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鹊桥婚介所

证券公司交易大厅，如今与他离开时，有了很大的改观。整个大厅显得满满的，再也不像以前，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了，除了上证所还留一名负责人以外。其余的工程人员早已撤离，这位负责人知道张建翔回来以后，第一时间找来了。
  张老板，你可回来了，咱们的设备都已安装到位，人员现在已经培训完毕，已经试运营。现在交易量不会大，你的人员也完全能够用，等以后。客户多，交易量大的时候，你还要增设大户室，你可以根据情况增加人手。现在咱们这里设立了一个独立的局域网系统，由两部主机服务器，一部备用，你需要招聘一名电脑技术员，来维护整个系统的正常运营。
  谢谢你的提醒与帮助，我会的，负责人拿出设备清单及施工单，让张建祥签字。说道深圳的人员早已回去，他让我把他们的物品清单给你。……
  技术人员走了以后，张建祥来到大厅，把大家召集起来。
  各位，咱们的股票交易大厅正式竣工，5月2号正式营业，它是一个新型的营业部门，也可以说像电脑一样，会从无到有，一天比一天发展的快，我现在给咱们的每一个证券公司的员工，开设一个交易账户，垫资1000块钱。你们可以炒股，但是我要求你们。在不影响正常营业的情况下，光顾一下。
  鼓掌。
  有人问到，谢谢老板，我们赚了钱一定会还你，又有人说老板，要是我们一不小心赔了咋办？是不是就不用还了？
  张建祥把脸一沉说道，你敢，赔了，是你水平没练到家，继续学习再战，你敢不还我的话，我扣你工资。……
  月底的时候，上面下发国务院，关于股票发行与转让暂行条例，1993年4月22日下发，进一步明确了股票的交易与转让，必须在证券交易所进行并备案。……
  1993年5月2号，皇山证券公司股票交易大厅，正式营业，一下子，这里就热闹起来，看着大屏幕上红红绿绿的灯光闪烁，让人格外的亲热。一些人坐在操作台前，学着操控电脑，看着一只只股票走势图，个个都觉得新鲜好玩。一时间卖小吃的来了，卖香烟的来了，卖水果的也来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张建祥在黄山的各项事情都安排了，他自己需要干的事情就不多。好在黄山开通了，到达上海的夜班卧铺客车，使他来往，就非常方便，5月中旬的一天，他来到上海，一家鹊桥婚姻介绍所，面积不大，是一间筒子房，就像咖啡馆的雅座一样，有一张双人沙发，一个茶几，中间是过道，分列两边，每边有4个雅座包厢，最后有一个类似吧台的工作台，上面陈列着各种小吃，小食品，香烟等。张建祥推门进入以后，一个花枝招展的服务员朝着浓重的上海话说
  先生，哝过来了，里边请。
  说着，就把张建祥往小包厢里拉。
  哝，是来找老婆的吧？
  张建祥在沙发上坐下，小姐拿了两个茶杯，一壶茶。把两个茶杯倒上茶水，退出不一会儿，他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硬夹子本。在张建翔身边坐了下来，与张建祥聊了起来。
  老板，你是想征婚吗？请先登记一下你的身份信息，服务员说，讲一下你的征婚条件。
  哦，小姐，请先讲一下你们的收费条件，
  哦，我们的注册登记费是100块钱，服务员说我们会在资料库中进行筛选，寻找合适的人与你见面，我们介绍所收取你200块钱介绍费，另外你无论谈成或谈不成，都要付给女方200块钱的茶水费。（见面费）
  张建祥想到，原来婚姻介绍所就是这样敛财的，见个10回八回，也不可能成功，于是他说道
  你们的老板在吗？我想亲自与老板谈。
  在柜台后面，有一个房间，是一间办公室，有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套沙发，一个30来岁的男人，正与三个女人在打麻将，张建翔站在门口，服务小姐来到男人身边，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男人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说到这位兄弟像你这样的人，还愁没老婆，说吧，有何贵干？
  老板，我想与你谈个生意，张建祥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男人站起来说，小静先帮我打俩把
