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飞行实验（23）
绿巨人浩克正在下面乱砸乱扔, 摩天轮停了一会儿就开始摇摇晃晃。
休斯顿双手撑着玻璃勉强保持平衡，他试图说点什么却只是咽了下口水，在二百多米的高度和狭小的空间里越发感到无法呼吸。
托尼用左手握住休斯顿的, 然后张开自己的右手。
黑色线条框架结构率先从蓝色堆芯边缘漫出，快速扩散固型，所到之处金红色的纳米分子迅速填补上来, 包裹住了托尼的右胳膊和掌心。
紧接着，他的掌心射出一道滚烫的激光, 按照一个人形的边线飞快地射穿玻璃。
“这是二氧化碳激光。”托尼解释，他踹了下玻璃，一个可以随意穿行的大洞出现在两人面前。
“好了, 现在抱住我。”
托尼伸开双臂，把休斯顿搂在怀里。生命的温度透过这个拥抱轻而易举地感染到了双方。
休斯顿闭上双眼, 一只手抓着加菲猫。托尼带着他穿过玻璃洞向地面俯冲而去。
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当他们勉强保持冷静站在地面上时, 一辆兰博基尼刚好迎面飞来，托尼眼疾手快一发掌心炮轰了过去。
车辆在半空中啪嗒掉在地面上, 冒着白烟。
托尼认出了那东西, “我的车！”他发出一声不满的怒吼。
休斯顿心想起码不是“我的命”。
作为神盾局特工，休斯顿并不怎么在意豪车，他们每次出行都会毁个几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在托尼向浩克冲过去的时候, 休斯顿逮住了正在处理危机的探员。
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证件, 然后发号施令：“报告情况, 探员。”
“浩克突然出现, 造成了人群踩踏和交通混乱。”那探员嗫嚅地说。
休斯顿凝视着他, 蓝色的眼睛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当他严肃又认真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连空气都可以令人窒息。
探员又接着补充了些情况，休斯顿感觉头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朝不远处看去：钢铁侠正站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向浩克轰来轰去，浩克也愤怒地用拳头和从地上随便拿起的什么东西回敬他。
“浩克！”休斯顿抽走探员手里的喇叭，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浩克。”
浩克手里正举着一辆蓝色跑车，他双脚一蹬，直接飞到数十米外的地方扔出武器。休斯顿心想他真的是专挑贵的车砸。
托尼踉跄地躲开，因为恐高症他不能在空中待太久，灵巧度大不如前。
一声巨响，价值百万美金的跑车被砸成了碎片。
“不！”浩克猛锤地面，怒吼，“他们攻击浩克，浩克不会认输！”
几枚从钢铁侠后背发射的小型导弹击中了浩克，却没起到多少作用。
“钢铁人弱爆了，浩克需要更强的。”他举起一块插着钢筋的大石头。
“弱？”托尼气炸了，他划下电子面板上的战甲模块，调出了反浩克装甲，“弱？你想打？一会儿就让你打个够。”
“…不！”浩克丢出石头，钢铁侠用手臂挡住。
石块碎裂成细屑散在空中。
休斯顿沉默了片刻，以防把事情闹得更大，他及时对浩克喊道：“放下武器，浩克，我们可以谈谈。我会命令所有人停止攻击，我有这个权限。现在，放下武器，和我回神盾局。”
“别激动，托尼。”
休斯顿警告他，又偏过头对浩克说，“浩克，我们可以给你安排更强的对手。”
他戴上神盾局的智能眼镜，电子面板随之出现在视野里。
休斯顿迅速调出了尼克·弗瑞留下的“制服浩克方案”，然后拨通了里面存的超级英雄号码并发送了定位。
一分钟后，浩克又撞毁了一栋写字楼，托尼落到休斯顿旁边，咬牙切齿地说：“反浩克装甲一会儿就到。”
“okwell，我们的助手好像已经来了。”
浩克愤怒地把拳头锤向地面，一大片网状似的龟裂出现在地上，几名尖叫的行人被赶来的英雄用蛛网黏在一起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hello，斯塔克先生！”荡在空中的蜘蛛侠向他欢快地打招呼。
托尼压低声音，用钢铁侠带着电磁的声线滑过对方的耳朵：“kid，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紧接着他扭过头问，“尼克·弗瑞为什么会有他的电话？”
“尼克·弗瑞什么都有。”休斯顿只是说。
蜘蛛侠在休斯顿几米远的地方平稳地落下，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就对着浩克举起一只手。
“嘿！浩克！”
“……”
最开始浩克并没有什么反应，蜘蛛侠歪了歪脑袋，浩克从喉咙里发出几下咕噜声，忽然张大嘴巴咆哮着朝他直直冲来。
蜘蛛感应疯狂尖叫，蜘蛛侠喷出蜘蛛丝荡到高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休斯顿与庞大的绿巨人擦腿而过，眼睛都没眨一下，十分镇静。
所有人都看见浩克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不逊于陨石落下的坑。
“哇哦……”蜘蛛侠射出黏性极强的蛛丝，将浩克的四肢绑到一起，好几遍后终于将他捆住。
有几个人在摩天轮上空拼命尖叫，蜘蛛侠又荡过去将他们救了出来。
