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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路遇华人校友


打理两座房子,时间就像面包篮子里的干面包,总有剩余。看书和做饭,可是还有些时光用什么来充实呢?劳伦库早上出去,傍晚下班才回来,他的中餐在单位。他就像是天边的月亮,晚上才会来陪寂寞的天空。

        在广播里听到murrybay海滩将举办一次亲近海豹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宣传活动。伶俜仔细一查找地图,这海湾就是来新西兰不久第一次远足去的那个海滩。她突然想念绿皮火车的汽笛,沿途海岸线的风光。手头也没啥工作,一时兴起,伶俜问自己要不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远足呢?年轻,就是要心血来潮!

        念头一旦出来,就不想收回去了。伶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从冰箱里带了点中餐,一张披萨和两个小蛋糕。一边看表掐时间,一边把必备的相机、防晒用品等东西塞入包里,最后和沙发上那只爱管闲事盯着别人看却不说话的猫咪招呼了一下,就急匆匆出门了,赶往两个街区外的火车站。

        在火车上,身边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男人,和她分享了薯条,俩个人相视一笑,友谊就开始了。

        伶俜最没有免疫力的两大食品,蓝山咖啡和薯条。奴奴卡曾经在寝室里取笑她:在伶俜面前摆上薯条和帅哥,她会先选择薯条,再考虑帅哥。

        那么迷恋薯条?事出有因。

        上初中那时,英语课,老师教“马铃薯POTATO,番茄TOMATO”,她死都不明白那个篮球运动员一样的英语老师,把两个相近的单词相提并论什么用意,现在都怀疑他的智商。伶俜那时就像中了邪,左手写POTATO,右手写TOMATO,还是逢考必错,错得次数之多让她对这两个词有了恐惧症,那个运动员英语老师还当众丢她的脸:分不清POTATO和TOMATO的,一般也分不清左右手。

        后来伶俜就恨上了马铃薯,只要马铃薯出现,就有让它粉身碎骨的念头。当发现薯条已经很好地替她行使了这报复之后,她就爱上了吃薯条!

        分享薯条的男子叫邵跋,伶俜听他自我介绍去记他名字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乘务员手里拿的扫把。

        邵跋祖籍是中国广东人,大概郑和下西洋的时候就到马来西亚谋生了,后来又转到了新西兰。伶俜觉得他们家族真的很有中国心,好几代了,血统上都没有让新西兰人给“同化”掉。

        当他们介绍到自己的大学时,俩个人差点影响周围的人而击掌欢呼,还好,他们都只用了夸张的表情表示吃惊,他们是奥克兰大学的校友!

        不过稍微有点遗憾的是,伶俜在CITYCAMPUS,而邵跋在奥克兰东部的TamakiCampus校区,他学的是生物工程。不过他告诉伶俜,他完成硕士课程后,很有可能会去CITYCAMPUS的生物工程研究所。这对伶俜来说,是更好的消息。不过,伶俜并不介意他们在不同的校区,真的,通讯和交通都很发达,假如需要做朋友的话。

        邵跋很自然地问到了伶俜在新西兰学习生活的感受。伶俜可不是奴奴卡,她不喜欢第一次就和别人讲自己内心的苦楚,她觉得女人坚强点,会更有魅力。不过,去看寝室里的那个日本宫子,她不想让这样的女人干扰自己的生活,不值得。

        也不知道是邵跋刻意想和伶俜一起呢,还是凑巧。他告诉伶俜说,他此行的目的地也是murrybay海滩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宣传活动。伶俜不想去判断此话是不是因她而临时改变的,逢迎也是好事吧,至少结伴是件好事。俩个人为在异国他乡有缘邂逅举起了手中的矿泉水,碰!

        活动和往常一样,没有特别的亮点,最大的亮点就是驯化后的海狮,和围观的人们互动握手、空滚翻,伶俜前去拍个照,被顽皮的海狮喷了一身水,落汤鸡似的跑回到邵跋那,邵跋拿纸巾帮她擦拭水珠。

        “这海狮太坏了,也欺负我是外国人。”伶俜整理完,坐下来喝了口椰子水说。

        “它喜欢欺负美女。换了我站那去,它不仅不会理,还会掉头就走,给我一个冷屁股。”邵跋自嘲。

        “湿身!湿身了呀!”伶俜也跟着自嘲。

        “总得湿一回的。”

        伶俜突然捕捉到了邵跋不经意掠过的神情,有那么一点坏想。于是穷追不舍:“告诉我,你用的是哪个‘SHI’?‘失去’的‘失’,还是‘潮湿’的‘湿’?”

        邵跋就像是被伶俜抓住了衣服后襟跑不了那样尴尬。于是逗她:“看你自己喜欢哪个‘shi’喽。”

        “你没有好好回答,不许回避。”

        “哈哈,那就‘失去’的‘失’吧!”

