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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严云贵


···

        夕月阁

        一番云雨过后,严云贵怀中搂着姑娘,二人正沉沉的睡在榻上。

        突然一声轻响,旁边的窗户吱呀呀的开了。在寂静无半点声息的夜中,这莫名悠长的声音显得有些诡谲。

        现如今正是初春,虽然白日里已微有了些热意,晚上的风还是带着凉的。严云贵躺在窗边,一阵寒风袭来,噤不住的打了个喷嚏,接着摸了摸鼻子,顺势转醒了。

        一看窗户开了,他搡了搡怀中的女子,“起来,去把窗户关上”。

        怀中的人气息平稳,却不知怎的没有醒。严云贵又耐着性子推了她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他有些嫌恶的一把把她推开,自己下了床,迷迷糊糊的将窗子关上了。

        刚想回榻上继续睡,突然感觉有些想小解,便起身穿戴好衣物,朝着茅厕去了。

        一路上脑袋总有些不清醒,也不知方才喝的酒是什么酒,到现在酒劲还没有过去。解完了小解,头又是一阵眩晕,他有些站不住,便直接在转角处坐下来休息。

        这时旁边突然进来两个人,也是一身的酒气。那二人并未发现他,直接进了茅厕,嘻嘻哈哈的,吵得严云贵心中一阵不悦。待到听清二人话中的内容,他却是努力睁开了眼睛,伏着墙角认真听了起来。

        “刚刚宋路把我拉出去,与我说了个密话,你可知他方才去做什么了?”。

        “做了何事?还要与你偷偷摸摸的说”,旁边的人有些好奇的开口。

        那人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才轻声开口:“他刚刚一直在茗竹轩守着,结果瞧着了那萧姑娘的马车,他便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竟寻得了她的住处!”。

        旁边的人先是一瞪眼睛,接着摆了摆手,“什么?!哎,你可别听他与你胡说,那萧姑娘当时不是进了信王的雅间吗?去了信王府还差不多”。

        那人看他不信,有些着急的解释道:“你方才走的早不知道,萧姑娘把信王殿下给拒绝了!”。

        旁边的人仍是一脸的不相信,“你还是少骗我了,要真有这等好事,他为何还与你说?”。

        “他说那萧姑娘身边跟着两个人护着,他一人害怕打不过,便想着叫着我一起”,说着那人搓了搓手,“听宋路说,刚刚他瞧见萧姑娘的面容,可叫他直接惊了许久,端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多看一眼就要被勾了魂去!你说,这拒绝过信王的女子,若是咱们真能快活一番,是不是也算是玩了皇子的女人”。

        旁边的人被他说的十分心痒,狞笑着开口:“那我们可要快些行动,我看这萧姑娘现如今嘴上回绝,说不准是在装矜持,日后还不知什么时候就答应了呢。若是真的答应了,可就真没我们的份了”,说着又搓了搓手,“那住址他可与你说了?不如我们一会先去探探”。

        那人凑近了旁边的人,小声开口:“罗衣巷17号,你可莫与旁人说!”。

        严云贵也算有些武功底子,努力的听清了那人的话,面上一喜,接着不顾还有些眩晕的脑袋,着急忙慌的跑下了楼,一下子跃上门口停着的马车,“去罗衣巷17号,快些”。

        马车上的随从也没有多问,直接一挥马鞭,轻声应道:“是”。

        马车行了不一会,那随从便拉开了车帘,低下头恭敬开口:“公子,我们到了”。

        严云贵听着随从的话,一瞬间感觉有些熟悉,接着想到庭院内的美人,又努力摇了摇脑袋,将那点子不宁甩到了脑后,随后急不可耐的跳下了马车。

        如今夜已经深了,周围都是一阵静谧,气氛莫名有些诡异。严云贵轻轻推了推门,发现已经锁上了,便随口冲随从吩咐道:“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吩咐不准入内”,接着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进了院子。

        这院子虽然不大,里面倒也算环境清幽,院中立了一个摇椅,他朝摇椅上看去,看到一抹清丽的身影,身着白衣,身段窈窕,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严云贵搓了搓手,靠近那人,“萧姑娘?你可是在等我?”。

