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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聚会


人可摔,牌匾不能砸!

反正他皮糙肉厚!

李越一个翻身,试图跟魏景湛掉个个儿,将他压在下面。正好,魏景湛也是这么想的,且也这么做了,结果两人谁都拗不过谁,眼见着屁股就要着地,一道黑色的身影急掠而来,将两人稳稳抓在手上。

杜春澜身形一顿,脚底与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萧磐?你回来了?”

萧磐将手下两个人往地上一丢,拍了拍巴掌,大步走到她面前,一双明亮灼热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我回来了。”

两人凝视着彼此,实现有如实质般在半空中纠缠着,形成了一个谁也插不进去的小世界,偏偏李越看不懂眼色,抱着牌匾大喇喇插进两人中间,“萧哥,给!”

萧磐看着他递过来的牌匾,眉头微皱,“干嘛?”这臭小子是不是欠揍?没看见他跟阿兰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要讲吗?还硬是要凑过来,太没眼色了!

李越将他拉到一边,如此这般那般说了一通,期间还不时瞟魏景湛两眼,总结下来就一句话:老大你回来的时机太对了!这个表现的机会小弟就让给你了,上吧,不用谢!

萧磐嗤笑一声,踢了他一脚,“没出息的货!连个牌匾都抢不赢,以后出去了别说是我威远镖局的人。”

李越摸着脑袋笑得一阵傻气,“嘿嘿,小弟哪儿能跟老大您比呢?”

萧磐单手将梯子搬开,身形如飞鹤一般平地而起,三两下将牌匾给挂了上去,又轻飘飘落了地。

面上端的是一派淡定,心里得意的泡泡却咕咚咕咚冒出来,正准备跟杜春澜邀功,杜春澜来了一句:“挂歪了。”

萧磐神情一滞,脖子僵硬地转过去看了眼,好像,貌似,确实是挂歪了那么一点点。

魏景湛:“哈哈哈哈……”

又折腾了一遍,牌匾才总算挂好。

杜春澜带头走进店里,“都进来看看吧。”

铺子总体走的是清新自然古朴风,淡紫浅绿乳白的色调看得人很舒服,博古架上摆放着王妤这段时间制作出来的香,用精致的木盒装着,看起来就像艺术品。

架上空出来的地方则摆着小巧精致的山石盆景,或玲珑可爱的竹雕木刻。

其他地方,自然少不了鲜花芳卉的点缀,不过这些花卉都有一个共同点——没有香气。

毕竟这里是卖香的,自然不能叫花草的香味将其盖了过去。

王妤一眼扫过去,就对这里满意极了,“阿澜,这里真好!”

“你喜欢就好。”杜春澜眸子弯曲了弯。

萧磐在旁边看着,心里简直打翻了醋瓶子,除了刚才,阿兰根本就没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现在又对着别人笑,却把他抛到了脑后。

宝宝不开心!

他揪着杜春澜的衣摆晃了晃,杜春澜心里一顿,扫了眼,其他人都聚精会神研究着店里的各种摆设,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她也没理会身后那个的幼稚家伙,将自己的衣摆解救出来,径自往里面走去。

萧磐顿时蔫头耷脑,整个人都颓了。

杜春澜步子停了停,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萧磐眨了眨眼,立刻反应过来,嘴角控制不住地一咧,迈开大长腿跟了上去。

这间铺子跟隔壁映时春是一样的格局,都是前店后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三间正屋和两间厢房。

杜春澜请人来装修时将这几间屋子也都重新修理了一番,内外墙壁刷了新粉,门窗上了清漆,屋里的东西也都置办了新的,可以直接住人。两间厢房则被她打通,弄成了一个大间,用来当作临时的作坊,里头有一套制香的器具。

王妤可以在这里制香。她得空了也可以和她学一学。

进了屋,杜春澜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正要递给萧磐,却被他从后面抱住,拦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阿兰……”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令人一阵颤栗。

杜春澜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他嘴唇上都起皮了,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回来后就直接到她这里来了,连口水都没喝。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照顾好自己,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还心疼呢。

听出她话里的心疼,萧磐心里开出一朵一朵的花儿来,贴着她脸蹭了蹭,抱着她身子一晃一晃,朝她撒娇:“我腾不出手来,你喂我。”

虽然从外表来看,她才是小的那一个,但从心理上,她毕竟大了他好几岁,他在他眼里,就是个大男孩,她忍不住对他宽容,想要宠他一些。

对于他这样的小要求,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萧磐如愿喝到了心头宝亲手喂给他的茶水,身心都像浸在蜜罐子里一样。

“这是什么茶?好甜。”

“有吗?还不是之前喝的那种。”

“你尝尝,真的很甜。”

杜春澜正好也有些渴了,就倒了杯送到嘴边,还没喝下,就被他抢走了,他一口喝下,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桌上,握住她的下巴,倾身将茶水渡入她嘴里。

些许茶水顺着她嘴角流下,他尽数舔干净,黑亮的眸子里隐隐跳动着火焰,声音微哑:“是不是很甜?”

