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诡异的冯裤子
我会死吗?
说实话,对于死亡,我并不陌生,听过、见过,也曾经经历过。
小时候,姥爷帮我算过命,虽然一生福薄,不过并不是短命相。
而这一次,当生命从我的脖子流逝的时候,我体会到了孤独,想到了生我养我这么多年还没来得急报答的父母亲人。
我用生命守护的女孩,假如你醒了。还会记得我吗?
直到我的意识消失了,也没有遇到传说中的光束洞口,更没有飞升般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听到了扑--扑扑的声音,应该是心跳声吧。
接着,我的听力逐渐恢复,听到了有人在唤我的名字"程沦,你醒醒!"似乎还有女孩轻微的哭泣声。
声音很熟悉,不过却想不起来会是谁。
难道我还没死?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躺在手术床上,有很多医生在为我忙碌的场景。而是她!
洁白的灯光下,我的依然躺在地上。身上伏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而他的身后则站着好几个表情很关切的病友和他们的家属。
她醒了?
这是我见到她的第一个念头。
我一阵欢喜,浑身无力的我,试图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却发现自己居然连手都太不起来。
"你醒了?"她哽咽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声调,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而她身后的病友们则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匆忙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的走进来,身后跟着白天见到的那名女护士。
那医生见到我躺在地上,原本眯着的眼睛动了动,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上前在护士的帮忙下将我扶上冯倩的病床上。
我定眼瞧了瞧站在身侧的医生,还真巧,居然是杨楠医生。而刚刚苏醒的冯倩则在那个护士的搀扶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大病初愈似的。
杨医生翻了翻我的眼皮,又看了看我的脖子,疑惑的朝坐在椅子上的冯倩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冯倩微微摇头,说自己虽然一直在睡眠中,不过发生的事情她却都知道,只是一直都醒不过来,就在之前,她听到了我痛楚的呻、吟声,没来由的心一痛,接着居然醒了过来,发现地上躺着个人,连忙唤醒病房里的其他人,当灯开了以后,才发现我昏倒在地上。接着她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楠医生摇摇头,说:"他没事了,可能是因为最近太多劳累,体力透支的缘故才会晕倒的。"
等等...
我脖子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们难道都看不见吗?
脖子上剧烈的疼痛告诉我,如果再不治疗,我真的玩完了。
浑身无力的我。就连说话都挺奉歉,更别提用手去触摸脖子上的伤口了。
想到这里,我的神情开始激动,我拼命的抬起手,指了指脖子,杨楠和那女护士都很好奇的凑到我脖子前观望之后,疑惑的看着我的脸,问道:"你想说什么?你的脖子很健康啊?"
怎么可能!
我神情焦急的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表情同样疑惑的冯倩,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说道:"你的脖子没问题。"听语气,她的身子似乎还是很虚弱。
难道我的脖子没有受伤?
那之前的遭遇都是幻觉吗?厌婆、还有她?
可脖子上传来的剧烈痛楚是假不了的啊,这怎么会?
对了,我忽然间想起另一个事,就是那个被厌婆吸掉灵魂的老人!
想到这,我再次吃力的抬起指向靠近门边的病床。
这时候,一个好奇的病友亲属上前看了看之那么大动静还躺在床上的老人。
这一瞧不打紧,吓得他一个撅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结结巴巴道:"他...他死了!"
这一声惊呼,杨楠和那女护士的表情剧烈的一变,黑着脸上前看了看,伸手试了试脉搏,还真死了?
真死了?那么我之前的遭遇就可以证实了!可为什么他们却看不到我脖子上的伤口呢?
死了人,病房里顿时寂静了起来,冯倩吓的朝我靠了靠,那些原本坐在病床上的病人则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而他们的亲人,脸色都很难看。
接下来杨楠一语不发的再次按响了急救铃,没一会儿更多的值班医生赶了过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死者。脸色都很难看。
医院死人是常有的事,可在普通病房,却不多见。更别提还是在他们值班的时候发生的了。
赶来的医生从门后取下折叠的手推床,将已经死去的老人放在车上,蒙上白色的床单后,推出了病房。
只留下杨楠和那女护士来安抚病房里的病人。
因为我暂时说不出话,他们也不好询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而我也陷入了忧愁,我该怎么解释呢?
望着空出来的病床,杨楠看了看我身旁的冯倩,似乎想说她暂时就先在那张床上躺一下,不过心思灵透的冯倩好像看出了他的意思,连忙说:"我还是和我男朋友躺在一起好了。"说着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中躺在了我的身边,床很窄,睡两个人挺挤,虽然我浑身无力,但是柔软且带着芬芳的娇躯紧挨着的触感还是使我身体一阵兴奋。
男朋友?
我的心扑通扑通加快了速度,而紧贴我胳膊的温软的脸,逐渐发热。
她在脸红吗?
