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汤姆逊
今日上午
美国肯塔基州
韦斯特维特市卡莱尔山圣安医院
“教授，你看，这真令人恶心！”史蒂芬小姐是约翰逊教授的得意门生，她抱紧了双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前这幅影像让她打了一个寒战。
约翰逊教授拿过影像片，大喊：“wow，上帝保佑他。”这个病人的肺部被密密麻麻的增生组织附着，就像爬山虎爬满了墙壁一样，但它的形状绝不像爬山虎的叶子一样容易让人接受，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球状组织，它又由无数个更小的黑色球状组织构成，而整个组织形状就像教科书上大量生殖细胞挤在一个容器里一样，足以让密集恐惧症者昏厥。
“教授，患者出现了蜡屈症状！”约翰逊教授的学生唐纳德走近研究室汇报道。
“蜡屈？奇怪，你确定没有弄错？”在得到肯定后，约翰逊教授下令对该病例进行腰椎穿刺术脑脊液检查，这是是一种间接检查，主要通过观察脑脊液明确脑部是否存在器质性病变，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病原体充分破坏了病人的免疫系统，得以穿过了血脑屏障达到了大脑。他开始催促史蒂芬小组的病原体分离工作，可那需要时间。
约翰逊眉头紧锁，估算着这个疾病已经传染了多少人，病人的免疫力已崩溃，这种疾病的杀伤力媲美埃博拉，重症病人危在旦夕，轻症病人随时有可能发展为重症。高致死率意味着低传播率，约翰逊想，这让他稍有安心。
隔着玻璃，约翰逊教授看到本已经蜡屈的病人从床上起身，神色痛苦地走到玻璃前，他的声音透过病房内的麦克风传出：“我不舒服，快救我！啊！！”
病人身体开始剧烈扭动，五官拧成一团，音响里传出震耳欲聋的惨叫，这让约翰逊和他的学生们目瞪口呆，唐纳德想做些什么，他穿上防护服，想进入病房区域查看病人情况，病人停止了扭动，当他捕捉到玻璃外的研究小组的身影时，他冲过去撞开了玻璃。
约翰逊博士的脖子被病人咬断了，史蒂芬小姐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导师被病人徒手拆解，一块皮肤糊在她的头上，血液很快就顺着流入她的眼睛。史蒂芬小姐发出了最凄惨的叫声，病人转而扑向她，终结了她的生命。
唐纳德穿着防护服，限制了他的逃跑速度，但他实在是太幸运了，他成功坐上了自己的大众汽车，惊慌失措地打火，逃离了医院。
当他来到韦斯特维特区内时，街上的人群陷入了混乱：有的人慌坐在地上，更多的人在逃跑。逃跑的人当中又出现了新的发病患者，开始捕食能够遇到的所有活物，有一只德国牧羊犬被病人举起，然后在半空中被撕成两半，病人贪婪的咀嚼它的血肉。
唐纳德想到了自己曾经工作的jc局，它远离市中心，但开车过去需要冒风险。唐纳德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了，他咬了咬牙，下了决定。
当唐纳德下车走近jc局时，jc们接到市里混乱的情况，准备开车出动。唐纳德向周围的人喊：“城市里全是怪物！”
他顾不上再解释了，跑到了军械库，但紧闭的大门让他放弃了。
这时jc局内出现了骚动，在一阵惨叫后，枪声想起。唐纳德逃命地爬上楼梯，躲进化验室内锁好了门，坐在墙根露出绝望的表情，直到他听到门外的声音。
“肺炎”斯捷潘沉思着，他记得班里的学生最近都在咳嗽，然后他们就变成了怪物，这个解释十分合理，“唐纳德，我觉得你说得对。”
“可是接下来会怎样？军队还活着吗？他们能战胜怪物吗。”
“如果还有军队，他们一定能战胜怪物，毕竟怪物是血肉之躯。”唐纳德肯定地说。
刘易斯把柜子堆在门上，做双重保险，他做完这个动作后失落地低下头，“不知道李嘉图还活着吗。”
远处传来了爆炸声，地面都在摇晃着，唐纳德向市中心看去，那里起了火光。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开始不断传来。
