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是那样自然真实的笑，华锦不断的伸手接雪花，那些平时用在算计人上的脑细胞开始有了自己的思维，所以有些话不经大脑的思考就问了出来：“我们会遇到圣诞老人和驯鹿吗？”

        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意料，本来想说你都多大了还相信圣诞老人，可是都暻秀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把这个答案给咽了回去，顺着华锦的话说到：“万一真的遇到的话你预备做什么？”

        “抢劫。”回答的斩钉截铁，一点也不像是玩笑。

        “……”都暻秀握着操纵杆的手抖了一下，飞机很轻微的颠簸了一下。

        思维被拉走似乎就有回不来的趋势，华锦相当认真严肃的说道：“我小时候他从来都没有送过我圣诞礼物，我觉得他不喜欢我，所以我那时候就想着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他，一定要抢光他的礼物袋，这样除了我之外谁都不会有圣诞礼物了。”

        每个人在是孩子的时候都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童话童话，本来就是孩童说的话也是孩童才会相信的话，只是抢劫圣诞老人这个想法之前真的没有听到过。

        “要是遇到的话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圣诞老头的驯鹿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定我们的飞机会坠毁。”

        华锦转头看着都暻秀又看了一眼他眼前的操纵面板：“坠毁前你会帮我先把礼物袋抢过来的吧？”

        这应该不是两个成年人之间该有的对话，但是它确实发生了，两个比一般人不知道要精明出多少倍的成年人在五百米的高空之上认真的说起了童话。

        松开一只手，都暻秀伸手摸上华锦还在翘着的嘴角，自然的笑所扬起的弧度总是刚刚好，就像是翘翘板一样已经把他的心给托举了起来，有些问题毫无准备的就问了出来：“华锦，如果我告诉你飞机很快就会坠毁，你会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这么美好的意境中问出这么个煞风景的问题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出来的，但是都暻秀还是问了，也许接下来的答案代表着虚假与欺骗他也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华锦没有习惯性的皱眉，对于这个问题没有经过任何细致的思考就回答道：“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但是死之前你还是要把圣诞老人的礼物袋给我抢过来。”

        华锦永远都是聪明的女人，这个类似于童话故事一样的答案说了跟没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但是说了都暻秀就会觉得高兴，不说的话，说不定飞机真的会坠毁。

        从上空俯视，申城的夜景可以说是美不胜收，地标性的建筑看起来渺小了，闪烁的霓虹看起来也不再是刺眼的感觉，在雪花的配合下就像是到了水晶球里的世界一般。

        飞机在一处山顶上降落了下来，这里是看江景的好地方，站在地面上都暻秀张开双臂对着华锦说道：“下来吧！我接着你呢。”

        机身距离地面有一米多的距离，上去的时候可以踩着起落架上的梯子，但是刚刚降落都暻秀故意没有把起落架放下来，所以现在导致华锦要么以难看的姿势爬下来，要么就是跳下来。

        早就看透了都暻秀的小心思，华锦也没拆穿，顺从的跳到了都暻秀的怀里，从机舱出来后的冷空气立刻扑面而来，几分钟华锦就觉得鼻尖凉凉的脸也冰冰的。

        拥着华锦往前走了一段路都暻秀才问道：“还记得这里吗？大学的时候我经常带你来的。”

        其实从飞机刚降落的时候华锦就看出来了，这个地方有着不多不少的回忆，不多是因为不会常常想起，不少是因为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

        显然这句话不是真的在问华锦，都暻秀指着距离山脚不算远的地方说道：“看到那里没？我带你去钓过鱼，后来才知道那里是禁钓区，最后罚了两百块钱还把钓到的鱼都没收了，为此你一个礼拜都没跟我说话。”

        回忆太多有时候就会不知从何说起，华锦一直看着都暻秀的侧脸，听他说那些关于从前的事，这一刻总算是在他身上找到了从前的影子，不像现在这个正经严肃又阴晴不定人，从前的都暻秀就像是风，像是空气和阳光，自然到她能让他在身边待了长达四年的时间。

        察觉到华锦的沉默，都暻秀转头看向华锦，呼吸喷出的水雾让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像多年前一样拉起那双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冷吗？”

        “嗯，还好。”嘴上这么说着，华锦的身体却出卖了她，脸颊和鼻尖都已经红彤彤一片，本来就在下雪，这里海拔又高一些，冷是肯定的。

        “那我们去做一些会产生热量的事情来赶走寒冷吧！”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同就体现在这里了，华锦以为都暻秀会准备好木材来一场篝火晚会制造热量，可事实上都暻秀是把她带回了飞机的休息舱，要通过做一场爱做的事来产生热量。

        好不容易才把华锦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都暻秀喘着粗气小声问道：“为什么不穿裙子，裤子太难脱了。”

        “这么冷的天穿裙子会得关节炎。”气息也有些不稳，华锦还是平静的陈述着她的观点。

        “关节炎就是因为太冷的原因，所以我得给你热热身。”绝对正经的一张脸，如果忽略掉他现在正在做的事都可以直接去做竞选演讲了。

        “这个理由我给一百分。”

        将毯子披在身上都暻秀一手撑在华锦耳边一手握住纤细的腰肢，挑了挑双眉有些邪魅的说道：“现在打分有些早了，你应该等我表现完再进行一个综合评分。”

        机舱里的温度有些低，华锦把自己这种不自觉的颤抖归结为了寒冷，两人呼吸出的水雾模糊了机舱门上的玻璃，尽管如此，空气还是热烈的，令人耳红面赤的喘息声在这里被无限的放大，情欲的浓烈程度比任何一种烈酒都醉人。

        激情攀升到顶峰前都暻秀伸手掐住了华锦的脖子，喑哑又性感的嗓音伴着浓重的喘息声：“现在要是杀了你的话你就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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