我却瞧不见。
杨楠吩咐那护士帮我输液,先一步走了,病房里除了呼吸声外,没人说话,更多的说是没人可以入眠。
冯倩就这样一直紧紧挨着我,也不说话。等那护士带着暧昧的眼神收拾好医疗器具走后,病房里的灯却没有人敢去熄灭。
直到那女护士哒哒的脚步声消失后。病房里再次平静起来。
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脖子上的疼痛不减,但怀里的柔软让我原本急躁的心放松了不少。
我希望,这一刻的时间可以流逝的慢些,再慢些。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相对论在任何时候都是有效的。鸡鸣、清晨的一束光缕照进病房里、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接着病房外走廊上匆忙的脚步声。
天亮了,困意却再次袭来,我呼呼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我一咕噜坐了起来,惊讶的发现身上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了,而身旁的冯倩早已不见了。却听到了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轮子,你小子可醒了,艳福不浅啊。"
我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八成是来的时候看到我和冯倩躺在一张病床上。
我没有理睬他,而是第一时间用手抚摸我的脖子,奇怪?很平坦,并没有伤口。就连原本刻骨铭心的痛楚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它用指甲戳破我脖子只是幻觉?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挥去这无解的烦恼。
大头犯贱的又道:"轮子啊,我听冯倩说你昨晚晕倒了,说实话,是不是装的?"
我脸一寒:"我装你一脸,你信不信?"
他讪讪的笑道:"别啊,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我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冷着脸点点头,接着将经过大致告诉了他,不过关于窗户外那一抹血红的身影,我却是没有说,或许是因为我一直不愿意相信那是她的事实。
办了出院手续。我和大头在医院大楼外找到了正在闲逛的冯倩和朱圆,取回车子后,找了家饭馆随便出了点东西,就不再停留的回到了**镇,冯倩和朱圆在镇中心下了车,而我和大头则一同回到了殡仪馆。
我寻思着找个时间得回姥爷家,让他替我解答些疑惑。
殡仪馆里,依旧阴森冷清。除了每天无所事事猫在值班室里嗑瓜子抽烟看电视的老刘外,只剩下工作勤恳卖力,说话却阴阳怪气的冯裤子了。听老刘说,燕子请了假去梅山了,八成是去看她男朋友了,说道她男朋友,我心里的疑问再次浮起,前天晚上看到的是不是他呢?
大头索性没事,就一直陪我在值班室待到了天黑,他和老刘还是不对眼,烟斗懒得发给对方的样子。
今晚上是冯裤子值班,嘿嘿,也不知道这小汉奸头值班的时候是不是偷偷的回去了,不然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遇到那东西?
下班后,老刘先一步走出值班室,放了个臭气熏天的屁,姨夫为老不尊的样子。把大头给气的鼻子都歪了。
而我和大头则一直等到冯裤子回去吃完饭回来后才走,这小汉奸头依旧很不讨喜的讽刺了两句后,把我们关在了值班室门外。
大头对着们啐了口吐沫,骂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殡仪馆的馆长,还他妈是个副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请你喝酒。
因为刚发生那些事情,所以这顿饭就没敢再叫那两个丫头,生怕在发生什么事情。
就这样,我和大头两个大老爷们推杯换盏的喝的满脸通红,而我也随即把那些烦恼的疑惑抛之脑后。
就在我和大头准备回到我住处的时候。这厮却鸡、巴的惊呼了一声:我操!手机落在值班室了!
没办法,只好郁闷的和大头小跑回殡仪馆,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当我们来到殡仪馆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殡仪馆里居然没有一点灯光,从铁门外看,值班室里的灯也没开。而馆长办公室则被灵车给遮挡了。看不到。
大头骂了一声:这小汉奸果然没值班偷偷跑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询问怎么进去?
大头直接了当的用行动告诉了我方法。
很简单,翻铁门。
当我们翻过铁门的后,循着月光我打开了值班室的门,里面果然没有冯裤子的踪影,大头在椅子下面找到了他的宝贝手机后,说:回吧!
我点了点头,走出值班室的时候,特地看了看馆长办公室,居然也没有灯光。
随后我和大头上前瞧了瞧门,里面没有人?
就在我和大头郁闷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对面不远处的停尸间方向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贼?
还是?
我和大头猫着腰躲在馆长办公室的侧墙后,那身影居然朝我们走来!
我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大头,示意他别动。
那身影的动作很慢很慢,过了好久,我们才看清他的模样,居然是冯裤子!
大头正准备上前叫他,却被我拦住,我朝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冯裤子。
这时候大头才发现,此时的冯裤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至于哪里异样却是说不上来,只是他的嘴唇很红,说难听点,就像吃了死小孩那样的血红。
冯裤子并没有发现我们,而是径直的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慢腾腾的走了进去,也没打开里面的灯,轻轻的把门关上,我和大头面面相视,这汉奸头玩的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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