“军队还在，我们得救了。”
多辆满载步兵的美军步兵车开进jc局，天上的武装直升机配合他们击杀地面上的怪物，远处还有一辆坦克。
美军士兵用很快的速度清扫了jc局外围的怪物，他们进入了建筑内部，赫洛西大喊：“这里有活人！”
几名美军士兵瞄准赫洛西四人，他们开始询问，“你们有没有携带疾病？”
“我们？”赫洛西惊愕，“咳嗽吗？我们都没有咳嗽。”
“不要说谎，隐瞒病情我们可以击毙你们。”一个士兵说。
“我们都没有咳嗽的病情，我是疾控中心的唐纳德博士，我对这种疾病有些了解，他们目前看来不是患者。”
“好吧，你们都把这个带上，不准摘下来，不然我们的枪可不长眼。”士兵递给他们几个口罩。
赫洛西这才看见所有士兵都带着防毒面具。
“我们要去哪？”唐纳德问。
“先跟着我们去码头，那里会有幸存者护送车队和我们会和，半路上我们会营救其他人，你们暂且跟着我们。最后你们去军事基地。那里现在是幸存者收容区了。”士兵回答。
美军小队来到了另一个公寓区，这里感染者有很多，但公寓楼上的床单上写着大大的sos，里面的人看到美军小队后，伸出脑袋开始呼救。
小队队长克莱因下令部队保持和建筑的距离，远程狙杀建筑周围的感染体，随着配装中距离瞄准镜的m4bu枪火力和武装直升机的高空压制，情况看起来十分顺利。
赫洛西三人透过玻璃看见远处的战况，这时，他们看到一个身影从公寓楼上跳起，附着在了武装直升机上。
克莱因队长的无线电里，武装直升机正撕心裂肺的叫喊着，随后他就看到，直升机撞在了公寓楼上坠毁了。克莱因瞪大眼睛，惊出冷汗，他迅速恢复镇定，“全员注意，出现能够击落武装直升机的变异体，所有部队和敌人保持距离，一旦发现迅速消灭！！”
无数的怪物涌来，刘易斯再也忍受不了了，再无动于衷他们都会死在这，他掏出san弹枪，朝着靠近的怪物射击。
一名士兵的左侧靠近了一个怪物，他发现时怪物已经近在咫尺，而刘易斯一枪干掉了这个怪物。
赫洛西用shou枪朝着急速靠近的一个怪物射击，他空了好几枪，怪物已经贴近过来，他本能地拔出武士刀，朝着怪物的头颅扎过去，然后迅速后退，怪物失去力气，扭曲着倒在地上。
赫洛西吓得靠在了身后的坦克上，坦克的一发炮击震得赫洛西胃里翻江倒海，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大铁块，然后自觉地远离开来。
斯捷潘开枪干掉了两个行动较为缓慢的变异体，他看到几个身影攀爬公寓墙，然后钻进了挂有sos床单的窗户
“哦不，现在营救恐怕没有意义了”斯捷潘喊：“公寓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怪物爬进去了！”
“撤退！”克莱因反应迅速，他抓住作战士兵清扫出的真空期下达了明确的撤退指令，所有人登上了步兵车和坦克，以步兵车火力击杀追在身后的变异体。
“到头来也没救出他们，妈的！”克莱因骂道。
“真是太险了。”
“那个健壮的孩子救了我。”一名士兵指向刘易斯。
“小伙子们，你们都有功劳！”克莱因欣赏地说。
终于看到码头，克莱因的队员确认附近建筑的安全后，他们登上了屋顶。
在屋顶的视野里，他们看到远处的码头横尸遍野，游轮上的游客要么发病，要么成为了盘中餐。
“小伙子们，我们队长说了，我们小队现在人手不够，如果你们愿意拿起武器继续战斗，就跟我们来吧。”一个大兵说，他又制止道“唐纳德博士，你就不用下车了，一旦有危险一会我们会优先安排你撤退，这是队长的命令。”
每人分发了一个望远镜，提供所有士兵了解目标地区地形。在坦克朝着密集感染体区域炮击多轮后，三组小队开始进入地区。
斯捷潘被分配到防守车队的小队，而赫洛西和刘易斯分别被编入a队和b队。
士兵们先是朝建筑内喊话，希望幸存者应答，但回应他们的却是怪物的嘶吼。
士兵击杀了冲出来的怪物，然后用□□杀伤了建筑内的变异体。
