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异变突生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竟然要上课，难道是上星期全校不做作业看流星雨的代价？赫洛西心想，他早上来到学校，妮蔻在座位上趴着哭泣，赫洛西问,“你怎么了？”
“我爸爸得肺炎了，他被送进了急诊，但是手术费我们负担不起，医生开了药让他回家，可他咳得很厉害，我怕”
看着吓坏了的妮蔻，赫洛西觉得她很可怜，安慰道：“你爸爸会没事的。”他这才发现，很多同学都在咳嗽，希尔比也位列其中。
“怎么回事希尔比？你抽电子烟？”有人问他。
“我从来没碰过电子烟，甚至香烟也没碰过”希尔比有气无力的说。
“那你这就是流感，忍忍就好了。”
赫洛西看着教室里的景象，有些不对劲，他看到卢西奥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回到班级里，还咳嗽着。
赫洛西连忙跑过去扶着他，“你怎么了！”
“赫洛西我给你丢脸了，彼得洛夫刚才找我要一百美元，我不给他，他们就抢走我的钱包还打我我生病了，我没有力气还手。”卢西奥哭丧着脸。
“没事，这不怪你，你不是懦夫。我带你去找彼得洛夫算账！”赫洛西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他拿起武士刀，回头说，“刘易斯，斯捷潘，走！”
赫洛西走近彼得洛夫的班门，班里的所有学生都被彼得洛夫赶走了，他们四个人围起来在往鼻子里吸什么东西，彼得洛夫的表情不清醒，他都没有发现赫洛西几人的存在。
“还好搞到钱了，要是再买不到这个宝贝我就要死了”彼得洛夫表情愚笨，像是喝醉了一样。
“彼得洛夫！你哥可真是个天才，他竟然知道这种东西！”他的朋友说。
“草你们在xidu？”赫洛西早知道彼得洛夫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到这个场景他还是很震惊，彼得洛夫这才发现他，“什么？你来tmd干什么？”
“你们打了卢西奥，还抢他的钱，我是来找你们算账的。”赫洛西面色阴沉地说，刘易斯弓起身子准备战斗，斯捷潘把卢西奥往身后推了推，护在了他的前面。
彼得洛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甩了甩头，恢复了清醒。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把砍刀，砍向赫洛西。
当！赫洛西拔出武士刀挡住了彼得洛夫的攻击，刘易斯冲过去撞倒了彼得洛夫的哥们，然后又和另一个人对峙起来。
斯捷潘和一个人近身缠斗，赫洛西招架着彼得洛夫强横的砍刀，他被逼后退到了卢西奥的地方。
卢西奥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他在呕吐，然后开始撕心裂肺的叫，他的关节都弯曲到了常人所不能及的部位，赫洛西下意识侧目看他，却马上被彼得洛夫的砍刀拉回了注意力。赫洛西朝彼得洛夫一刀砍去，彼得洛夫晕乎乎地在空气中胡乱挥砍一刀，竟然挡住了赫洛西的攻击，赫洛西惊讶之余，彼得洛夫一刀砍来，两人的刀拼在一起，两人的眼神也仇视地对在一起，而这时，卢西奥站了起来，他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一击爪击朝赫洛西、彼得洛夫两人拍了过来。
赫洛西反应迅速，抽离了刀并驱身躲开，这道攻击击中了彼得洛夫，把彼得洛夫的脖子抓出一道深深地伤口，卢西奥扼住了彼得洛夫，用手指捅进了他的脖子，然后撕咬起来，一片片血肉被他吞进嘴里。
赫洛西看着这一幕，瞳孔缩起来，他抓起正在地上殴打对方的斯捷潘，然后拽着刘易斯说：“快跑，别管他们了！！！”
两人这才回头看见了卢西奥正在啃咬彼得洛夫的残骸，他们吓得立刻撒腿就跑。
他们回到教室时，班里的女生尖叫着，数学老师泡芙已经被扎穿了胸膛，如果老师的声带还能发声，肯定比这凄厉。老师在惨叫，但气息混杂着涌出的血液形成了咕噜噜的水泡声。有些人开始呕吐，全班人都看呆了，忘记了逃跑。
赫洛西瞪大眼睛，现在大家才反应过来，都开始起身涌向班门口，班门瞬间被人流堵住，发生了碰撞和推搡，而这时候，密集的人群中又有两个人开始嚎叫，身体扭曲起来，身边的人都被他们推开，没能走出教室。
失控的希尔比咬死老师后，开始攻击其他同学，新的发病者也加入了杀人队伍。极少数幸运的人挤出了教室门口，往外逃去，其中就包括妮蔻
妮蔻尖叫着从教室出来，身后的希尔比眼睛已经不像是人类了，他试图咬死妮蔻，赫洛西一刀扎进了希尔比的眼眶，希尔比倒在了地上，却还在不断抽搐。
“别叫了！跟我跑！”赫洛西对妮蔻说，妮蔻停止了哭喊，他拼命地跟着赫洛西三人，赫洛西大喊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上帝啊！！”
