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089章:结盟
“嗷呦~~嗷呦~~”
朔八也跟着甩了出去,由于司命的四肢较长,正巧勒住了仙鹤的脖颈,另一只胳膊则甩了几周后狠狠又抓住了朔八的背脊毛,可两者加起来的重量实在太大,早已超过了仙鹤所能承受的程度,于是——
速——速——速!
鹤,人,狐!
三者形成了三个小点,从万丈高空浑然呈现出了一种不可挽回之势,重重坠下,就像是被猎人射穿了头颅而失去理智的飞禽,连自己即将摔死的模样都不知道。
时苏见状,赶紧反方向俯冲了下去,只为了抓住个空隙拉她一把,好让她能够回归到仙鹤正常的飞行状态上,如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是死地,却依旧向死而生,不顾一切。
然而天不遂人愿。
五个黑点同时往下坠而去,一高一低,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一个像在寻死,一个像在求生,直至他们快落到地面上的时候,静止!
时间——静止!
就在朔八的屁股险些被尖锐的荆棘刺穿大腚之前,时苏只好随机应变地静止了时间!于是,朔八定住了,定在了距离那些多刺灌木仅仅几寸的地方,可危险的是司命不受时间的控制,还在一直下坠之中,所以险情继续……
眼看着司命就要被那些灌木刺破了胸膛,她一个用力,狠狠地抱住了朔八,再拽住了定在半空中的仙鹤,这下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由于惯性的下撤,那些灌木向上的尖刺还是刺破了她的脚腕,划出了一道道殷红的血印……
“还好。”时苏叹了口气。
司命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的那只仙鹤,就像个雕塑一样,虽则她并不会因为脚上的那点伤口就丧了性命,但一旦大肆血肉横飞起来,即便是不死之人如她也会照样迎来锥心之痛。
时苏见状,缓缓地和她相互搀扶着,从仙鹤背上跳了下来。
此时高建堂的一把折合扇纵然再锋利也必定无法突破这时空的界限袭击过来,这是他们二人的专属空间,准确的说,此刻又加上了一个也不知到底该不该算作人的专利——天狼。
时苏轻然蹲下,欲帮她把鞋脱下,看看伤势。
不料司命却难为情地朝后一躲,退避了他的接触。
天狼也顺势出现了:“她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死的,你无须担心。”
时苏这时才注意到了司命身旁那个隐隐约约的魅灵人,方才逃得太过匆忙,以至于自己只是仓卒一瞥,并未细看,此时见他虽没有凡人的□□实感,那种自然的雍容气概却又实在不觉得像是个可以忽视的个体:眼眸深似海,不知其所思;眉锋如山洪,转瞬压江风;高鼻飞俊逸,如月逸珠化;嘴唇轻且浅,好似笔画之……
倒也算是俊俏的吧!
正所谓英奇,慧明,不凡,绝世……
遥想他在世几个百年了,见多了世间的歪瓜裂枣,偶见一些英俊潇洒的男子们也不足为奇,见到这样面貌上佳气质有种说不出来华贵与神秘,当真是极为罕见!
当然了,他这的番样子跟自己这完美的容貌还比不得的,自己毕竟是时苏公子嘛!
他暗暗自信道。
但问题是——为何自己却看不到这个人的未来呢?
当然还有他的过去。
真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司命见他半晌不语的,便问:“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在发呆?”
“当然是你身旁的这人了。”时苏歪着脑袋道,“还真是咄咄怪事呢,我竟然看不到他的身世,这已经是我在这世上看不到时间轴的第二个人了,真是有趣啊……”
司命噗嗤一笑道:“那是自然的了,方才我还来不及跟你介绍他,其实我也不知,原来在我左眼的紫微之境里还居住着他这样的一个守术人。”
“守术人?”
