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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教训


杜锦堂回了家,四处转了一圈,看见丫丫蹲在后院的杏树下玩儿,而那只黑蜘蛛就蹲在小屋门口,黑压压的一团,似乎随时会窜出来咬人,他远远站定,不敢靠近。

“丫丫,你过来。”他挤出一丝亲切的笑容朝她招呼。

丫丫看他一眼,没动。

杜锦堂暗骂一句,从怀中掏出一包点心来,打开纸包往前递了递,“丫丫,你看这是什么?又香又脆的桃酥,还有甜甜的红枣糕,想不想吃?到三叔这里来,这些都是你的。”

丫丫眼神动了动,三叔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了?虽然想不明白,但小孩子天然对糕点零食没有抵抗力,她犹豫了下,还是没能抵住诱—惑,慢慢朝杜锦堂走了过去。

杜锦堂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拿了块桃酥塞进丫丫手里,“快吃。”

才吃了半块,丫丫突然一阵眩晕,倒了下去,杜锦堂及时将她接住,她手中剩下的半块桃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见那只黑蜘蛛没有爬过来,杜锦堂松了口气,狠狠掐了丫丫一把,算是出了口恶气,这小丫头之前可没少指使那只黑蜘蛛吓唬他们!

他留下一封信,抱着丫丫迅速离开。

小黑原地转了两圈,不知该如何是好,它再怎么进化,也不过稍有些灵性罢了,只能听命行事,却不会自己拿主意,丫丫没让它动,它便一直趴着,根本不知道小主人已经陷入危险中了。

杜金桐看书看得入神,忽的记起阿姐的嘱咐,让他看一阵歇一阵,到外头透透气,否则眼睛容易近视,以后看东西会模糊。

虽然他不知道近视是怎么回事,但阿姐总是为他好的,他合上书籍,按照阿姐教的法子揉了揉眼眶,慢慢走出屋子。

看见院子里空荡荡一片,他心头一跳,丫丫呢?怎么不见了?

墙角石头底下压着一封信,杜金桐目光一凝,走过去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后面色就是一变。

杜春澜回来时就对上满脸焦急的孙氏和杜金桐,心里就是一沉,“怎么了?”

“兰儿,丫丫不见了!”

“娘,你慢慢说,丫丫怎么会不见了?”

杜金桐将那封信给杜春澜看,上面写着:“若想赎回丫丫,大丫独自到城东张板儿酒铺来,不得告诉他人。”

“这是三叔的字迹。”杜金桐沉声道。

“杜锦堂?他把丫丫绑走做什么?”杜春澜目中闪过一抹不解,这封信上没有要求她带多少赎金,只让她独自前往,一看就是冲着她来的,所以绑架丫丫是为了引她前去?

杜春澜安慰他们:“别担心,我这就去把丫丫带回来,保证她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兰儿——”孙氏忧心小女儿,但也不想大女儿去冒险,谁知道张板儿酒铺里会有什么人在等着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可怎生是好?

“娘,我不会有事的。”杜春澜看着她的眼睛道,声音淡淡的,却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孙氏不知怎的心头就是一松,“那娘等着你们安然无恙地回来。”

“嗯,我会的,阿桐你好生照看着娘,我去去就回。”

张板儿酒铺在城东码头不远处,来这里的大多是些贩夫走卒和船夫,铺子里鱼龙混杂,嘈杂喧嚷。

杜春澜来了后粗粗环视一圈,一个小伙计过来打量她一眼,似是确认了她的身份,“姑娘,有位客官在后院等你,请跟小的来。”

角落里,李越正跟萧磐喝酒胡侃,忽然察觉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某处,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杜春澜的背影。

“咦?那姑娘的背影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再回头,对面老大已经不在位置上,追着那姑娘去了。

“哎,萧哥,你做什么去?”李越喊了声,见他头也不回,也跟着去了。

杜春澜肩膀被人拍了下,她下意识抓住那人的手准备给他来一个过肩摔,结果被那人牢牢扣住肩膀,动弹不得。

“啧,警惕性不错啊,可惜你力量不够。”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杜春澜有些意外地看着萧磐。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一个姑娘家的跑这儿来做什么?”

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她的谁。杜春澜心里有一丝不爽,淡淡吐出俩字儿,“有事。”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萧磐不自觉问。明明他平时也不是好奇心多旺盛的人,更别提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了,但偏偏就是忍不住对她心生探寻。

不过,她也不是女孩子就是了,若是谁像他一样碰见个活生生的妖精,也会像他一样忍不住好奇的,萧磐将心里的那一丝古怪情绪压下去,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磐噎了下,跟过来的李越见自家老大竟然吃了瘪,忍不住闷笑了下,萧磐一个冷刀子丢过去,他立马缩脖子偏过头去,肩膀却还一抖一抖的。

伙计催促道:“姑娘,那位客官等着呢。”

杜春澜担心绑架丫丫的人对她不利,没跟萧磐继续说下去,朝他点了下头便跟着伙计继续往后院走去。

李越凑过来,“萧哥,你说杜姑娘这是去见谁呢?”

