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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姑姑如此一说,唬的我心惊肉跳,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问道:我一个女儿家,他们盯着我做什么?
红姑问道:姑娘可知道皇城司的由来?
我摇头说道:听坊间传闻,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凡是落到他们手里,不死也要剥成皮出来。
红姑叹口气道:传闻不假,姑娘可知太宗皇帝组建皇城司是为何?
我点点头道:“宋史纪事”里说过太祖爷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事?组建皇城司是为了维护皇室,
皇司历来只忠于官家一人。”
红姑说道:“历朝历代的传承都是由父传子,而我朝的起始确是由兄及弟,天宝九年太祖皇帝生病,
诏二弟晋王赵光义进宫议事,两人屏蔽左右,
期间有人看见烛光下晋王有离席躲避的动作,又听见太祖拿斧子砸在地上,并大声斥曰:“你好自为之等话”
后来晋王赵光义继位,史称太宗。后世将太祖和太宗的这次会晤称作“烛光斧影”讹传太宗谋害太祖篡位的说法。
太宗为了监听朝野动向这才主建了皇城司。”
我长出一口气,问道:姑姑的意思是我没明白,我一介孤女,有什么值得皇城司深挖的。
红姑说道:“问题就在这一介孤女上,无亲无友,无家族可依靠,偏偏还做出了这般的绩效,
让万千百姓感恩戴德,朝廷奖赏下来前,会派人下来打听底细的,所以姑娘此时牵一线而动全身,
明明没事倒查出事来,岂不前功尽弃。”
“听完姑姑一席话,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真如姑姑所说,由我身上牵扯出父亲母亲,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吗?
千难万险都渡了过去,回头临门一脚让人撅了老巢,岂不亲者痛,仇者快,何苦来哉!”
我牵起姑姑的手,说道:“姑姑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们不争朝夕,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寒冬腊月都熬了过去,春暖花开又怎会远呢?”
红姑高兴地说道:就是这话嘛,属下回来时就怕说不通姑娘,真是响鼓不怕重锤,属下一说您就明白。
“形式比人强,由不得我来任性,看红姑的意思他也不知父亲他们在那里落脚,
父亲身边应该是有自己的拥磊和部署,想到这里不由地担起心来,万一父亲身边的人不甘心就此归隐,
而利用父亲来谋反,那该如何是好,把我的顾虑跟红姑说了一番。”
红姑听了我的担心后,欣慰地说道:“姑娘真是玻璃心肝,能想到此处,主子若是听到了,不知会如何高兴呢?
主子断不会如此做,此番脱离牢笼,主子只想找一个山清水秀之地,隐姓埋名清闲度日。”
“我心里一动,想到了崖州岛,那里四季如春,民风朴实,又远离尘世烦扰,清清静静度日岂不更好,
何况朝廷的势力又顾不到哪里去,海的周边都是一些藩属小国,坐船过去几个时辰而已,
越想越觉得这想法甚好。”
我问红姑道: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用,我书信一封可有办法递到父亲手上,要是不妥也不必强求,递给老帮主也成。
红姑想了一下说道:“往主子那里递东西是不成的,老帮主那里倒是可以试试,由汤爷传递就好,
不知姑娘要写些什么,虽说是是在信里但也要谨慎些。”
“我把想法和红姑细细分说一番,又把崖州岛的地理和周围藩属国的情况一一说明,
红姑听了也觉得可行,问我是如何得知的,被我以书上都写着搪塞了过去,商议妥了之后,
便让红姑下去洗漱休息,待我慢慢想好怎样润笔才好。”
临安府槽帮白虎堂内。
陈凛不耐烦地盯着儿子道:“眼瞅着到了年底,千头万绪的事情等着你裁定,头半晌还跟我抱怨人手不够呢!
一转身又跑到我眼前晃,不是说了有你陈叔陪着就好,这一天几趟地跑来是什么道理?”
陈普帮着解围道:瞧您说的,帮主这不是惦记您吗!明明心里高兴,偏嘴里还说着嫌弃的话。
陈世元笑着道:“还是陈叔懂您,不过儿子此番过来是看是充当信使的,说着拿出一封信来递过去,
是汤北臣打发人送过来,让我亲自交给您,您快看看。”
陈凛“噢”了一声,接在手里连忙打开道:“汤北臣有什么事呢!说这打开信笺还不及细看便赞叹道:
好一手风姿绰约的鹤体,连连看了两遍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好个灵巧的心思。”
陈世元问道:爹爹,可是这封信莫非有什么不对,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凛把信递给儿子说道:“是黄姑娘写给我的信,听说我身子不好,说临安府此时气候潮湿阴冷,不利于养病,
提议推荐我去崖州岛休养。”
陈世元“啊”了一声,说道:“黄姑娘找人递信来,就为了说这个,看她素日里行事沉稳,不似轻狂之人,
这回怎会如此不羁。”
“说着把信递给陈普,陈普接过信来细看了两遍,方道:这黄姑娘还真是机灵,
此信的用意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跟老帮主的心思倒是不谋而合,
只有一件事属下不解,她一个闺阁女子说起崖州岛来怎地头头是道,像是亲眼见了一般。”
老帮主哈哈笑道:信中不是提了是由书中窥知吗!可见血脉的传承是何其强大!
老话是怎么讲的,龙生龙,凤生凤,凡是发生在黄姑娘身上的事,都不可以常理度之。”
陈世元道:“儿子听得越发地糊涂了,您二位到底是打什么哑谜呢!又不许我细问,知道一半瞒着一半的,
还不如都蒙在鼓里呢?倒省心累呐!”
陈凛嫌弃地摆摆手道:你别掺和我们的事,我也不操心你的事,我们“呀”就靠着些哑谜打发日子呢!
你怎么还不出去?说着开心的畅笑不止。”
陈世元无语的看着父亲,无奈地摇头道:“过河拆桥的把式,爹爹若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成”
您二位继续猜谜,儿子就不打扰了,说着退了出去。
陈凛这段时间旧疾复发虽说是唬人的,但为了看上去像,对自己也是下了狠手的,身子也被损伤的不轻。
从父亲把他拘在床前侍疾那日起,陈世元心里就一直提着,虽不知具体要做什么,但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八成,
跟那位爷相关的事哪有小事。
直到父亲的身体有了起色,他才放下了心。
尤其是方才父亲那畅意的笑,是好久都没有过的,想想外面那风声鹤唳的情形,又联想到黄姑娘那封没头没尾的信,好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是不想惹父亲担心,才假意不解的,难得糊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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