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家的公路

张建祥吃完饭，拿起茶几上的分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张建祥问，张叔，现在来了几个司机了
  哦，已经报到的司机有十几个了，张长举，说有任务吗？
  许师傅他们到了吗？
  许师傅和张师傅还没有到，张长举说刘师傅到了，咱们的开工时间是初六。
  张叔，你让刘师傅带几部车到洛阳，张建祥说洛阳还有1万多箱酒，让他们发1万箱到贵州，剩下的留在洛阳，自己慢慢喝，徐师傅来了以后，你不用给他派活，初八，我要带他去皇山。
  之后，他又给周宝琴打了电话，家中没人接电话，他又把电话打到南湖的办公室，正好周宝琴接电话。
  喂，宝琴，他们几个你是咋安排的呀？
  正月初六，张师傅开车把他们4个送到贵州。
  值班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原班人马共14个人，从初一到初三。初四我、何琳、小玉、市场部5个人。我们8个接替他们其中的7个。初八他们回来其余的休班直到十六回来上班，我们8个撤出。……
  下午3点，张建祥回到家中，他忙中偷闲，在回家的路上，他开车在街上找了一家开门的小餐馆，买了几个小菜，他回到家以后，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通了。
  喂，廖姐，现在忙吗？张建祥问道。
  哦，兄弟，我不忙。
  那你到我家里来吧，我买了几个菜等你。
  你疯了，那地方我能去吗？廖秀莲说。这人与人的交往就是这样，两者没有这一层关系的时候，啥也不怕，做事也不需要加以掩饰，光明磊落。给人一种心安理得的感觉，可是一旦有了这层关系，彼此心里装着一个鬼，所以做事往往躲躲藏藏，有时候对方的一个眼神，或一个手势，都能心领神会。所以他说道，那里很多人都认识我。
  姐，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我太太在老家休产假了，张建祥说。冬天你可以化妆，从后面门洞到2楼，我把门打开。
  好吧。
  由于路途较近，10分钟后，廖秀莲穿着一件带风帽的鸭绒袄，戴了一个口罩，一个眼镜，骑着单车。……
  一个小时以后，张建祥与廖秀莲。一起来到书房，在书房的茶几上，摆着4个很普通小菜。花生米，莲藕，五香牛肉干，炸扒皮鱼，两个高脚酒杯，一瓶葡萄酒，两双筷子。
  张建祥倒了酒，端起酒杯与廖秀莲碰了一下说道。莲姐，谢谢你来陪我。
  廖秀莲喝了一口酒说，你真坏，都是你勾引我，我的一世清名从此让你给毁了。谢谢你，让我学会了很多技巧，让我体会到，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感觉。原来人生这么美妙。
  两人又碰了一下酒杯，廖秀莲说，兄弟，我得回去了，一会儿就要下班了，以后要是想姐，就给姐打电话。
  姐，难道你就不想兄弟了？
  想，我会时刻想你，但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办公？廖秀莲说，你一会儿跑这儿，一会儿跑那儿，我上哪儿找你去，以后，人前人后，咱们关系还是一样，别让别人看出啥。
  姐，我担心如果你怀孕了咋办？张建祥问道，因为他知道女人一旦怀孕了，就有要挟的资本。
  傻子，我怎么可能怀孕呢？我们职业女人，都上有节育环，只要节育环不掉，就不可能怀孕，我们每隔半年，就要到计生委指导站，做一次检查。如果节育环脱了，重新戴上，如果怀孕了就要做人流。你尽管放心大胆做吧。
  正月初八凌晨2点多，张建祥与岳父，许师傅三人从张庄出发。前往皇山。……
  今天上午8点多，县委小会议室，召开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交通局，规划局，党委成员等二三十个人。陈振兴书记主持会议。
  各位，这是咱春节后召开的，第1次联合性的工作会议，会议开始前，我先请大家喝茶。这时王秘书拿着一个茶叶盒，把每个人面前的茶杯里放入茶叶，倒上茶水，停了两三分钟，众人开始品茶。参加会议的人都不是凡人，自然喝得出茶叶的好坏。众人异口同声的说，好茶。
  这时陈书记说，各位知道这是啥茶吗？有几个人说这是毛尖茶？
