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后半夜,阿锦被殿外的声音吵醒,朦胧中揉了睡眼,转了身子,软榻上不见苏诺风,不解这深夜他去了哪?
心里担忧着起身欲要下床,听见外头的轻轻的说话声。
“木桶,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照顾吃儿的?”动怒的语气,明显地压低声音。
很少听到苏诺风愤怒的声音,再听到吃儿时,阿锦不禁细听木桶的回话。
“爷,对不起!木桶不小心睡着了。”
“睡着?”苏诺风气愤地咬牙说道,“你怎么可以睡着?墨尚宫那,她在那?”
“墨尚宫留在三公主府照顾吃儿。”木桶低声地回道,他是没有照顾好吃儿,可第一次爷凶狠地骂他,心里极是委屈,双眶顿时红红地。
他伴着爷这么多年,为什么爷一碰到与她有关的事,就变了样。
“快走!”苏诺风看他一眼,木桶自小跟着自己身边,也看出自己骂得凶了些。孩子顽皮,睡觉摔到地上也难免,可是,他就是感到不安,吃儿睡觉一向安稳,怎会地滚下床榻,而且头破血流的。
“爷,夜这么深,明日再去吧!”木桶拦道,早知不回帝宫告诉他吃儿出事。
“不行!”诺风拒绝道,吃儿受伤了,他能不急吗?
木桶见着诺风单薄的身子欲往夜里快步走去,连忙说道:“爷,我进殿拿件外裳,这天冷着那。”
“不许!”诺风在木桶未踏进殿里,就急着喊道,“木桶回来。”
阿锦还睡着,木桶进去不是吵着她。
木桶盯着殿外守夜的宫婢,狠狠地一跺脚,气愤地咬牙。她家爷为了那个女人,总是不顾自己的身子。更可气地是,那个女人对爷一点都不好,冷言冷语的,没有一丝做妻子的样子。
哪知,苏诺风担心着吵着入睡的阿锦,阿锦已经下床走到殿外,两旁的宫婢见她出来,跪地行了礼。
“怎了?”阿锦轻淡地问道,后面的话带出一丝担忧,“吃儿怎么了?”
诺风见阿锦出来,瞪了木桶一眼,要他说话轻些,非要嚷着吵着阿锦。
木桶不悦地扭开头,怪她做什么?她就是看不惯阿锦冷漠的表情,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现在是她的女儿出了事,要爷去处理!
不过,他忘了,是自己的疏忽将吃儿摔下床。
“没事。”诺风扯了谎,“吃儿吵着要回宫,我去接她回来!”
阿锦被夜里的冷风吹得双手发凉,再看着苏诺风偌大的衣裳灌着冷风,说道:“还是明天去吧!”
“不了,我去接她。”诺风拒绝道,据木桶说,吃儿摔地后,一直昏迷着,宫中的太医已经赶过去。
“那一起去!”或许是母子连心,阿锦感觉到吃儿出了事,不容苏诺风拒绝。
“阿锦。天这般冷,你回去睡,明日还得上朝,我去去就行。”诺风说道,要是吃儿真出了事,阿锦看见一定会伤心,明天还有什么精神处理政事。
“我要去!”阿锦不理会苏诺风的劝说,执意亲自前往锦敏府,她走向苏诺风,苏诺风急着握住阿锦的手。
“阿锦。”诺风唤道,然后又双手轻轻地覆在阿锦冰凉的手背,歉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吃儿,她摔了。从床上摔到地上,头朝地”
诺风不用说完,阿锦手不禁一颤,头砸到地上,她能理解这是何意?
“可有事?”她轻声地问道,双目死死地盯着苏诺风的双唇,而苏诺风欲言又止的神情,告诉她,吃儿出了大事!
“阿锦,没事,真的没事!”阿锦的手越发冰冷,苏诺风更急,他肯定地连连说着没事,“你在宫里等我消息,好好休息!”
说完,他让殿旁的宫婢上前扶住阿锦,自己带着木桶快速走向宫外。
阿锦没有跟着他同去,她突然间觉得很安心,看着苏诺风坚挺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安心。就算天翻地覆,他也能让她的心淡定下来。
这一辈子,她把身心给了苏倾城,无法再去偿还苏诺风的情意。可是,又慢慢地依赖着苏诺风,他在身旁,给的不是轰轰烈烈,爱的窒息心痛地情,而是一种安宁的生活。
苏诺风赶到锦敏府,里头同样灯火通明的。纳兰锦敏一家全都在大厅等着他到来。
锦敏一见是苏诺风,轻笑着说道:“皇姐那?怎没来?”
她的话听上去带着讥讽,可就是一种叙述,没有其他意思。
“她累了。”苏诺风清淡地回了三个字,然后着急地问道:“吃儿那?”
