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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绵亘


长久以来,都想养条狗。

        有过的,离开了,是否,就不算,拥有。

        有些话,不知道是出于客套的敷衍,还是这些人本就这样想。

        时间像是被刀客划破的绸缎,越是想要去掀起,就越是看不清纹理。

        再相见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红色的碎片,漂浮在时间的海里。

        是否已经有些喜欢一个人在黑夜里,一颗心孤零地行走在人群里。

        在善恶因果中,回顾着过往。

        或许,善,是因为曾经的绝望。

        双手托着被风雨吹散的用芦苇丝构筑精巧的鸟窝前的雏鸟,希望它被看见后,可以不被放弃。将雏鸟带回家,放在纸盒里,给这些粉红色的小东西亲手喂着一粒粒的米,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都觉得很不容易,那些鸟又是以怎样的韧性在四处寻觅。

        当有一天,雏鸟睁开了眼睛,到一天,雏鸟丰满了羽翼,直到有一天……

        将后来世事于己的残忍,归于内心衡量成的一种对等。

        也许时间已过某个断点,原本川流的车流骤减,路边灯火下的夜色,看着夜雨中戴着眼镜撑着伞或是穿着雨衣的学生,骑着单车,在稀疏的车流中,疲惫地前行……

        划定淹没的海。

        如果光线柔和,她在我眼中会一直很美丽。

        孤寂地站在喧闹的人群里,淡然无言里,会隐藏着怎样复杂的心绪。

        逢场作戏后,自视得不到,也不想空耗。不想去逾越划定在这之间的界线。

        嬗变的流质,状若魑魅。

        白纸上的谶言划破气流,看着风在罅隙中嗤笑,听着埋在阴影里的无声。

        她是他的摇篮,他是他的墓畔。她试图从错愕的眼神中让记忆卡带的碟片倒转,在鹅绒色天幕的荣光里,绵亘……

        又何必在世事的喧嚣中感叹浇漓后的人心不古。多去反省自身,丰富自己的涵养和底蕴,或许可以活得更加安然。

        顾音常想起小的时候,他会和宗林一起在校园里撒欢,在侧边乒乓球桌后面的自行车停车场的左边石壁里长出的树枝上抓那些色彩斑斓的天牛。在趴在石墙上听到萧藤表情有些腼腆地说,他觉得自己有点点喜欢上一个女孩了。

        那时的顾音也相信这会是一种纯粹的喜欢,不同于萧藤的是,顾音把这样的喜欢,更多的放在了心里,然后在某些情境下被自己的意识扭曲,伴随着成长戏剧化的打击和变更。

        那时,他们会和很多小伙伴一起,在放学后到处去玩。

        水坝的上方,也不知道是几点钟的方向,有一座护甲精良的木桥。之前,那座桥是供虔诚的信教徒上山祭拜佛庙的,一场大雨后的洪水还是把护甲精良的它冲垮,连建庙宇的山也因为一次清明时有人在烧纸钱后的不慎灾祸而面目全毁,桥就此再没被重修过,留在落在草地上生锈的铁链和支撑着桥面的木桩,当时有女孩开玩笑的说,要是哪个男孩能走到悬于河面的断桥的另一端那才真的厉害,还是试问似的说着,“敢不敢赌?”

        听到艾容的这句话,顾音的标签在也掩饰不住想被掀开的欲念,一个人不知河深浅地就走到了断桥上面,然后回过头看着艾容说,“我赌。”

        把心怀的隐念藏在魔杖。

        下场上面的结果呢?很惨烈呀!