  不错，陈书记说，这确实是信阳的毛尖茶，但它不是普通的毛尖，它是信阳毛尖中的极品，银毫。据说银毫以前是贡品，以前采茶的时候，要处女用嘴来踩，要在日出之前完成。不过，谁也没见过，借此来说明他的珍贵。像这样的茶叶，我是买不起的。
  这时，下面的人窃窃私语，陈振兴又说，实话告诉大家，这是张建祥过年的时候，送给我的。像他这样的人，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不可能有求于我，为他办啥事。相反，我们还要巴结他，让他为我们县的经济建设出力。事实相反，他还确有事求我。让我为他开绿灯。但这不是他个人的私事，却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所以，我今天召集大家来，共同协商一下，具体啥事呢？
  就是小城乡的乡间公路，他给了我三个必修的理由。第一小城是他的老家，为了家乡的父老出行方便。第二小城乡的书记，陈长庚上门求他帮忙，因为，陈长庚曾经是张建祥的老师。第三也是比较重要的一条，他说完工结算的时候，他不要30%的溢价结算并且不要还清款之前的利息。最后他说，如果县上不出钱修，他个人出钱也要修，他还说，他要自掏腰包把他们村上的街道修一下，并且与乡里路面接轨。

  这时有人说到，乡间公路投资应该是乡财政，有人说由他个人捐赠不是更好，我们可以给他树碑立传吗？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陈书记说，各位以他的能力，别说修这一条10来公里的乡间小路，就是修10条这样的路，也不在话下。但是，我们能让他这样做吗？大家知道，在他刚刚起步的时候，他就修建了双喜桥。他成立了天马公司以后，我们政府给他下达的几项工程，可以说，没有一项是可以有回报的。东西大街，政府街，工商路，商业大厦，市场街等，一个比一个投资大。哪一个都不是短期能够回本的。在此期间，他还捐建了城关高中教学楼工程，再看看，他自己做主投资的工程。第一是砖厂，虽说盈利不是太高，但解决了，多少工人就业及温饱问题。第二加油城，游乐场每天都有进账，所以，他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大慈善家。我们能老是让，他做这些啼血的投资吗？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来吃草。……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研究讨论，最后作出决定，由县交通局出面修小城乡的公路。没有溢价款，但付利息。由规划测绘部门加紧做。……
  会后，政府秘书第一时间通知了陈长庚，当时陈长庚在开乡工作会议，会后，他带领几个乡里的领导，赶到张建祥家，但是张建祥不在家，陈长庚说，张师傅，你能培养出这样的儿子。真为你争光啊。对美鸽说，闺女，恭喜你，找到了一个菩萨心肠的丈夫。我答应他两件事，一安电话，二提供免费的劳动力，我会尽快动员落实。……
  快12点的时候，张建祥的汽车，来到了皇山市西环路路口，路边停着一部皇冠轿车，一部丰田面包车，路边站着七八个人，看样子，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一个个显得有点疲惫了。张建祥的帕杰罗在路边停下。他们下了车，这时白璐跑上前，迎接老同学，
  你们终于到了，我们还以为遇上什么变故，不来了呢。这时众人迎上前来，按中国的礼仪，级别高的在前面。
  张老板你好，一路辛苦了，旁边随行人员介绍的，这是招商局副局长苏永才。这是招商局接待处处长赵合义。这是旅游局副局长周明泰，这是皇山管委会主任白玉玺，白璐的小姐的父亲。……
  张建祥介绍道，各位领导，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岳父，楚志合，他现任我们县人行的行长。此行，他陪同我一同考察项目。这是我的司机，徐师傅。
  张老板，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请先回宾馆。苏永才说。
  白叔，璐璐，你们坐我的车吧。
  招商局的皇冠车在前面开道，张建祥的车夹在中间，在车上，张建祥说，白叔叔咱们的日程是咋安排的？
  小张啊，是这样，到宾馆以后，你们先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为你们举行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为你们接风洗尘。
