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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山顶积着雪,山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云飘在半山腰上。

        鹿豆糕看了眼开车的司机,是在庆州向晏濉行礼的男人,她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问晏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自己身无长物,她猜不透晏濉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上山。

        “我不会伤害你。”晏濉递给她一瓶水。

        鹿豆糕觉得很讽刺,现今为止,是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只是身体的痛苦才是伤害。“你要我做什么?”

        “只要不下山,你做什么都行。”晏濉知道鹿豆糕对他戒备很深,收回了水。

        “我不是小花!我不是猫,我是一个人,你不要把我宠物!”鹿豆糕觉得浑身冰冷,忍不住抱紧了自己靠向车窗,微微颤抖着。

        鹿豆糕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在一间石屋内,门没有锁,有充足的食物,有水,有书。她可以自由出入。

        她时常坐在院子里,看着门口的花儿发呆,晏濉没再出现过,偶尔有人送食物过来,问什么都不说。

        也偶尔有人散步路过她门前,人们总是远远地对她微微一笑。

        书都看腻了,晏濉出现,帮她拆掉了石膏,“你还不能走路,还需要静养半个月才能用伤脚走路。”

        “你到底要做什么?”鹿豆糕平静地问。

        晏濉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鹿豆糕拄着拐偷偷跟着晏濉身后,十分钟后眼看晏濉走进一团迷雾中。

        迷雾外阳光普照,迷雾内阴霾密布。

        她紧追其后,晏濉消失了,她找不到回去的路,颓废地靠在树上。远处传来水声潺潺,隐隐有风吹过来。

        她歇了几分钟,向着水声走过去。

        走了五分钟,一个深潭出现在鹿豆糕眼前。

        深潭边上有处很高的石台,上面站了五男三女,其中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孩正在啼哭,一男一女对着婴孩说着什么,摸了摸婴孩的脸,接着紧紧拥抱着跳入了深潭中。

        后面的人无动于衷站在原地,鹿豆糕挥舞着拐,大声喊着:“你们救人啊!”

        人们望向她,一脸茫然,眼神中没有痛苦,只有解脱。

        她腿不敢用力,扔掉了拐,单腿向深潭跳着,要跳下去救人。

        晏濉现身拉住了她,“你不能碰潭水。”

        “为什么?”鹿豆糕挣脱着,晏濉人虽然不高,但力量很大,她无法挣脱,喊道:“你们要见死不救吗?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是我们族人的葬潭,碰了葬潭之水必死无疑。”

        “好好的人自杀你们都不管吗?”

        “他们不是好好的。”晏濉眼睛盯着深潭,似乎在等着什么。

        深潭突然像开水一样冒起泡来,吐出一块石头,精准地扔到了高台旁边的石山上,高台上的几个人这时才哭起来。

        徐松白出院了,女朋友最后的叮咛是加油,快点好起来,然后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电话关机,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那边家里,除了保姆,一家人都消失了。

        好像从未出现过。

        徐松白躺在病床上养病的时候,关于鹿豆糕的记忆一点点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脑中好像缺了一大块,心里空空的。

        “叔叔。”小尹蒙拍了拍在沙发上睡着的徐松白,他又带着金毛上来找鹿豆糕和晏濉,终于鼓起勇气问徐松白,他看过徐松白演过的一个坏人,以前是不敢和他说话的。

        徐松白揉了揉因宿醉剧烈疼痛的额角,“尹蒙,来弹钢琴吗?”

        小尹蒙坐到他身边,“我想哥哥姐姐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徐松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方思思在一起,他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甚至觉得照片里是另外一个人,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看着手机的聊天记录和这两年他在网络平台发的东西,他都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

        小尹蒙默默地开始掉眼泪,拿出手机给鹿豆糕发信息。

        “我也很想见到他们。”徐松白心上好像有个巨大的伤口很痛,为什么不告而别,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警方认定方思思是失踪。

        徐松白心底总有个声音,让他去探究这一切。

        “他们是去那个……有钱的州了吗?”小尹蒙喃喃地问。

        “黔州。”徐松白睁大了眼睛。

        徐松白再一次来到了黔州,找方思思。

        高章对着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徐松白,劝道:“一个月了,黔州都让你翻了个遍,国内不认识的方思思的人很少,如果大家都没见过,那她可能就是在故意躲你。我已经拜托同事查方思思和她的表哥了,你别着急。”

        “为了躲我,房子和学业都不要了?我又没对她做过什么,一个人无缘无故消失,很可能是遇到了危险。”

        “她可能不在这,我们去方思思的祖籍找找。”高章点了一根烟。

        徐松白沉吟良久,“我觉得方思思特别奇怪。”

        高章迷惑的看着他,“哪里奇怪?”