“逃出去再说！”刘易斯喊。
三人跑到操场，看来上体育课的班级也没幸免于难，怪物追逐着一个，学生跑不过怪物，他被抓住后胳膊被怪物扯开，大快朵颐起来。
他们往教学楼后厕所的翻墙地点跑去，这个经常用来逃学的窗口成为了生命通道。
赫洛西三人熟练地爬上墙，妮蔻看着墙，摇着头哭着说：“我上不去！我不行！”身后的怪物已经追了上来，妮蔻害怕的回头，却看到两张血盆大口正在急速靠近，刘易斯吼道：“快抓着我的手！”
妮蔻伸出的手被刘易斯抓住，刘易斯靠着全身的力气把她拉上了墙，地下的怪物正在伸手试图够到妮蔻，但新出现的一个男孩吸引了它们的注意，他脖子被怪物咬住，赫洛西的眼睛僵住了，那是小狼。
“不！！”赫洛西他哭着要跳下墙想要赶过去，后领却被刘易斯狠狠地抓住。
“别下去！已经来不及了！”刘易斯怒喝道，小狼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他躺在地上，怪物在进食他的腹部。
赫洛西喘着粗气，他忍不住把头扭过去不去看这个场景。
他们跳下了墙，这个角落暂时是安全的。
“我要回家！”斯捷潘颤抖着说，“我要去找我爸！”
“我也要去我要去兰特街机械厂我爸妈都在那里上班。”刘易斯喘着气表情害怕的说，“他们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赫洛西抹了抹眼泪，看了看自己的电子手表，在别人都用智能手机的这个时代，他却只能用八岁时姑父给他买的电子手表来确定时间。
“我也要回家如果大家没地方去，就在下午三点来纪念碑后面的树林里集合，你呢妮蔻？”赫洛西回头看妮蔻。
“我要去医院找我爸爸妈妈。”她坚定的说。
赫洛西长呼了一口气，“好，尽量走人少的小路，希望我们半路上不被吃掉，各自出发吧。”
赫洛西挑了一条小路，他挨着灌木林绕过了马路，马路上正有怪物正在进食，他小心翼翼地躲开后到达了家里。
姑妈家的院门已经被撞地七零八落，他提着刀走进屋里，看到了马特的尸体，如果不是标志性的格子衬衫，他根本认不出来这是马特。而一旁的头颅应该是姑妈的，因为发型很吻合，赫洛西感到一阵心痛。
几个怪物死在地上，它们的样子和正常人完全不同，身体扭曲肌肉隆鼓，不可名状。
赫洛西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死的，他听到了喘息声，他顺着声音看到了一个沙发上怪物尸体身下压着一个男人，他搬开怪物，看到了詹姆斯姑父拿着shou枪躺在沙发上。
“赫洛西你还活着”赫洛西看向詹姆斯姑父，怪物的爪子已经穿透了他的胸口，“我已经不行了马特和玉乔都死了你要活下去啊”
詹姆斯抓着赫洛西的衣服拉近他，把shou枪重重的拍在赫洛西的胸口上，他断气了。
赫洛西看着詹姆斯失神的双眼，悲伤地帮姑父闭上了眼，然后拿起shou枪。
到了楼上姑父的房间，他找到了剩余的子弹。
集合地挑在纪念碑后面的森林是十分明智的，这里人很少，通往此处的通路也很隐蔽，赫洛西在树上等待着伙伴的身影。
斯捷潘出现在了树林里，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四周看了看，看到了树上的赫洛西，他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父亲死了。他被咬死了。”
赫洛西没有说话，他跳下树，抓着斯捷潘的手，斯捷潘这才看见赫洛西也流着眼泪。
刘易斯来到了树林里，他失魂落魄的走到两人身边喃喃道：“我没有找到我爸妈，那里全都是怪物，我进不去。”
三人嚎啕大哭起来。
三人哭的没有力气了，赫洛西用微弱又坚定的声音说：“我们要活下去。”
斯捷潘站了起来抹了抹眼泪，“妮蔻呢？她没有来。”
“快三点了，他应该找到去处了。”刘易斯站起来。
“或者她已经死了。”赫洛西说。
“也不知道李嘉图怎么样了。”刘易斯默默地说。
“我们走吧。”赫洛西说。
“去哪？”刘易斯问。
“jc局，那里有枪！”赫洛西转身搜查四周，附近没有怪物。
三人疯跑，从一个建筑物跑到另一个建筑物后面，一个怪物从窗户上掉下来，差点砸中斯捷潘。
怪物已经被摔得不能行动了，赫洛西三人绕开他们，斯捷潘喘着粗气，刚才他捡回一条命。
前方街区出现了三只怪物拦住了去路，它们都在进食着，赫洛西拿出左轮shou枪，瞄准了正在进食的怪物，它的脑袋贴着被啃食的男人的胸膛，男人还活着，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眼神无助地看着赫洛西三人。
赫洛西扣下扳机，子弹朝着怪物的头颅飞去，贯穿了怪物的头部，怪物开始失去平衡栽倒在地，却还在嚎叫着，四肢疯狂地乱扑。
“到了！”赫洛西看向远方一栋独立的建筑说，他们走近后才看到大门大开，遍地的尸体和石块散落，一些肿胀的怪物明显被子弹射击死在地上，但他们的肉还在蠕动变化，斯捷潘差点吐出来。