  他们来到刚才坐过的雅座，这时整个店里，也没有别的客人，只有一个服务员在柜台值班。张建祥弯腰把刚才没有喝的两杯茶水，倒入痰盂儿。正往茶杯里倒茶，店老板站在雅座门口说，唉，有啥事儿就说吧，没看见我还忙着吗？
  是吗？你忙着垒长城吗？张建祥说着放下茶杯坐下。你把我的事情办好了，比你垒10天8天长城都有效。
  唉，老板，我们这里是婚介所，是专门为客人保媒拉线的，你说我能为你办什么事？店老板说着。他坐了下来，张健翔地上一支烟说道，我就是来征婚的，店老板说。
  嗤，你，别蒙我了，像你这样，腰胯bb机，手拿大哥大，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来征婚，鬼才信呢。

  我是替亲戚来征婚的。
  哦，这还差不多，店老板说我姓姜，老板贵姓啊？
  哦，我姓张。
  你亲戚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女，20多岁带一女儿。
  哦，离过婚呀，店老板说有啥要求。
  要找一个30岁左右。上海是户口，不管市区或者乡镇均可。
  请问，他是哪里人？听口音你是北方人，姜老板说他也是北方人喽。
  是。
  姜老板说，好的，只有找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呀。
  唉，姜老板，他们只是形式上的结婚，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张老板，你这是何意思？你是想用女人骗钱，玩仙人跳。
  不，不，我不是玩仙人跳，张建祥说我不花他的钱，我要他知道此事，我要给他钱，等办完结婚手续后，过一段时间就办离婚手续，以协议离婚的形式，我可以补偿他一笔钱。
  这……这，张老板，你这是何意？
  江老板，很简单，他要在上海工作，一个女人要带孩子，户口不在上海，孩子没法上学，入托等问题。
  张老板，我有点明白了，姜老板说，那我有什么好处呢？男方又有什么好处呢？
  江老板，你帮我物色人员，办好此事，我付给你1万块钱，至于客人的费用，我们可以面谈。
  好，这个生意很诱人，姜老板说怎么与你联系呢？
  张建祥在登记簿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在上海的大哥大号码，如果我在上海，你就能联系到我，我经常到外地，你知道的，现在仅有北上广深，以及一些省会，大城市开通了大哥大业务。……
  三天后，姜老板给张建祥打电话约见面，他们约在望江饭店咖啡厅见面，双方见面以后，张健翔要了两杯咖啡，两个人听着悠扬的轻音乐，张健翔问道姜老板。
  怎么着，事情有眉目了？
  张老板，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姜老板说，这就像演一场戏。我找我朋友商量，他愿意做，只是这费用的问题，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的朋友？他有没有结过婚？现在的婚姻状况如何？
  哦，我朋友结过婚，现有一个女儿，她早已离婚了，女儿跟着女方生活，姜子恒说。
  他做什么工作？
  他做金融工作，江志恒问道这个重要吗？
  没什么，张建祥说我可以给他5万块钱酬劳。先付2万，拿到离婚证以后结清。到时候，他还得到我们老家举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张老板，我回去转告他，看他意见如何，咱们再联系，姜子恒走了。……
  天逐渐的热了起来，第2天，他带着女人孩子，来到黄浦江码头，轮船销售公司，看到从香港进口的两艘豪华游艇，机舱与客舱是连在一起的，全封闭式的长十几米长，后甲板上有休闲式凉亭，客厅有几平方大小，周围有高靠背航空沙发。稍后有三排座椅，能乘十几个人，舱内舱外到处显示着豪华，是方向盘式的驾驶室。经过询问，价格也不菲1,888万。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女人，果断地与公司签订了合同，交了定金。
  当天晚上，他返回了黄山，第3天晚上又返回上海，带来了一张2,000万的汇票，他到家以后，肖晓玉说，
  老板，有个江老板前天打电话找你。
  你怎么说？
