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居安思危

晚饭时。楚美鸽对张建祥说，三哥从你去名仕走后的十几天，又陆续收到了几笔款子，不包括你还的款子，光净收入已达到1.56亿。
  哇，这一年多的心血没有白费，张建祥说，只是钱多了未必是件好事，我已经采取方法，不让外面的款，继续打到总账上来，过了这几天，我要到上海、广州、深圳去一趟，到外面设几个账号，把钱转出去一部分。
  三儿啊，这有钱不是好事吗？这是你光明正大赚来的钱，楚志合说，也不是啥灰色收入。
  爸，我现在对咱们国家的政策不是太看好，枪打出头鸟，猪肥了要挨宰。
  老楚，我觉得小三儿说的有道理。芦荟说，人要做到居安思危，人常说狡兔三窟，是有一定道理的。
  爸，就拿今天跟我回来的谢叔来说吧，他本身是副厅级的干部了。去年被双规，差点被判刑，被提前内退了。
  哦，三哥，我想起来了，楚美鸽说，去年咱们去名仕的时候  你说老关系断了，就是指老谢吧。
  是啊，就是他们，所以啊，爸，你是做领导的，以后，咱可得注意，你们以后就把我当儿子一样对待，咱们家有的是钱，可别贪人家的便宜。
  我的宝贝女婿，我知道了楚志合说？
  鸽子，我看以后你就别去上班了，张建祥说，你看你现在笨的像个大狗熊，我又经常不在家。
  你才像大狗熊呢，楚美鸽说，我整天待在家里，多闷啊，我每天到营业室坐坐，转转，有人陪我说话，聊天，说笑话，这时间过得也快，你以为我在乎那几个工资啊？
  妈，要不给美哥找个保姆吧，看看咱家亲戚之中，有没有合适的，请一个过来。
  三儿啊，要不让你二姨家的丫头过来吧，高中毕业，现在在搁家呆着呢，没啥事儿。
  妈，外面的事我做主，这家里的事呢，就由你做主，张建祥说，你认为合适就合适，工资就按照我公司中层干部的标准，每个月1000块。
  三儿啊，用不了这么高吧，这比我工资都高好几倍呢，芦荟说。
  妈，如果你觉得不合适，你看着办吧。
  那就按500算吧，卢慧说。
  第2天，张建祥让人召集工程部的几位领导，包括三位工程师及修路的张书勋，付书云。在总部会议室开会，谢氏父女也列席了会议。
  张建祥说，各位伙计，咱们好久没有开过碰头会了，这天也冷起来了，所以召集大家聚一聚，董工你来说一下吧。
  各位，我们承建的教学楼工程，经过两个多月的紧张施工，现在主体已经完工，剩下的，也只是些善后工程，我会加快工程进度，争取在下月中旬交工。董茂林说。
  小张，杨工说，我带的工程队，已经把八层以下的东楼外墙，填充完毕，北主楼5层以上的内部，也按图纸设计进行分割，目前正在进行第9层的施工，再向上施工难度加大。因为咱们南边的两座塔吊，也只能供应到9层。塔吊的臂长也够不到北主楼，所以在往上施工会比较困难。
  王怀远介绍，现在主体工程正进行的16层的施工，元旦以前，完成封顶任务问题不大。
  王工，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张建祥说这对水泥活影响不大吗？
  小张，现在最低气温还在零度以上，对混凝土活几乎没有影响，王怀远说即便如此，我们在施工的时候，也加入了适量的防冻剂，工业盐以及增强剂等。但是，如果最低气温降到零度以下，就容易在表面部分形成冰激凌现象。对主体质量，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王工，我想把16层完工以后，就暂时停工吧，张建祥说。我看天气预报说，这最近几天，要有一次寒流影响本地区。会引起大幅度的降温，这活是咱们自己的活，我也不想它存在一丁点的质量问题，况且现在咱们也不着急着赶工期，年后开春了，顶多一个多月也就全部拿下了。
  小张，你的意思是把16层封好以后，就不再向上发展？王工说。
  是啊，张建祥说这样木工、钢筋工、水泥工就可以提前放假，把剩下的工人、塔吊、配合搞填充工作。南边两座塔吊也可以撤掉了。王怀远说这样也好，咱们工人们也可以好好歇一歇了。翁部长，你看一下水泥尽量不要进太多，用多少进多少，留够填充用的就可以了。……
