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是他的试验报告内容。
来来回回将最后这页最后两行字看了几遍,张牧远血压飙升。
张牧远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变得异常的安静,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他将这页翻过去,只见后面是详细的试验日志。
2010年5月31日,试验开始,试验品3号回到家中无法接受薛蕊消失的事实,分别去了薛蕊所在工作地址、公安局报警、情绪崩溃、不肯接受薛蕊是他虚构幻想出来的人物。试验进度1。情况可控。
2010年6月4日,试验品3号为了寻找薛蕊,与其他车辆发生交通事故,造成右腿骨折的伤害。面对我,情绪已经激动,不愿相信我是他忘了的情人。试验进度15。情况可控。他对我作为男人依旧有很强烈的排斥心理。被掰弯指数1。
2010年9月5日,试验品3号父母回老家后,和我提了分手,依旧不愿意相信我是他的情人,我强吻了试验品3号。感觉到他很投入,被掰弯指数2。
2010年12月1日,在我故意冷落他一段时间后,特地从试验品3号卤肉店门口经过,被试验品3号喊住,我回到了他家,试验品3号对我排斥指数降低。
2011年1月3号,我和试验品3号发生激烈争吵,我借故提出分手,然后让顾青河帮忙配合,在试验品3号找我的时候,上演酒醉、自残的苦肉计,试验品3号对我(男性)排斥指数进一步降低,被掰弯指数5。
……
2012年1月31日,今天陪同试验品3号看了精神科医生,在精神科医生的配合下,试验品3号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怀疑薛蕊是他幻想出来的,“杀死记忆”试验进度拉近为55。相信在这样的效率下,只要我再对试验品3号多加洗脑,很快他就会发生记忆混乱。
2012年2月1日,搞不清楚状况的试验品3号决定和我做-爱来唤醒他的记忆,被掰弯指数80。
2012年2月2日,很可惜,就快要上了试验品3号的时候,他萎了,把直男压在身底下确实需要费一些功夫。
2012年9月4日,和试验品3号一起去等了香山,试验品3号对我说“好像之前和我一起去过香山”,试验品3号确已发生记忆混淆状况,他已经将很多和薛蕊实际发生过的事情嫁接到了我的身上,“杀死记忆”试验进度70。
……
2014年9月25日,试验品3号已经二十一个月没有提过薛蕊,也没有给薛蕊打过电话,他已经彻底认为我就是他以前的恋人,并想着和我共度余生。“杀死记忆”试验进度93。
……
张牧远最开始看这日志的时候还气呼呼的,十几页翻看下来,只觉得一股血液全都冲在他的脑袋上。
张牧远原本以为薛蕊的行为已经够恶劣,足够让他生气,但当他看见封涧川这本试验日志,觉得和封涧川比起来,薛蕊好歹还算一个人。
封涧川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为了完成他的什么科研项目,根本就不把他张牧远当成人看,当他张牧远搞不清现实和梦幻,不知道这到底是平行世界还是精神分裂的时候,封涧川就冷眼旁观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反应,并冷血的记录下来。
封涧川轻而易举地操控着他的情绪,让他由最开始一个直男,愧对于他、喜欢上他、到愿意被他干。
那些张牧远无比纠结、困顿的瞬间,那些他对封涧川的心动和喜欢,全都在封涧川的掌控之中。
他于封涧川就好像是一只小白鼠,一颦一笑皆被封涧川操控于股掌之间。
张牧远看见了他手上套着的那枚男士戒指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他满心欢喜想要和封涧川共度一生,结果不过是封涧川的一场算计。
张牧远狠狠地将自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扯了下来,气呼呼地丢进了垃圾桶。
……
出了科研试验室,张牧远回到了那个他和封涧川才买了不久的房子内。
在这座房子里,张牧远能回忆得到,他和封涧川在各个地方深入交流、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在封涧川身下是如何的伸展绽放。
那时候,他被封涧川调教的欲仙欲死,封涧川脑袋里想的该是什么?
