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三个冬天
掠夺使人上瘾，人口的迅速增加，可控制的范围加大，能利用的资源扩大的过程让凤琴上了瘾，不时想起看到的那两个仅仅只有不到50人的小部落，马蹄踏过那里就是凤琴部落的了，只一次凤琴就明白古代君王争夺天下，到底是一个什么癖好。
凤琴压制自己这个瘾的原因……就是新来的这200来人他们还不会说话，完全是一群大笨蛋。沟通靠比划，部落里的大人孩子都抱怨过，“难教”听到这话，凤琴笑的开怀，三年前你们也是难教，现在掌握了语言就开始笑话别人。智慧的碾压迅速滋生了优越感，不是奴隶却让他们自卑的不敢抬头。
焚书坑儒，文字狱都不用做，压根没有文和书。
夏天的狩猎队就发现了捕猎收获已经不足以供应现在的人口数量，畜牧业的价值在此刻体现出来，大院再次扩大，建设了鸭棚，牲畜的养殖几乎都是小孩子们的采集支持的，这让凤琴很心疼的，只是看孩子们黑胖起来，身高有超过成年男子的趋势，心就放下了。
而狩猎队的采集任务很难比得上种植队获得的稻米。在这个环境下凤琴让狩猎队开始移植任务，把需要采集的小果树等经济作物移植到部落附近，挑选小树是因为移植方便也更容易成活。核桃板栗，枣，桃，山楂，小梨，梅子，杏子，李子，海棠……距离大一点总能活的。
毒果树没有移植靠近部落，担心小孩儿误食。
甚至草药都主动移植回来一些，有没有觉得孩儿们长大啦。
所有这些的幸福都是因为生产力的迅速增加造成的，一个大庄园就这么成型了。
自从第一次遇到鳄鱼后，凤琴就不让小孩儿下河洗澡，这就造成孩子们不像大人一样会游泳，这本身也是技能的缺失，就像不让原始人学爬树一样，不过她坚持认为鳄鱼的威胁更大，听到乐乐说弟弟妹妹旱鸭子的时候，感慨是时候弄一条人工河了。
水生和两栖动物会通过水侵害人类的生存空间，同时也是陆生动物的阻碍，这条人工河也可以叫护城河。
可是挖河的工程还在计划就被打断了，被一群背着兽皮带着家伙事儿的乞丐们打断了，有40多个大人小孩儿，匍匐在凤琴部落前，对方的首领一个高寿40岁的老妇人。不会说话就没法沟通，让部落里的光去跟对面交流，探险队将来的目标可是外交官，凤琴觉得他有必要多学几门几十门外语。
“阿母，他们是要加入我们”
“嗯，梅，还有地方住吗？”
“阿母，挤一挤可以的”
“收了吧，孩子给乐乐送去，其他的的女人给梅，男人怎么分呢你们看着办吧，一定要教说话”
“阿母，可以让他们修路”
“光，说的对，马车如果在平坦的路上行驶会很顺畅。”
“阿母说的马车很厉害……”
“可是阿母说的石灰需要先运回来”
“那是先铺路还是先运石灰呢”
“没有石灰怎么铺路”
“从石灰的地方把路铺过来”
“再铺到煤那里和铜那里，三条路”
“不是，是一条路中间汇合，阿母说过可以用麻绳感觉距离。”说着就用麻绳在炕桌上演示，一条主路加上分叉
“是这样的。那我们先从石灰那里铺”
“对，先把石灰的路铺好，然后再补充煤路和铜路。”
凤琴打了个哈欠看着身边的人讨论，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坐在炕上，而是弄个会议室大圆桌，效果就更好了。
“阿母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按你们想的做就可以。”
凤琴提出车的感念，第一台马车是两轮实心轮车，好重啊。就像是推着一个房子在走，幸好原始人的力气都大。凤琴想把实心轮换成辐射轮，考虑到现在的交通情况，暂时搁置了。路不通一切白搭，效率还是会提升的。
凤琴估计了一下，规划的这段路怎么也有200公里，这个冬天应该修不完吧。他们知道的修路方法是简单的先把地面平整，夯实，石灰粉加泥土加水为主料平铺。石灰打粉，石灰打粉的方法也简单，就是一条圆柱形的大石头，用牛拉。没捕猎到牛的时候用马，可怜的马。
这200公里做马车的双排车道的话，嗯，有个3年5年也就修完了。人力还是太少。
新加入的部落本以为会过上猫冬的快乐生活吧，结果修养几天，套上新的兽皮衣裙靴子开始了悲催的修路生涯。