  晚上请你们欣赏黄梅戏。
  明天到黄山去考察。
  后天开始协商投资的大概问题。
  白叔，我这个人比较随和，请你告诉接待处的同志，不要搞那么大，礼节上的讲究。我们在这里，包括今天共三天时间。中午饭后，请把项目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市场分析等文件，送到我的宾馆看一下。
  明天上午。我们象征性的，到皇山转一下。因为黄山面积很大，景点很多，我们也转不过来，明天下午，我们先简单的谈一下双方的条件，后天。如果我们觉得合适呢，就先搞个备忘录，先草签一下投资意向书。
  初十下午，张建祥与黄山管委会主任白玉玺，签订了皇山索道工程投资意向书。决定投资3,800万，用于建设皇山旅游索道项目。此意项只是说具备投资的意愿，不具备法律约束力，只有双方的条件，都达到彼此满意时，签订正式的投资合同，才具备法律的约束力。
  晚上，黄山方面举行宴会庆祝。十点多钟的时候，他们踏上返回的归程。
  早上8点，他们赶到老家，在家中吃了饭就返回县城。他不知道这三天里都发生些什么？他首先来到办公室，林静告诉他说，老板，这两天到公司找你的有几个人。有肖峰。付书云。张三毛。其他也没什么大事。
  好了，我知道了，张建翔应了一声，拿起一份，当天的人民日报翻看着，没有值得他注意的消息，除了一些外来投资啊，企业改革呀，没啥新鲜玩意儿，又拿起了参考消息。
  后来，他感觉到困了，就上床休息。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他看了看表，已是上午一点多钟，他休息时  穿着毛衣毛裤，所以他穿上衣服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戴着近视眼镜，个头不太高。大概有1米72，张老板，新年好！张建祥不认识他，他礼节性的应了一声，新年好，请进。张老板，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休息了，没关系，请问你是？
  哦，张老板，我叫肖景峰，肖宝城是我爸爸。

  哦，我知道了，听说你在西安上学，咋样？快毕业了吧？
  咋了，你知道我，肖景峰问道？
  哦，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听小玉说起过你。
  张建祥说，我听办公室的人说，你找我，啥事啊？
  张老板，我想请你帮个忙，肖景锋说。
  你说吧，只要我能力办得到的尽量办。张建祥对这位未来的大舅哥很客气。
  哦，是这样的，我学的是电子计算机专业，程序设计与应用，我现在急需一台电脑，肖峰说，可我爸他不给我买，我想向你借点钱。一台进口电脑要3万多，国产的也要2万多。
  张建祥犹豫了一下，还没有发话，肖峰接着说，张老板，你放心，我挣到钱后，会加倍还你的。
  小峰，你不要着急，你们父母供你念书不容易，所以说，父母不是不想给你买，而是受条件限制，你也不要怪父母。张建祥说如果你想要借钱，与同学攀比，追求消费，我一分钱都不会借给你。但是，你为了自己的学业，肯放弃自己的尊严，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取得可喜的成就。张建祥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填写了5万块钱递给肖峰说，兄弟，遇到问题，你肯求人。就这需要胆量和勇气，我希望你能用这些钱，买台电脑，为你的未来谋划谋划。
  谢谢你，张老板，肖峰说，我说怎么我爸，怎么那么佩服你，通过这点小事，逐渐一般。张建祥送肖劲峰来到楼梯口，在回办公室的时候，透过阳台玻璃，看到傅书云与杨洪志，开着一辆敞篷吉普车，进入院内。
  张建祥打开窗子喊道，
  哇塞，好漂亮的跑车，从哪里捡来的？两人从车上跳下来，来呀，试试，很凉快的。他们一起进入办公室。
  啥时候回来的？付书云问。
  哦，赶了一夜，今天早上到家，上午睡了一上午，刚起来没多久。
  唉，建祥你老家的工程已经通过了，你知道吗？杨洪志说。
  知道了，我一到家，我老婆就告诉我了，张建祥说，可是目前我还没有收到图纸及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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