  我说你有事去黄山了，肖小玉说。
  小玉，我现在正在筹划一件大事，等事情差不多了我再告诉你。他们开车到轮船公司付了款，办理了注册登记手续，2,000万还不够，加上定金，他又从家里拿了点钱才办了手续，这种游艇驾驶非常简单，与驾驶无级变速汽车一样，只有刹车和油门，唯一不同的就是不能猛打方向，驾驶台仪表很多，上航船务管理局，要求张建祥等人到驾校培训半个月，方能发给营业执照。……
  晚上，江之恒带着他的朋友来到了咖啡厅见面，江之恒介绍道。
  朱海建，上海市，陆家嘴镇人，现年31岁，我高中同学，好朋友。
  张建祥与他握了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上去还是比较精明的，也戴了近视眼镜，中等个。
  你好，张健翔点了三杯美国蓝山咖啡，三份意大利牛排边吃边聊，朱兄，做什么工作呀？张建祥说，听姜兄说你是搞金融的。
  哦，就算是吧，朱海健说。
  那么，你是搞保险呀、投资公司或是银行业务啊？
  我以前搞保险，朱海健说现在搞证券了。
  哦，你开证券公司喽？
  哦哦，不是，我搞股票投资，朱海建用卫生巾擦了脸上的汗珠。
  张老板，我现在每周一到周五，在上交所炒股票。朱海建其人。原是上海某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因收客户保险金不入账。用于炒股，东窗事发，倾其所有卖房还债。填补窟窿，总算没受到刑事处罚，被开除了公职后，老婆与他离婚。
  收益如何？张建祥问。
  哦哦，我的资金量有限，只能小打小闹了，聊以度日解闷而已。

  朱老板，姜老板都告诉你了吧？
  张老板，你给的也太少了点儿，现在单一个上海户口就得花几万块。朱海健说，你说还要到你们老家，举办一场婚礼，来回耽误很长时间，也影响我炒股呀。
  朱老板，你说的没错，要一个市区户口确实很难，但你也不是市区户口呀，张建祥说你放心，保证你一来一回不超过一个星期，你说一下你心中的价位。
  张老板，10万，至少也得10万，朱海建说你先付5万，我们可以领结婚证。办理户口迁移，等拿到离婚证后你再付齐，
  朱老板，你说的条件，我也可以接受，张建祥说但是钱我不能直接付给你，咱们现在也是执行君子协定。我把5万块钱以投资的形式，投到江老板的介绍所，怕你中途耍诈  ，变卦，我也好找江老板追债。
  张老板，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你才给我1万，就要我承担5万块钱的风险，姜子恒说。
  江老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范风险，按说我应该在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才付这5万。现在付给你，都有点早，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可以多加1万块钱给你。
  张老板，那好吧，我就照你说的办，姜志恒说咱们啥时候签协议。
  明天上午10点，我到你们鹊桥去。
  第2天上午，张健翔带着两名女保镖来到鹊桥所，他们在外面喝茶，张建祥与姜志恒签订了投资协议书，张建祥把5万块钱，加1万块手续费交给江之恒，由江之恒写下收条。
  张建翔在船舶驾校培训了10天，花了钱就拿到了轻量级船舶驾驶证，相当于路驾的C1照。6月初张建祥回到了凤城老家，让肖宝成为女儿开证明信，拿户口本到派出所开证明，让张天翼。郝昱凯同时都出开出了证明，并携带着他们的户口本，介绍信，派出所的户籍证明等手续，于6月10号从家中返回上海。
  15日上午，张建祥带着肖小玉及两个保镖与朱海健姜志恒。在外滩的凯撒大酒店见面吃饭，彼此见面后也就握了一下手，道了一声好。下午，在一家影楼照了相，各自证件照片，
  18号上午，张建祥带着肖小玉与朱海建一起，到陆家嘴镇政府民政所办理了结婚证，这第1步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晚上张建祥返回黄山，因为他17号接到王雪娇的传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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