情况和秦王态度前大家都选择慎言。所以秦王话一说完大帐为之一静。
但也有急躁的,不一会侯君集就忍不住说道:“昨晚一战,秦军三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虽然秦国号称总兵力在三十万,但这多少有点夸大。如今秦国皇帝所率三十万为我军击破,陇右大后方最多只有数万兵力,而且还多是老弱,现在正是收复陇右最佳时机,还望大王勿要迟疑。至于关中,遣一大将率领数万往援关中即可。”
既然有人说话在前,各将校也逐渐讨论起来,有的人说关中才是我军之根本,既然关中有难,那就应该全军回师往援关中。有的人说现在陇右军主力被灭,现在正是平定陇右的良机,应该分兵击陇右。众人你一句我一言,大帐中顿时变的嘈杂起来。
大家讨论的都是要不要分兵的事,没一个人傻到说要全军出击陇右不回援关中的。真这么说了,皇帝还在长安呢,不怕以后传到皇帝耳中被秋后算账吗。
因为有出谋划策之功,李萌这次也被请到帐中议事。在印象中李萌记得关中是轻松度过了这次危机的,李萌对此也不忧心,所幸就闭目养神起来。
突然嘈杂声尽去,李萌疑惑的睁开双眼,只见满帐将校都脸色奇怪的看着李明。李萌瞬间吓了一大跳,心想你们不议事看着我干什么。
秦王这时微笑着对李萌道:“大家连月以来确实辛苦了,万年侯,对于这次军议,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你们自己定。”李萌心里这样想,但他不能这样说。在思索了一会儿李萌起身说道:“大王,马邑的刘武周身在边郡,地鄙人少,这次说是七万众进犯关中,恐怕要士兵和民夫加在一起才成,其最终兵力最多五万。关中有兵力两万余,反击不成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大王可遣一大将率三万兵力回援,回援兵力可分为两批。第一批从全军中选出会骑马步兵一万人骑缴获战马和三千骑兵由主将率领先行,第二批由副将率领其余步兵后行。”
李萌说完后帐中许多将领忍不住点了点头,秦王也忍不住赞誉:“万年候此言有理。”接着顿了一下又说道:“余上午已和长史、大将军有所商议,现在本帅以右元帅身份命令:大将军刘弘基率一万骑马步兵与三千骑兵先行回援关中,大将李远达率一万七千步兵在大将军之后行。高墌城留三千步兵照顾重伤员、看押俘虏,其余士兵与我出击陇右。”
大帐中所有将校全部起身道:“诺!”
军议议定第二天一大早回援之军和出击陇右之军一同出发。
在军议中李萌提议可挑选愿意投诚的秦军俘虏充作民夫,随唐军一起出击陇右。理由是秦军俘虏是陇右本地人熟悉道路可为唐军向导,带走一批俘虏还可减轻看押俘虏士兵的压力,同时增加唐军后勤动力,被秦王采纳。
军议之后秦王就派出一万前锋围攻折墌城。
唐军前锋一到折墌城下,守城三千秦军就开城投降了。
昨夜秦国皇帝薛举在逃回折墌城后,害怕被唐军围困在折墌城中,遂连夜率万余骑兵逃回陇右,只留三千炮灰在此守城。
…………
泾州城中,州刺史府后院一个小院子里,李萌毫无形象的躺在一张席子上,旁边是张辽在细心的做着烧烤,一时间满院飘香。
距离唐军从高墌城出发已经过了十余天,这十余天大军先是在秦军俘虏的带领下走陇山。
陇山地处宁夏和甘肃南部、陕西西部,位于西安、银川、兰州三省会城市所形成的三角地带中心。主峰在宁夏固原、隆德两县境内,海拔2928米。山体大致为南北走向,长约240公里,是陕北黄土高原和陇西黄土高原的界山,及渭河与泾河的分水岭,曲折险峻。古代盘道六重始达山顶,故今名“六盘山”。
陇山,古代“陇”与“垄”相通,指的是田埂,古代人们看到横亘于关中平原西部的山脉如同田埂一样,就把它们称之为陇山。又名“大陇山”、“六盘山”、“鹿盘山”、“鹿攀山”等。
陇山虽然不是很高,但主要是它道路曲折难走,而且它又是关中入陇的唯一通道。光翻越陇山大军就走了十天,这一路上可算是把李萌累断了气。
下了陇山大军稍作整顿,为了和秦军抢时间,大军直接奔袭位于陇山最近的泾州。
泾州只有一千州兵,在外无援军的情况下,泾州刺史很干脆的投降了。
拿下泾州后唐军总算在陇右有了一个落脚点了,等分配了住宿之后,李萌就毫无形象的瘫在席子上了。
秦王决定唐军在泾州修整三天,三天中除了大军修整之外,唐军还广布斥候打探消息。一天后斥候回报了重要消息:秦国皇帝薛举在逃回秦国国都兰州后,不仅没有派出兵力在唐军必经之路上安排兵力,他反而有将所有机动兵力都聚集到兰州的趋势。
