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王爷好奇的事真多
虽然,相里十八在夏侯豫面前,总是会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也只有相里十八,敢当着夏侯豫的面,说他是只老狐狸。
同样,在夏侯平面前,他也是敢如此直言不讳的。
夏侯豫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别说废话,说正事。”
相里十八用力伸了个懒腰,问:“说就说呗!您是不是很奇怪,消息为什么是由明家泄露出去的,对吗?”
夏侯豫点头,静待前者下文。
相里十八则一摊双手道::“我也很好奇啊,可是我也不知道原因啊!再说了,这可不关我的事情,所以我也是懒得去查的。陛下给我的任务就是盯紧西平王,还有您!”
相里十八又恢复了他啰哩叭嗦的本性。
夏侯豫摇头沉默半晌后,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是玉家故意要走漏消息,有意为之的?”
相里十八:“不可能,玉家人又没有疯,干嘛要自找麻烦呢?而且这还是个天大的麻烦,不就等于是自寻死路吗?”
“对呀!玉家人为何要这么做呢?真是太奇怪了!”夏侯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相里十八抬头迎上前者深沉的眼神,双手乱摇,“您可别看我,也别问我,王爷您那么聪明都猜不到,我就更加猜不到了。”
“哎!言之有理!”夏侯豫毫不谦虚。
“切……”当然,随之便迎来相里十八的一声不屑。
夏侯豫斜睨了他一眼,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话锋也转得很快,“哦,对了,还有一事,为兄也是好奇得很,以十八弟这样的人才,自然是想往那海阔天空的自由自在的,又怎么会甘心屈居于人下,为他人服务效命呢?说实话,本王到如今都还是想不明白的。”
夏侯豫很少会露出如此困惑的眼神和表情。
尤其还是在昔日旧友的面前,他的这种正儿八经的表情,真是让相里十八很是不习惯的。
相里十八便刻意避开了他的眼神,夸张的耸耸肩膀回,“我一个无名小卒,无依无靠的,何处有荣华富贵,前程似锦,我自然便往何处靠咯。”
虽然,他的言辞夸张,声音大声,但却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更别说能让夏侯豫相信了。
再看他那一副天生潇洒不羁的作派,又岂是富贵能淫,威武能屈之人呢?
除非是他心甘情愿!
除非是他另有所图!
所以,这也是他为何不愿告诉夏侯豫,他师承何门何派的原因之一吧!
夏侯豫笑了笑,见他故意掩饰,不愿说实话,自然便不再深问。
于是,他语气一转,皱眉道:“还有一事,为兄也是好奇得很,当年陛下又是如何找到你的呢?”
相里十八无奈一笑,横了前者一眼,“王爷啊!您今晚上好奇的事情,会不会太多了,您不累吗?”
夏侯豫也同样横了他一眼,恼得他理直气壮地叫道:“还不是因为您!”
“因为我?”聪敏如夏侯豫,也有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对,就是因为您,当年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惊世箭法,并且在回府的路上,还对您的护卫随口唠叨了一句,夸奖在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相里十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自吹自擂的夸奖自己,竟然是一点都不脸红心跳的。
夏侯豫:“哦!明白了!所以,本王对你的溢美之词,便传到了陛下的耳中。而陛下当年正是求才若渴之时。于是,他便派人找到了你,这个稀罕的人才!”
相里十八抿嘴点头,毫不谦虚,“对咯!正是如此!”
夏侯豫见不得他的傲娇劲,决定打压一下他的气焰:“其实,陛下之所以会去找你,只是因为本王曾夸赞过你。换而言之,陛下不过是相信我的眼光而已,懂吗?”
“切!”
夏侯豫:“你别忙着切,也别忙着不信。我只问你,陛下身边,像你这样的暗探有好几个吧?”
相里十八:“是又如何?”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叫林飞的,还有个叫路云的,他们都是我曾经夸赞过的人,你信吗?”
夏侯豫这几句话太毒舌了。
他的意思是说,不是你相里十八有多么大的能耐,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而只是因为本王曾经夸赞过你,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罢了。
而陛下呢?他又只相信本王慧眼识英雄的能力。
所以,凡是被本王夸赞过的人,陛下都会暗暗的收归麾下,为他所用。
相里十八:“……”
不过,别以为如此说就能难道相里十八,他翻着白眼撇着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懂了。”
不过,当夏侯豫正洋洋自得之时,相里十八附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懂了,凡王爷夸赞过的人,陛下都会将之收归于他所用。而陛下有此举措,是因为陛下忌惮王爷,他怕你结识了我们这帮人才,怕我们终会被您所用,怕您会如虎添翼,鲲鹏展翅。所以他才会您赞一个,他就收一个。陛下这是在敲山震虎,防着您呢?”
