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更深的情绪是愧疚
“小川，你可真有心了。”张牧远发自内心感叹。
很快封涧川拎着买来的广式茶点重新回到了车上，将袋子递给张牧远，道：“远哥，你尝尝你喜欢不喜欢吃？”
张牧远从袋子里拿出一块糕点，只感觉这糕点入口即化、绵软非常，的确非常好吃。
封涧川重新启动车子。
回到家后，封涧川回到家将糕点递给两位老人，两位老人看见袋子里的糕点时候眼睛都亮了。
刘念芝更是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感叹：“小川又花钱了，我们来这一趟，你们可是不少花钱，以后别花了，你们也要省钱在省城买房子，不能这么浪费。”
没等张牧远说话，就听封涧川嘴甜道：“这糕点才几个钱，我们存钱买房子也不差这一点，再说您和爸爱吃，远哥和我钱花着也高兴，赚钱不就是为了让家人高兴的吗？”
刘念芝乐的合不拢嘴。
张牧远想：封涧川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人，这么好的人，就算和自己散伙之后，应该也能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另一半。
张牧远看封涧川的眼神太过笔直，盯着的时间又有点久，封涧川感受这目光，抬头，两人的眸光隔空相遇。
“远哥？怎么了？需要我帮你哪什么吗？”封涧川问。
“没事，就是觉得你人挺好。”
“哦！”封涧川没什么情绪波动，对于这称赞半点没有欣喜的模样。
倒是刘念芝闻言立马接话道：“小川这孩子真是不错，小远，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小川的事。否则让我知道了，我绝对饶不了你。”
张牧远想着今早才和封涧川说散伙的事，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妈，我知道，放心吧。”
晚饭时，张牧远喝着封涧川专门单独给他熬的味道鲜美的鲫鱼汤。
饭后，两位老人回房间睡了。
客厅里，张牧远和封涧川一个坐在沙发头一个坐在沙发尾，隔着老远看最近新出的电视剧。
张牧远正投入在剧情里的时候，见封涧川从沙发尾走到了沙发头，挡在了张牧远面前。
封涧川的身影投在张牧远的身上。
张牧远抬起头看着他，有些疑惑。
“远哥，”封涧川漆黑的眸光落在张牧远的脸颊上，道：“我皮肤饥渴症发作了。”
张牧远“啊”了一声，有些茫然，问：“我该怎么做？”
毕竟两人达成了协议，在两位老人离开之前，封涧川陪张牧远演戏照顾好老人，而张牧远要帮忙缓解封涧川的皮肤饥渴症问题。
张牧远是一个讲信用的人。
封涧川眸光深了又深，道：“远哥，你能抱抱我吗？”
抱抱什么的，还行，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只不过在这客厅里……万一哪个老人半夜临时想要解手突然从房间里出来撞见就不好了。
“进屋吧。”张牧远抬手用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好。”
封涧川扶着张牧远进了房间。
“窗帘拉上。”张牧远道。
“好。”
封涧川走到床边，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确保对面楼一点都看不见这个卧室里面的情况。
“门也锁上。”
事实上，两位老人从来不会在不敲门的情况下突然闯入这个卧室，但为了保险期间，觉得和大男人拥抱很别扭的张牧远还是选择让封涧川去关门。
“好。”
封涧川走到门口，将卧室门从里面反锁。
“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封涧川问，“远哥，你渴吗？想喝水吗？需要去一趟卫生间吗？或许还需要做点别的什么？”
“不，不用，不渴，也不需要上卫生间。”
“那远哥现在可以抱抱我了吗？我身体很不舒服。”封涧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给张牧远任何目光躲避的机会。
“好。”张牧远道。
封涧川走到张牧远面前，两人身高相差无几，此时此刻，距离这么近，几乎鼻尖抵着鼻尖，映在张牧远眸子里的是封涧川满满的期待深色。
不就是一个拥抱吗？张牧远想，他和战友以前拥抱的次数多了，有什么难度，根本不值一提！
如此做好心理建设，张牧远展开双臂，给封涧川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封涧川直接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封涧川很自然地环抱住张牧远的腰身，然后将他的头枕在张牧远的肩膀上，“谢谢远哥。”
不是战友之间拥抱的方式，完全是情人之间的拥抱姿势。
张牧远稍微有些别扭。
他和薛蕊之前也会抱抱，也会这样亲密。
只不过，拥抱封涧川这高大的、硬邦邦的男人，和拥抱女人薛蕊的感觉完全不同。
封涧川头枕在张牧远的肩膀上，环着张牧远腰身的胳膊紧了又紧。
在这一刻，封涧川就好像在张牧远身上寻求安全感与避风塘的小兽，整个身体和张牧远紧密贴合。
很神奇，张牧远居然能从这拥抱里感受得到封涧川对自己的喜欢与依恋。
张牧远内心突然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封涧川喜欢惨了他！
这个想法让张牧远有些动容，满胸腔里是说不出的暖意融融，只不过更深的情绪是愧疚。
两个人保持安静，拥抱持续了大概有十分钟。
直到张牧远率先开口，打破了屋内的静谧：“小川，感觉怎么样？”
“不够！”封涧川枕着张牧远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还不够。我和远哥以前都是做-爱解决这个问题，现在远哥就在我身边，只能拥抱不能做别的，总还是觉得皮肤上的饥渴没有彻底缓解。”
“远哥，咱俩做-爱吧？”枕在张牧远肩膀上的封涧川说话时，吐出的气在好喷在张牧远的耳垂上。
是撩拨人的技巧，薛蕊从来没和他这样做过，张牧远不懂。
刹那，张牧远耳根发烫。
这种感觉很神奇。
“不行。”张牧远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既然症状还没有缓解，那就再这样多抱一会儿吧。”
封涧川倒是丝毫没有坚持：“我听远哥的。”
又过了十分钟，枕在张牧远肩膀上的封涧川打了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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