探知消息后,唐军又是一番军议,最后决定不管秦军出什么计谋,唐军主力都一路向兰州进发,沿途州府能招降就招降,不能招降也要打下来。
而且还另派一万偏师去取陇南的武州、成州等地,由大将段志玄率领。
三天之后又是枯燥无味的行军,李萌现在越来越受秦王和行军长史刘文静的赏识,身上的任务越来越多,从以前只管后勤的账目,到现后勤的大小事务都归他管,另外全军军纪也被长史硬塞给李萌来管理,对李萌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拿刀枪上战场跟敌人拼命。
与此同时兰州城秦国皇宫皇帝的寝殿中,大秦皇帝薛举完全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只见此时薛举形容枯槁,满脸蜡黄的坐在寝床上,旁边皇后鞠氏满眼泪水的给薛举喂药。塌前是薛举的众多子女跪在地上给薛举请安。
“大家都是自家人,朕的身体无大碍,大家都免礼吧。”薛举在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谢父皇。”众位皇子皇女起身谢礼。
皇后鞠氏看到昔日龙虎精神的丈夫如今形容枯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刚才还在眼中打转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
薛举最见不得发妻流泪,遂安慰道:“皇后,我只是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你且不要做此等小儿女态,叫下面小辈笑话了去。”鞠氏听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这时只听堂下一皇子说道:“是啊母后,父皇说的对,父皇正是春秋鼎盛,身体一向很好,您不必过于担心。”接着又道:“近日听闻唐军已过陇山抵达陇右,孩儿愿为父皇分忧,愿亲提一军前去阻挡唐军,请父皇成全!”
薛举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庶长子薛仁景,薛举一向厌恶此子,遂没好气的道:“军国大事你等什么,听说你在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交友广阔,结交了好多重臣,仁景,朕知你心底的心思,只是你这人志大才疏,还是安安份份的做一个闲散王爷的好。”
宋王薛仁景还不待答话,旁边薛举嫡长子太子薛仁果立刻对仁景讥讽道:“仁景你真是大胆,你只是一贱婢所生的庶子,你从小到大做了多少破事,你不知道吗?,把我们薛家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还敢来觊觎军权,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太子的话已经不能算是讥讽了,只能说是在当众打脸。
“好了好了,你们是父子兄弟,是一家人,怎能如此这般猜忌。”皇后鞠氏看不过去了,遂出言调解。
此时薛仁景为了不让大家看到他那扭曲到面目全非的脸,只得低头行礼道:“父皇和兄长教训的是,仁景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余现在已痛改前非,余前些日子去拜访大臣,只是去跟他们讨教学问而已,余说领兵也只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既然父皇不喜,那孩儿便先行告退。”说完向薛举行了一礼,便恭这身子退出了寝殿。
………
晚上宋王府书房,宋王薛仁景在书房中疯狂发泄,从房外就能听到里面打砸的声音,有时还能听到宋王凄厉的叫声,骇得宋王府下人都不敢靠近书房,生怕遭了鱼池之殃。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书生打扮的人出现在书房之外,书生来到书房门外,等里面安静下来之后才推门进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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