        “看,刚才风平浪静的外表,都是装的吧!原来内心挺坏的。”

        “这好比一只披萨,比如奶油的部位偏甜,热狗的部位偏咸,水果的地方偏淡,不是更好吗?”

        “嘻嘻。”伶俜把矿泉水的瓶子交给邵跋,让他帮忙冲洗上臂背后沾着的水草。

        “你的手臂可真白,可以多来沙滩。”邵跋不知道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才很随意地说了这话。伶俜没觉得他在冒犯,并不在意。伶俜不知道他喜欢白还是黑珍珠。

        “你觉得太白不好看?”

        “随你自己意呀!我是说这么白,晒晒太阳都无妨,你比别人白出很多。”

        “哦!”这个邵跋还是没让伶俜知道态度。有点小失望,不过没啥影响。

        俩个人看完海狮表演,又去海滩浴场玩了会水。邵跋要和伶俜一起玩摩托艇,伶俜犹豫了下,她游泳水平不高,以前学的那点应付国内没问题,应付大海可就捉襟见肘了。最后她还是接受了他的鼓动。出发时邵跋让伶俜抱紧他的腰,那速度要是不抱,还真的有可能像一张纸片被风刮向浩瀚大海,那就沾点他的体重,俩人成为一根藤上的瓜吧!不过抱的是厚厚的救生衣,让伶俜并不觉得难为情。

        邵跋似乎有挺多玩嗨的项目,有些伶俜顺口说还是第一次。邵跋说,那太好了,第一次都给我了。伶俜和他混得也熟了,用指背弹了一下他的脸。邵跋问,有意见,可以发表。伶俜想了想,没有可辩的空间,被他占了上风。确切点,是第一次给了和邵跋一起的时光,邵跋那样简略表述逻辑上也没有错误。

        “占我便宜就算了,以后多罩着点老乡,瞧我孤家寡人的,在异国他乡,可怜极了。”

        “没见得有多可怜啊!瞧你一身光鲜,保养优裕。”

        “没有富态吧?”伶俜开玩笑。

        “二十年后,不敢保证。”

        “二十年后,我肯定是个肉来如山倒的中年妇女,身上每一寸肉都和生活妥协了。然后提前做一个日本和辐射之后膨胀的鱿鱼那样的老太太,摊沙发,沙发就瘫。”

        邵跋看伶俜在那里发挥,笑容再往深,那就是颗熟透的石榴了。

        伶俜这才发觉自己把邵跋当以前的闺蜜那样随意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邵跋有安全感。猛一想,换了其他中国血统的人,也一样啊,好比上次咖啡店里那位一夜蒸发的老板,那么是寻找同类的朴素本能。

        邵跋见伶俜走神在想什么,刚才很健的谈锋怎么就戛然而止?

        “嗯哼,想什么去了?继续你的后半生遐想啊!”

        “想帅哥。”

        “我难道不是。”

        “巧克力可以有不同款。”

        “靠,你真是个大胃王。”

        “有意见吗?真的在想一个帅哥。对了,我们能提早回去吗?我还想顺路去看一个景点,就在附近的。”伶俜突然提了要求。

        “那需要我陪伴?”

        “你说呢?这荒郊野岭的,到处都是洋人。”

        “以后就聘我做护花使者得了,年薪嘛……我想想。”

        “年薪免费呗!我批准了。”

        “在新西兰,劳动力是很少有免费的,不过给你嘛,可以打个折,我们年终结算。走吧,看看你突然起意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我比你还来兴趣。”

        “你相信灵异吗?”

        “相信一点。小时候听我爸说,我爷爷合伙的一个农场,经常出现灵异事件,比如绵羊一夜之间就倒在血泊之中。”

        “那算灵异吗?那是天敌或者人为的破坏?”

        “我爷爷说,有灵异,一个长工死在农场里,冤魂没有入轮回道。经常夜里出现在农场的各个角落。”

        “再说下去,我夜里就不敢关灯了。”伶俜假装害怕的样子。“我们收拾吧,时间不多了。”

        “好吧,为了神秘的下一站。”邵跋从沙滩上跳起来,拍掉马打滚外面裹的豆沙一样的沙子,去找冲淋的付费浴室。

        收拾好,邵跋叫了个计程车,就按伶俜说的地点去了。

        伶俜已经不记得确切的地址了,直到看到那棵又长大一轮的红色鸡爪槭。没错,就是这了!伶俜示意司机暂停一下车。

        此地依旧空旷无物,那家曾经出现过的咖啡店是真的一去不返了。只有远方背景里青黛的山,依旧不变的轮廓。

        邵跋不解地看着伶俜,她似乎在很认真地研究什么。直到她举起手机拍完照,俩人才返程,朝火车站去买票回城。

        邵跋本想问,觉得她情绪变化那么大,或许有什么大的秘密,她不主动说,就不问了。

        临别的时候,邵跋要了联系的,拉伶俜进了一个微信群。他说是澳洲华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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