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心术歪插翅也难逃
大志扯了一张抽纸来擦了擦鼻尖,语气欣快了起来:“没事儿,大师,我可以去你们那边把我姐姐的尸骨接回来好好安葬么?”
对方停顿了一下,答道:“好,我把地址告诉你,你来接你姐姐吧!”
聂风止说的地点与姐夫给的地点并不相同,但大志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计较这些了。
他挂了电话后看向赵茗问道:“茗哥,你有空吗?”
赵茗挠了挠后脑勺:“有啊!怎么?”
大志笑了笑:“茗哥,我要去聂大师那边接姐姐,你来帮我搬一下姐姐的尸体吧!”
赵茗愣了愣,帮忙搬尸体,那就是会见到聂风止了?
他不想去,但看着大志这副模样又不忍心拒绝,便道:“好,我们把你聂朱姐姐也叫上吧!”
只能寄希望于聂朱能给他的脸施个让聂风止他们暂时认不出来他的术法了。
他跑上楼去敲了敲聂朱的门,等聂朱开了门后,对她说了大志想去聂风止那边接姐姐,想让他们跟着一起去的这个请求,重点强调了他希望她帮他易个容的要求。
聂朱觉得这是个收回眼泪的好机会,便欣然应允了,至于他的脸么,她又重复了上次的操作,把他白净的脸抹成了黑得反光的黑炭,当他与聂朱一同下了楼来时,他这副模样倒是把大志吓得不轻。
聂朱一脸淡定地解释道:“他对我太无礼了,我就把灶里的灰抹他脸上了。”
大志十分同情地看了赵茗一眼后,从邻居家借了一辆摩托车来。看到大志坐到了前边戴好了头盔后,一听他们想让她坐到两个大男人中间,她连连后退了几步,皮笑肉不笑地摆了摆手道:“算了,还是你们自己去吧,我一个弱女子又没多大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忙。”
大志理解她,撂下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的话后便将摩托车开走了。
留下抱着大志的腰一脸黑的赵茗在风中凌乱。聂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那些从破庙里带出来的东西都收好了,直接飞出了窗外,跟着地上大志他们跑的方向飞着。当他们跑到了聂风止所住的地方后,看见聂风止站在门口向他们招了招手。
大志骑着摩托车停在了聂风止面前,聂风止看着后座的赵茗向大志问道:“哎,这是谁?”
赵茗埋下了头来答道:“我是大志的朋友,来帮他搬东西的。”
聂风止也没多问,将他们迎进了屋里,把他们带到了拼好的柳丹丹的尸体面前。
大志看着尸体愣了愣,随即又对聂风止问道:“聂大师,那个老东西也在你们这里是吗?”聂风止点了点头:“是的,我家夫人要留着他做研究。”
大志又问道:“那他还活着么?”
聂风止答道:“还活着,怎么了?你要找他报仇?”
大志笑了笑,道:“聂大师,对付他可能你们是专家,我不会给你们添乱,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害我姐姐,可以吗?”
聂风止沉思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来:“喂,小芸,这个柳家的孩子想找那个老妖精问害死他姐姐的理由,你看?”
女人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理由?妖精害人还需要什么理由?算了,既然他想知道,那你就带着他去问呗!只要别出事就行,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可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聂风止连忙答应了,将大志跟赵茗带到了关吴顺尧的地方。
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来,他们看见吴顺尧被五花大绑着缩在了墙角里,大志大步走了上去,揪起吴顺尧的衣领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姐姐!”
聂风止连忙上来分开了两人,拍了拍大志的肩警告道:“不要动他,就在这里问就行了。”
为了避免这老妖精嘴硬激怒柳大志,聂风止特地寻了几根香烛跟几道符来,将香烛点上了,把符贴到了吴顺尧的身上。
一缕缕的烟囱香烛的顶端袅袅升起,他寻了张椅子来让大志跟赵茗坐了,对着大志道:“这下你问吧。”
大志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对着吴顺尧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姐姐!”
吴顺尧痴痴地看着他背后的那堵墙答道:“那都是你父母欠我的。”
大志握紧了拳头:“我父母欠你什么了?”
吴顺尧双眼无神地答道:“你一岁大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眼看着就快翘辫子了,我在寨子里当了行脚医这么多年,你父母就找了我,求我救你一条命。
救你么,小事一桩,但我忙得很,急着找一个八字多带土的女娃来给我的金主家的小子凑一对解运之亲。后来你父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就在你快要断气的时候把你姐姐的八字送了过来,求我救你一命。
你姐姐的八字可真是妙,神杀官印正好能解了那小子命短的运气,只要你姐姐能在十岁前嫁入我金主家,就能让你姐姐替那小子去死,用柳丹丹的命换那小子的命,你姐姐的八字自然就继承到那小子的头上。
可千算万算我还是算错了人心,你父母可算得上是寨子里看起来最老实的人了,却也能在我治好你之后,在柳丹丹十岁之前把她送出了寨子去,想要反悔。
我之前被赶出了寨子,眼看着到了时候了回寨子来等着你父母兑现约定,这才发现柳丹丹早就跑了。
这笔买卖黄了,金主家的儿子死了,他们来找我算账,我只能又跑出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让我无意中得知了柳丹丹要嫁人了的消息,你父母不守信用还得我到处颠沛流离,这笔账我不找你算,你是我费了大力救回来的,我就把这笔账记在你姐姐柳丹丹的身上!”
