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就当是情侣服
张牧远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封涧川给他买的白色半截袖，穿着大小肥瘦全都刚刚好。
“嗯，你穿这半袖挺好看，小川穿这半截袖也好看。”刘念芝称赞道。
张牧远满脸问号。不是给他买的吗？怎么还有封涧川的事？
封涧川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我也买了一件，咱俩一人一件一样的，就当是情侣服。”
“哦。”
刘念芝道：“小远，你腿坏了不好好在家呆着，又到处乱跑些什么。”
见刘念芝突然提起这茬，张牧远知道她又要开始絮絮叨叨了，扯了个谎解释：“在家呆一天实在太闷了，没有胡乱跑，就天黑后出去走了十来分钟。”
“你腿没养好，闷得慌就开窗……”刘念芝依旧是张牧远印象中的絮叨，不管她说什么都态度平和的点头应了，直到吃过晚饭后，两位老人都回房间休息，张牧远才松了一口气。
张牧远和封涧川洗澡后，相继回到房间，聊了一会儿封涧川带着两位老人今天去哪玩了，便都上了床，各躺一边床沿，准备睡了。
张牧远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搭了一只胳膊。
他太困了，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干嘛？”
封涧川的声音从他后背传了过来。
“远哥，我能抱抱你吗？”
“嗯？”
“皮肤饥渴症犯了。”
处于极困状态的张牧远“哦”了一声，便不再吭声了，很快便适应了腰上被一只胳膊搂住的重量。
第二天清晨，张牧远是被热醒的，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搂在怀里，那人搂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背脊，更过分的是他的大腿部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
张牧远睁开眼，果然就见封涧川搂着他。
他才一动，封涧川就醒了。
封涧川见张牧远皱着眉头，连忙将自己搭在他腰间的手收了，又主动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远哥，早。”
“早。”张牧远的话里听不出情绪来。
其实他是有些不爽的，毕竟他一个钢铁直男，一大早晨被一个gay搂在怀里，这还不算，他还能感受得到那个gay早晨的某些正常生理反应，实在是……不爽。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昨晚是他允许的，今早封涧川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已经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丝毫没有不敬的意思。
一大清早生理反应什么的，张牧远作为一个男人，也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有点不爽。
封涧川看出来张牧远的心情不爽了，一早晨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色，白天除了陪两位老人逛街，更是忙里忙外给张牧远腿部换药，又给他做了利于腿伤恢复的美食。
接下来两天，封涧川都特别自觉地身体紧紧地挨着床边睡，在一天夜里更是到了一翻身差点从床上摔下去的地步。
张牧远心里的那点不爽在封涧川这样的谨小慎微之下渐渐转变成了愧疚，明明是两人说好的，两位老人离开之前，封涧川配合他演戏装作两人感情依旧、外加帮他照顾好他的父母，他帮助封涧川缓解皮肤饥渴症的问题。
封涧川做的挑不出任何毛病，倒是显得他实在小心眼了些。
夜里。
张牧远躺在大床上，考虑着如何说让封涧川稍微往自己这边挪一挪，毕竟他睡的太靠床边了，昨晚翻身便已经摔下去一次。
“小川，”张牧远道：“你往里面睡一点。”
没有得到回应的张牧远见封涧川的身体渐渐蜷缩成一团，似乎又在细微的颤抖，这场景他有些眼熟。
想之前封涧川皮肤饥渴症发作就是这样的情形。
他难受成了这幅样子都不肯主动靠过来，想来那天早晨他的脸色真的难看到伤人了，张牧远心里的愧疚情绪更浓了。
他稍微犹豫，主动往封涧川身边靠了靠，然后将他搂住在自己怀里。
“小川，这样感觉有没有稍微好一些？”
“远哥若实在接受不了就算了吧。”封涧川带着颤音，“或许我能忍的过去。”
张牧远觉得自己那天早晨更过分了。
“别胡乱想。”张牧远将封涧川搂的紧紧地，道：“我会帮助你的。”
说是这样说，可张牧远搂着他好一会儿，觉得封涧川身体颤抖的程度没有丝毫缓解好像加重了。
封涧川紧紧地闭着眼睛。
因为两人面对面，距离极近，黑暗中，张牧远能看清封涧川长长的睫毛在细微的颤抖，能看见封涧川在紧紧地咬着他自己的嘴唇。
张牧远正想开口问他为什么症状严重了的时候，封涧川皱着眉头抓住张牧远的手，睁开眼睛，神色里带着点点哀求：“能摸摸我吗？”
封涧川神色里的哀求让本就心存愧疚的张牧远没有办法拒绝。
“……好，好的。我该怎么办？”
封涧川没回答张牧远的问题，却是抓着他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探了进去。
这不是张牧远第一次触碰到他的肌肤，却不得不再次震惊于他肌肤的滑腻。
黑暗中，张牧远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按着游走在封涧川上半身上的每一处角落，既暧昧又……。
封涧川始终紧紧地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张牧远不得不承认，即使这样艰难表情的封涧川依旧是漂亮的一塌糊涂。
随着时间的流逝，封涧川身体的颤抖程度渐渐减轻了，却是呼吸声渐粗，那呼吸声就像极致压抑着的汹涌澎湃。
张牧远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手缩回来的时候，封涧川停止了他的动作，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话也是轻轻的，“远哥，我好喜欢你。”
黑暗中，仿若一个小石子被轻轻丢进了一池平静的春水之中，张牧远的心口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细微的涟漪。
这一夜，封涧川就是这样一手搂着张牧远的腰身，头枕在张牧远的肩膀上睡的。
清晨洋洋洒洒地照射进这个房间里的时候，两个大男人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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