天狼默默低眉,眼光熠熠。
“是,守术人。”司命道,“很神奇吧?正因如此,你当然就看不到他有什么过去和未来啦!我当时也是不知,只是在水碧墓中时被云师姐企图盗我梦境,这才把他给刺激了出来,他说是来保护我的。”
时苏眯了眯眼:“原来是这样。”
司命颔首,见时苏一直表情怪异地打量着天狼,又困惑了起来:“你干嘛一直这么看他啊?够吓人的,都快把他给看怕了!”
“看怕了?不然吧?”时苏一边摇头一边用时光扇指着天狼道,“他才不会怕我的吧?明明是个摸都摸不到的人,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呢?而且我也觉得……他以后应该会是个让人很头疼的存在。”
司命怔住了,不知其所以然。
天狼则饶有兴趣地问道:“时公子何以如此说呢?我不过是个真实世界中并不存在的人,又怎么会令公子烦忧呢?”
时苏思索了片刻还是找不到答案,便猛地摇了摇头,撒气道:“算了,既然你救了司命,也就不是我们的敌人了,本公子就暂时不与你相计较了。”
司命困惑:“我、我们?”
她暗自怪乎道:自己何时和这年纪比自己祖上还大的老人家成了一个阵营的了?
哟嚯……
改口得还真快哟!
“计较?”天狼眼色一低,压出了一丝意有所指的不悦,“哼,那你还真是大度啊!”
“什么?”时苏并没听清。
司命、天狼不约而同地佯装一笑,糊弄起了他:“没事。”
“嘿……你们这主仆还真是一条心啊,合着我倒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外人了呗?没良心的!”时苏气哄哄地甩开了时光扇,在一片天寒地冻里忙碌地摇起了眼中的三千醋火,见二人依旧没眼力见地不来安慰下自己,他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行吧,我算是想开了,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我也早该看透。三百年了,快三百年了啊!我一个百年老人,就不与你这等儿孙争一时长短了。”
“……”天狼无语。
“……”司命觉得闷气。
本觉得觉得他这般的说辞不甚礼貌,但深深一想也却是找不出毛病啊,自己确实少了他许多岁数,那就权当自己在尊敬他这个老前辈了吧,就不与他辩驳!于是她又低首瞄了瞄时苏手中那一左一右从半空移下来的两只仙鹤静物,瞀惑道:“你可真是能耐啊,到底是从何处寻得这两只九皋大鸟?”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时苏倒有点娇气了:“你也知道这鸟重量不轻啊,枉我狂奔了几百里来相救,你总算是说到子点上了!”
“这话怎么说?”
时苏说:“你还记得你那杞国的公主不?”
“公主?”司命轻轻回想了会儿,立马就对应到了那个英秀的脸庞,“哦,秦鸽吧!难道……难道是她救了我?也就是说她用紫微之力沟通万兽,引来了这两只九皋大鸟相借于你,然后就救了我?”
时苏“嗯”了一声。
刹那间,司命感到了些许的窃喜和慰藉,没想到自己当初与她交易不但是救了那些绝地杞兵也是变相地救了今日的自己啊?所以说因果啊因果,有时候还真是妙不可言呢!有时候时运到了就要去做,天命如此,就算不如人意,也断不会后悔就是了。
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也将刚刚逃路的紧张与阴霾一扫而尽。
但可能正因为压抑许久了,思路反而没有那么清晰了,于是她伸手抱过来,将那四爪带尾巴都朝下的朔八放在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又对时苏欣然一笑:“还愣在那里干嘛,走吧?”
时苏无奈,简直都要翻出个白眼来了,眼角的弧度走向本来就很完美,此时却是乖戾得像不属于他了一样:“你看我像是走得动的样子吗?糊姑娘?”
司命不解,满脸天真。
天狼提醒道:“他是在跟你埋怨二人的分工不平等呢,主人。”
时苏一听,愀然炸起了毛,作无奈状看着那无事生非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某灵:“你这个透明人……真是的……说你会让我头疼还真是来劲儿了是吧?”