大多数变异体在炮击中死去了，所以清扫占领工作并没有太大阻碍，小队成功救出了建筑内的幸存者，并在该地区建筑内设置了防御据点。赫洛西和两名大兵巡视码头右侧的隐蔽角落，他看到了三只变异体正在进食，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牵制住了：一个看起来正常的男人正在变异体旁边和一只海豚对视，赫洛西揉了揉眼睛，发觉这并非错觉。此时身后的两名士兵走来，他们发现了变异体，击杀了他们，而海豚则游走了。
正常男人发觉士兵靠近，起初变得惊愕，但很快恢复过来，他靠近赫洛西时，赫洛西变得焦躁不安，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也直勾勾的回望他。
“怎么回事？”一个大兵问男人，“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有怪物你不知道跑吗？你不怕死？”
男人收回了看赫洛西的视线，他回答道：“我的名字叫汤姆逊，年龄31岁，家住库伯街的公寓区，距离这里不远，我的人生充满黑暗，每天都在凌晨三点睡觉，七点起床，保持每天四小时的睡眠，为的就是早点死去。我每次下决心自杀都会自杀失败，这次连怪物都不咬我。”
两名大兵一阵无语，这就是传闻中想死却无论如何都死不了的人，“那你到底想不想活，要不要跟我们来？”
“我跟你们走。”男人回答。
赫洛西举起枪颤抖着说：“我要不要送你一程？”他十分烦躁，内心里全是消灭这个男人的想法。
“嘿伙计！他现在不想死了！你干什么？”一个士兵拦下赫洛西的枪口，他严肃地看着赫洛西说：“不准再用枪指人，听见了吗？”
“你是否携带疾病？”士兵问。
“没有，我没有咳嗽。”男人回答。
“把口罩带上，和我们保持距离。”
赫洛西直勾勾的看着男人，他觉得男人不对劲。
男人不自然的面色朝着两名士兵和赫洛西笑了笑，看向赫洛西时，他的笑容僵住了。
“他在撒谎。”赫洛西对刘易斯和斯捷潘说，“那个该死的汤姆逊绝对他妈的在撒谎！”
“不可能吧，他站在那怪物不咬他？”斯捷潘难以置信的问。
“不是站在那，是蹲在水边和海豚对视！”赫洛西说。
“海豚？？拜托，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我没有说胡话！好啊，现在你不相信我了！刘易斯，走！”赫洛西和刘易斯转身离开，斯捷潘起身说：“好吧好吧我信你，我和你一起去。”他回头，赫洛西和刘易斯已经没影了。
“怎么办？干掉他？”刘易斯抚摸着shou枪眼神冷峻地问。
“我很想，但还是先观察他吧。”赫洛西捂着头说道。
赫洛西和刘易斯正距离汤姆逊不远处，假装毫不在意地和身边的士兵聊天。
“护送队明早才能赶来，我们只能在这过夜了。”士兵对赫洛西说，刘易斯问：“我的手机都没有信号了，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军用通路的通信系统和民用系统不同，现在它仍然在正常运作。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美军组织起来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救人了。”大兵告诉两人，然后手指天空说：“而且就算军用通讯系统被破坏，我们还有卫星信号。”
赫洛西和刘易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斯捷潘赶了过来：“嘿我相信你，你俩带上我啊！”
大兵疑惑的问：“相信什么？”
赫洛西使劲朝斯捷潘使眼色，斯捷潘清了清嗓子说：“我相信肯德基的圣代比汉堡王的更好吃了，你别跑了。”
“都这时候了你们还关心这个，现在已经没有肯德基了！”士兵无奈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汉堡王还在？”赫洛西做出一副眼冒星星的表情。
“都不在了，现在你们还是多关心实际问题吧！别傻了！”士兵转身离开了，现在他一分钟也不像和这三个小屁孩多待。
赫洛西的脸瞬间严肃起来，他谨慎地看了看汤姆逊低声说，“他走了，既然你相信我，就和我们一起去看那个奇怪的男人，看他都在干什么，注意不要搞砸了。”
