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胡子

男人看着他说：“你可以先来认识其他人。”
  男人唤了一个孩子过来让他为他们介绍，便走了出去了。
  闻言其他小乞丐们都围了上来，纷纷介绍自己，十分热情，和刚才的判若两人。
  寺庙里一共有十一个孩子，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五岁，七个男孩，四个女孩。
  “我叫王二，你叫什么？以后我带着你进城去乞讨，你不要怕，以后我们会照顾你们的。”
  “这是你妹妹吗？长得真可爱！”
  看到齐暖对他们笑，姜郁心里有些不舒服，让齐暖的脸面对自己。“你们别碰她，她怕生。”
  她哪里怕生了，齐暖想到，以后他们可要在这里生活了，当然要和这些小伙伴们打好关系了。
  “我叫姜郁，今年九岁，这是我妹妹小泥巴，那个叔叔是？”
  “我们到都叫他大胡子，他很厉害……”
  齐暖认真听着小乞丐们的话，努力收集有用的信息。
  刚才那个男人是两年前到这里的，他把寺庙里其他乞丐都赶走了，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出去乞讨，一天都在睡觉。
  刚开始，王二他们是试探地住在寺庙边上，看他没什么反应便一点一点住了进来。
  大胡子也没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有几个乞丐想要把王二他们赶出去，抢占他们的地盘时，大胡子才发火，将所有人都打了一顿。
  并且说，不准其他人住在这里，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可以，但是要保持安静，并且每天讨到的钱都要交三成给他。
  这些小乞丐他们都很高兴，有大胡子的保护，其他乞丐都不敢欺负他们。
  但他们也很害怕大胡子，和他们一起住在这里的十四岁一个小乞丐经常暗戳戳里欺负其他小乞丐。
  把他们的钱都据为己有，因为他比较高大，其他小乞丐也不敢说什么。
  直到被大胡子发现，大胡子把他的手给打断了，并且将人赶了出去。
  从此住在这里的小乞丐们都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
  姜郁大概将这里的情况弄清楚后，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清理干净，便把齐暖放在地上，给她换尿布。
  齐暖有点羞耻，不过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不一会儿，大胡子便回了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碗。
  “这是羊奶，喂你妹妹。”
  大胡子将碗递给姜郁，不等他说话，便转身回到角落里。
  姜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奶喂给了齐暖。
  羊奶很腥，但齐暖很高兴，这个大胡子很像传说中的高人，或许姜郁能转好运。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姜郁每天早上和这些小乞丐出去，晚上才回来。
  有时候，他的身上会带伤，而大胡子从来不过问他们在外面的事。
  除了第一天的那碗羊奶外，也没有对他们提供什么帮助，也没有和他们说什么话。
  只是在姜郁出去的时候，给齐暖喂食。
  齐暖也表现得很乖，饿了，尿了就哼哼两声，基本上不会哭闹。
  但是齐暖会缠着大胡子，大胡子是个好人，但他一直对这个寺庙里的人都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除了，收拾上门找茬的人，他一般都是睡在他的那个角落里，也不出去行乞，吃的都是其他小乞丐带回来的。
  而姜郁所有得钱除了花在齐暖身上外，其他的都存在了齐暖的空间里了。
  这一年齐暖已经一岁多了，她开始在学走路，学说话，她想到书里的饥荒总有一种迫切感。
  她慢慢爬到大胡子身边，扯着他的衣服，啊啊地叫着。
  示意大胡子她要走路，让大胡子牵着她。
  大胡子看了她一眼，便无奈地站起牵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都是这样，精力旺盛得很。
  彭的一声，齐暖又摔倒了，这已经不知道是她走路以来摔的第几下了。
  一个人影飞奔过来将他抱在怀中。
  “小泥巴又在学走路了，真棒！”
  姜郁今年十岁了，虽然现在他们的食物也不多但他现在比以前要长大了很多。
  看道姜郁回来了，大胡子自然回到属于他的那个角落。
  齐暖拉着姜郁的手，“学……”
  然后指着大胡子，她知道大胡子武功很厉害，也会识字，大胡子有时候会拿着一本书看，但是齐暖不认识繁体字，不知道那是什么书。
  但她知道大胡子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重要的是她想要姜郁能学点东西。
  是的，他们都知道大胡子的厉害，也不是没有人请大胡子教过他们武功，但是大胡子都拒绝了。
  但是，齐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因此只要姜郁回来，她就示意姜郁去拜师学艺。
  虽然齐暖说不了话，但是奇怪的是姜郁都能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看着抱着齐暖的男孩。
  大胡子道：“你真想拜我为师？”
  姜郁跪下，他的眼神十分坚定。
  “还请您收我我徒，我愿意以父之礼侍奉师父。”
  大胡子看着眼前这对兄妹，他其实是不喜于姜郁的，此子观之，手段了得，聪明有余，但心性难说。
  不到一年寺庙里的孩子便以他为首，甚至隐隐有些怕他。
  但，这一年来看他对小泥巴照顾得无微不至，远远大于自身，到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而且他也不忍这个孩子的天赋就此埋没。
  这个孩子真的聪明得有些可怕，他不过出过几次手，这个孩子便能将他得动作模仿得一模一样。
  重要的是他曾看到过他在学写字，每日不断用树枝在地上练习着。
  若好生教导当成大器。
  人生了了几十年，自己又何必为瞻前顾后，再坏又能坏得了哪去呢。
  “我可以教你，但你不必称我为师，我当倾囊相授，但能学多少还看你的本事。”
  他看了一眼寺庙里的其他孩子，他们眼中充满了渴望。
  没有人比他们明白学习的重要性，没有人一直想做个乞丐，但是他们都惧怕于大胡子。
  想了想道：“我教他时，你们可在一旁旁听。”
  大胡子想，他到底算是个善良的人，师命有言，只能收一个弟子，他这也不算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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