  张老板，张书勋说，政府街东段地下工程。涵洞路基都已经铺好，如果最近几天不下雪，我打算20号开始铺柏油路面，顶多也就两三天即可铺设完毕，只有铺好了路面，下面的工作才有办法施工，比如，路基石，人行道，盲道，路灯等，本工程在12月上旬能够完工。
  17号上午，在楼梯口旁边的大办公室，张建祥的两个秘书，啤酒销售公司的全体人员在一起开会。
  谢叔叔，你也到我这里几天了，对我这里的情况也基本了解，张建祥说你来说说你的打算。
  小张，这两天我也看了你的部门虽多，但都能各行其事，都做得不错，谢霆兰说，当初你请我来是想搞酒类销售的事，我想就这些事情说两句。

  你说河北、山东、安徽这些地方，离云贵川都比较远，我对这边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都不是太了解，相比对川贵我还是熟悉一些。现在正是销售白酒的季节，时间不等人，我想尽快投入工作。
  谢叔，我也是这个想法，张建祥说，你可以先在贵阳或者成都、重庆设立一个根据地，然后再向外辐射。
  小张，做生意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看你在武汉，西安也都是借助熟人关系，才慢慢开展工作。你刚才说的几个大城市，虽然人口众多，但我在那些地方没有啥关系，相反，我在遵义倒是有个朋友，他现在还在台上，所以，我想先从遵义下手，走小城市，包围大城市的道路。
  谢叔，你讲的很好，张建祥说我赞成你的说法。这样，我先给你100万的启动资金，再给你一部小车，一部大巴车，作为工作之用，大巴车把后面的座位拆除，可以装三到五百件，可以在城市中行驶。
  张建祥拿着支票递给肖小玉说，你以谢婷兰的名字办一份汇票，直汇遵义市工行。另外。我再派4个人协助你工作，慧琴，秦英，林启明，王海明。你们4个人作为第二梯队去遵义，
  老板，我们两个去贵州，那批发户咋办？秦英问道。
  这个，我已经与张晓洁协商好了，由他的妹妹回去接替你们。
  谢叔叔，你和你的女儿明天上午走，我派两个司机，开我爸的奥迪车，送你们去遵义，这部车暂留给你们使用。估计你们十九号下午能到遵义，20号，我让司机拉上500箱酒，以及带上他们4个人出发。你们在遵义火车站会合，你要在他们赶到之前，找到办公室等营业场所，住所仓库等。用他们带去的酒开展工作，然后再发传真给周经理，他安排车给你发货。
  我对你们的要求是能在腊月23之前销售6万件。……
  当当，门响了两下，张三毛站在门口说张老板咋了？正忙着呢，我找你有点事儿。
  张建翔还没有开口说话，张俊华就站了起来，来到门口，把张三毛往外推。说三哥你来这儿干啥？我们正开会呢，边推，边小声说，三哥你要敢胡来，我和你没完。
  没事，小妹，我找张老板说点事情。
  大家各自准备吧，张建祥说，散会，三毛你跟我来。张俊华与周宝琴都已经预感到，张三毛可能是来找事儿的。周宝琴给华妮努了努嘴，华妮会意跟上两个人，来到张建祥的办公室，被张三毛推了出来说道。
  你先出去，这没你的事儿，说着就把华妮推到门外上了保险。
  张建祥拿出烟递给张3毛一支。自己点了一支说道，老三说吧，今天找我有啥事啊？
  张老板，你是做大生意的，我是做小生意的，张三毛说，我想跟你谈笔生意。
  哦，那好啊，请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做
  我的生意是关于我妹的，张三毛说，我妹可能怀孕了。
  张建祥一听就有点坐不住了，说道，你咋知道你妹的事情？
  我是不知道，张三毛说，是听我们家王琴告诉我的。他说我妹有了怀孕的征兆，比如爱吃酸的，呕吐，没来例假，啥的。
  这关我啥事儿，张建祥说你跟你妹说去。
  那好啊，既然不关你的事，我走了。张三毛假装要往外走说，这事要是让楚大小姐知道，或者让我们家老太太知道了，不知道会咋样。
  你想咋样？张建祥说。
  你不是讲不关你的事吗？张三毛说，唉，我就说嘛，这事以后，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大舅哥呀，是不是？
  张三毛，你是想拿你妹子的事做筹码，跟我做交易是吗？张建祥说，我平时觉得你挺好的，没想到你这么无赖。这事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早晚有露馅的一天。
