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丁家的秘密
这不是跟黄梨一样了么,日行千里之地!本来黄梨的谜团就还未解开,在雄州又来一个?
黄梨!
展昭突然想起在陈州郭家客栈黄梨问丁兆蕙的那番话……
“你说你叫丁兆蕙?你家中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丁兆兰?”
“你怎么知道!不,你不可能知道……”丁兆蕙一脸怒气,指着众人道:“你们……你们竟派细作调查我!”
“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派细作调查你。”
……
双胞胎哥哥!
我明白了!丁毅并非只有一个儿子,而是有两个,不知什么原因他一直隐瞒自己有两个儿子的事实!
真正的丁兆蕙五月二十七的确在陈州,丁毅的另一个儿子却在雄州乔装丁兆蕙!
展昭这时又想到了其他问题,乔装丁兆蕙的那个和三娘子相识?或则听到了关于未来弟媳的风言风语,就上沈家确认?被沈三娘子误认为丁兆蕙,或许他直接说他就是丁兆蕙!
六月八日回来成亲的是真正的丁兆蕙,他极不开心,还没洞房就将自己灌醉了。接下来就是八月二十九案发当天,真正的丁兆蕙喝了酒,他的酒量很大,当晚他只喝了很少的酒,但他还是醉了。展昭一直怀疑他被人下了药,如果被下药的推断成立,那这就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
真正的丁兆蕙“醉”后,乔装他的那个男人和沈三娘子发生了争吵,被丫鬟小翠看到。
所以在堂上的时候丁兆蕙开始矢口否认,后来他听到丫鬟指控他于黄昏后与她家小姐发生争吵,他就知道了和沈三娘子吵架的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他怀疑是他的兄弟杀了他妻子,所以他马上认罪。
他突然认罪,并非杀了人内疚,而是想要维护自己的兄弟!
合理了,一切都合理了!
昨晚的那个蒙面人应该就是丁兆蕙的双胞胎兄弟,难怪丁毅会掩护那人逃走,他已经折进去一个儿子,不可能连另一个儿子也折进去。
可是丁毅为什么不承认他有两个儿子?如果杀沈三娘子的就是这个一直冒充丁兆蕙的人,兄弟之间有何仇怨大到要杀人嫁祸,如果真有那么大的仇怨,真正的丁兆蕙又为何甘愿为杀人者顶罪?
还有一个问题也很关键,就是那个冒充丁兆蕙的男人因何事与沈三娘子发生争吵?这二人之间是否有其他牵扯!
他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示意马恒继续。
“我问三娘子有没有我哥哥的下落,她让我回家,她说我哥哥自己会回去。我问她是不是我哥哥回雄州了,她没回话,只是朝我……苦笑了一下。”马恒当时并没有问她为何要嫁旁人,想着一定是他哥没考中,落了榜,人向来拜高踩低,何必去问。
“他们成亲的那天我没到沈府闹,别人成亲去闹别人不好。我又等了几天才去沈府,当时直接和他们闹僵了,甚至威胁说如果不说出我哥哥的下落我就去州府告他们!沈参知这时候出来了,他骂我哥哥是白眼狼!”
“你骂谁是白眼狼!”马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参知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沈愈撩了撩衣袖,疾言厉色道:“本官骂得就是你哥哥!本官这两年好吃好喝供养他,就盼他高中娶我女儿!你哥哥倒好,进了京就撇下我翰儿,到现在都了无音迅……”
马恒再次哭了起来,他一把抹掉眼泪:“他还说我哥哥长得好,又有文采,一定是进了京被哪家贵女看中,给别人家当上门女婿去了。他还让我随便去告,说我哥哥跟着他儿子一起走的,他全家都是人证,我哥哥自己不回家和他有什么关系。”
马恒当天就去了州府,州府的人说马晟进了京不归他们管,他们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自己上京找人。马恒听了这话,回家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母亲,第二天他就上京了,他从未出过远门,好在有车行的人帮衬,很顺利地找到了贡院,又通过贡院找到了沈韩。
“沈公子!”
沈翰回头,见叫住他的是一个瘦弱少年,想了半天才想起是谁:“是你呀,你不呆在雄州跑京城来干什么。”
“我来找我哥,沈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哪儿?”
沈翰愣了一下,连忙支吾着说你哥没考中,自己走了,至于走哪儿去了,他不是很清楚。
马恒一下就急了:“怎么没考中呢!你都考中了!”
沈翰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如你哥!进了考场考不考得中那是天意,哪有一定中或一定不中的,这就说明你哥的命没我好!去去去!别来烦我!”
“沈公子!沈公子!”