斯捷潘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起来。
赫洛西三人在楼上用望远镜看广场上的人，他发现了男人正在搬运货物，他把货物搬到一栋建筑后身影就消失了，赫洛西说：“糟了，快追！”
他们走到建筑后面，却发现没有男人的身影。赫洛西忽然感到十分焦躁，他抬头看去，男人在楼上窗户扔下了一个沉重的箱子，赫洛西急忙躲开，如果他没有发觉，就已经被砸死了。
三人朝着房间里追去，他们拿着shou枪，开着手电筒，他们进入房间时，男人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赫洛西伸出头去，看见汤姆逊翻过围墙，向远处的黑暗地区跑去。
“cao！”赫洛西咬着牙说，“必须抓住他”他话音刚落，刘易斯就翻出了窗外，落在地上一个翻滚后起身急速地追向汤姆逊。
“该死，我们得跟上刘易斯！”斯捷潘惊慌地说，他和赫洛西一齐跳下窗，两人感到腿一阵酥麻，但没有时间犹豫，他们快速向刘易斯的方向赶去。
“刘易斯！刘易斯！听得到吗！”赫洛西在对讲机里呼叫着刘易斯。但刘易斯不见回答，两人越发着急起来，他们跟丢了刘易斯，累得坐在原地喘着气，斯捷潘说：“刘易斯不会有事吧”
赫洛西咬着牙，“不会有事的，他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正当此时，无线电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了刘易斯的声音。
“伙计们，你们在吗？”
“刘易斯！”赫洛西惊呼道，“你在哪！”
“我抓住这个狗东西了，就在尤摩酒吧，李嘉图曾经的地盘。”
“我们马上过去！”赫洛西松了一口气，和斯捷潘一起向尤摩酒吧奔去。
他们赶到了尤摩酒吧，汤姆逊被打晕并绑在酒吧的舞台中心的钢管上，聚光灯正照在他身上，让他被一览无遗。刘易斯正在酒桌上拿着san弹枪瞄准他，赫洛西过去重重地拥抱了一下刘易斯，“伙计，我还以为你玩完了！吓死我了！”
“如果那时候我多犹豫一秒，这个混蛋就已经逃跑成功了。”刘易斯说，赫洛西有点惊讶，“你这一路上没遇到怪物？”
“遇到了，那时我已经追上汤姆逊了，三只怪物拦在我和汤姆逊中间，但我朝它们的缝隙开枪，先命中了汤姆逊的腿，然后干掉了三只怪物。”赫洛西这才看见，汤姆逊的腿上有几个血窟窿。
“干的漂亮兄弟！等等，你是说怪物拦在汤姆逊和你之间，它们没有去咬汤姆逊？”
“没有，它们还排成了一排，挡在汤姆逊前面。”
“我说过吧！怪物不攻击他！”赫洛西说道。
“等一下，这种行动混沌的生物竟然会排成一排？！”斯捷潘皱着眉头看着汤姆逊，“我现在也觉得这一切都有鬼了。”
斯捷潘摸着下巴，“那时汤姆逊进入了你的射程，怪物们聚合在一起是为了挡住你的子弹，他们并没有优先攻击你，而是想要保护汤姆逊。”
“什么？怪物保护汤姆逊？”刘易斯想了想，“确实像你说的那样！”
刘易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看见赫洛西举着shou枪抵在了汤姆逊的头上，手还打着哆嗦，他咬着牙像是在忍耐什么。
“赫洛西！你在干什么！”刘易斯惊呼，赫洛西艰难地说：“我想杀了他！不！我现在不能杀他！”
斯捷潘夺下赫洛西的shou枪，然后摇晃着赫洛西，他看见赫洛西的表情十分怨恨，用狰狞的眼神斜视着在他侧面的汤姆逊。
“你怎么了！赫洛西！”斯捷潘摇着赫洛西，赫洛西正在试图挣脱斯捷潘，刘易斯急忙把赫洛西挪到了远离汤姆逊的地方。
“看起来赫洛西一靠近汤姆逊就会失去神志。”刘易斯总结道，他看到赫洛西恢复正常了，于是过去问：“你到底感觉到了什么？”
赫洛西呆滞地，像是被催眠了一般说：“刘易斯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已经记不太清了，那是一片公路和黄色的草原，十分广阔，而我在公路路边的石台阶底下，像一只蚂蚁。”赫洛西露出了紧张的神色，“那里寂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令我十分害怕。有一个对我而言十分巨大的黑色东西出现了，它压迫着我，让我屈服它。它的样貌不可名状，让我感觉窒息。”