大志被他这些话吓得震住了,腿脚都哆嗦了起来,他拧着他那双粗眉像是要把眼前这个老人看穿似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老人的眼珠向上翻去,眼角流下了浑浊的眼泪来,像是忍得极为痛苦的样子,他说话都快说不清了,所以大志也只能凑到他嘴边听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呵…你父母!在我这里,印了手印!那字条…还在我这里…”
大志看了看一边守着的聂风止,聂风止点了点头,大志便起身来搜了搜老人身上的包,一探手去发现老人的包里全都是沙土,他嫌恶地收回了手来,看着老人质问道:“喂!你说的字条在哪里?”
眼看着老人快要厥过去了,聂风止立马上前来吹灭了香烛,老人又闭下了眼睛来:“在…在庙里…”
说完后便闭上嘴巴,怎么撬他的嘴都不再说话了。
聂风止将烧了一半的香烛都收了起来,对着大志他们道:“你们看……”
大志握紧了的拳头又松了松,指着老人对着聂风止问道:“大师,我想问问,你们会怎么处置他?”
聂风止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番后答道:“待我们研究完之后,便会请我们山里资历高的师傅来出手将他灭掉。”
大志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大师你们了。”
他走了出去,赵茗也跟了上去。聂风止看他们是坐摩托车来的,也没有能运尸体的空间,便帮着他们喊了一辆货车来将他们拉了回去。
等他们走了后,聂风止便将关着吴顺尧的那间屋子的门锁上了,晃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闭目养神起来。
在吴顺尧的那间屋子里,香烛的烟还未完全散去,吴顺尧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周围,又闭上眼感知了一会儿,随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借着窗外的光线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口。
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但肉还没长出来,所以看起来依旧是血淋淋的。
他伸出手去慢慢拉开了窗户,向窗外探出了身去。还好这栋楼不是很高,就算从这边跳下去,依他的恢复速度,很快就能再活动起来。他纵身一跃,朝着楼下的灌木跳了下去。
他躺在草地上抽搐了一会儿后,撑着湿润的土地慢慢爬了起来。活了这么多年,他庆幸自己早有预见,在还年青的时候还完了债后,就算靠着贵人提携着做买卖有钱了,也并没有因此疏于对身体力量的训练,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活了多久了,但与他同岁的人都没他活得长,也没他身体康健,依旧跟三四十岁的人一样能跑能跳。
当他正准备钻墙角的狗洞爬出去时,一抬头,却见那个聂风止正在狗洞外蹲着等着他。他又爬了回来,贴着墙边等着聂风止离开,然而聂风止则一直等在狗洞外,令他着实心焦。
他咬了咬牙,既然这样,那敌不动我动,他大步向着前门跑去,为了避免被聂风止听见动静,他还特地放轻了脚步。
然而当他终于看到前门,向门外从去时,却被聂风止一把推倒了。
“吴先生,您准备去哪儿呢?是住在寒舍亏待您了吗?”
聂风止将大门关了,对着吴顺尧露出一个笑来。
吴顺尧的面部抽了抽:“你!”
聂风止将他重新绑了,考虑了半天后还是将他扔进了之前的那间屋子。为了防止他再次出逃,聂风止给窗外跟门上,所有能出去的地方都放上了一只贴了黄符的风铃,还将这几只风铃用红线串了起来。做好了这些后,聂风止点了点头,将门上了锁后又回到了沙发上养起神来。
吴顺尧靠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当他想靠近窗时那些红线便发起光来将他挡了回来。
他只好又坐了回去,现如今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认栽了。
他在地上盘坐了起来,能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在随着热量流失,这是怎么回事?
他又站了起来,力量流失的口子从屁股跟腿变成了脚底。
他皱起了眉头来大喝了一声:“什么人!”
白色的烟雾从屋子里的缝隙渗了进来,很快便灌满了整间屋子。
朦胧的烟雾之中,一个女人的身影渐渐显现了出来,吴顺尧一下便知道了来者是谁,便讥讽地对着女人的影子道:“正面打不过我,现在倒是找到机会了?”
女人从烟雾中走了出来,也并没有被他的话惹怒,而是看着吴顺尧冷冷地道:“我以前告诫你的话,你倒是全都忘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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