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只因半点不由人1
回宫云让可没有空着手,他给母后还有姐弟都带了礼物,是用细软的枝条编成的小篮子,小筐子,另外云让还给他的母后编了一个漂亮的花环。害怕回宫以后花环上的花儿会萎蔫,故此云让一早起来采了新鲜的花来装点此花环。
当花环戴在宛若头上时上面一朵朵七彩野花儿还是生机勃勃。
云让来时正好紫焉也在。
紫焉看到宛若头戴的那花环很是漂亮,她先埋怨云让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白疼你了,忘了你小时候吃过我的奶了,然后就伸手把那花环从宛若头上扯下,然后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与紫焉相交二十余年宛若早已习惯了她的霸道甚至是粗鲁。
当年宛若生了云让以后没有奶水,而请的几个乳母也都不得力,恰好紫焉生了明仁以后奶水特别足,故而就把自己的奶水匀给云让来吃,直到宫里挑到了得力的乳母为止。这件事自然云让不可能知道,都是大一些后听姑母和母后说起。
“姑母;别生气嘛,等御花园里的荼蘼花和牡丹花开了我给你编一个更大的花环,眼下呢我这里有几个小东西,姑母可以先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再帮三皇姐挑一个带回去。”说着云让就命候在外头的初五把那些小篮子小筐子拿进来。
看到面前这一个个可爱的小篮子小筐子紫焉喜欢不已,她先把了一个柳条编成的小篮子据为己有,然后又帮着玉婉挑了一个。
“你不是去猎场围猎了,怎会带回这些东西来?”紫焉笑盈盈的问。
云让忙道;“我又不爱打猎,正好独孤南风哥哥在,他看我在那里玩弄枝条就教我用枝条编织篮筐,没想到我竟然可以一学就会,姑母和母后觉得我的手艺如何?”
宛若微笑道;“我的让儿这双手就是巧,你给母后的礼物母后甚是喜欢。”
“你几时又多了一个独孤南风哥哥呀?”紫焉笑着问,大大的眼睛从云让那张温润如玉的面上缓缓逡巡。她没想到独孤南风可以出现在皇家猎场,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呀,即便是自己的两个儿子明仁和明义去皇家猎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面对姑母的疑问云让赶忙认真作答;“父皇要收独孤南风为义子,虽然独孤南风没答应,但父皇已经要他和皇兄易马了,独孤南风是我见过的最博学广知,而且最有趣的人。”
“收独孤南风为义子?”紫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皇帝收义子可绝非等闲呀。紫焉睁大了眼睛先是看了看云让然后就把目光落在宛若那里,她相信这件事宛若必是知晓的。#@$&
面对紫焉此刻的一脸惊讶宛若亦是风轻云淡。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道;“早会料到独孤南风不可能轻易答应做皇上的义子,只是他已经和太子易马了,他们俩已然是名义上的义姓手足了。这天下像独孤南风这等有风骨之人少矣!”
对于那位风华绝代,气度非凡的少年宛若只是提及但已经流露出了深深的欣赏,这是令紫焉很少见的。宛若向来清高,很少有人可以入得了她的眼,然她所看重之人必然是非等闲之辈。
当年宛若在街头与钟离文俊初次见面就看出他志存高远,绝非池中物,事实果然如此,那钟离文俊虽有过落魄街头卖字画为生的岁月,然而最终他金榜题名,成为本朝的一位栋梁之才。
“独孤南风那厮也太不知好歹了,这世上多少人巴不得可以给皇上做义子呢,他竟然——”紫焉想到自己的皇兄在独孤南风那里热脸贴了冷屁股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何曾见过皇兄这般低姿态过呀。她知道独孤南风只是一个江湖白衣,虽然这次他妙手回春,医好了红玉的毒,然这也是不是他在皇帝面前狂妄的资本。
紫焉只要生起气来两个腮帮子就变得通红而且会鼓的老高,看上去很是可爱。%&(&
看到紫焉这般气恼宛若却忍不住莞尔;“你这是何苦来呢,这件事你皇兄都未必生气,在决定收南风为义子时他就预料到会不顺利,若南风肯轻易答应怎配得玉儿那般爱慕。”
经宛若这么一说紫焉也就慢慢明白过来,慢慢的她的面色恢复如初。
云让看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喝完面前那杯茶以后他就起身告退了。
等云让离开以后紫焉才把自己今日的来意与宛若说明;“我今日入宫没有带婉儿一起就是想与你商议商议她的婚事。”