天狼举目四望,对他的抱怨视而不见。
司命这才意识到时苏手里那两只鸟的形态的确比常规的鸟类大了不少,一般的丹顶鹤都与人的身高差不多,但这两只既然被称之为“仙骥”,必然是更为壮悍一些的,这样才好驼人,也就是说他可没办法抱着这么大的两坨天外大物再跑回几百里外的杞国去。
那简直会要了他的老命啊!
“那你何不让时间恢复过来呢?”司命问道。
时苏又一个冷眼甩到了世外天境:“我说你这一关数日怎么都把脑袋给关坏了?”
司命悄然一思,恍然大悟了起来:“哦,对了,原来是方才高师伯乘着那大鸟夫鹭而来,我们险些就受了重伤,对对对……”
时苏道:“真是不容易啊!人家都说妇人一孕傻三年,你这妇人是时时刻刻都要傻三天啊,比原来更糊涂了!怎么办啊,我都担心以后还能不能跟你沟通……”
“我只是忘了而已,又不是智障,你何必老实如此地贬低我,让我看上去倒像是真的越来越傻了一样……”说完,司命便用眼神暗暗绞杀了他好几遍,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再回顾于他。
“开个玩笑的嘛……”时苏一见她真的就这么狠心走了,顿时就傻了,尴尬地拉着那两坨高大又巍昂的仙鹤往前艰难一去,“诶,可你也太没良心了吧!糊、司、司命……话说你那师伯可真够狠的,好歹也是寻苍门的弟子啊,难道他真的会对你痛下杀手吗?”
司命未理他,继续疾走中……
天狼飘乎乎地紧行其侧。
时苏又用吃奶地力拉了拉那俩只鸟雕:“喂~~你倒是说说话啊!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恐怕就小命不保了……啊不对,你恐怕就要被他的扇子给戳成筛子了知道不?喂~~喂!你怎么还不等等我,等等我啊,你等一下啊……”
司命干脆跑了起来,留下了后方空荡荡的铃音般回响:“我师伯才没那么狠心呢!他数次打歪就是不想对我下杀手,你莫要冤枉他。”
天狼幽然地回首,又补了一枪:“哎,都跟你说过了她是不会死的,谁让你多此一举呢?”
“关你何事啊……闭嘴!”时苏怒呼了起来,磨牙凿齿的。
天狼却俏倬一笑,又转回了头去,跟上了司命那远去的步伐。
“喂,你真不等我了,糊糊?等一下……”说即,时苏就又痛苦万分地使出了自己体内的所有洪荒之力,朝前杀了过去。
……
实际上,时苏只是那么说说,对接下来的行程心中自然是有一番计划的。
司命亦然,也只是在拿他打趣而已,并不会真的就那么轻巧地离去,留下那两只赤颊丹哥给他一个人去消化,毕竟那两只大鹤是真的很沉的!
于是,二人共同的打算其实是先走一段距离,等到大概出了寻苍山一脉的地界后再重新让时间流动过来,届时,司命知微到了高建堂师伯已再无追上来的可能,二人便再次坐到仙鹤的身上,往天上飞去了。
此时的天上——
颜色空濛,掸去了昔日里五彩斑斓的滤镜……
冬山如睡,沉寂在一枕南柯的世境之中……
风本寒,云本冷,但他们也感觉暖和了些,因为此时的心情要比被囚禁在寻苍山上时好很多了,仿佛他们从夏季残留的余温中偷来了一层袈裟,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轨之上。
至少初衷仍在,希望,亦未毁。
——真好啊!