        “我手机里的视频、照片和我记忆力的方思思不是一个人。我对这个成为我女朋友的方思思没什么记忆,你懂吗?就是我脑中一些场景好像被人为切掉了,是不完整的。我总觉得这些记忆对我非常重要,只要能找到她,我就能找到答案。”

        高章一言不发,直到烟烧到了手才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我们去国外检查一下吧,人脑是很复杂的。上次车祸后,我偶尔还头晕,你可能是留了后遗症……”

        “上次你问过,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悬崖底下找东西,我不记得了,我打电话问了救援队,他们说我是在找一副骸骨,那个地方,几年前有一个女孩掉下去了,也叫鹿豆豆,方思思改的名字也叫鹿豆豆。”徐松白严肃认真看着好友。

        “不能方思思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毒检虽然过了,可能吃过一些会致幻的蘑菇,那些毒检是查不出来的。”

        徐松白在网上搜鹿豆豆本身的生平,递给高章,“方思思的成绩你知道,那个几年前意外死亡的女孩鹿豆豆,也是高考状元。”

        高章看着新闻震惊半天才说:“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我不知道,但我想搞清楚这一切,这肯定不是巧合,连当时野外求生节目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鹿豆豆是在哪里出的事,但方思思知道。”

        高章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不是没找到骸骨吗?这些都是你的错觉,也可能是方思思之前就认识鹿豆豆呢?方思思经过那么多事,改成好友的名字,替两个人活下去,也能解释通。”

        “我不知道。”徐松白觉得头痛欲裂,捂住了头。

        “我们先回b市吧,你需要系统的检查。”

        鹿豆糕的腿终于好了,她想找到晏温。她顺着缕缕炊烟找到了一处村庄,家家户户都很干净,门口都种着花,一些后院还种着果树。

        整洁的街道没什么人,她甚至怀疑这是自己的一个梦,这里和普通的村庄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没有电。

        她远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位很气质的中年女士,偶尔和爱人牵手路过她住的石屋散步,总是对着她微笑。

        “您好。”鹿豆糕在院门外,小心翼翼地开口。

        女人转过身弯腰向她行了个礼,鹿豆糕忙向她鞠了一躬。“请问您认识晏温吗?”

        女人笑着点点头,“巫童很久没来了。”

        “我怎么能找到他?”

        女人还没说话,屋内传来痛苦的哀嚎,女人忙对她说:“八月十五。”说完就跑回了屋内。

        鹿豆糕没听懂,继续往前走,奇怪的是,每个人见到她都会行礼,但又不跟她说话,整个村庄一个老人都没有,年轻人很少,都是中年人和小孩。

        她已经气馁了,转身准备回石屋,“姐姐。”远远一个幼童扑到她怀里。

        鹿豆糕很惊喜,“颜江?”

        一个男人跑过来,向她行了礼,犹豫着要不要拉颜江。

        “晏温在吗?”鹿豆糕抱起颜江,颜江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十分委屈地掉眼泪。

        “巫童大人不在。”男人很拘谨,手足无措。

        “他什么时候回来?”鹿豆糕轻拍着颜江的后背,只见男人摇了摇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们为什么要向我行礼?”

        “您身上有巫童大人的光。”男人看着颜江不哭了,想接过颜江。

        小颜江拼命挣扎,“不要大伯,我要姐姐。”

        鹿豆糕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并没有看见光,“没事,我抱一会儿吧,您是颜江的大伯?”

        “光您自己是看不到的,我们的族人才看见。我叫颜禾,我们家给您添麻烦了。”

        看来颜禾都知道了,鹿豆糕忙问:“我怎么才能找到晏温?”

        “大巫和巫童的地方我们进不去,八月十五才能看见。”颜禾指了指了山顶的雪山。

        旁边屋里传出了大声痛苦的哀嚎,鹿豆糕吓得一抖,颜禾马上解释:“您别害怕,这里很安全,他只是发病了。”

        “要不要去找医生,这里有医院吗?”鹿豆糕环视着周围,一个高的建筑都没有。

        “没用的,他的时间到了。”

        颜禾解释,他们的族人男女一般都活不过四十五岁,最晚四十一二岁开始要遭受各种身体上的痛,大多数人都会受不了自杀,极少数忍过四十五岁后疼痛会暂停,但又会极速衰老,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几年后死亡。

        他们在下山待得越久,发病时间越早。

        他们这一族千百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解决的办法,也有不少人与外族人通婚,但生下来孩子都是一样的命运。

        一百年多年前开始,陆续有十五岁以上的族人每年八月十五这天都会疼痛难忍,族人们最盼望的就是八月十五天黑,大巫的山洞出现,大巫会帮大家免去疼痛。

        以前也有族人和巫童下山成为医生和科学家,晏温资助了医学实验室,一点进展都没有。

        现代医学帮不了他们。

        颜江紧抱着鹿豆糕的脖子不撒手,她把小家伙带回了石屋。

        颜禾说,八月十五晏温会出现,那天也是大巫选巫童的日子。他给颜江送来了一套漂亮的童装,“麻烦您八月十五那天给颜江换上,希望他能选上巫童。”

        每人族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巫童,泡了寒泉就不会再有疼痛,年龄也不再受时间的限制,他们成长是随着阅历和修行。

        晏温和晏濉还没出生,在母亲肚子里就被大巫选定了巫童,他们刚断奶就把他们送给了大巫,他们的父母随后结伴跳进了葬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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