        接近断桥的另一端的时候,他回过头想断桥后面的伙伴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他好像还看见了艾容神秘的微笑。

        有一个得瑟的慢步后,支撑着桥另一端的木柱瞬间垮塌,桥面向河中倾斜,拍起一阵巨浪般的水花,这些好像都发生在瞬间,一些人都还来不及或哭或笑的表情,他爬上桥面,笑着对岸上的人说,面包都被震麻了。岸上的人看着他这样窘态和惨状就说,桥没想碎了他的蛋,已经出于对山上庙宇的庇佑。

        顾音自己倒好像是觉得没什么,安然地坐在断裂了桥面的碎木板上,顺着河流的轨迹,又表情得瑟的,顺势划了下去。留下岸上的人,错愕地看着。

        岸上的人赶忙跑向水坝边去“救驾”,直到看到了安全着陆的“二师兄”。

        一些人穿着小裤衩,伏着水坝边沿,下水游泳,表情却好像自己是在下海游泳,他们不敢去更深的地方,就几乎都聚在一个小圈子里,一个劲地练习着踩水,过了几天后,有几个人已经学会了踩水,变得越发不满足,终于纵欲,开始向深水更深处游去,借以丈量儿戏般的筹码。

        几天下来,顾音更多的都是在潜泳,招式不及花哨,也许是因为没有人逗他,他对其它的游泳方式也只是略知,但这些也已经足够能让他不至于刚下水的时候,就去龙王那喝酒……

        以前,总以为会是来日方长,可到有一天才发现,有些事,转眼及至,而时间,转眼即逝。

        ……

        一次,学校在一次全县学科竞赛中得到了小红旗,校长表示很高兴,这样,学校里一些成绩好的学生就有了一次免费去县新政府区玩耍的机遇。

        闲散在广场上聊着天的人很多,在这样一个几近贫困的小县城里,这样奢侈的广场建筑还真是让这个县里平时在电线杆边撒尿的狗,亮瞎了眼。

        周围树木不多,尽管天热,还是有些野外的狗忍着尿急在附近和家养的狗调情。

        买完几串串糖葫芦之后,这群孩子在漫跑时看见广场边缘一块巨大裸露的岩石背面,在几棵几近枯萎的树下,发现了一只瘫在枯草上不确定有没有受伤,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大公鸡,它的毛色是那么的绚丽,以至于在奔跑中孩子都很快被它吸引,比sos还牛。

        起初,停下了奔跑中的脚步的他们,以为这是附近另一只毛色不怎么绚丽的大公鸡贪图美色不成之后的谋害,就好像是电影片段里一些恶势力黑社会的帮主为了和另一个丐帮帮主争夺地盘和这块地盘上的妞而进行的激烈枪战,血腥的较量。

        前提是行为的呼应。

        有时,膜拜,源于,恐慌。

        与其无缘择堕,不如漠视流言。

        到后来,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就又推翻了之前的推断,脑海中很牛的帮主,就此消失。

        还没等找到原因,这些人就对它瘫在枯草上时的姿势失去了兴趣,在朝这只大公鸡的身上扔完了几个大石头后,就走了。这只毛色绚丽的大公鸡也就只能就此含冤地瘫在枯草上。

        扔完石头假装镇定后的这些人,也许是惶恐于这只大公鸡的不明死因,当心看到的人也会因此落得同样的下场,为了避免自己被误伤,走路的时候,时停时进,对这件事表现规格和反应异同的心口不一。

        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楼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透过破碎的玻璃窗,还能看见厨房里积灰的床,还来不及佩服着设计的别致,就听到了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的尖叫声。

        眼前是一条被断成两半,花纹色的蛇,头就是那种三角形似,尖尖的。书上说,蛇能诱惑着人一般的居中斡旋,可现实里的蛇却无法变成人,而像是这样死了也让人觉得害怕。只是它的眼神不再那么诡异,却好像多了一分犀利。

        当然了,这条蛇加快了他们离开的步伐,缩短了原先路程的轨迹。

        最后,迎面撞见了,一个黑得像鬼一样的男的,眼神里还凶神恶煞的,他的出现彻底毁灭了这些孩子之前刻意假装的淡定,一群人怕到发疯似的朝着广场的方向,狂奔……

        随行的老师看见后,就问这些孩子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眼神的交错中默契配合,都没有再多说,在心情还没有得到略徐的平复前,又去附近买了一串糖葫芦。

        回去的时候,这些成绩很好的孩子,还是在一起,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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