“jc们战斗过，但他们现在不在这里。”刘易斯看出了门道，他们搜寻jc局的各个房间，在地下室中发现了军火库，大门打开着，显然有人慌乱地拿武器来不及关门。
“这是喷子！”刘易斯拿着□□。
赫洛西从枪械架子上拿了两把□□和两把usp，刘易斯拿了一把喷子和两把□□，把他们插在腰间。斯捷潘往背包里塞了十多把枪，又把子弹一股脑的塞进书包里填满。
斯捷潘拿着枪搜索jc局，赫洛西急忙喊：“可以了，为什么还不走？”
斯捷潘刚刚试图推开一扇门，但门被锁住了，他朝着楼梯下面的赫洛西喊：“我找对讲机。”话音刚落，他听到了门后传来的声音。
“是活人吗！上帝啊！我得救了！”
斯捷潘皱着眉头，他说：“我们是来jc局找武器的学生，请问你是谁？”
“我是检验室的医生，我叫唐纳德！”这扇门被打开，斯捷潘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梳理整齐的金发青年，他看到眼前的活人后样子放松了下来。
“我的名字叫斯捷潘，我们一共有三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斯捷潘焦急地问。
“是肺炎！肺炎杀死了病人，然后把它们变成了怪物！一言难尽，但我亲眼见到的！”唐纳德又紧张起来，他走出房门从走廊的窗户查看外面的状况。
“他是谁？”赫洛西看着跟在斯捷潘身后的唐纳德问。
“我们的新队友，现在我们有了彼此，就更容易活下去。”斯捷潘说。
“我叫唐纳德。”
“赫洛西。”
“我是刘易斯。”
斯捷潘从背包掏出一把shou枪递给唐纳德，又把对讲机别在斯捷潘脖子上：“频道调好了，usb充电式，充电器在我这。”
他又给刘易斯和赫洛西别上。
怪物嘶吼的声音传来，四人面色大变，一个怪物出现在了走廊尽头，赫洛西举起枪朝怪物射击，但太远了他射偏了好几发，好在刘易斯在怪物靠近后开了四枪，命中了怪物的脑袋，但更多怪物从走廊涌来，窗户外也拍进来许多怪物。
“跟我来！！”唐纳德喊，三人举起枪射击靠近的怪物，然后跟着唐纳德来到了化验室内。
“这个门还算坚固，不用担心。”
“fxxk！”刘易斯看着窗户外下面的怪物，“他们怎么都过来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斯捷潘在避难所里，武器摆满了桌子，四人站在桌子上围着。
赫洛西从书包里拿出收音机，很长时间里这是他房间里接受外界信号的唯一物品，而他的表哥马特则有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但其实，收音机这才是极端境况最靠谱的东西。
一阵莎莎声过后，正确的频段终于被搜到了：“全球发生重大传染病灾难，感染者会失去神志袭击他人。总统特兰普刚刚紧急与俄罗斯总统普金通电话，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均发生疫情大暴发联邦政府呼吁群众待在家中不外出，远离一切患者”
“目前可以断定，感染者的身体素质比常人更好，移动速度更快。”斯捷潘说。
“这会不会是生物武器？”刘易斯说。
“等等，伙计们，听我说，”唐纳德打断别人，“刚才我没来得及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必须说出来。”
“就在今天上午，我的导师约翰逊教授正在处理最近诊断出的“电子烟肺炎”，他的研究小组正在医院内观察致使这种疾病发作的病原体，但与传统的冠状病毒肺炎不同的是，这种病例的病原体类似真菌。几乎所有确诊的病人都认为自己得了感冒或是流感，当他们发现异常看医生时，已经十分严重了。”唐纳德低着头说着，赫洛西三人认真地盯着唐纳德听他说话。
“没错，电子烟肺炎和中国发现的塔拉是同一种疾病，也就是塔拉早已在美国传播开来。”唐纳德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些政客竟然把一切都怪罪到电子烟上，然后宣称美国没有塔拉疫情，方便他们把黑锅扣给中国。”三人这才明白了事实，刘易斯愤恨地说：“他们竟然没有做任何防控行为！”
“因为这会影响到经济形势和股价。”唐纳德说，“联邦政府监控我们的言行，让我们签字保证保守这些秘密，我没办法不接受。”
“我知道，你可不想做肯尼迪。”赫洛西表示理解。
唐纳德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在初步的观察下，我们的研究小组把该病原体归类为真菌界，新型真菌有大量的黑色素、即使在显微镜视角下也是难以辨别的深色，其细胞和已知结构区别较大。患者肺部被肆意繁殖的真菌挤满，医生们尝试了各种专门针对真菌的抗生素，却都没有效果，病人们只得被隔离在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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