就这么在天上飞了两日后,仙鹤的身形终于出现在了杞国的领土上方,彼时正值下午,暮云重重,仙鹤没有在杞国边境停留,而是直接飞入了坐落在都城——雁城杞宫。
出来迎接的是秦鸽。
秦鸽以公主的姿态亲身出门相应,算是大礼了。
只见她一袭蔚蓝色的岩鸽裙加身,彩缕镂金,华色含光,溢彩靓丽,简直跟之前那一身坚厚的铠甲重装截然不同,堪称是柔而美的极致,刚与铁的冲撞,两者间没有半点的冲突与矛盾,反而是相得益彰。
司命感动万分,从仙鹤上跃下后连忙走上了前去,拱手相谢。
秦鸽则手一笑,反握住了她的手:“是恩人救我在先的,又以百千之众,我不过用恩人给我的能力帮了区区一小忙,不算什么。”
“客气了。”司命有些难为情,也觉得有些窘迫,就跟当初曲终人那样的称呼一样,感觉生分了是许多,便道,“公主也不必“恩人”、“恩人”地叫我了,还是叫我司命吧!”
“行,我就叫你为司姑娘吧!”秦鸽笑了笑,“那我们这次就算是互相帮助了?”
“是、是的。”司命回之以轻诺,满头流汗,这下又是白说了,无语,“事出突然,当时我还来不及告别就离去了,也不知杞、郑两国如今战况如何了?不过我想既然能在杞王宫见到你,怕是事情已经往好的一面发展了吧?”
秦鸽未答,蓦然陷入了沉默。
时苏怪异了起来:“你不是可以远观视物嘛,万事都可晓情于千里之外,又怎么会不知外面的情况呢?”
司命喟然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啊!”
时苏也未等她解释完为什么,蓦地打开了时光扇,摇了摇,一边对着秦鸽极尽溢美之词,一边对司命解释道:“当初你走之后,杞军果真守了信用,并没有趁人之危亡人城池,不过由于一时间内数万的郢元人无法得到妥善的安排,只能强逼着杞军保持在退兵后的二十里地之外。要不说呢,这件事也就赶上了像疏影公主这样的仁义之人呢,要是换做了他人,怕是早就生灵涂炭了。”
司命若有所思,但看他拍马屁的样子,心中也略有些嫌弃之意。
“然而呢,这样一直退守着也不是办法。”秦鸽补充道,“大军压境,粮草水源,兵马辎重,哪个都不是能长时间耗费的东西。我军本来就对郑人积怨甚深,又怀疑这样地长此以往下去,待后方的补给全部耗尽而对方又渐渐地跟上来之时,怕是会中了对方的暗度陈仓之计,到时候我军必然非常的危险。所以那个时候,我们面临着十分艰难的境地,一是进攻,但前方的郢元百姓尚未安置妥当,还是会牵至无辜;二是后退,要是这样的话,前面的所有牺牲不就都白费了?三来是静待,可长时间的等下去,军事上此消彼长的,对我军又是大不利之势,所以吧,后来就……”
司命静静听着下文。
时苏抢过来话道:“后来这杞、郑两国就又进行了好几轮的谈判,最终又以结盟的方式结束了当时的困局。”
“啊?”
秦鸽配合道:“是的。”
司命惑矣:“你答应了?”
“不答应又能如何?如此苦耗下去,战况是瞬息万变的,对双方都会有莫大的损失。”秦鸽无助道,“不过也并不是白白退兵的,郑国谴使来道,说要割让边境的五座城池给我国,以弥补我军在战争中的损失和我阿姐的这条命。”
司命背脊发凉了起来:“我倒是听说了郑王爱钱不爱权,虽则如此,直接让出五城为代价,这个条件,你信吗?”