  那至少在近段时间，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不是？
  你说个数吧，张建祥说既然你想做生意，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不要钱。
  那你要啥？
  我过了年准备盖房子，你给我拉10万块砖，10吨水泥，10吨钢材。
  咱俩没啥业务关系，我凭啥无缘无故的给你这么多东西？张建祥说，这不是在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吗？再说了，你也用不了10吨钢材呀，准备建别墅呀。
  反正，我就这么个要求，张三毛说，你们有钱人住别墅，总不能让我们住狗窝吧。
  张三毛，这样吧，你去找二建公司的魏经理，你要建啥样的房子？让他给你建，行不行？
  我算哪根葱啊？张三毛说，我认识他，他又不认识我。
  你就说我让你去找他的。
  空口无凭，张三毛说，你给我写个条吧。
  张建祥迫于无奈，拿出一张信签写到，魏经理你好，我有一亲戚前去找你。你按他的要求，建几间民房，由我来给你结算，张建祥，于90年11月17日。
  张三毛收起纸条高兴地走了，张俊华从外面进来说，老板，我三哥。他找你干啥呀？

  干啥？你先把门锁好，我告诉你。张俊华来到张建祥身边，张建祥顺势把他搂在怀里，伸手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这肚子也没大呀。三毛说你怀孕了，咋回事呀？
  张俊华脸一红说，这都是王琴那个骚货干的好事。你去名仕的头一天，王琴让我陪她到街上逛逛，我们就去了。后来他说他来月经了，还说问我平时都用啥牌子的。当时我把这茬事情给忘了。说，唉，不知道咋回事，我上个月没来，这回可能快来了。因为王琴知道我们两个例假几乎相同，后来我想了想不对劲，就找宝琴，他带我到中医院看了陈仙儿。陈先说我怀孕了。
  哎呀，怎么，你怀孕的事情宝琴知道了。
  老板没事，他知道了，没关系，张俊华说，这事儿都是他教我的。
  啥？咱们干这种事儿还用他教你吗？
  华妮脸红的像红布一样，说到哪跟哪呀，他跟我说，要想得到你，就必须主动进攻。华妮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再说，这已经是过去式了，没啥可害臊的。
  你还记得咱们的第1次吗？
  当然记得。张建祥说，那天晚上在西安，你摔倒在浴池，浑身上下连个屌毛都没有。
  华妮小声说，那是骗你的。我故意躺在地上让你来。
  那响声是咋回事？张建祥问道。
  那是我用手拍马桶盖子的声音。
  你个骚货，两人大笑起来，张建祥把手伸到华妮的裤裆里摸了一会儿，正想解他的裤带，突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华妮赶快站起来，用手拢了拢头发，打开了门。
  是小李呀，（李凡，陈书记的司机）
  老板在吗？
  在
  哦，张老板，明天书记要到省城开会，小李说，想借你的车用一下。
  哦，就这事儿了，张建强说，你想用哪一部呀？
  哪一部都行，小李说，哪一部都比我们的伏尔加强。
  那好吧，你稍等一下，用我的大霸王吧。
  肖小玉从银行回来以后，把一份汇票交给了张建祥，张建祥把车钥匙交给了小李，小李说张老板，这是我的车钥匙。
  你自己拿着吧，张建祥说把你的车停好。
  小李，开着车走了，张建祥对小玉说，小玉，你开车到憇园，让高大伯打10来条鱼回来。
  打发走了，小玉，张建祥与华妮来到了休息室。……做完了二人运动。回到办公室。华妮儿，过两天我要出差。我想带你去转转，不然，等你肚子大了，就没有机会了。
  要去哪儿啊？
  上海，广州，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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