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4
真的很久没见到允珠了。
李马克是坐到会议室后，看着对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才惊觉这一点。
本来他和高允珠的练习日程也基本是没有重合的。像去年放学后一起去会社练习的机会，随着他升学也没了。
好像长高了。
他回忆着高允珠进门时的样子，又偷偷打量了她一眼。
……好像瘦了呢。
下巴变尖了点，脸颊肉少了。
李东赫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他猛地回神，和室长四目相对。
室长倒是对他开小差的行为没说什么，继续介绍他们即将要拍摄的新项目。
mickeymouseclub，s/m和迪士尼频道计划合作的综艺节目。室长大概是直接把高层企划会议的ppt拿过来用，里面的专业术语小孩子们看得云里雾里，最后只记住了sj的利特前辈主持，还会邀请多位人气韩流偶像一同录制。
他们翻着刚发下来的台本很是新奇，在室长离开后开始热切讨论会有哪些前辈一起来录制。
“有exo前辈们就好了……是吧欧尼，我记得你喜欢世勋前辈来着。”
高允珠有点惊讶：“我？世勋前辈？”
herin点头：“对啊，你不是还拜托之前的staff姐姐帮你要前辈的签名。”
……啊，其实是给同桌要的，她才是世勋前辈的粉丝。
但认真解释起来总有种撇清关系的嫌弃感，她笑笑默认了。
“原来综艺的台本是这样的……”
详细到每句对话都写出来的程度，连在什么时候做reaction都标了出来。
她身边的herin皱起眉，抱怨着：“简直就是被操纵的木偶。”
高允珠张大嘴，迅速确认了下房间里没有工作人员了之后拍了下herin的头：“小心点，被听到就死定了。”
“所以只说给欧尼听嘛。”她吐了下舌头，看起来没什么悔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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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拍摄mickeymouseclub的企划后，大家约定了乐天世界半日游当做庆祝。和staff姐姐报备了之后，还收获了开了发/票就可以拿回公司报销的允诺。
到了游乐场后先去买头饰。女孩子们挑得热火朝天，高允珠戴着兔子耳朵，把罗渽民拉过去往他头上一个个放猫耳、鹿角，像是在装扮洋娃娃，玩得很开心。
李东赫也戴了个熊耳朵，问李马克：“哥不买一个吗？”
他用余光悄悄关注着高允珠和罗渽民，心不在焉地回答说不想。只有他头上什么都没带，在全部变身小动物的一行人中显眼的很，被高允珠注意到后，半强制地扣上一个狮子耳朵。
“和欧巴很配呢。”
李马克看着高允珠的笑脸，她头上和罗渽民同样款式的兔子耳朵，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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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游乐场当然要玩刺激的项目，过山车，自由落体，海盗船，鬼屋，几轮下来玩得忙内脸煞白，最后去坐旋转木马，他才缓过来点。
天色渐暗，他们去取寄存的东西，准备吃个饭就回公司。高允珠兔子耳朵歪掉了，说欧巴帮我拿下冰淇淋。
李马克回头要去拿，正好看到罗渽民接过高允珠手里的冰淇淋。
……什么啊。
是亲故对吧，这一行人里高允珠能叫欧巴的应该只有自己啊。
他被意外发现的秘密搞得心神不宁，观察了一路更确定了。即使是亲故也不会像罗渽民一样那么自然地蹲下去给高允珠系鞋带吧！但其他人对此什么反应都没有。
去吃饭李马克偷偷问李东赫渽民和允珠什么情况，李东赫很诧异：“哥才发现？”
语气不可思议，还有点微不可察的怜悯。
连志晟都知道了。忙内说他是看到渽民哥给允珠姐姐擦手。
“就是之前一起点披萨，我去拿可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渽民哥拿湿纸巾给姐姐擦手，鸭肝，拍电视剧一样，渽民哥的表情很……”朴志晟表情随着回忆逐渐黑线，李东赫补充：“就那种温柔到有点恶心的笑？”
李马克沉默了会，问：“那为什么都装作不知道？”
李东赫耸肩：“他们俩不想说啊，看起来还觉得自己藏得很好吧，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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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企划里需要拍一个短剧,演技老师组织他们先一起读一遍剧本。
练习生的课程安排里也有演技课，但要求不怎么高，更多是接到了演技相关资源的人去找老师恶补几天就足以应付过关。
演技堪忧的rookies们读台本时不时就会笑场，重灾区就是和浪漫相关的剧情。
李马克说出那句台词“什么啊，你眼睛里有我，你对我着迷了吗？”后，全场安静了一秒，所有人，甚至包括老师，都笑倒了。
“马克啊，语气太别扭了。”老师忍着笑指导他：“自然一点，就像在试探喜欢的女孩子一样。”
他被笑得脸发红，努力自然地说：“什么啊，你眼睛里有我，你对我着迷了吗？”
这次大家的反应好了点，至少都是低着头偷笑，没之前笑得那么放肆。老师无奈，嘱咐他回去要好好练一练，接着向下走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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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到凌晨一点之后去7楼的自动贩卖机处，有七成的可能会遇到高允珠。李马克耐心等了半个月，各种口味的饮料几乎尝了个遍，最后终于等到了去买咖啡的高允珠。
她穿着肥大的连帽卫衣，帽子也拉上来戴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看到李马克有点惊讶：“欧巴，好久不见。”
他点点头。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她，看到人之后反而都讲不出口。他不自觉捏紧手中的易拉罐，看高允珠弯腰去拿掉下来的咖啡，长长的袖子遮到手背。
好可爱……这么大的衣服显得她人更娇小。李马克追随着她每一个动作，看她也靠到对面墙上，拉开拉环喝了口咖啡，突然就四目相对。
高允珠笑了下：“什么啊，你眼睛里有我，你对我着迷了吗？”
李马克瞬间好像心脏都漏跳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在学他的台词。他沉下脸，说允珠，不要随便开玩笑。
她对于李马克的严厉态度不知所措，问为什么。他说不是在和渽民交往吗，那就不应该再和别人开这种玩笑。
“可是，”她表情迷茫，看起来有点受伤：“欧巴，我们不是很亲吗。”
……是真的不知道吗。
他放下易拉罐，走到高允珠面前，认真地说：“允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李马克看过去。
是罗渽民。
高允珠看到他很开心，问渽民怎么来啦。
“你去了很久啊，有点担心你。”他把高允珠拉过去，说先回练习室吧。高允珠乖乖点头，和李马克道别。
而在李马克眼里，这个存在感薄弱，话也少的弟弟，张口就来的话戳得他鲜血淋漓：“马克哥，有些事如果缺乏勇气讲出口，就永远不要再打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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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缺乏勇气的人吗？”
李东赫难得见到这样的李马克，和总是开朗的他很不一样，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个饮料回来就变成了这副丢了魂的样子。
他喝了口李马克给他带回来的热柠檬茶，决定看在饮料的面子上对这哥温柔一点。
“你只是差了点运气。”
况且……也可能是运气好也说不定。
他耸耸肩，把歌词丢过去：“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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