赫洛西眼神中又燃烧起火焰，“我害怕着，害怕到极点后我愤怒了，我站起来直视它，但还是看不清它的样貌，我用尽了所有和他对抗，受尽了痛苦，最终不知什么时候，我醒过来了。”
斯捷潘轻声问：“然后呢？”
赫洛西看着远处的汤姆逊，“我第一次看见他时，那梦里压迫我的东西又出来了，就在他身上。我必须干掉他，不然我就”
刘易斯和斯捷潘沉默了，斯捷潘谨慎地转头查看汤姆逊，汤姆逊正睁开眼睛向这边看过来，他反应很快，在斯捷潘看他后马上闭上了眼睛，但这个动作还是被斯捷潘捕捉到了。
“伙计们，等会再聊，现在情况不太对。”斯捷潘用shou枪瞄准汤姆逊，慢慢靠近过去，刘易斯也用san弹枪瞄准了汤姆逊。
“狗东西，别装了，给老子睁开眼！”斯捷潘骂道，汤姆逊仍然闭着眼，斯捷潘直接一脚踢在汤姆逊的左脸上，汤姆逊剧烈的咳出了两颗牙。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斯捷潘狠狠的骂道，“你tm的能让怪物都听你的是吧！你是个什么鬼东西！”他又朝汤姆逊的肚子上踹了几脚，他想起了父亲的死状，歇斯底里地踹得更狠了。
汤姆逊的样子看起来很懦弱，刘易斯眯着眼问汤姆逊：“现在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知道沉默意味着什么。”
忽然，刘易斯僵住了，他从汤姆逊的眼神里看到凶狠，紧接着是一丝冷笑。
“不！”刘易斯喊道，话音刚落，怪物们破窗而入。
“开火！！开火！！”刘易斯喊，赫洛西和斯捷潘一齐朝着窗户开火，怪物的数量并不多，但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酒吧，没有发出嘶吼。这些数量的怪物在三人的火力面前是不够看的，他们迅速消灭了四只怪物，看到窗外没有新的怪物出现，三人向舞台中央看去。
他们静止住了，舞台中央的怪物正在啃食汤姆逊，他的脖子鲜血直流，临死前用嘲笑的眼神看着赫洛西。
怪物把汤姆逊的脖子咬的只剩下颈椎，他的眼神失去生机后，怪物又抬起了头，捕捉到了三人的身影，腾跃空中扑了过来。
“砰！”刘易斯的san弹枪击中了它，他落在地上开始嚎叫，与此相对的，三人谁都没出声，他们静静地看着舞台上被聚光灯照着的汤姆逊的尸体，停下了一切动作。
赫洛西靠近过去，他走进聚光灯里，用失神的双眼瞥汤姆逊的尸体，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全完了，汤姆逊死了，死无对证。”赫洛西失魂落魄地说。
“是啊”斯捷潘也很惋惜，“等一下！”他说道，“如果他是个怪物，那他的身体肯定和人类不同！我们可以把他运到机构里去检验他的尸体！”
赫洛西燃起了希望，他们搬着汤姆逊的尸体，把它们运到了码头的人类据点。
“怎么回事？”克莱因看着汤姆逊的尸体问赫洛西。
“我认识这个家伙，是汤姆逊！”救了汤姆逊的大兵惊呼道。
“说来话长”赫洛西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克莱因，克莱因听完之后晃了晃头，“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让我理理。”他想了一会，“你们要求检验汤姆逊的尸体是吧，行，回到基地我会安排的。”
赫洛西三人走了，一个大兵靠近克莱因说：“别信那几个小鬼，那个叫赫洛西的，一开始就想杀汤姆逊，我看他们是老仇人，没准是汤姆逊给他老爸戴了绿帽子，哈哈哈哈！”
其他几个士兵也哈哈大笑起来，克莱因听了这句话后皱起眉头，开始怀疑起赫洛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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