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最后一次努力的代价

牛武官这几年已经和梅校长撇清关系了，田力问他用了什么招法，他秘而不宣，说那是机密，不宜透漏。

        田力开他玩笑说，不说我也知道，不就葡萄酒没后味了。

        牛武官不同意了，在那头说：“你别以为比我年轻几岁，就可以取笑我，我告诉你，我这山里人出身的体质，在那方面，起码比你耐用五年，加上我牛蛋蛋体质比山里男人又强了许多，基本上就是宝刀不老，六十岁还能把年轻人的活完成得很精彩。”

        田力这点不得不承认，岁月蹉跎，青春岁月都用在奔波上了。像他转眼就奔五的年纪了，很快就会力不从心了。他纯粹是开牛武官的玩笑，男人这方面两个极端，都是件有谈资的事，不是吗？

        库科硕士毕业后，没有留北京了，他回到了省城的一所大学继续念博士。

        田力和小菲去接库科回家的时候，小菲早准备了礼物，以库科的名义送给牛武官。一块新的劳力士表。牛武官原来的那块表，那年和田力喝醉酒的时候，被他摘下来摔了个稀巴烂。

        这些年，库科是了解牛武官的。牛武官对老妈是真心的。相反，那个和老妈没结过婚的田力老爸，他从来没发现过对老妈有啥兴趣，除了好朋友的义务。

        库科画过一个三角形，老妈、老爸还有牛爸，分别是三个点，他们之间用箭头连线的话，那么箭头是单向的，牛爸指向老妈，老妈指向田爸，田爸指向别处。

        牛爸和老妈的这条线，是粗线。老妈回指牛爸的那条线，遇上牛强，不再延伸断了。老妈指向田爸的那条线，是细线，是库科给凭直觉添加的，老妈表现得根本没那么明显，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那种。而田爸的指向，是一条虚线，那是老妈有时候不经意透漏的，他心里还有个重要的人。

        牛武官和小菲的这条线，库科努力过很多次，有加粗牛爸这条，也有像帮小菲延伸到牛武官那的那条线，但费了很多心思，似乎都白搭，有时候，库科都会站到牛武官一边，竭力牵线。

        田力和小菲这条线，库科也努力过，但知道了真相后，只能替小菲惋惜了，他几乎放弃在田力那边的努力，不敢造次。

        手表送给牛武官的时候，库科亲自开了包装，为他戴上，牛武官连表的款式都没看，乐的跟什么似的，那是爱的付出，如回音壁一样，有了反响的激动和知足，田力和小菲心照不宣，看着牛武官和库科那情感共振，俩人都跟着开心。库科还额外送了牛武官一件东西，他附在牛武官的耳边交代了什么。礼物并没有当场打开。

        牛武官和库科独处的空隙，库科对他说，那不宜当面打开的礼物是一套内裤和背心，露易威登牌子，那是妈妈送的，不要让田力老爸知道。

        牛武官甜蜜蜜地问：“真的假的，你小子没有忽悠我吧？！”

        “千真万确。”

        “你说别让你爸知道，为什么？你爸爸又不会和牛爸为你妈吃醋，他年轻的时候和你妈就没多少火花，牛爸和你妈不一样，是真心喜欢，所以也不介意你爸像是送人一样把你妈往我这边推。”

        “我这老爸太坏了，没想到年轻时那么不给我妈面子。”

        “继续上面的推理，你爸是不介意你妈给我送礼物的，但你偏不让你爸知道，这当中有个逻辑漏洞。所以我的推断是，这内衣是你这个人精买的，瞒着他们以老妈的名义送的！”

        “不是，真的不是，是我妈送的。你不要，我给你退回去。”

        “那可不行，不管它，牛爸穿定了！”

        就为了这内裤，牛武官又去和小菲套了一次近乎，这可是库科鼓励的事儿，库科说不定藏着多大的信息情报呢！他可是桥梁！

        那晚在酒店里，田力和库科一个房间，小菲另一个房间。

        牛武官敲响了小菲房间的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牛武官，小菲吃惊地说：“怎么是你？你有事？”

        牛武官喝了点酒，小菲也闻到了他的酒味，她想一定得把他堵在门口。

        但牛武官那身子，一倾斜，力敌千斤，小菲哪堵得住。

        牛武官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坐在床头的沙发里，点了根烟，红着眼睛说：“这些年，我一直看你在眼前飞，却始终抓不住，那感觉空落落的，很难受。小菲，我们都这个年龄了，能重新接纳我，让我为你守护剩下的岁月吗？或者说，我们彼此互相守护。一辈子很短，我也马上就老人了。我真的不想给你，给自己留遗憾，这一生啊，我们做事不就图个心安嘛，你就答应了我吧！”

        可能酒劲发作，牛武官说着说着就顺势靠在了床头上，却依然在喃喃着：“你可能嫌弃我有了牛强，但他已经成年了，长大后是要离开的，你就忍心看着我孤家寡人吗？年轻的时候，你疼过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现在也别嫌弃我，我牛蛋蛋还可以让你很幸福，真的，不是吹的，要不你试试……”

        牛武官半醉半醒的，小菲误以为他发烧说胡话，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牛武官却突然抓住了小菲的手：“真的，你试试……”

        牛武官把小菲的手往自己的脸腮扶，帮助小菲完成抚摸动作，接着是胸口，再接着往裤腰以下……

        或许听了牛武官最后那句混账话，小菲内心激烈地斗争着，不知哪来的理智占了上风，她觉得被深深羞辱了：该死的牛武官，你以为我还年轻吗？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个年龄的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想着，想着，一股热血就上来，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没那么顺利，等她费劲抽地出了自己的手，或许是刚才被限制自由的余怒，夹杂着被冒犯的不悦，甚至是对不堪回首往事的怨恨，小菲也不知道为什么，甩通血脉的手，突然就变成一个巴掌，甩向了牛武官……

        牛武官受伤进医院了。小菲、田力和库科、牛强都守在他的病床前。

        昨晚，挨了小菲一巴掌的牛武官，跌跌撞撞一个人回去了。下了出租车，酒没醒，走回小区的路上，被一辆午夜疾驰的出租车撞了个正着……

        小菲让库科去把三个人的回程机票改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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