“是有人给婉儿提媒了?”宛若轻声问。
历朝历代对男女婚嫁的年龄都有规定,自然大正皇朝也不例外。按照本朝的规定男子十五岁可娶妻,而女子十三岁就可出嫁。再过两个月玉婉就十六周岁整了,显然早该出阁了,因为她有文俊和紫焉抚养,慕容伊川和宛若都不好插手她的婚事,而文俊和紫焉对玉婉是百依百顺,故此她的婚事才至今还无着落。
面对宛若的疑问紫焉笑打趣道;“给婉儿提媒的人都快把我家门槛子踢破了,奈何婉丫头就是不开窍,她非说得找一个和她爹爹一样的,我的娘呀,这世上有才气之人亦或者说有修养之人也是常见,然向钟离文俊这样才气修为大成者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来家里提媒的都是一些纨绔子弟,自然婉儿是相不中的,婉儿若再不出阁的话我恐——”余下的话紫焉没有再说,然宛若亦是心知肚明。
宛若抬手扶了扶簪上垂落的流苏,略微思存后才开口;“婉儿的婚事还是得你与文俊做主,若你们可以要她自己做主最好。当初我答应把婉儿给你抚养就希望她在宫外可以活的更自在些,在宫里这种半点不由人的日子实在是辛苦。这些年婉儿在你和文俊那里过的很舒心这要我倍感欣慰。若光阴可以倒转,在是否把婉儿抱给你跟文俊抚养这件事上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紫焉已经明白了宛若的意思,她希望自己和钟离文俊在玉婉的婚事上开明一些,最好可以要玉婉自己选择意中人。
短暂的沉默以后紫焉朝宛若微微点头;“嫂嫂放心,我和文俊定会依着婉儿。当初看到玉儿因无法与自己真正所爱之人在一起的痛苦真是要人心疼。婉儿虽不是我生的,然我疼她和疼明仁明义一样,她若痛苦我必心疼,她若喜欢我必欢喜。”
紫焉的这个态度令宛若很是欣慰。
云让从日月轩出来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了身衣裳,然后就携贴身太监初五悄悄溜出了宫。
他出宫不是去茜雪或者红玉那里,而是去上官家,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着小燕儿了,他要把自己编的小花篮送一个给小燕儿。
云让是上官家常客,门上人早就对这位少年殿下熟如自家人了,云让来根本不需要通报,他下了马家丁就来殷勤的接过缰绳。
没有通报云让直接进入上官府。
刚进去正好碰到了要出门的上官天绝。
看到云让来上官天绝忙快步上前见礼;“臣见过瑞王殿下,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云让赶忙把上官天绝搀起,一脸和煦道;“上官叔父不必多礼,我来是看燕儿妹妹的,不知道她这会子可在家。”
上官天绝忙道;“燕儿在家,正在花园里打秋千呢。”
一听燕儿在花园云让也顾不上搭理上官天绝了,快步朝花园去。
望着少年匆匆的背影上官天绝嘴角微扬,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呈现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来。
旋即上官天绝就把目光收回,然后转身继续朝门外去,随从在后头小心翼翼的跟从。
云让到花园时小燕儿已经不玩儿秋千了,她正骑在一个男孩儿的身上,然后挥起小拳头朝对方锤了一下;“马儿马儿快快跑。”
那男孩儿就拖着燕儿开始在地上趴。
微风起,把小燕儿天真的笑声送出老远老远。
看到燕儿竟然骑在一个男孩儿身上这可把云让给气坏了,他几步跑上前把燕儿给抱了下来,然后抬脚踢了那个被燕儿当马骑的男孩儿一下;“狗奴才;你也配给小姐当马骑。”
向来好脾气的云让嫌少会如此无礼,他对待奴才一直都怀有悲悯之心,即使他们犯了一些小过程云让尽量不去责罚他们,而无缘无故责骂奴才在这位瑞王身上更是不多见,然向现在这样直接去踢一个奴才云让更是头一次,就连伺候他多年的贴身太监初五都吓坏了。
被云让踢了一脚的男孩儿哪里敢表示不满,只能默默的趴在地上听候发落。
“让哥哥;你怎么可以打木易哥哥呢?”看到自己的小玩伴被打燕儿立刻不干了,她用力想要挣脱云让的束缚,然后去把木易给扶起来,问问他有没有被打疼。
这府里与燕儿年岁仿佛的只有管家木北斋家的小儿子木易,燕儿与他成天玩儿在一处,燕儿对木易既有主仆之情也有兄妹之意。她不知道云让为何要踢木易,她只知道木易哥哥一定很疼,自己得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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