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信阳公主不妨落入大人怀中,娇颜如霞,羞的浑身不自在,低着头不敢看他。
“大人”
柔媚酥骨的嗓音,像是因为公主娇贵的嗓子也变得更撩人心弦。
傅景策搂着人,半敛着目光看着她。信阳公主本就因为如此亲密的距离和姿势要羞红了身子,他还这样看她。
“大人,你再这样我就要走了。”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傅景策笑了声搂紧她,“害羞什么。”
他抬手理她肩上青丝,“夜宴那晚短暂相会,臣都没能好好看看公主殿下。”
信阳公主被他说的脸红心跳,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靠过去枕在他肩上。
“大人,我和父皇说,已经有驸马人选了。”
“是吗。”傅景策垂眸漫不经心地绕着她发尾,“是谁?”
他明知故问,信阳公主轻轻在他肩上娇嗔地推了推,“大人总戏弄我。”
傅景策笑了笑,“那陛下愿意将公主许配给微臣吗。”
信阳:“父皇说,还没有到赐婚的时候。”
傅景策若有所思地低着眼帘,“毕竟是择驸马,公主的终身大事,陛下自要谨慎的。”
“可是父皇好像有些犹豫。”信阳公主攥着他的衣袍道,“我怕父皇选择别人,那样我就”
傅景策抬了抬眸,眼底沉静深邃。他眼尾轻勾起虚浮的笑,调笑地看着她,“就怎么?陛下若将公主许配给其他男人,微臣也只能告退了。”
“不会的。”信阳公主抬头望向他,蹙着眉着急地说,“我不要嫁给别人,大人不许说这样的话。”
傅景策看着她,抬手抚过她发顶温声道,“好,不说。”
信阳公主甜蜜地低头笑了笑,重新靠回他怀里。傅景策抱过她,眉眼淡去,归于平静。
信阳公主离开之后,傅景策淡漠地理好衣袍,走到屏风后。
这厢北秋正倚在窗台旁,惬意地端着杯茶在喝,“大人。”
傅景策扫他一眼,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陈卿卿。她双手被绸缎牢牢绑在椅子上,嘴巴也被丝绸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因为生气而生动有神。
“我让你送她回去,绑她做什么。”傅景策坐到旁边的贵妃榻上,倒了杯茶。
“大人,陈小姐不肯走,非要看您和信阳公主调情,我也没办法。”他说着笑道,“我要是不这么绑着,陈小姐就要冲出去了。那到时候和信阳公主可就解释不清了。”
这个人十分讨厌。
陈卿卿瞪了他一眼,怎么也挣不开绑她的绸缎。她气极,抬腿踢翻了身边的凳子。
傅景策喝了半杯茶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北秋松开了绑她的绸缎和丝绸,陈卿卿得以解脱,站起来就质问傅景策道,“大人,你怎么能抱信阳公主!”
傅景策端着杯子转了转,茶水微漾。他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身上,“抱公主怎么了,我不是也抱过你?”
“我”陈卿卿闷了闷,理直气壮地说,“那我又没有坐过你的腿。”
她坐回椅子,垂眸自言自语,“还没成亲呢就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傅景策看她一眼,“怎么,那我的腿也给你坐坐?”
“”陈卿卿埋头不说话。
他轻淡地笑了声,语气听不出起伏,“原来陈小姐也知道没成亲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
这几回每次见面都不知道被她占去多少便宜,现在倒是义正辞严地开始谴责起他来。
“大人想说我待你轻薄?”陈卿卿抬头看向他,直了直腰板理所当然道,“我和信阳公主又不一样,我迟早要嫁给你的。”
“陈小姐”
“大人,叫我的名字。”陈卿卿执着地提醒他。
傅景策安静地看着她,不多时淡然地开口,“陈卿卿,我不会娶你。”
北秋坐在窗台上看风景,无声地叹息。
想嫁给他家大人的女人怎么这么多。
陈卿卿目光怅然半晌,低眉不语。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是和梦里一样的声线。只是少了许多情感。她记忆中的声音,带着深沉和温情,还有偏执的狠劲。
陈卿卿眼睫覆盖着挡住了眸子,秀眉浅黛,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傅景策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在他觉得她可能要抹眼泪的时候,陈卿卿掀起了眼帘望着他。
“大人,你相信缘分吗?”她忽然天真地问,“相信一见倾心,命中注定吗?”