马恒从贡院出来后,觉得他的天都变了……
“我回到家里已经是七月中了,我娘的病更厉害了,她每天都在念我哥的名字,有时候说我哥回来了,有时候又说我哥不在了。我想找人帮忙,但不知道找谁……”
马恒突然看向展昭,刷的站了起来,绕到他面前,当即跪了下来:“大人,帮帮我!帮帮我!”
展昭扶起马恒,答应帮这个忙。他听了马恒后面的叙述,这桩案件的起因在他心中瞬间清晰了很多:
丁兆蕙与沈宁的确各有心上人,沈宁的心上人正是那位失踪的马晟。因沈愈要攀高枝,他做出了和丁毅一模一样的事,那就是硬拆了那对鸳鸯,或许沈愈还拿马晟的性命要挟女儿,迫使女儿嫁进了有问题的丁家。
从耆老家出来,展昭让淳于燕留在此处,暗中保护马恒。这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一个人证,得保证他的安全。他和孔南星则回了雄州,在城门前就分了手,孔南星直接回总兵府,用他们带来的信鸽写上马晟的户籍资料,让府里派人去贡院查今科考生中有无马晟这人。
展昭怀疑马晟根本没进京,本案的死者不止沈宁一个!
雄州大牢
“你还没走呀。”丁兆蕙托着沉重的铁锁链,看向来人,有气无力的调侃一句。展昭微微一笑,头一低,走进关他的牢房:“丁兄,展昭今日听了一个故事,特意来讲给你听。”
“展大侠这般好的闲情逸致?”
“没事可做嘛,人自然要有点情致。”展昭停在他面前,低头看着这个靠墙而坐的男人:“这是关于一对双生子的故事。”他的语气格外平淡,就像接下来真要讲一个故事。
丁兆蕙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并不言语,但目光却一直随着面前这个精明的男人移动。
“从前有一对夫妻,他们生了一对双生子,这本是一件喜事,但作为丈夫的却并不关心家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外浪荡,独自逍遥。妻子不仅要操心家事,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儿子,最终妻子受不了劳累过世了,丈夫这才生了悔意,他决定奋发图强,为两个儿子挣一份家业……”
“展大侠,我一将死之人,就想清清静静的,不想听这些啰里啰嗦、乱七八糟的事!”
展昭的故事才起了个头,就被丁兆蕙强行打断,他并不生气,他知道他急了。“既然是将死之人,那就更空闲了,听听,故事很短的。故事讲到哪儿了?喔,对,他想为两个儿子挣一份家业……”
“因一件事,这位将军对外说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他将所有父亲对子女的爱全给了这个儿子,他操心儿子生计,为儿子张罗姻缘,他定下了一家姓沈的姑娘……”
丁兆蕙早知他说得是谁,但听到“沈”这个姓时还是禁不住浑身一颤。他的反应全落在了展昭的眼里:“五月二十七,也就是你在陈州郭家客栈缠着我们比武的那天,沈三娘子见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称丁——兆——蕙,他冒充自己的亲弟弟,后来更杀了弟弟的妻子沈三娘子,只为嫁祸于他。”
丁兆蕙咬紧牙关,忍受剐心似的痛楚:“展大侠,你的这个故事一点也不好听。”
展昭点点头,“丁兄觉得不好听,是因为这故事还不完整,或许丁兄可以帮展昭补齐这个故事。”丁兆蕙稍一用力就站了起来,直视他:“展大侠,既然是亲兄弟,哥哥就不会陷害弟弟!”
“既然没有陷害,弟弟为何突然认罪!”
这句铿锵有力的话如一把利箭瞬间刺破了丁兆蕙所有的幻想,他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但却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或许在他心中就是这样怀疑的,他接近他,教他武功,并不是因兄弟亲情,而是想将他变得跟他一样,这样他才能最有效地冒充他、取代他、报复他。
那件事,哥哥终是怨他的!
丁兆蕙怅然若失的坐了回去,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下来。
展昭回了丁府,再次找到了总兵丁毅:“丁总兵,展昭刚刚去牢里见了丁兄。”
丁毅关切道:“我儿还好吧?”
“不怎么好,受了刑。”
丁毅怒道:“他不是招供了么,他们怎么还要对他用刑!”
“这件案子打回重审,州府的人自然要重新审问,丁兄受不住,说了一些你家里的事。”展昭瞄了他一眼,眼神变得莫测高深。
“我家的事?我家有什么事?”丁毅不解的问。
“他说了他哥哥的事。”
丁毅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跟你说了!”
“说了,不然展昭怎么会知道。”
展昭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提起茶壶给丁毅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并没有急着喝下,“他还说……他哥哥的事是你错了。”这句试探的话说出口后,他才不急不缓地喝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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