“阿母阿母”乐乐跑进屋里，直接拖鞋上炕抱着凤琴的胳膊，这个孩子最近长得飞快，果然平均身高的主要限制是营养。就是吃的不够啊。
“怎么了”揉揉他头顶的长发，凤琴开始摸索刀子，要给他割短一点。剪刀技术难度太大，正在攻克中。
“新来的人有一个女孩子想跟我结婚。”
“拒绝她，你还小。”被雷了一下的凤琴有点懵，但是上位者的尊严不允许她逃避。
“好的阿母”听话的乐乐绝对服从
“部落男女都要过完18个冬天才可以结婚，春季举行仪式”
凤琴严肃的说完，众人都惊讶了，表示有几个还没过完18个冬天，但已经有俩孩子了。
“结婚后可以在一起。到年龄了，每年春季播种稻谷前婚礼。”凤琴说完，在思索要不要1夫1妻制度，但是略一计算，好么男女比例1比4这还是狩猎造成男性死亡率高的情况。
为啥女孩子这么少呢。有个说法是，当生存条件艰苦的时候男孩的出生率就会增加，生活一旦富足安逸，女孩子就多起来了。所以这个1对1还是等待看以后的人口情况吧，这个结婚制度，也要看下执行情况，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
凤琴不喜欢好心办坏事，也不喜欢急功近利。晚个几年再生孩子也没啥影响，主要是女孩子身体还没长好呢。
铺路最终定的每周轮换着来，一周铺路一周休息，相当于部落一半的大劳动力都在铺路，再进行了工作的流水线，运土，夯实，磨石灰，云水搅拌。乐乐经常跟着大人骑着去看，然后回来给凤琴讲解，报告进度，比想象快，三个点全通1年就差不多了。
而后有一天乐乐明明一起跑起来，进门就喊“阿母”
对于小孩儿凤琴始终是包容关爱，允许他们做喜欢的事儿，生活在这里就够惨了。
“又有部落要加入我们，就是跟光回来的时候，他们匍匐在我们的路线上，我把10岁以下的儿童和女人带回来了，男人直接让他们去参加修路，但是要给他们运送物资。”
“好”宠溺的揉揉两个孩子的发顶
“阿母，他们说山洞里有一个恶魔之子。我不敢去看”平平补充？
“恶魔之子？”凤琴严肃了一下，略一思索大概是相貌不平常的孩子吧。“乐乐，帮阿母去牵马可以吗？”
“阿母太晚了，要不要明天呢。”
“让光给阿母带路。不怕的。”凤琴结果马，把还没吃完饭的光带上，举着火把，冲向并不远的部落山洞，那个部落距离不远，毕竟是在石灰石的路上，一定不超过20公里的。
“你牵着马”凤琴紧紧兔皮的披风，这是她挑的全是白兔皮拼出来的，反正没人觉得她有特权，每个人都有一个兔皮披风，和兔皮裙子。
咬着火把灵活的爬进一人高的山洞，再一个用力就跳进去，左手举着火把，往里探，山洞比凤琴以前的山洞更大更深，应该是一个比之前凤琴部落更大的部落吧，在往里走看到一个藤蔓缠绕的小孩儿，蜷缩着，轻轻发抖。
凤琴深吸一口气，手附上他的后背，轻抚两下，看起来比乐乐要小一点，身上凉凉的，再叹气，用铜刀隔断舒服小孩儿的藤蔓，单手把他从藤蔓堆里拉起来，
“跟我回家”凤琴知道他听不懂，目视这个看起来没啥异样的孩子，他不肯睁眼。也跟着凤琴的步子往洞口走，凤琴先跳下去，用一只手伸向坐在洞口小孩“来”
小孩儿感受周围的环境，发了个抖，外面更冷啊，眼睛睁开，凤琴一下子就被这双眼睛迷住，深粉色眼珠，确实是够特别的，如果不是女儿的美瞳能凑能七色光，她就会惊讶了。“真漂亮”凤琴手还是没有缩回，单手又招了招。光溜溜的小孩似乎是胆怯，下了好大的决心跳下去。
接住小孩的凤琴用嘴咬着火把，把孩子藏在披风里严严实实的盖起来。利索的上马。“走”
光赶紧跑前面去，我们的大祖母不认路，这不就是要走错了。
“什么情况？”
“眼睛漂亮，别人嫉妒。”
“有多漂亮”
“祸乱苍生的漂亮了”
“阿母，祸乱苍生是什么意思”
“一人可破国”
“国是什么”
“我们的部落是一条鱼，国就是部落前的沼泽。”
“那不就真的是恶魔了？”
“就是恶魔，阿母也是喜欢的。”
“那光也喜欢，光的探险队也喜欢。”
“哈哈哈”马蹄声和笑声声传四里，三年前的部落没人敢在日落后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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