很好,她竟然被一个小她这么多的男人给套路了,关键他还是个古人。

这一波套路,她给满分。

杜春澜抱住他脖子,勾唇笑了,笑时眼尾微微上挑,如同钩子般勾人心痒难耐,“嗯,我再尝尝。”

她主动吻住他。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纠缠的唇齿间弥漫至四肢百骸,她如饮仙酿,整个人坠入了一场温软芬芳而又甜蜜的幻梦中,身子软成一滩春水,由刚开始的主动沦落为被动。

他将她掬在怀中,一点一点品尝着她的味道。

外间,魏景湛放下一只巴掌大的核桃杯,环顾一圈,“阿兰呢?怎么不见她的人?”

其他人也纷纷意识过来,李越一开口就将自家老大给卖了,“萧哥也不见了。”

杜海棠脱口而出:“他们俩该不会背着我们去吃什么好吃的了吧?”

魏景湛看她一眼,古怪地笑了笑,孤男寡女背着他们偷偷离开,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干嘛了,不过——

严格说起来,倒也逃不过一个“吃”字啊。就是不知道谁吃谁了,哈哈哈。

杜海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觉得这人笑得好不正经?怪猥—琐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打了个哆嗦,“我去找找看,阿兰说不定是到后院去了。”

魏景湛摇着扇子,慢悠悠跟在后头,眼底闪着十足恶趣味的光芒。

一想到两人做好事被他们闯进去打断时的情景,她就激动得热血沸腾。

结果到了一看,萧磐坐在桌子边大口吃着面条,杜春澜则坐在一边低头写写画画,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好啊,我就说他们俩躲起来吃好吃的了吧!阿兰,你也太偏心了,只给萧大哥吃,我们的呢?”

杜春澜下巴朝厨房的方向点了点,“给你们留着呢,自个儿去盛吧。”

李越欢呼一声,率先跑去了。魏景湛不甘落后,紧追其上。

“喂,你们两个——”杜海棠气急败坏地追上去。

不就是面条吗?这三人怎么像是奔着去吃龙肝凤髓似的?王妤疑惑之下也跟着去了。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原以为没自己的份儿,谁想杜海棠居然给她盛了一碗,“谢谢。”王妤柔柔一笑。

“不用谢!”杜海棠笑得爽朗。

在桌边坐下,王妤按照习惯先喝了一口汤,鲜美难言!再吃一口面,竟有种落泪的冲动。

“好吃吧?”杜海棠得意道。

王妤连连点头。

“阿兰,你说有办法让我们御香坊短时间内广为人知,到底是什么法子啊?”王妤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擦了擦嘴问道。

杜春澜笑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大鱼马上就要上钩了,你很快就知道了。”

魏景湛拿着一个果子在啃,闻言奇怪道:“就不能给我们提前透露一下?”

杜春澜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魏景湛回家后,她老爹将她叫了过去,将桌上的一张请帖推过来,“你看看。”

“阿兰邀请您明日去参加御香坊的拍卖会?”

“嗯,你怎么看?”

“今天我去御香坊看过了,布置得很不错,不过拢共也就摆了那么几盒子香而已,所以我猜她估计是打的将香专门卖给富贵人家的主意,这次拍卖会,恐怕是想借此扬名,打响御香坊的名声。”

“怪不得她还送了一小盒香来。”

“什么香?”

“安神香。”

“爹您晚上不是老睡不好吗?不妨试试这个安神香,阿兰手里拿出来的东西,至今我还没发现一样不好的。”

魏寿康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爹,这个拍卖会您去是不去?”

“我就不去了,明天你代我走一趟吧。”

然到了第二天,魏寿康就改变了主意。

他换上了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长衫,将自己收拾得贼精神,容光焕发,面色红润,正准备出门。

魏景湛见了,看稀奇似的绕着他转了两圈。

“小兔崽子,看什么呢?没见过你老爹我这么俊的人吗?”

魏景湛作势欲呕,“爹啊,你这是抽了什么风?昨天您不是还说不去吗?怎么睡一觉起来就——”

“你爹我改了主意还不成?”魏寿康弹了弹袖子,昂首挺胸大步往外走去。

魏景湛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追了上去,“爹,是不是阿兰送来的那安神香效果不错,让您睡了一场好觉啊?”

不然,也解释不了为何老爹突然态度大变。

说起那个安神香魏寿康就满面笑容,“岂止是不错?简直绝了!我以前老睡不好,安神香用得多了也不起作用了,昨晚上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将杜姑娘送来的安神香用上了,没想到啊!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大天光,连梦都没做一个,醒来时神清气爽,从来没这么舒坦过!”

“我就说吧,阿兰手里的东西,绝对没有差的。”

魏景湛感觉与有荣焉。

魏寿康斜了她一眼,忽然凑近她道:“既然你跟她关系这么好,那到时候能不能让她便宜点儿卖给我?”