        那人循声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他,面上虽未覆面纱,严云贵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看清那人的脸。

        他有些焦躁的晃了晃脑袋,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晕了过去。

        ···

        第二日清晨

        城门口的人人来人往,一早便络绎不绝,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行人都凑到了一起,围成了一个小圈绕着什么东西指指点点。一个小贩也好奇的凑上去,看清眼前的场景却是倒吸一口气。

        城门口摞着的沙堆上面正四平八仰的躺着一个人,那人赤身裸体,外面松松的套了个褂子,面上还盖了个藕粉色的轻纱手帕,顺着那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定睛一看,他脖子上还有女子抓挠留下的痕迹,场面说不出的淫靡。

        瞧着那衣服布料奢华,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昨夜玩的太过了,直接就在城门口睡了过去。

        有些未出阁的姑娘哪里见得这场面,只轻轻瞟了一眼便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快步走开了。旁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凑热闹,也无人敢上前去掀起那手帕瞧瞧到底是谁。

        又过了些时候,也不知是谁偷偷报了官,来了几个官兵。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照理来说是要拉到牢内关押几日的。领头的官兵刚想上前去将那男子唤醒,突然瞥到他敞开的外襟上挂了块玉佩,色泽赤红,上面还隐隐约约刻了一个严字。那官兵眼底一动,刚想揭开面纱的手也顿住了。

        若真的是严家公子,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认出来,还不知日后严提督会不会迁怒于自己。左思右想,当下便蛮横的推开路人,想要把昏睡过去的男子先带回府衙,看看究竟是谁再做打算。

        正想着把人带走,远处好巧不巧吹来一阵清风,柔柔的落在那人脸上,一下子便把轻纱给吹落了。

        旁边围着的众人接连发出抽气声,那人面容熟悉,眼底落了些青黑色,面色发颓,听着耳边的嘈杂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眼睛,接着伸了个懒腰起了身。待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先是一愣,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不由得大叫一声,脸霎时间涨得通红。

        竟真的是严云贵。

        他赶紧将外褂裹紧,甫一起身,突然觉得后腰处一痛,当下也顾不得其他,随手扯过旁边一个官役,咬牙开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呢?”。

        那官役哪里敢看他,急忙低下头去,摇摇头,“小的···,小的也不知啊!”。

        严云贵抬脚把他踹到一边,“一群废物!先备马车,送我回府!”。

        ···

        严府

        虽然官兵一再强调了今日之事不许人多嘴,但这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严夫人听说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严云贵的院子里,刚好瞧见严舒武差人将他吊在了院中的银杏树上,拿着鞭子抽。严云贵被抽的哇哇叫,整个严府都听得清清楚楚。

        严夫人赶忙上前去拦住严舒武,“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严舒武一下子把她甩开,“都是你平时惯的这个孽子!他今日出的这个丑闹得满盛京的人都知道了,让我这张老脸往何处放?!我今日便要好好收拾他一顿,谁也不要拦我!”,说着手上又是狠狠的抽了几鞭子。

        两人争执间,却没人注意到严云贵的脸色愈发青乌,接着突然吐出一口污血,直接晕了过去。

        严夫人惊叫一声,“云贵!云贵!老爷别打了,云贵昏过去了!”。

        严舒武看到这一幕也一下子愣在原地,接着赶忙唤人把他放下来,宣了大夫来诊治。

        大夫诊了诊他的脉象,眉头却是一直紧皱着,神色也丝毫不见放松。过了一阵子,终是收回了手,深深地叹了口气。

        严夫人见状快步走到大夫身边,“大夫,云贵究竟是怎么了?”。

        那大夫摇了摇头,“贵公子眼底发青,脉象虚浮,气息微弱,额间盗汗,是阳气亏损,肾气不足之兆”。

        严夫人脚步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先是看她一眼,接着隐晦开口:“肾气不足,是为寒邪外侵,湿热内侵。日后可能会出现阳气无法升发,临房举而不坚,或坚而不能持久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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