时苏继续摇着扇子,洒脱侃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是啊,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秦鸽负手而立,眼神左右飘荡,“其实我们早就收到了消息,萧国欲与我们结一新的联盟,以瓦解原先的杞郑之盟,虽然那盟约早已因阿姐的离去而名存实亡了,但见到又有重新缔结盟约关系的可能,萧国最终还是坐不住了。其实,萧国一直都对郑国的领土虎视眈眈的,两国多年来也常有些边境的摩擦,萧国的大将权晟战功赫赫,的确是郑国之所忧,再加上周国因为金喆公主被退婚一事闹得很难堪,周王也早就对他们怨恨很深了。”
“也就是说……”
“郑国此举,事实上都是迫不得已的,他们惧怕环绕其周围的三个国家杞、萧、周结成了个生死之盟,对郑国的存亡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嗯,这的确是很合理。”
秦鸽点了点头,继续道:“虽则周国还并未出谴使者到杞国来游说,但这种国家利益相关的局势大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便不说出来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时苏也剖判道:“我听闻周王生性懦弱,不愿战火,即便他不主动参与到战事之中,应该也是不会给那个郑国伸出援手的。”
“没错。”秦鸽给了个肯定的眼神,“郑国的东部临海,东北部尚有一部分与殷国接壤,但殷国向来以中立自居,不与他国结盟,其水军和陆军虽不盛强,但足以自保,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也是不会选边站的。”
司命见秦鸽针砭战事时虽然头头是道的,但总是皱着眉,便问道:“那既然如此,那你为何看上去还是不开心呢?”
秦鸽被问住了,霎时一呆,然后慢慢地过身去,面向了那迢远的向晚之天:“其实是司姑娘你有所不知,我阿姐暗香公主自小带我都很好,而我从头到尾想做的,也只是希望能提替阿姐报仇而已,陷入战争之中,是为不得已,并非我所愿。几个月前与郑国的蓦然开战,我是奉了父王之命才加入的,当时是正受着丧女之痛,一心只想着报仇,甚至不顾诸多大臣的竭力劝阻也要出师东伐,这才将两国都带入了战争之中。”
“怪不得……”司命仿佛猜到了什么。
“是啊!我不在乎他郑国此次的结盟,所谓割城,到底是真心、是假意,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是不想再燃起战火了,更不想再连累到无辜的百姓。诚如当时我做的那些决定一样,将万众大军直接后撤了二十里以让路,这种决策说白了,放在任何一个兵家学派中都是要被诟病的,但我不怕!哪怕这样会失去最佳的战机,哪怕最终会将危险的天秤直接推向到了后退扎营的我军一方……因为我知道情况还尚在可控之中。所以为了减少民众阶层的伤亡,我终是选择了让利,但后来当我军直接面临到可能会再次发生像虬龙谷那样的绝境时我便犹豫了,也断不可再如此任性了,因而对于郑国此次所谓的二番结盟,我只好选择了同意。”
司命终于厘清了里头的圈圈绕绕,更感悟到原来战争波云诡谲的程度竟比她想得还要深。
人世沧桑,众生皆苦——真的就是人生常态。
国家兴或亡,都是百姓最累。
难得秦鸽生长于朱门瑶庭,却能有一颗心怀天下苍生的心,也正因如此,司命心中生了一股钦佩之意,也认为自己并没有将紫微之力赋予给错的人。
不过此时她又要问了:“你的父王怎么说?同意了?”
秦鸽默不作声,暗暗低下了头去。
“杞王现在应该正焦头烂额着呢!”时苏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朝廷上分成了两派,各自有各自的主张,有人主张联盟,甚至觉得杞国应该主动派使者去调动周国的积极性,三国联盟,铁定能赢;另外一派也很明显的了,当然都是认为郑国此举不实的,有阴谋,不可轻信之。”
“阴谋何来?”
“郑国割让五座城池,并非是认输的意思,什么败给了杞国之类,而是以结盟之意外,加联姻之情,求个自保,所以归根究底他们只是思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来拆散杞、萧、周的三国联盟而已……”
“我晓得了。”司命自己贯通了起来,“他们只是为了稳固时局,那杞王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了。”
“可你知道还有什么原因吗?”
司命摇了摇头。
秦鸽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因为杞王只有两个子女。”时苏平淡地道,“准确的说是只有两个公主。”
“什么意思?”司命不解,俄顷后才忽大悟,惊得眼里差点现出了紫光,“难道……”
“正是。”时苏肯定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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