“那我可不能保证,阿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听我的?既然是拍卖会,那肯定是价高者得了,老爹你又不缺银子,想要的话直接大把大把的砸银子不就行了?”

魏寿康跳起来拍了她脑壳一巴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儿!你老爹我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该大把大把眼也不眨地花出去?既然有法子避免少花钱,我为啥不用?你去不去说?”

他语气已经带上了威胁。

“不去,要去你去,反正我拉不下这个脸。”

“小兔崽子,我要你有何用!”魏寿康又是一脚踹过来,魏景湛兔子一样溜走了,让他踹了个空。

到了御香坊,魏寿康与潘明光碰了个正着。跟随各自爹到来的魏景湛和潘幼龙对视一眼,齐齐将脑袋偏了过去,当做没看到对方。

“哟?潘大老爷怎么也来了?”

“你魏寿康都来得,我为何来不得?”潘明光睨了他一眼,率先走进去。好像抢先一步就能占了便宜似的。

李越今儿充当了迎宾小厮,十分热情地将潘明光请了进去,却将潘幼龙拦了下来,“抱歉,潘公子,你不能进去。”

“我为何不能进去?”

“你没有帖子啊。”

“哈哈,潘幼龙,我就先进去了。”魏景湛经过潘幼龙身边时,笑得好不得意。

潘幼龙神色阴沉:“他怎么就能进去?”

“哦,因为魏公子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啊,不用请帖就能进。”

在儿子上胜了一筹,魏寿康跟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别提多舒坦了,领着魏景湛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气得潘明光胡子一翘一翘。

“爹——”潘幼龙哀哀地冲他喊。

“喊爹有什么用?你怎么就没和人家杜姑娘成为朋友呢?我进去了,你随便找块地儿待着吧。”

潘幼龙:这还是亲爹吗?

后院摆着两张八仙桌,每一桌围了五把椅子。

杜春澜一共只给十个人下了帖子,这十把椅子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这十个人基本可以说是掌握着武进县大半命脉的重要人物,一旦他们来了,那么这场拍卖会就成功了一大半,御香坊之名也会迅速传遍。

那么他们会不会来呢?看魏寿康和潘明光就知道了。

杜春澜在给这十个人送请帖时,都随之附赠了一份小小的礼物。而这礼物虽然微不足道,但却足以让他们动心。

比如魏寿康得到的安神香,就解决了他长久以来的失眠问题,为了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睡上好觉,他自然要来竞拍安神香了。至于其他人,情况也跟他类似,拍卖会上都有他们渴望的东西,自然由不得他们不来了。

客人陆续到齐,东边桌子上坐着王师中、林正、郑庄、张惟演、以及刘德元。

刘德元虽无职权在身,也无万贯家财,但就凭他是天子近侍,在座的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他的地位很是超然。

可以说,这一桌子坐的都是官面上的人物。

哦,你说张惟演只是个花匠?那你可就错了,这位曾经可是名动京城的探花郎,与郑庄是同一届进士,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官,只不过他天性不受拘束,也不喜官场上的那一套,所以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回家专心侍奉花草了。

西边桌子上坐着魏寿康、潘明光、兰蕙芳、南月以及方胜。

魏寿康和潘明光两位就不消说了,武进县的首富和第二富,谁不知道呐!

兰蕙芳,刺绣大家,代表作:锦鲤仙鹤双面绣,县城里最大的绣庄锦绣坊就是她开的。

南月,倚翠阁花魁,清艳绝绝,容色倾城,琴棋书画皆通,但她最出色的乃是舞之一道,曾有人作诗赞曰: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一舞难再得!

方胜就是醉仙楼的方大厨,在吃这件事上,他最有发言权。

这一桌五个人,可以说是民间奇人异士的代表。

“没想到南月姑娘也来了,真是幸甚,幸甚啊!”魏寿康朝南月拱了拱手,很是高兴。

要知道,平日里就算一掷千金也不定能见着南月姑娘一面,这回不花一文钱就能见到她,可不是非常幸运么?

南月朝他微一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这一笑,在场大多男人的心都漏了一拍。就连刘德元这个断了根的都不能免俗。

没想到在这一小小的武进县(实际上武进县并不小,繁华程度跟苏州、洛阳那样的大城市也不差多少,但在刘德元这个常年呆在京都长安的人眼中,武进县就显得又小又土气了)也能见到如此美人,就是宫中最受宠的韦贵妃,恐怕都有所不及。

郑庄倒是毫不受影响,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一丝儿,只顾着和张惟演抢桌上的水果。

东西两张桌上各摆着两大只水果拼盘,里头桃、李、杏、梨、枣、樱桃等各种水灵缤纷的水果摆在一起,好看极了,吃起来味道更是不错。

忽然,一丝极为浓郁诱人的香味飘散而出,那香味,渗透进骨髓,躁动了灵魂,让人恨不能一尝为快。

就在这时,杜春澜端着一只托盘出来了,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定在托盘上的两只瓦罐上。

“兰丫头,这是什么?”郑庄迫不及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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