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坑爹小子季君兰
打哪儿说起呢?哦对了,新婚之夜时,夏侯豫只讲到他随着季君兰进了芝兰谷内,便没有下文了。
所以,那便书接上上会吧!
……
一转眼,北静王府的世子夏侯豫进芝兰谷已经快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以来,季君兰每日为他把脉问诊,亲自配药煎药,凡事都亲力亲为,极尽细心的照顾于他。
并且,闲下之余还时常与他论书品画,赏花识草。
还有,每日黄昏都雷打不动的陪他在山谷间漫步。
半个月过去后,夏侯豫的面色日渐好转,不仅能行动自如,还可以随同季君兰去山间采药了,俨然便如正常人一般无二了。
把北静王夏侯光高兴的啊!
这日,他私下里找到季君兰,直言不讳的问:“季公子,吾儿的病,是不是全好了。”
季君兰摇头,“没有完全好!我只是暂时将他体内的阴寒之气给压制住了而已,严格来说,就是治标不治本。”
夏侯光:“那要如何才能根治。”
季君兰:“要想彻底清除小豫身体里的阴寒之气,还他纯阳之身,只有等到我父亲回来才行。父亲他半生行医,经验丰足,这世间恐也只有他,才能将小豫的病彻底根治好的。”
季君兰比夏侯豫年长三个月,两人在经过半个多月的亲密接触后,他已经亲切地称呼后者为小豫了。
而夏侯豫则称他为兰哥。
夏侯光自然是相信季君兰所言非虚的。
毕竟,这半个月来,儿子的病情得到有效控制,且整个人都与之前是大不相同了,这一切全得益于季君兰的功劳。
于是,尽管他离开王府日久,又担心朝廷有事,但还是耐着性子留了下来,誓要等到季神医回来。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三日后,季谷主季神医终于回来了。
当季君兰和所有人都欣喜的以为,小豫终于有救了之时,季非春却在看到夏侯豫父子俩后,面露难色,只应付了几句,便匆匆回到内室去了。
此时此刻,他最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北元人了。
更何况,还是北静王两父子呢?
季非春此举,令季君兰非常不解,父亲一向是医者仁心,豁达大度,在他的眼中,只有大病小病之分,是决没有人种之分的。
当然,一直在芝兰谷的季君兰,并不知道山谷外发生的惊天大事,更不知道父亲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倘若他知道,父亲刚刚与一场残无人道,骇人听闻的大屠杀擦肩而过,他便能理解父亲此刻的心情和行为了。
季非春独自坐在内室里,心情悲痛,难以言表。
他至今都不敢相信,五大武林门派就这样消声匿迹了?
自己的好友段掌门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他虽不愿相信,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那位暴君元帝夏侯烈所赐。
所以,一想到那些枉死的无数英灵侠骨,季非春又怎么可能像没事人一样,一转身就忘了这刻骨仇恨,为元帝的左膀右臂,北静王的小世子治病呢?
不仅如此,还有更令他烦恼的事呢?
才半月时间,自己的儿子便与那小世子相交甚笃,兄弟相称了。
倘若在此时此刻这个节骨眼上,告之他五大派的灭门之祸,也不过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
算了,还是缓缓再说吧!先将北静王父子俩打发走再告诉他不迟。
所以,为着不伤儿子的心,季非春随后出来,还是细心的为夏侯豫问了诊,把了脉,开出了药方,然后,他便又消失不见了。
走前,他对季君兰的说法是,有一个病人,危在旦夕,急需他去配治解药。
又过了两三日,季非春仍旧没有出现,这便惹恼了夏侯光了。
季神医刚回来时,他原本是极高兴的。
可是,他虽不善言辞,不苟言笑,但也并不是蠢笨之人。
季神医不愿尽心尽力的为儿子治病,他一下就看出来了。
心中原本就因此恼怒,隐忍着未曾发火。
如今又见季神医几日都不曾露面,一怒之下,便做出了件匪夷所思之事出来。
……
夏侯豫一口气讲到关键紧要之处,便停了下来。
玉凌寒睁着大眼,故作天真惊讶问:“你父王他不会杀了季神医吧?”
“当然不会,你把我父王看成什么人了。”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匪夷所思之事嘛?别卖关子了,你快说!”玉凌寒不耐烦了,连声催促。
夏侯豫原本没想卖关子的,见她如此着急,就有心想逗一逗她,便指了指身前的空茶杯撒娇,“小王口渴了。”
玉凌寒随手就帮他斟满了茶,殷勤地送到他的手中,“快喝,喝了快讲!”
