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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之人


景王府。

        景王爷今日休沐,用完午饭就带着景王妃和自己刚找回来的嫡女,在花园里喝茶赏景,一副温馨、和谐的景象。

        景王妃是个从发丝到脚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的妇人。

        她看上去大概三十余岁,发髻上简约大气的金钗摇晃,身上是华贵的锦缎裁裙,她身材高挑纤细,腰身窈窕,样貌端庄,柳眉兼下巴,一看就是个贵妇人。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皮肤却依旧雪白细腻,可想平日里定然是保养得极好的。

        她此时正亲密拉着谢嫣的手,手指上鲜红的蔻丹精致又好看,红唇轻启:“还是我家嫣儿贴心,看今儿个给我涂的丹寇,真是好看极了,不像那个……”

        景王妃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嘴,她小心的觑了一眼景王爷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的情绪,才放下心来。

        “都是母妃生得好看,那丹寇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怎及母妃半分颜色。”谢嫣说着夸赞的话,注意到她的神色,也不动声色的朝景王爷看了一眼。

        她的这位父亲,四十岁左右的年龄,与大夏国的大多数肥头大耳、中年发福的官员们不同。

        他五官端正,脸庞俊朗,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常年处于高位而养成的上位者的威严,是个十分有气质的男人。

        明明谢嫣看过去的眼神十分隐晦,但却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他凌厉的目光朝着谢嫣扫去,待看清偷望自己的人是自己嫡女之后,紧皱的眉头才松了开来,脸上挂上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慈爱笑意:“我景王府的嫡女,自然哪里都是好的。前几日太子和我提起,还夸嫣儿心思灵巧,开的店铺新奇有趣,想见见是怎样的女子,才能生出这七巧玲珑心。”

        谢嫣闻言,捏紧了拳,内心对这个夸奖极为厌恶,这话分明就是用来夸奖温颜的!

        她死死的将这种厌恶压下去,脸上没泄露出半分,眼中露出了点小女儿的情态,语带羞怯:“父王,太子殿下她……真这么说吗?”

        景王爷抿了一口茶,姿态闲适:“那是自然,难不成父王还能骗你不成?”

        谢嫣快速的瞧了一下景王爷那张严肃的脸,是一看就不是会说谎的样子,心中一喜,薄唇微微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角度。

        一旁的景王妃作为女人,心思更细腻些。

        一眼看见自家女儿发红的脸,满脸笑意捂唇打趣道:“哟,瞧我们家嫣儿这小脸红得,怎么,这是看上了?”

        谢嫣抬起一双满是水意的脸,佯怒道:“母妃,你可别这么说,女儿可是有未婚夫的,哪能这样……”

        她声音越说越低,看似平铺直叙的拒绝下,却影藏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她是知道景王爷和景王妃想把她嫁给太子的,上一世是她过于固执和天真,推拒了原本属于她的大好婚姻,偏偏去爱一个不值得她爱的人,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这一世,她不会再那样了。

        谢嫣垂眸掩住眸中的恨意和不甘,再抬起眼时,就只剩下了羞涩和期待。

        果不其然,这次接她话的是景王爷,语气里带着几分倨傲:“这有什么,你要是喜欢太子,父王就去替你把护国将军府的婚事退了。就苏家那只有一身蛮力和一副皮囊的小子,中看不中用,哪里配得上我王府嫡女。”

        他向来看不上苏亦清那个小子,有勇无谋、胸无大志,不仅总是拒绝他的招揽不说,还总是在朝堂上与他作对。

        若不是苏亦清和谢嫣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他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不过两家现在生了嫌隙,他去退婚也合情合理,反正这婚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之后要是嫣儿嫁给太子……

        景王府虽是王府,但与皇家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自然也没有嫁娶的阻碍,他又是太子一派,自然是希望嫣儿能嫁给太子的。

        到时候嫣儿成了太子妃,以后有他扶持再坐上皇后之位,自然能带着他谢家更进一步。

        “真的吗?”谢嫣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只一刹那就又低下头,羞涩开口,“这婚姻大事,全靠父王、母妃做主。”

        景王妃拉长音调“哦”了一声,揶揄道:“要母妃做主啊,母妃觉得退婚可以,但母妃还想让嫣儿陪母妃几年,就暂时不嫁了吧。”

        温颜哪里不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却依然配合的做出一副急了的样子,绞紧手帕娇嗲的嗔了一声:“娘!”

        景王府噗嗤一下就笑了,接着道:“但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美满姻缘可遇不可求,我这做母妃的,只求我家嫣儿能幸福美满、开心快乐。太子自然是好的,把你交给他,母妃也就知足了。”

        三人其乐融融间,一个小厮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行礼后,有些为难的将一封信递给了景王爷:“王爷,这是郡……那位小姐,差人送来的信。”

        不经意的抬头扫过谢嫣难看的脸色,小厮一阵哆嗦,埋下头去恨不得自己是只鹌鹑。

        偏偏景王爷还不放过他,皱眉问道:“那位小姐?”

        小厮瞬间把头埋得更低了,只觉得额间冷汗直冒:“就是那位……那位温颜小姐。”

        他这话一出,不止是谢嫣,就连景王妃也变了脸色,她“呸”了一声,晦气道:“怎么什么脏东西都往府里收,平日里教你们的,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小厮立马告罪,解释道:“禀王妃,奴才本不想收的,可那送信的人说,这信极为重要,还有可能关系到王爷、王妃的姓名,奴才这才自作主张将信收了进来,请王妃息怒!”