相里十八果然巧舌如簧,强词夺理,黑的硬被他说成了白的,直的也被他说成了弯的。
当然,夏侯豫自然也不会就此服输,他傲慢的乜了前者一眼,“哼!本王用得着收罗你们吗?本王一人,足矣!”
夏侯豫虽然很自负,但他的确有自负的能力。
相里十八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便默默闭了口,不想再与他斗嘴了。
夏侯豫瞅了他半晌,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便随口问:“哦!对了!本王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我可是一点都未曾表露过真实身份的,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后来还竟然会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呢。”
相里十八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叹了口大气,回:“我的王爷啊!似您这般心智过人,掷果风标的病娇公子,当今之世,难出其二啊!
还有,看看你当日的排场,看看你那雍容华贵,从容自若的作风作派,小弟我只要略微用脑子想一想,就能想得出来,你这个什么季公子,便是那位年纪轻轻,还未到弱冠之年就继承了王爵的北静王无误了。”
相里十八明明是在极尽溢美之词,赞赏初次见面时夏侯豫留给自己的印象。
可他偏偏要用酸溜溜的语气来表达,那模样十足十的,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般。
这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府大推官吗?
夏侯豫无声的笑了,抬起手就想敲相里十八的脑袋,然被后者轻易就避开了,口中还气乎乎的抗议着,“王爷,我可是西府的大推官,陛下的钦使,而并非是您的手下。所以,千万别在像现在这样,企图敲我的脑袋了。再敲,小弟就对您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脑门上就挨了一记重敲,耳边还响起夏侯豫带笑的警告音,“任你是谁,你依然是本王的十八弟,别说敲你一下了,就是打你也是应当应分的。”
相里十八又跳了起来,按着被敲的脑袋不服气的嚷嚷道:“我的王爷啊!您还真敲啊!您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嚷嚷完,他便迅速往屋外闪去,一转眼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夏侯豫堆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一挥手,隐藏在暗处的一名黑衣人立即尾随前者而去。
……
片刻之后,相里十八便回到了住所。
这一路之上,他都警惕的观察着身后四周,直到回到住所,才放下心来。
他迅速掩上房门,在书案前坐了下来。
随后,他便提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了一句话后,将之卷起来,往后院走去。
后院鸽笼里,养着数只信鸽。
随后,一只信鸽扑愣着翅膀,飞出了高高的院墙,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相里十八目送着那信鸽飞远,目送着它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随后,依稀仿佛之间,他便见到那张纸条到了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长者手中之时,这才松了口气,露出一丝欣慰依恋的笑容来。
不过,相里十八如果知道那只信鸽随后的遭遇,他肯定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就在相里十八微笑着放心歇下之际,那只信鸽被一支银针射中,然后一个黑影纵身而起,接住了它。
……
夏侯豫看着身前的暗卫,不,是看着他手里那只软绵绵的信鸽,轻声问:“他一回去就急着放出来的吗!”
暗卫恭谨点头。
夏侯豫不放心的再问:“没有被他发现吧?”
那人慎重摇头,“王爷说过,相里大人他轻功卓著,警觉性强,属下根本就不敢跟得太近,就只是远远的盯着他,按理是不会被他发现的?”
夏侯豫点头表示赞许之时,那暗卫已经非常麻利的,由信鸽的脚上取出了一张小纸条来,恭谨的交给了主子。
夏侯豫展开了那张纸条,上面一行工整小楷赫然在目:“北府恐已察觉尔等行踪,望小心应对。”
夏侯豫将小纸条折叠如初,交回到暗卫手中,吩咐道:“按原样封好,将信鸽尽快放走!”
那暗卫依言做好一切后,便由信鸽身上取下一只极细小的银针来,原本还耷拉着头的信鸽一瞬之间便又开始扑愣了起来。
暗卫走后,夏侯豫还是没有睡意,他在想着季神医的去向,也在想着那只白鸽的去向。
季神医的去向,自己也然掌握得七七八八的了,倒没有多大问题。
关键是相里十八,看来,他的身世很复杂。
刚刚自己在和阿莫说话之时,便知道了他就在窗外偷听。
所以,自己是故意叫阿莫去查探季神医的去向的。
当然,也是故意要让相里十八听到的。
果然,这一试,便试出了相里十八的问题出来。
他在保护着谁呢?
夏侯豫想到此,并未忧心忡忡,而是舒心一笑,自言自语语道:“小十八啊!但愿你想要保护之人,也正是本王的父亲想要保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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