一提起吃儿,纳兰锦敏二岁的女儿大哭起来,她窝在奶娘的怀里哭个不停。是在心痛姐姐?
“姐姐,姐姐,痛痛!”她哭喊着,因为年幼不能将整句话说清楚。
“带帝夫去小公主房里。”纳兰锦敏由着童童哭泣,她轻瞥哭哑嗓子的女儿,抿了口热茶,对守着大厅外的侍女道。
“太医在!”她对苏诺风又道,纳兰锦敏不喜欢插足别人的事情,不关她的事,她把自己推得很远,虽然说吃儿在她府中出了事,可这要怪就怪照看吃儿的木桶。
楚翊明显不悦纳兰锦敏对苏诺风的态度,南朝帝宫,也就苏诺风与他交好些。
“你不会带他过去。”楚翊气恼道。
纳兰锦敏笑着看他一眼,继续着杯中的香茶,这方面她与德隆女帝很像,对不愿回答的问题不去理会。
苏诺风急着见吃儿,转过身跟着侍女走向吃儿所呆的屋子。
苏诺风和木桶走后,纳兰锦敏端着的茶杯在童童大哭声中“啪”地声砸到地上,地上溢出茶水的清香,慢悠悠地漂游在四周。
哄着童童的奶娘一怔,惶恐地看着纳兰锦敏,童童愣了会,接着在死寂中又大哭出声。
“抱她回房!”纳兰锦敏说道,有侍女上前拾起地上的碎片,她瞥了一眼,说:“都下去!”
看着空荡的大厅,楚翊顿时觉得不妙,连忙悄悄地从旁撤离,还未走出厅门,纳兰锦敏快他一步将他挡回正厅间。
“你要干嘛?”一见锦敏嘴角诡异的笑容,楚翊怕了,他退后一步,纳兰锦敏跟上一步。
“我会对你做什么?亲爱的夫君。”
“别过来!”楚翊退到木椅边,见着身后没有退后,深吸了口气,嚷道:“恶女,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我不会饶过你!”
虽然,以纳兰锦敏的功夫对付他是勾勾指头的事,他也不能屈服。
纳兰锦敏见他这副又是害怕又是视死如归的摸样,不由得觉得好笑。“夫君,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谁是你夫君?恶女!”楚翊反驳道,他不会承认这门逼迫的婚姻,她用落儿逼他成亲,为了杜绝他与洛儿和好,又将她送出帝城。
“哦。不是!”纳兰锦敏淡淡地一笑,因为她没有阿锦那般日夜忙于政事变得消瘦,而且产下童童后,气色远比从前,一双眸子添了水灵灵的气息,投足间带有妩媚女子的风情。
她柔美的身子渐渐地靠近楚翊,楚翊顿觉得呼吸困难,面颊生红,他想,一定是恶女又给他下药。三年前的奇耻大辱,他永远都记着,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下了媚药在床上与她欢好。
他仍记得当时的情景,她邪恶的笑意,讥讽的眼神,又褪光衣衫,站在床榻边等着他控制不住药效。
最后,他输了,药效太猛,他饥不择食地要了这个恶女,没有想让他想到的是,她是个处子,更没有想到的是她抱着他唤的是别人的名字。
那夜是楚翊心中的大辱,他不会忘记,所以每时每刻提醒着自己,恶女不是他的妻子,是仇人!
他回想着,在玉白的手指勾住他的下颚,咽了口水,双目灼热灼热地看着诱惑他的恶女。
“你又给我下了什么药?”
每一次,她的接近使他欲火难忍时,就怀疑着她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药?
“你说那!”纳兰锦敏抿嘴温柔地一笑,整个人如泥潭软入他的怀里,小指不断地磨撑着他的红唇。
楚翊忍着,他低下头,声音变得嘶哑,“不知羞耻!”
“嘻嘻!”纳兰锦敏也不在意他的骂声,“以后不许当着外人的面说我!”
楚翊惊愕,没有想过她说的是这话,她柔软的身子在怀里让他越来越难受,索性在她双手环住自己脖间时,站起身将她抱起,然后在锦敏妖媚的眼神下痴痴地回了:“好!”
锦敏一笑,脸塞进他的怀里。
楚翊更觉得胸前燃起滚滚欲火,抱她回房的路上,低沉着声音问道:“你给我下了多少药!”
“你说那?”纳兰锦敏反问道,下药?他真当她没事就想着在水里下媚药?这个男人,就是不会转弯!
“你再敢下药,我不会让你下床!”楚翊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道,怀里的小手轻柔地抚摸,已将他的撩到了极点。他也不管是否到了屋子,将锦敏扶到地上,一路吻着到了床榻。
只有在床榻,楚翊才会觉得自己真正地控制这个恶女,也明白,不管她喊的是否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她的身子被他一休地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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