        “还敢狡辩!来人,将这个狗奴才……”

        “行了。”景王爷放下手中茶盏,“咚”的一声像是砸在了众人身上,他脸色未变,接过小厮手中的信,拆开看了起来。

        眼见景王妃都收了声,谢嫣就更不敢讲话了,她向来是害怕这个父王的,看着他脸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总会让她想起前世那种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

        她哆嗦了一下,垂眸只听景王爷沉声道:“吩咐下去,把府里的人召集起来,请府医来一一诊治,若是发现有起热、发疹、喉痛之人,立即赶出府去!另,从今日起,王府只出不进!”

        他这话一出,立即收到了来自谢嫣三人不明的目光,景王妃怯怯的问出了三人心中疑惑:“王爷,这是……”

        景王爷没说话,直接将信纸递给了景王妃,景王妃接过,和谢嫣一起看了起来。

        只见开头第一句,便直切要点。

        景王妃看着“瘟疫”二字,拿着信的收都抖了一下,胆战心惊的向着景王爷求问:“王爷,这是……真的吗?”

        景王爷回道:“不管这事真不真,我们都要按真的处理……夫人,府里交给你,我去太子府一趟。”

        景王爷匆匆离府,景王妃也赶紧起身离开亭子,两人都没注意到,谢嫣死死的盯着信,好似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这个温颜,她安安分分的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来搅乱她的计划?

        而且瘟疫不是还要等几天才会爆发吗?为什么会提前那么久?难道是因为她将两人互换的事提前捅出来了吗?

        谢嫣焦躁的咬唇,是了,前世的这个时候,温颜还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不会发现这件事。

        但是现在,温颜提前回了禾木村,有了足够的自由,所以在瘟疫才有些苗头时就发现了……

        她本来还想用这件事,在景王爷和太子面前立下一功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温颜抢先。

        谢嫣咬牙,该死的温颜!

        另一边,收到信的顺天府尹和梁国公本来是有些怀疑的,但是看到信尾,那里写了有温颜和回春堂的老大夫共同诊治确定,面色立刻严肃起来。

        就算他们不相信“莫名其妙”就被称为神医的温颜,但对于二十年前平息了西北疟疾的回春堂老大夫,可是信任至极的。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宫里递了折子,请皇帝陛见。

        御书房内,鬓发微白、唇下蓄起长须的老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五官端正,双目有神。他端坐在龙椅上,举止稳重端庄,一行一动之间威严四散。

        他一开口,帝王之气自然流露:“梁爱卿、朱爱卿,你们上报的瘟疫之事,可有佐证?”

        顺天府尹上前一步,躬身道:“回陛下,老臣收到信后差人前往城中巡查,暂未发现如信中描述起热、发疹之人,但有近日里声名鹊起的小神医与回春堂的老大夫共下定论,臣以为,此事八九不离十了。”

        皇帝不紧不慢的翻着折子,声音张弛有度,“这回春堂的大夫,朕倒是知道,就是这位小神医,朕可是闻所未闻。”

        这次上前的是梁国公,他回道:“陛下,这位小神医名为温颜,在几日前于集市救了臣的老母亲……”

        细细的给皇帝讲了一遍来龙去脉,梁国公也道:“臣也以为,此事必定不假!”

        “起死回生?”皇帝放下折子,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转为凝重,“听起来确实是有几分本事,但这瘟疫之事非同小可,朕以为……”

        一个小太监踩着小碎步快速走近,跪地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皇帝皱眉,“太子怎么也来了,让他进来吧。”

        太子傅瑾泽,不过二十二的年龄,身材高大,五官俊美,两条黑色的龙眉下是一双幽深的深棕色眼眸,明显的带着与皇帝如出一辙的威严端庄,深邃的眸光如寒冰一般,犀利、威仪与冷峻并存。

        他只在那里站着,自有一种皇族凌于人上的优越和骄傲姿态,像一只骄傲的狮子,威风凛凛,十分慑人。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姿态优雅,声音清澈,颇得皇帝真传。

        皇帝面色稍缓:“平身吧,太子前来,所谓何事?”

        太子起身,目光坚毅:“回父皇,所谓京中瘟疫一事,孩儿出动府兵,于城南、城西两处破庙,寻得起热、出疹的病患共7人,证实回春堂老大夫所言非虚,特来禀告,请父皇定夺。”

        皇帝面色不善的看了梁国公与顺天府尹一眼,沉吟片刻,下令道:“传朕口令,即刻起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进出。由太子带领羽林卫,梁国公与顺天府尹两人从旁协助,于城内搜寻疑似病患,开设疠人坊[1],专门收治传染病患者。”

        “儿臣/臣遵旨。”太子三人连忙跪地领旨。

        待三人欲起身告退之时,皇帝又问:“那位小神医和回春堂老大夫,现在何处?”

        梁国公看着同时沉默下来的太子和顺天府尹,心中不知为何就生出了一种骄傲之感,答道:“回陛下,小神医和老大夫如今正身处京城不远处的禾木村,小神医曾言已有对症之策,不过此法不慎完善,还需求索,会在完善对策之时,带着治愈瘟疫之法回京,嘱咐臣静心等待,多寻无益。”

        皇帝沉思片刻,对太子道:“派人去禾木村守着,不必靠近,远观即可。”

        太子应道:“是,父皇。”

        皇帝摆摆手:“退下吧。”

        梁国公心中一跳,为温颜捏了一把汗,他看了皇帝一眼后,什么也没敢说,只跟随着太子和顺天府尹离开了。

        三人从皇宫出来,速度极快、配合默契,一场关于防治瘟疫的行动,井然有序的在京城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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