萧磐冷着脸:“我怎么知道?”

李越怂恿道:“要不咱偷偷溜过去看看?”

这后院是酒铺老板自家住的地方,平日是不允许客人随意踏足的,要进去可不得偷偷的?

萧磐轻嗤一声,“管她是去见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走了,回去继续喝酒去。”

李越咂了咂嘴,“真不去?杜姑娘一个人万一被人欺负了咋办?”

萧磐心中好笑,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而是只不知修炼了多少年化成人形的妖精,哪会那么轻易叫人欺负了?

想是这么想,心里却依旧有些放不下。

走到中途,他轻咳一声:“小越子,你先回去,我去放下水。”

不等李越应声他转身就没了影儿。

李越惊愕一瞬,回到桌子前“哈哈”大笑出声,原来萧哥嘴上说不与他相干,实际上心里比谁都着急。

莫非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哥真的将那个杜姑娘看进眼里了?可惜人家姑娘也太小了点儿吧,那张脸是美得没话说,但身段他可就不敢恭维了,跟豆芽菜似的,也不知道抱着会不会硌人。

切,他都在想些什么?杜姑娘抱着硌不硌人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家大哥不介意就行了。

杜春澜走进屋子里,看见林刀疤时并不意外,她早就猜测杜锦堂绑架丫丫是受人指使,而跟她有过节的除了一个林刀疤也没别人了。

看来那一顿打并没有让他长记性,竟敢将手伸到丫丫身上去,真是活腻歪了!

杜春澜心中闪过一抹杀意,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丫丫呢?”她兀自在林刀疤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问道。

林刀疤侵略性的目光将她上下扫了个遍,哈哈笑了两声,“不急,来,先陪大哥我喝两杯,若是让我满意了,自然会让你见到丫丫的。”

他在“满意”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明显的暗示。

他倒了杯酒递过来,“我劝你别想着动小心思,若是不听话,哼哼,你那妹妹可就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了。说起来,那小丫头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美人胚子,想必那些花馆里的妈妈们会很乐意收下她的。”

杜春澜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心中的杀意几乎遏制不住。

“我喝了这酒,你就会将丫丫的下落告诉我?”她声音柔缓道,白玉凝酥般的一只素手轻轻转动着酒杯,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蕴含着某种韵律。

林刀疤不由自主被那只手吸引了心神,直愣愣盯着瞧,眼中焦距渐渐扩散,目光变得空洞无神。

“我妹妹在哪儿?”杜春澜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又似近在咫尺,空灵悦耳,让他不自觉回答:“被我藏在隔壁屋子的床底下。”

杜春澜将藜芦汁挤出来滴进酒杯里,轻晃了晃,递给林刀疤,对他加强了精神力控制,命令道:“喝掉!”

精神力与异能是相辅相成的,她现在异能不过一阶中期,精神力自然强不到哪儿去,用来催眠林刀疤从他口中挖出消息尚可,但要控制他的行为就有些难度了。

她精神力一下子输空,头痛不已,脸色就是一白,而林刀疤本身心性算得上坚韧,并非那么容易掌控,此时脸上现出挣扎之色来,隐隐有脱离她控制的迹象。

“喝掉!”她再次输入一股精神力,林刀疤眼中的挣扎之色归于平静,像一只傀儡般乖乖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林刀疤清醒过来,对于刚才的事一无所知,忽觉腹内窜上来一股烈火灼烧般的痛感,脸上肌肉不自觉颤了颤,紧接着四肢剧烈抽搐起来,整个人倒了下去。

杜春澜冷眼看着,头痛欲裂,才刚起身,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软倒下去,落地之际,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托住。

萧磐皱眉看着她满脸苍白的样子,“你没事吧?”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关心。

杜春澜脑袋无力地伏在他臂上,缓了缓神,虚弱道:“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这会儿她最需要的是饱饱的睡一觉,保证一觉醒来精神焕发,但丫丫还在隔壁,她不能晕过去。

萧磐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林刀疤,“你给他喝的什么?他不会死了吧?”

“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空间种出来的藜芦,毒性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中了它的毒,林刀疤嗓子已被烧坏,说不出话来,手脚也会如同中风般无法动弹,他下半辈子只能和床做伴了。

这样活着,比死还痛苦。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你都看到了?”杜春澜搭在他臂上的手紧了紧,怎么每回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都会被他给撞见?然而心里竟意外地没有多紧张。

难道她下意识笃定他不会说出去么?