傅景策看看她,平静地回答,“不相信。”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听也不想听。
陈卿卿微不可闻地轻哼了声,站起身牵牵裙子。
“大人不相信也没关系,我相信就好了。反正我一定要嫁给你。”
陈卿卿说着,看他的目光认真动容,更像是对自己说。
“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说完不等他反应,背手迈着端庄的步伐离开了厢房。
傅景策递至唇边的茶水停下来,偏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他并不在意她说的话,只不过看在她的身份,还有她并不让他讨厌的份上,对她多些耐心。
北秋看着被带上的房门,回头思索道,“大人,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傅景策喝下清茶,敛眉放下杯子懒散地勾了个笑意,“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北秋默然,也是。
“小将军那边怎么样。”傅景策问。
北秋收敛心神,认真回话,“上次刺杀大人的那名女刺客,死了。”
那次在茶楼,谢小将军没有等到原本要出现在茶楼做交易的人,反倒中了计。女刺客虽然活着抓了回去,但却没来得及审问出什么。
傅景策目色浅凝,指腹慢慢地划在茶杯边沿,随意地问,“怎么死的。”
“被人用毒。”
傅景策取过茶则,投茶叶至盖碗,“查到了吗。”
北秋犹豫了一瞬道,“还没有。”
目前来看尚且无从查起。
煮茶没了兴致,傅景策随手将茶则一扔,掀袍在贵妃榻上躺下。
茶叶乱糟糟地散出茶则,傅景策阖目淡声道,“接着查。”
“是。”
陈卿卿离开谪居之后,瞧天色还尚早,于是在街上多停留了几番。
她寻去了潇楼,想去找初画。
初画是她的朋友,潇楼最有名的艺伎。
陈卿卿会认识她是因为当初她刚来京城时被几个见色起意的地痞流氓欺负,陈卿卿遇见之后帮助了她。
之后初画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再后来,再见时她便是潇楼新捧的招牌了。
陈卿卿想着许久没来找她了,今天恰好有时间。
但没想到她到了潇楼初画没有见到,却遇见了正在与美人喝酒听曲的世子殿下。
这层楼单独的空间都只由帘帐与一道木墙隔开,没有门。走廊来去之间,视线都可以穿过薄薄的纱帐模模糊糊地看见里面的场景。陈卿卿路过转角时,正撞见了怀中抱着美人在调戏的贺连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贺连风的身影可以如此熟悉,总之看见他的一刻就转身欲无声无息地逃开,可世子殿下这次也十分敏锐且断然地拦到了她。
“站住。”
声音恍惚带着醉意的慵懒,贺连风微微眯着眸子,视线穿过随风而动的纱帐,锁着走廊转角蓦然顿住的身影,笑了声放开怀里的美人,起身朝她走过去。
陈卿卿站在原地停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扶着围栏悄然叹息。
怎么又遇见世子殿下了。
她惆怅间,贺连风已经走到她身后。他停下来瞧着她的背影,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卿卿姑娘,又见面了。”
陈卿卿垂着头转过身来,低眉顺眼地行礼。
“见过世子殿下。”
贺连风扶了一下她的手腕令她免礼,看着她道,“怎么,你这是又想跑?”
陈卿卿看他一眼,弯着眼睛冲他笑笑,“没有。”
“没有你逃什么。”贺连风俯身过来直视她,“本殿是野狼还是猛虎,让卿卿姑娘如此避之不及?”
陈卿卿随着他的靠近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苍白无力地解释,“殿、殿下误会我了。”
“哦,是吗。”贺连风越靠越近,他垂眸扫她一眼,“那下次再让本殿见到你转身就跑,本殿就打断你的腿。嗯?”
陈卿卿紧张地眨了下眼睛,又想起那段梦境碎片,躲得急了险些往后倒去。
好在贺连风及时退开,扣着她的手腕往前带了一把。
陈卿卿站好,怯怯望他一眼,无比顺从地摇头,“我我不跑了。”
他果真是残忍的。
梦里掐她脖子,现在要打断她的腿
陈卿卿捏着袖子,轻声商量,“殿下万万冷静。”
殿下或许是不喜欢别人怕他,那她以后尽量不怕好了。
贺连风随意应了声,只觉得逗弄她十分有趣。
随后他问她,“不过卿卿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见到初画,陈卿卿一句带过道,“我就是随便来玩。”
“随便玩?”贺连风笑了笑,“卿卿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陈卿卿看看他,老实地点头。
“知道还来。”贺连风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什么性子。”
陈卿卿缩了缩肩膀,像只顺毛的猫,任训任逗。
贺连风好笑地又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好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
他说完低头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去。
陈卿卿望了望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应声,“是。”
她看着他回去重新拥抱美人,敛了心绪收回目光,听话地下楼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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