夏侯豫却仍是慢悠悠的品完了茶,才张开了金口开始讲述。
……
五日后,季谷主才回到了芝兰谷中。
谷中已然不见了北静王一帮人的身影。
他正暗自庆幸,以为是后者自己识趣走了之时,却同时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季君兰也不见了。
然后,他便在儿子的书案上发现了一张纸函,上书:“欲想救回汝儿,速来北静王府为吾儿根治其病,便可一命还一命矣。”
原来是,老北静王爷夏侯光一怒之下,翻脸就不认人,也不记季君兰对夏侯豫的照顾之情义,竟将他给掳回王府去了。
并以此要胁季非春!
这还了得!
(玉凌寒便开始在心中义愤填膺的数落起来,“这老王爷好是卑鄙无耻,君兰哥哥帮他儿子治病,无微不至的尽心照料,他不怀感恩之心不得只,还翻脸无情,将君兰哥哥给掳走了呢?真真是可恨至极。)
夏侯豫看了她一眼,便似是看穿了她肚里的激愤之情,以及骂人之言语。
于是,他便轻声提醒了一句,“姑娘,我父王当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你要理解一个老父亲的心啊,他不过是想救自己的儿子,才致行为有所偏颇罢了。”
“哼!就算他是为了担心你,为了要医好你的病,但无论如何,都不该不择手段吧!他如此做,又想过季神医的心情吗?君兰哥哥也是季神医唯一的儿子呢?他这是乐己之乐于其悲之悲。”
夏侯豫一声长叹:“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哼!你父王的心是吾苦之,也要使他人苦矣!”
玉凌寒此刻满身心的都在想着君兰哥哥,要为他抱不平,鸣寃屈,于是便不停嘴的抢白着夏侯豫。
好一通埋怨数落后,她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来,便凑到夏侯豫的眼前问:“你父王他没有伤害君兰哥哥吧?”
夏侯豫:“姑娘想到哪儿去了,我父王之所以将君兰带回来,只不过是为了以此要挟强迫季神医能为我治病而已,他又怎么可能伤害君兰呢?
更何况,不是还有小王在吗?小王视君兰如兄如友,定会护他周全,是决不会让人伤害他分毫的。”
“哼!”玉凌寒冷哼了一声,“就凭当时的你吗?如何护得了我君兰哥哥的安全呢?再说了,他才用不着你保护呢?依我看,君兰哥哥那样聪明,他当时若想逃走,应该也不是件多难的事情。而他始终都没有逃走,想来是为了你的缘故,他才故意留下来的。”
夏侯豫又开始浅浅笑,深深的凝视起玉凌寒来了。
那浅笑,那凝视,可太意味深长了。
半晌后,他才沉声道:“姑娘竟然如此了解相信君兰的为人吗?”
“君兰哥哥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玉凌寒回答得理直气壮的。
夏侯豫脸上的笑意在逐渐加深中:“姑娘猜对了,但却又没有完全猜中。”
玉凌寒:“???”
夏侯豫正色道:“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父王将君兰掳回王府去,并不是父王的意思,而是君兰偷偷的给他出的谋,献的策。”
“啊!”玉凌寒的嘴又开始合不拢了,半晌后,她方才期期艾艾的问:“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君兰哥哥自导自演的,目的是想逼季伯伯去帮你看病。”
夏侯豫点头,“怎么样?你君兰哥哥也有调皮捣蛋的坑爹的时候吧?说实话,我都被他吓到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坑爹,也太大胆了。”
玉凌寒撅嘴,“还不是为了你,他才如此胆大妄为的骗了季伯伯的。对了,既然你早早就知道了是他的馊主意,那你为何不阻止他呢?”
夏侯豫也撅嘴回:“是呀!说来惭愧,他们两个全都是为了我,才合起伙来瞒着我的。但是,因我不舍得同君兰分开,也为了我这个病,便自私自利了一次,假装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揭穿,也没有阻止,任由着父王装模作样地将他给掳回了王府去。”
玉凌寒撅嘴傲娇起来,“我就知道!君兰哥哥他为了朋友,才不会循规蹈矩呢!他肯定还会用上一些非常人的手段谋略,以达到目的要紧!只不过就苦了季伯伯了,当时他得有多担心啊?”
夏侯豫接口道:“对的,季神医一看到父王的留言,担心不安,立即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小王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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