萧磐笑了笑,“看到了啊,你打算拿什么来堵我的嘴?”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这话有歧义,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唇上,粉嫩如花瓣,水润如樱桃,肯定又软又甜。

咳,他都在想些什么!每次看到这小妖脑子里都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下次得离她远些才行。

这般想着,他手臂却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下一刻,嘴里被塞进来一颗大青枣,一咬,脆脆甜甜的。

“这个行么?”杜春澜含笑看着他。

萧磐吃着枣,含糊应了声。

“带我去隔壁。”

看到丫丫的那一刻,杜春澜的心才算彻底放下来。她将丫丫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见她没什么不妥,这才长舒口气。

丫丫仍旧昏迷着,估计是中了迷药之类的玩意儿。

杜春澜差不多能够推测出事情的始末,无非就是林刀疤对她心有不忿,与杜锦堂两个狼狈为奸,杜锦堂这个叔叔负责将丫丫捉来,好引得她前来。

呵,真是个好叔叔!竟伙同外人来坑害自家侄女!杜春澜眼中一片冰冷。

萧磐吩咐李越一声:“去跟张老板打声招呼,让他将林刀疤处理了。”

杜春澜看过来,“谢了。”

“若真要谢的话,刚才的枣子再多来几颗。”

杜春澜自然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拿出好几颗枣出来,一颗还好说,再多几颗哪里说得过去?谁出门没事儿在身上揣几颗枣子?

“回去给你。”

萧磐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跟我赖账。”

杜锦堂拿着林刀疤给的一袋子钱在温柔乡里逍遥快—活了一回,想着那边的事差不多该了了,万分不舍地从妓馆里出来,来到酒铺后院,推门而入,打算来场捉奸,结果却见到屋子里空空如也。

“你在找我吗?”杜春澜靠在门边,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杜锦堂愕然转身,“呃,你是——”

“啧,真是伤心呐,三叔竟然不认得我这个侄女了。”

“你,你是大丫?”杜锦堂简直吃了一大惊,昨天还不堪入目的侄女,今儿怎么就大变样了?还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胚子?

从林刀疤那里知道是一回事,这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早知道大丫长得这么水灵,他干嘛还因为那两个小钱答应林刀疤将大丫送到他手里给他糟蹋?该送去给县尉大人才是啊!

杜锦堂悔之不迭。

不过林刀疤人呢?大丫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难道林刀疤没得手?没得手好哇!

他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着,脑子里几乎立刻就冒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大丫啊,你怎么在这儿?”他明知故问道。

呵呵,这个三叔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蠢吗?

杜春澜也不想跟他废话了,直接一脚踹上去,杜锦堂这个酒囊饭袋,一瞬间就被踹飞出去。

她上前几步踩在他胸口,“三叔,是你把丫丫迷晕带到这儿交给林刀疤的吧?”

杜锦堂哎哟哎哟叫唤着,想挣扎着起身,杜春澜狠狠一碾,让他动弹不得,“说!”

这大侄女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往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现在竟敢又踹又踢的。

杜锦堂心里惊诧,嘴上却不敢耽搁,忙为自己撇清道:“大侄女,我,三叔也是不得已啊,是,是那林刀疤逼我的,对,就是他逼我的,我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要废掉我一条腿啊!”

“很好,一条腿是吧?左腿右腿?还是中间那条?”杜春澜语气森森。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这些?旁观的萧磐嘴角抽搐,莫名觉得下面有些凉,下意识夹紧双腿。

“啊?”杜锦堂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数三个数,你赶紧选!三,二——”

没等她数完杜锦堂就哭喊着叫道:“左腿左腿!”

下一刻,他左腿“卡擦”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他的左腿,生生被踩断了。

“回去知道怎么说吗?”

杜锦堂又气又恨,却敢怒不敢言,忙不迭答道:“知道知道,我就说是我喝醉了不小心跌进沟里去了。”

“嗯,还有点脑子嘛,要是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另外那两条腿也甭想要了,滚吧。”

杜锦堂忙爬起来,拖着一条断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跟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杜春澜拍了拍手,教训完人渣之后心情爽快多了,果然她还是适合直接用暴力解决问题。

之前是她想岔了,觉得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还是重生在这么样的一个时代,不想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所以行事就有些畏手畏脚,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欠收拾,非得她拿出点实力来才会将爪子收回去。

不管身处哪个时代,她都是那个“善我者善,恶我者恶”的杜春澜。你敢来,我就敢剁了你的狗爪子!

当然,行事肆意的前提是她能兜得住。现在的她,到底还太弱小,所以,抱大腿显然是势在必行的事,有一个实力强横的本土老大罩着,她以后才能更加如鱼得水。

杜春澜看了萧磐一眼,心里有了计较。萧磐被她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看得心里一紧,怎么感觉这丫头盯着他的眼神跟看一块肥肉似的?难道她还想吃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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