等他再次准备制服浩克的时候，他发现钢铁侠已经用装甲将浩克牢牢禁锢在里面了，就像打包剩饭一样。
“斯塔克先生，我做得怎么样？”蜘蛛侠落在地上，面罩后的双眼期待地看向对方。
“还不错，”托尼双臂交叉在胸前，面无表情，“就是太鲁莽了。”
“不要听他的，他比你还要冲动。”休斯顿在旁边说。
蜘蛛侠朝他看去，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戴着墨镜，看不太清面容。
他的身形看上去并不十分魁梧健壮，但仿佛带着一种非凡的力量，而他整个人的举止，也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非常讨人喜欢的东西。他露出一个微笑，脸上的笑容比他抱着的玩偶还要迷人柔软。
面罩后的彼得·帕克有些脸红，“谢谢你，先生刚才是你拔打了救援电话吗，但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或许我们可以认识一下，我是蜘蛛侠，纽约的好邻居，有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托尼打断了他的话，“我想我们一会儿再说，现在回复仇者联盟。”
彼得高涨的情绪如过山车般急冲而下，“哦。”他干巴巴地应和。
“我想浩克得先回神盾局一趟，他刚才破坏了很多东西，失控的原因也还未发现”休斯顿眯了下眼睛说。
彼得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表情，然后斯塔克先生就开始和他面对面吹胡子瞪眼。
“我会帮他付战损，”托尼下巴微扬，进入了控场状态，“浩克是复联的人，他得跟我回去。”
钢铁侠绝不会在涉及同伴的问题上让步，哪怕面对的是休斯顿也不可以。
休斯顿取下墨镜，没了墨镜的遮挡，被那双直视的压迫感更强了，但托尼似乎毫无察觉，仍然瞪着对方。
休斯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妥协了，“好吧，”他耸耸肩，“但我得跟你们一起。”
“绝对的。我们的约会还没结束。”托尼轻哼了一声，钢铁侠的光辉在他胸前闪耀。
彼得瞪大了眼睛，刚想问什么，就看见那人转过身对探员说：“向弗瑞汇报情况，你知道怎么说。”
这句话太像一句威胁，探员一个激灵飞速点了好几次头。
托尼最后把浩克送到了复仇者大厦的一个高科技房间里，任其又吼又摔又砸，对外面的人没有丝毫影响。休斯顿在旁边看了几分钟，确保一切安全后来到了大厅里。
“好了，现在我来介绍一下。”已经换上一套休闲装的托尼，指着蜘蛛侠说：“这是彼得·帕克，睡衣男孩。”
蜘蛛侠摘下头罩，露出一张清秀的青少年面容，几缕棕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他对休斯顿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是蜘蛛侠，纽约好邻居。”彼得小声辩驳。
“这是休斯顿·洛，”托尼用调侃的话音说，“休伊软糖，不过你得喊他叔叔。”
如果彼得喊休斯顿叔叔，那他和休斯顿不就是同辈关系了吗？托尼自信满满地想。
“叫我名字吧。”休斯顿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和迫不及待伸出手的彼得握了握。
松开手后，彼得接连不断地问：“所以你是神盾局的特工，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难道特工都能弄到这个吗，这简直太厉害了哦对了，你的加菲猫我放到沙发上了，它实在是太舒服了，是你买来的吗，在哪儿买的，有优惠吗，我的钱并不是很多，但应该足够买一个两米的玩偶，或许可以”
彼得·帕克说了一大堆，他的求知欲强得惊人，双眼闪闪发光，比托尼的反应堆还亮。
休斯顿微笑以对，时不时回复一下，似乎丝毫不感到厌烦。如果不是托尼看到了他飘过来闪烁着求助信息的目光，恐怕就要相信了。
但狠心的托尼表示爱莫能助，他在旁边吃了好几个甜甜圈，然后递给两人，毫不意外地都被拒绝。
于是他噘着嘴站在休斯顿身边，微微侧着身子，将手搭到了休斯顿脖子后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起了那刚刚长出来的短发。
偏硬的发尾有些扎手，但托尼却对那样的触感喜欢得不得了。
等彼得喝下一口润嗓子的水时，休斯顿趁机看了眼手机，“我得去处理一下浩克留下的烂摊子，顺便填写一些报告。”
他迅速补充道：“得离开一会儿。”
“你还会回来吗，休斯顿先生？”彼得期待地问。
“或许。”休斯顿目光闪烁。
“哦，他会回来，”托尼解释道，“我们还有约会。时间还早，也许我们可以在事情处理完后去兜兜风，吃个晚餐，然后再各回各家。”
托尼几乎是明示的说，他相信这话休斯顿绝对能明白。令他意外的是休斯顿愣住了几秒，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过，随即又从容地笑了。
“今晚太忙了，托尼，下次吧，我还会回来，不过只是处理一下浩克的事情。”他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彼得扭头对托尼说：“我真喜欢他，斯塔克先生，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托尼失神地用手指拂过包着甜甜圈的袋子，仿佛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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