是他的试验报告内容。
直男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被掰弯的。
被掰弯的直男被上的时候可以由着对方为所欲为。
甚至在封涧川的试验报告里,他张牧远都不配一个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试验品3号。
被羞辱、被玩弄、被戏弄的感觉从张牧远的脚趾一直弥漫到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他冲进浴室,将花洒的水放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他的身体上,他一遍遍地用香皂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好像这样子就能洗掉在封涧川那里受到的耻辱。
那耻辱一遍洗不掉就再洗一遍,再洗一遍仍旧洗不掉就再洗一遍。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
搓到他的皮肤全都泛红。
……
封涧川从外地出差回来的时候,特地带了当地的特色小吃,之前他出差的时候买过一次,见张牧远挺喜欢吃,这回又去那座城市便特地打车又去买了些。
从出差的城市坐飞机回来,封涧川直接坐出租车去了卤味店,结果卤味店关门。
封涧川疑惑。
自从两个人买了那个房子之后,张牧远就非常努力赚钱,一直记着他说过喜欢大房子的话,想着早点将房子换成大房子。
这种不开门休息的时候,非常少见。
封涧川问了隔壁商铺的服务员:“请问隔壁卤味店今天是提早关门了吗?”
“不是。”隔壁店服务员道:“他这几天都没开门,快要有一星期了。”
封涧川问:“那你知道他这星期为什么没开门吗?”
隔壁店服务员摇了摇头。
“谢谢了。”封涧川疑惑,明明这几天他按照惯例每天傍晚给张牧远打电话他还都挺正常的,除了每次和他说不了几句就说有事要挂电话,他并没有听张牧远说他遇到了什么困难。
奇了怪了。
封涧川拎着他从外地给张牧远带回来的特色美食,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两人新家。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封涧川见客厅内的窗帘全都是拉上的。
紧闭的窗帘让房间里又黑又暗。
“远哥,你在家吗?”封涧川在门口换了鞋,进屋之后,将窗帘拉开,让阳光重新进了屋子,然后进了主卧,见张牧远正背对着门、面向窗户笔挺地坐着。
封涧川将从外地特地买回来的美食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换衣服一边道:“远哥,我刚下飞机就直奔卤味店去了,结果发现卤味店根本没开门,听隔壁的店员说你这几天都没开门,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怎么电话里没听你和我说?”
封涧川说完发现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将脱下来的衣服在衣柜里挂好,疑惑地朝着张牧远走过去,“远哥,我想你了,你想我没?”说着要从后面环住张牧远的腰。
在他的手快要接触到张牧远的时候,张牧远说话了,他的声音冷漠无比,“五天前,我看见了薛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在封涧川的脑袋里平地惊起一声雷。
封涧川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
屋内大概有3秒钟的安静。
张牧远慢慢地转过身,看着封涧川。
他想从封涧川脸上看见慌乱、手足无措的情绪,很可惜,并没有。
封涧川看着他,笑着问:“薛蕊?就是你精神分裂症中幻想出来的那个女人?”
张牧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封涧川,就想看看他接下来还要怎么圆。
封涧川无比淡定:“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1/100000的概率遇到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看见和你幻想中长得一样的女人不奇怪,不过你精神分裂症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若是又发作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再看一下精神科医生——”
话音未落,毫无防备的封涧川突然狠狠地挨了一拳。
在封涧川信口开河想要给张牧远洗脑的时候,张牧远看着封涧川成竹在胸的样子,只感觉,血压飙升,全身所有的血液都会冲向大脑,这个时候,张牧远智商为零,大脑已经不去思考了,他只想狠狠地揍他。
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使足了力气,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封涧川的身上,张牧远恨不得杀了他。
杀了这个撒谎不眨眼的男人。
封涧川被突如其来的暴揍打懵了,连连后退好几步,很快退到了墙根,退无可退的地步。
打红眼的张牧远每一拳都是冲着要他命的,封涧川被打恼了,狠狠地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张牧远,你突然抽什么疯?”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张牧远双眼猩红,对着封涧川咬牙切齿,仿佛一个暴怒的野兽。
封涧川死死地控制着张牧远不让他乱动,也有些恼火了:“张牧远,就算你要杀了我,你他妈的也得和我说清楚理由,让我死个明白,我满心欢喜地从外地回来带着你喜欢吃的东西,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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